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艷婦領著十幾名姿色上等的美人兒,魚貫進入劉徹包下的房間,這些美人或向劉徹和李雲盡顯撩人的神態,或背著一個古箏,作出一個清高的樣子,以求被兩人看中,她們剛剛已從管事的人口中得知這兩俱是有錢的金主,連賞錢都是半兩錢,若被他們看中,那麼今天這一票生意就足可抵的過往十幾日了,如何不能令她們興奮?
可惜李雲早已見慣美人,卓文君,南月公主,甚至劉陵等俱是當世不二的傾城美人,所以這些女子絲毫也勾不起他的性致。
劉徹更是在皇宮中見慣漂亮的女人,他要追求的無非是新鮮和刺激,所以這些女子同樣無非勾起他的笑容,值得一提的是兩人至今仍然是處男。
那中年艷婦絲毫不知她帶進來的美人,兩人絲毫也看不上眼,仍然笑容可拘的道︰「女兒們,快向兩位公子問安!」
霎時,這些美人兒齊齊的彎下腰來,任由自己胸前的雪白肌膚袒露在劉徹眼中,嬌生生的行禮道︰「奴家給二位公子問安!」
李雲忙低下頭,避過這非禮勿視的場景,他現在只希望劉徹快點鬧夠,早點走人,離開這尷尬的地方。
卻不知他這樣瞧在劉徹眼中,卻被劉徹下意識的以為李雲是看不上這些女子,一時間劉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本想和李雲一起玩玩。也只是想看看這傳說中地男人歡場,玩玩就會離開,畢竟他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可是今天是他作東。堂堂大漢太子請他最喜歡地大臣玩樂,撒了大把的錢出去,可是得來的卻是這樣的貨色。
劉徹感覺顏面盡失,在李雲面前丟盡了面子,而他恰恰是最重面子的,太子的尊嚴不允許他在沒有找回面子前就離開這里。
因此劉徹一拍桌子,對那中年婦女怒道︰「本公子要的就是這樣的貨色嗎?難道你們認為本公子給不出價錢?」
劉徹大手一揮,一大袋鼓鼓的金光閃閃的東西堆在了桌子上,赫然是當今世面上最最值錢地金葉子。
那些女子看的眼楮都直了,這些金葉子。隨便拿出一點就可抵的上她們的身價了,更何況是這麼大一袋。
那艷婦使勁的吞了吞口水,她知道今天這麼大的金主若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那麼毫無疑問,老板會很好地,獎賞,她。一想起背後勢力地手段,她就渾身打了冷戰。忙笑著勸道︰「二位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都是奴家的錯,奴家馬上就去給二位公子換上最美麗的姑娘,保證是原封未動的**!」
劉徹听了這才心情稍微好些,大手一揮道︰「快點去!」
那艷婦忙帶著那群眼巴巴的望著台面上那些金燦燦的東西。極不甘心地美人兒退了出去。
李雲待房中無人了,湊到劉徹耳邊問道︰「殿下,這些東西,您從那里得來的?」
劉徹得意的一笑,極為自豪的道︰「卿不知道吧,孤就知道,這些東西絕對是好東西。昨天孤的舅舅拿著這袋金子的時候,孤就知道這些東西絕對可以派上用場,所以就順手從舅舅手里拿了過來!」
李雲苦笑一聲,道︰「殿下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嗎?」
劉徹搖搖頭,很顯然要讓一個深居皇宮,從未見過市井,更未親自買過東西地太子了解到金錢的兌換概念,這無疑是一個復雜的工程。
李雲嘆了一聲道︰「殿下,單是這些東西就足可抵的上大漢一個富裕家庭的全部財產了!」
劉徹嘴巴張的大大的,他在拿這些金子的時候,他那一向大手大腳的舅舅可沒有告訴過他這些金子到底可以做些什麼事情,現在李雲告訴他,這些金子居然是一個大漢國富裕家庭的全部資產時,他如何不會驚訝,要知道他的父親和祖父都是出了名的節儉天子,連吃飯的時候都會盤算著這頓飯怎麼省,所以他的骨子里自然是帶著那遺傳的節儉基因,看著台面上的金子,劉徹心中難免肉疼,不過好面子的他,還是倔強的道︰「這又如何?」
劉徹小心的看了一眼李雲,說實話他還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底氣也不是很足,李雲卻是聯想到這沒有金錢概念的太子在歷史上的那些荒唐事情,眉頭皺到了一起,他不知道該怎麼勸這位太子殿下,而又不會令他不高興。
劉徹見了李雲的苦臉,心中更是心虛,忙道︰「算了,算了!孤答應卿就只有今天揮霍一次,以後再也不來這些花錢的地方!」
李雲听了高興的道︰「殿下此言當真?」
劉徹爽快的點頭道︰「當真,孤什麼時候騙過卿?」他想了想又道︰「不過在今天離開這里之前,卿不可再勸孤,也不可再這樣愁眉苦臉的。讓孤看了不好受!」
李雲努力令自己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道︰「好,君無戲言,殿下說話可要算數!」
………………
漣漪在梳台前輕輕的梳理著自己那如雲的秀發,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她輕輕的長嘆一聲。論相貌,她漣漪自以為當世可超過她的只在少數,論才學,她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跳的上一套極為優美的窄袖舞。
可是她的命不好,十四歲那年父母雙亡,家中更欠下一的債務,為了養活她那年幼的弟弟,她不得不投身到萱花閣中,憑借著她那美麗的相貌,動人的儀態,一時間整個章台的男子為她瘋狂。
雖然一直以來她都是賣藝不賣身,可是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已經踏上這條路的女子是絕沒有回頭路可走,前些年她是為養活弟弟,和還清那些高利貸,而不得不強顏歡笑。
現在雖然債務已經還清,弟弟也漸漸的大了,可是她卻依然無法離開這個地方,因為她欠下了這萱花閣背後人的人情,這份情由不得她不還。
她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在章台這樣的地方,到現在她依然可保持完壁之身,並非是因為幸運,而是這背後的人一手扶持了她,保護了她,雖然當時她不知道這背後人究竟想要她干什麼,但這人情卻是實實在在的欠下了,她現在若抽身離開,這背後人表面上是不會做什麼的,但背地里……
她並非是孑然一身,她有弟弟,有親人,所以她從不敢生出離開這里的想法,為了親人她必須留下。
現在回想起來,漣漪已經知道萱花閣背後的人在打什麼主意了,由于她清官人的身份,也由于她美麗的相貌,那些手中纂著大把錢的年輕貴族和高門大戶的人對她追捧不已,為了可見她一面,以得到一親芳澤的機會,那些有錢的男人通常是一擲千金。
但她早已不是初進這風月場所的雛兒,那些男人的脾氣她早已模清,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喜歡,花了千金卻不能得到,這個男人下一次絕對會再來,帶著更多的金錢來。
自她成名起,無數貴族和富豪帶著大把的金錢來到,又帶著得不到的沮喪離開,這些人當中有貴族有權臣,更有皇親。
展到現在,漣漪忽然間發現,即使她現在答應和某個貴族共度**,那人也沒這膽子,這全是因為平衡,那些貴族或者富豪絕沒有背負所有人怨恨的膽子,所以這一年多來,來見她的大臣貴族以及富豪一下子老實起來了,比書上說的君子還君子。
想到這里,漣漪輕輕的挽起自己的頭發,苦笑一聲,男人確實不是女人可以看透的,正如男人無非看透女人一般。
她看著銅鏡中的容貌,輕輕的模著自己那滑膩的小臉,她今年已經雙十年華了,女人的青春過了就絕不會再有。
「砰!」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了令她熟悉的聲音「漣漪乖女兒,我的寶貝,快出來,來金主拉!」
漣漪站起身來,懶懶的披上外衣,赤著一雙玉足走到門口,打開房門,這萱花閣的老鴇走了進來,見到漣漪身上那單薄的衣裳,忙心疼的將門關上,急道︰「我的乖女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哩?要知道現在外面的男人可是眼巴巴的盯著你……」
漣漪穿上衣服,搖頭道︰「陳姨,他們看了去又有何妨?我都不在乎,你怕什麼?」
這老鴇叫陳姨,據說在十幾年前也是這章台大街上的一角,可惜現在已經人老珠黃了。她听了漣漪的話,自然也知道漣漪的想法,倘若一個人整日被人要求端莊嫻熟,溫柔體貼,縱使她本性如此,也會有厭倦和叛逆的一天,更何況是被人拿她的端莊和賢淑賣錢!
陳姨將一件厚點的衣服塞到漣漪手上道︰「漣漪啊,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吃這門飯也吃不了多久拉,所以趁著現在還可賺錢就多積攥點吧,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你弟弟著想啊!」
漣漪听陳姨提到弟弟,眼楮一下就亮了起來,迅速的穿上衣服,為了弟弟,她就是受再多的苦又怎麼樣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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