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輕輕的吹拂著長安的街頭,一隊精銳的騎兵小心的護送著幾名衣著極為怪異的外族人,沿著長安的街頭安靜的向前走著。
這些外族人有著奇特的服飾,他們頭發披散著,掛在腦後,結成一條條看似張狂的辮子,有些近乎奇特的身上穿著的是一種由羊皮編織成的衣服,這種衣服很緊,幾乎將他們的身材包裹的十分嚴密,令長安人感到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的臉上似乎是出于某種特殊的宗教信仰,而畫上了一些花花綠綠的東西。
總之見到這些外族人的樣子,大漢帝國的子民,幾乎以為是見到了這世界上最奇特的東西,紛紛推開自家的窗戶,遠遠的觀望著,指點著。
很快人們就發現了今天的不同尋常,因為護送這些外族人的居然是天子的親衛騎兵,只從長安本地居民中挑選的禁衛軍!
要知道即使是匈奴使者來了,天子也僅僅是派出這樣的陣容迎接,不過這些外族人很顯然不是匈奴人,稍有些年紀的人一眼就可看出這些人與匈奴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先,他們的皮膚有些白,前額也並沒有匈奴人的標志性突出,身上的衣服也根本不像匈奴的裝飾,即使是同樣披散著開來的頭發也和匈奴人完全不同,匈奴人的頭發雖然也披散著的,但卻十分的紊亂,而不是像他們這樣,扎成一條條細小的辮子。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似乎與匈奴相同卻又完全不同地民族。
看到這些外族人的樣子,不少嗅覺靈敏的人已經從中聞出點什麼來了,紛紛開始低下頭來揣測著這些外族人的來歷。
事實上也只有執行這次護送任務的武騎左侍竇士奇才清楚的知道這些外族人的來歷,他們正是應李雲的邀請,跨越了烏孫和匈奴那漫長而充滿了危險的國土,在他們殘留在草原上地族人的接應下,才在上個月成功到達武威的大月氏使團,他們肩負著聯絡大漢,合擊匈奴的任務。
在另外一個時空的二十多年後。一個大漢的官吏,曾帶著同樣的使命,他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穿越整個草原才找到大月氏,可惜事過境遷,那時候的月氏已經安于享受,不肯也不敢再直接面對匈奴人強大的鐵騎。
現在時空倒轉過來,月氏主戰派掌握了這個民族地大權,那個對匈奴人極度仇恨的國王決心在他有生之年擊敗匈奴,重新殺回他的故鄉,享受到祁連山上那秀美的風景。而毫無疑問的,大漢成了他必須爭取的對象,歷史因為一只蝴蝶的翅膀扇動,終于開始改變了它原來的軌跡,未來是怎樣,無人可知,唯一可知道的是,大漢再非原先那個對草原一無所知地大漢,也再非是那個獨自戰斗了幾百年才徹底擊敗匈奴的大漢。有了熟悉著草原的月氏人,大漢這一次將輕松地多。
正是因為知道這個使團的重要性,所以天子在得到武威郡守的急報後。一邊嚴令小心護送,更派出了禁衛軍接應,一邊快馬令人詔回李雲,讓這個熟悉月氏,熟悉草原的人主導談判,而對于這些外族人的來歷,天子十分聰明的沒有透露半點。只是告訴太後這是一支來朝貢的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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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司馬相如完成了他地心事,又順便的和臨邛商會的各成員打了個招呼,告訴他們羅家已經決定入主臨邛商會的消息,一時間,狼來了的聲音不絕于耳,這些商人一邊盤算著有了羅家加入後,自己能多賺多少錢,一邊卻又害怕羅家太過強大。以至于完全控制他們,甚至將他們的財富變成羅家的財富。
這種心態李雲很了解,也很清楚,就像中國加入wto前一樣,那種既害怕又期待的復雜心理。因此他也不想過多地去管,一切就順其自然,不過他不理會,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準備,在短短的一周時間內,這些商人就迅速的通過了七條新的限制條款,這些條款包括了進一步限制會長權利,進一步確定各成員間互不干涉的精神,同時明確了制裁的限制以及制裁的內容,畢竟誰也不希望將自己的財富與未來交到別人手上。
但是盡管如此,商會會長依然擁有著包括提議制裁,領導制裁,以及管理和約束成員對于技術的保密,還有那最重要的權利兼任臨邛保險會會長,這意味著有成員發生什麼意外,那麼賠償標準的高低完全掌握在會長手中,而商會會員實際上也是保險會成員,雖然這個所謂的保險會到現在還沒有一起賠償案倒,但有了這個保險會,大家心里總是有了些保障不是?萬一將來發生點什麼,這個保險會可就成了救命的東西和東山再起的依靠。
正是由于會長的權利並未受到較大的限制,只是限制了他一些可能的蠻橫行為,而這世界上的商人,幾乎沒有喜歡蠻干的,所以今年臨邛商會會長的競選依然將是十分殘酷和嚴奇的。
半個月後的三月初一隨著眾人表面上熱烈而濃重的歡迎聲,蜀西最有勢力的家族,號稱蜀西第一問的羅家,正式宣布加入了臨邛商會,這表面了臨邛的商業體系正式得到了主流社會的認可,至少現在是這樣。《》
不過加入了商會之後,羅家的人一面對這個商會簡單而有共剛口涅機制贊嘆,並慷慨的捐贈了三十萬錢,作為對李雲教育事業的支持,同時拿出十五萬錢交給商會,作為會費和技術開發用途,這樣一來羅家州一開始就擁有了被選舉權。他們捐贈的金錢,剛好達到了擁有被選舉權地指標,這進一步的刺激其他人的神經,使得李雲的資金缺口得到了暫時的填充,甚至還有了余錢,不過這世界上最花錢的事業毫無疑問就是軍事和教育,這兩個項目哪怕是給再多的錢,也永遠無法滿足,更何況是在大漢這樣一個缺乏傳統義務教育的地方。有了這筆錢,李雲迅速的決定了準備擴建學院,他覺得,學生們地業余愛好少了些,所以他決定推廣和普及蹴鞠這樣一個傳統而絲毫不亞于奧林匹克競技的體育活動,而蹴鞠就是未來的足球,盡管它現在還很原始,但李雲絲毫也不懷疑自己這樣一個忠誠的球迷的教導水平,以及對于規則的熟悉,所以很快的。在官學和醫學院的中間,一個寬敞的球場開始整修。
李雲有時候覺得,現在的人們實在太缺乏娛樂活動了,他想著有時間搞點什麼話劇或者戲劇之類,或許更可豐富人們地業余時間,充實大家的活動,更重要的是,這簡直就是另外一個斂財手段,李雲相信只要這戲劇或者話劇能得到上流社會的認可。那麼這錢就會像流水一般流進他的口袋,當然前提是這些戲劇和話劇的表演者都得是他的工人。
很快的一向財大氣粗的羅家就覺得尷尬了,因為他們望著商會那麼亢長而又繁多地條款。開始皺眉,不過還好,這些條款這限制成員隨意傳播技術,或者限制會長的一些可能的瘋狂舉動,對于賺錢那是絲毫沒有影響地,反而更有利賺錢。
而且羅家的人在蜀西經營這麼久,自然清楚的知道。這世界上根本沒有無懈可擊的條款,條款制定出來的意義只是為防御,但是大多數條款在實際操作上,假如有心的話,隨便就可挑出大把的漏洞予以利用,所以他們將這些條款統統扔給門下地食客去研究和找尋漏洞,以方便將來的用處。
不過羅家的人對保險會感到很不理解,因為要知道。他羅家的家業實在太大了,假如真的按保險會的要求,每年交納那麼大一筆保險金,很顯然雖然這個可有力的保障羅家的財產,但是羅家地產業遍及各地,雖然有些地方多點,有些地方少點,但是加起來就是一令如何人都要感到吃不消的。
在看到羅家人的苦瓜臉後,臨邛的商人們自然很得意了,這段時間他們感受到了太多羅家的壓力,現在能看看他們苦惱的尷尬樣子,實在是享受。
不過李雲很快就解除了羅家的尷尬,李雲看在羅家的人提供了這麼多錢給他肆意揮霍的份上,很有善意的提醒和暗示他們,其實這個保險會可以選擇產業進行投保的,羅家的人听了自然歡喜的告辭,臨走時還塞了三萬錢捐贈給李雲的官學。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以為李雲是借官學的名義在受賄,其實李雲是真的想好好的建設教育,雖然他也喜歡享受,他也喜歡錢,更喜歡奢侈的生活,但是,民族與國家顯然在他心中擁有更高的地位。
于是羅家的人僅僅為他們認為值得投保的主要產業進行了投保,至于其余的那些不疼不癢的產業,他們可並不在乎。
很快的,一件事情令所有的人都覺得保險會的設立實在是太好了,原因就在于臨邛商會的一名商人在離開蜀郡到滇國和夜郎等地去做生意,剝盤那些外族的時候,發生了極為不幸的事情,一伙夜郎人搶劫了他全部的財產,他本人在幾名護衛下奪路而逃。
他很幸運入了臨邛商會,也為自己的這些財產投了保,雖然這次損失很大,但是在得到了保險會支付的賠償後,他發現,其實他的損失並不打,過個一兩個月就可緩過勁來,不過他發誓他再也不去那些蠻荒之地了。
李雲不得不安慰他一番,並向他保證遲早有一天會替他討回這筆債,不過也建議他在大漢軍隊沒有能力照顧的地方,他最好還是小心點,李雲可不想把這人的膽子嚇破了,畢竟以後還要靠他們這樣的商人對敵國進行經濟侵略哩!
安撫完這個倒霉的商人,世界上第一塊完整的玻璃從實驗中制了出來,在李雲看來,它是如此的美麗,動人,以及令他贊嘆,這將是他又一個具備強大斂財能力的王牌,不過李雲並不想將這個東西過多在現在制造,他要留著它去剝削外族人!
就在這時候,李雲接到了天子的密旨,表面上是叫他去長安與南月公主完婚,可實際上呢?李雲當然知道肯定發生了點什麼,否則天子絕不下密詔,因為似乎掌管宗室婚配的應該是太後,而不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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