「少爺?」那特使顯然是愣了一下,但是當他注意到木邪鋮等人來到他們的面前時,他也是知道了苗雲飛口中的少爺是誰了。
雖然他已是重傷,生命垂危,但是高手的神識還是讓他知道眼前的人一出手就重創了月神宮的眾太上大長老,更甚至嚇得段鬼岩驚慌失措落荒而逃。
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是讓他聞所未聞,這江湖上還有這樣的年輕人嗎?
「少爺,還請您救救向前輩!」苗雲飛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他可是知道木邪鋮連經脈盡斷十多年的宇文奎都能醫治,這點傷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他不是‘血神教’的人嗎?咦,好像哪里見過?」木邪鋮疑問道。
「是你?」那特使看清了木邪鋮的容貌後,大驚道。
「哦!在‘血神島’的偷襲本大人不就是你嗎?」木邪鋮道。
苗雲飛听到木邪鋮如此一說,怕木邪鋮對他不利,急忙解釋了一番,木邪鋮才恍然大悟,又是一個為求力量而墮入魔道的人,這樣的人不論是在哪里的江湖都是屢見不鮮啊。不過這樣的人往往沒有什麼好下場。
「救他倒是不難!」木邪鋮輕笑道,既然是有恩于苗雲飛,救上一救也無妨,「只不過~~」
「少爺請講!」
「為了以防萬一,他的武功必須廢除!」木邪鋮道。
「這~~」苗雲飛心中想想也是,只不過,對于一個武林中人,廢除武功更甚死亡的解月兌,于是就望著那特使向在陽。這事還是需要向在陽自己拿主意。
「廢就廢吧,雖然知道武功已廢,即使能救醫好,也是活不了多久,但是老夫真的厭倦了在‘血神教’中無盡的暗算和爭斗!」向在陽有些感慨道。
這些事,大家都是心中有數,像‘血神教’這樣的組織,只講實力,不講關系。當然其中拉幫結派,暗中中傷甚至暗算也是家常便飯。
在這樣的組織中要想活下去,必須每時每刻小心謹慎,一不小心將是性命之憂。不論是身處高位還是低位,只不過身處高位的需要提防的少些罷了。除非你是‘血神教’教主,又或許這教主也沒這樣的資格。
總之,向在陽有些心灰意冷也是有其原因的。
「沒想到,最後關頭倒是想得清楚,倒是難得!」木邪鋮笑道,「有多少人臨死之前還是念念不忘名利,地位。」
「算是老夫進取心不足吧!」向在陽道。
「人的**無極限,適可而止的道理誰都懂,但是真正能夠做到的卻是鳳毛麟角。」木邪鋮道,「好了,既然如此,本大人就助你接好已斷的經脈,但是這武功卻是不會幫你恢復!」
「如此已經是老天開眼,老夫還有何所求?」向在陽笑道。
木邪鋮微微一笑,將手達到他的後背。
剛想運功,木邪鋮的臉色突然大變。
「怎麼了?」白文沖一驚,木邪鋮的臉色實在的變得太突然了,那股驚訝的神色,是白文沖從未見過的。
「是不是~~~」見到木邪鋮異樣的神色,苗雲飛心中忍不住撲通一跳,莫非連木邪鋮也是無能無力?
「呵呵~~救不了救不了吧,經脈盡斷要想再續上簡直難如登天。老夫此生也無牽掛,這樣去了也好!」向在陽不在意道。
「胡說八道,只是你的身上有些古怪倒是讓本大人吃驚了一下罷了,經脈盡斷在本大人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木邪鋮道。
「大哥,是什麼事讓你如此驚訝?」白文沖問道。
「你自己看吧!」木邪鋮對著白文沖道。
白文沖有些好奇,上前手掌抵在向在陽的後背,微一探查,如同木邪鋮,白文沖的臉色也是極其的震驚。
「巧合吧!」木邪鋮淡淡地嘆道。
「應該是吧!」白文沖點了點頭道。
對于兩人的話,邊上的人都是听得一頭的霧水,什麼巧合不巧合的。
「木哥哥,到底是什麼事嘛?」夜玉瑤早已被吊起了好奇心,扯了扯木邪鋮的衣袖輕聲問道。
「應該是他身上的所中的毒吧?」突然一個聲音說道。
大家回頭一看,卻現出聲之人,卻是玄冰宮宮主鄭佩慈,她身後跟著她的兩個師妹,雖然三人臉色依舊慘白,受傷不輕,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也是暫時壓制住了傷勢。只等回到玄冰宮,再閉關靜養。
「你們是什麼人?咦?玄冰宮?」木邪鋮隱隱在三人身上感受到了和柳茹芸一樣的氣息,那股冷意。
「正是,還不知小兄弟是何人,令師~~~」
鄭佩慈的話還未說完,夜玉瑤雙手挽著木邪鋮的手臂笑道︰「他就是東魯郡總督木邪鋮!」
「什麼?」
「你就是木邪鋮!」
玄冰宮的三人望著木邪鋮好是一陣的愣。
眾人有些奇怪地望著三人,有什麼不妥嗎?要是震驚的話,那也是知道木邪鋮的實力才會震驚,這听了名字才愣的,他們倒是想不明白了。
「就是你,就是你毀了我們玄冰宮的萬年期望!」俞芳蓮吼道。
「你識相的就隨我們回玄冰宮,倒時宮主或許會從輕落!」謝雨荷也是說道。
原本木邪鋮看在柳茹芸的面子上,對玄冰宮倒是有些親近之意。但是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木邪鋮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望著木邪鋮那恐怖的神色,俞芳蓮和謝雨荷不由微微一退,不過她們馬上又站了回來,瞪著木邪鋮。
雖然她們額頭冷汗直冒,但是為了那副尊嚴,死命的硬撐著。
「木大人,還請手下留情!」鄭佩慈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自己的兩位師妹也是魯莽,眼前的木邪鋮和自己幾人得到的消息完全不符,此人的實力完全是自己幾人想象不到的。
就是在玄冰宮中,或許只有自己的另外少數幾個師姐才有這樣的實力,甚至說不定還要宮主師姐親自出手才能擒下他。
現在激怒木邪鋮實在是不明智,因此,她不得不出來服軟,至少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哼!不自量力!」木邪鋮冷哼一聲,但是那股氣勢威壓也是隨即消散。
見到木邪鋮算是放過了自己的兩位師妹,鄭佩慈心中也是舒了口氣,要是現在木邪鋮真要對自己幾人出手,自己幾人還真是沒有任何的還手余地。
先不說自己三人身受重傷,即使巔峰狀態也根本不是木邪鋮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