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單于薩多今日忽然間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煩躁,一股不知名的壓力似乎始終壓迫著他的神經,壓迫著他的大腦。
薩多相信自己的感覺,這決不是無的放矢,因為在這之前他也曾產生過相同的感覺,一次是他二十歲那年在草原上遭遇當時草原上最厲害也是凶狠的強盜時白狼。
白狼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在草原上有著相當歷史的傳統強盜團,有人說他們是來自當年被月氏人滅族的犬戎一個部落中的幸存者,也有人說,這個強盜團其實就是匈奴大單于的私人部隊,但不管怎麼說,白狼每一次出擊,都絕沒有有過失手的記錄。
那一次他剛從匈奴右賢王的大營中出來,由于是瞞著當時的扶余單于,他的哥哥進行的秘密會見,所以當時他僅僅帶了數十名最親信的勇士。
那一次經歷,他到今天依然記的清清楚楚,包括他帶著的扶余騎兵,以及右賢王派出保護的數十騎,在短短的時間內被那些光著上身,手執簡單武器的騎兵有如摧枯拉朽般解決。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那些身材壯實的騎兵沖鋒的樣子,他們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般,見人就殺,不怕傷痛,更不俱刀劍,那一雙雙火紅的眼楮,宛如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在瞬間就剝奪了他的戰斗意志。
幸虧他命大,由于心髒的位置比常人稍稍偏了一點,所以那致命的一刀只是從他肋骨中穿過,他僥幸被發現異常的匈奴騎兵所救,但也足足的病床上躺了一年多。
後來他才知道,他的哥哥,當時的單于懼怕他聯絡起匈奴右賢王的力量,來與他爭奪單于之位。所以用重金禮聘了一名與白狼關系較好的神秘人,出了十萬頭羊的價錢,買他的命。
在得知這一事實後,他忙隱藏了自己還活著的消息,向匈奴右賢王許下豐厚的條件,甚至答應了許多苛刻的條件,這才得到右賢王的支持,在匈奴騎兵的保護下,他順利的殺掉了他哥哥一家大小,更登上單于之位。
但他登位後的第一天。做地第一件事情。不是首先向匈奴右賢王表示感謝,而是立刻請來另一名據說見過白狼首領的商人,許下重金,請求白狼放過他,由此可見白狼在他心中留下的恐懼。
而今天,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再次來臨,甚至比之上次更為可怕,更為嚴重,心中的焦躁使得即使是他平常最愛的美人,也被他暴打一頓。即使他最喜歡吃的烤肉,他也沒有半點吃的**。
別人只道單于今日火氣特別大,所以無人敢在這時候觸踫他。
可他卻自己知道,今天一定會發生點什麼,而且即將發生的危險,將直接指向他本人。指向他的部族,可他卻又偏偏不知道這危險來自那里,將在何時降臨。
人最恐慌的時候,就是在這不上不下的瞬間,他的焦躁最終在下午集中爆發,那時從長白山腳,應該屬于一個警戒點的營地中冒起了幾股裊裊的輕煙。
他就如同一個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迅速狂暴而急噪的吼叫著他的右大將,他的萬戶,他的大都尉。
幾名可憐的大當戶由于在女人身上呆的久了點,稍稍有些遲到,就被他直接狂暴的執著武器,砍下了頭顱。
未戰而先怯,此戰必輸,漢人軍官最基本的常識,他無從得知,他只是本能的抗拒那未知的危險,希望用自己的殘暴來撫平內心地不安。
假如他身在大漢,那麼他這種行為就會被人稱為最後的瘋狂。
但是他的命令在鮮血的刺激下,被有效的執行了,在實行長老制,而不是匈奴王庭那種相對集中的單于制的扶余,他的命令首次得到了最快速的執行,即便是有能力壓制的扶余長老,也沒有在這個時候來試圖勸阻他,大家心里還以為是由于他的愛子在那邊的緣故。
于是在皮鞭和刀劍的恐嚇下,某個不得上司喜歡的萬戶被迫帶著幾百人踏上搜索的道路。然後這有可能挽救一部分扶余人性命的搜索卻被這位‘聰明’的萬戶親手葬送。
不管日後的軍事學家如何評判這次歷史人類第一次大規模的雪地偷龔戰,扶余人這位‘聰明’的萬戶,永遠成為了人們爭論的焦點,盡管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使他們發現了異常,並迅速報告,但是在裝備上,靈活上,以及戰略上,扶余人都注定失敗,他們唯一可以作的便是給大漢遠征軍造成一點點多余的損失。
但是正如東羅馬帝國一名軍事學家的酸溜溜的說法一樣「假如那名萬戶忠實的執行了他長官的命令,那麼有可能大漢帝國最杰出的將軍之一的衛青有可能有會在這一戰承擔莫大的風險,甚至死于流矢,那麼或許那場可怕的災難就不會降臨到我們偉大的羅馬帝國!」
當然假如歷史有可能的話,而且還要有一支專門瞄準衛青的流矢才行,但是寬容的大漢人在听到這個令人噴飯的假設後還是忍不住搖頭,大贊羅馬人的浪漫。
大漢帝國衛青將軍的崇拜者,也沒有對這位羅馬學者說什麼風涼話,畢竟正是在衛青和他的外甥霍去病兩位杰出的將軍的指揮下,匈奴帝國迅速的戰敗,一部分投降于大漢軍隊,成為漢民族的一員,令一部分則在他們首領的帶領下,遠遠的逃離他們一生的噩夢,那些精銳的大漢軍人。
他們穿越了整個亞洲,一路上他驚喜的發現,比起大漢軍隊,那些波斯人,那些羅馬人是如此的軟弱,他們一面高聲贊美著長生天給予了他們新的輝煌,一面殺戮著在他們面前是那樣軟弱可欺的波斯人,羅馬人。
強大到幾乎不可戰勝的匈奴大軍橫掃了整個歐洲大陸。在他們的鐵蹄下,巴比倫被焚毀。輝煌的羅馬城以及強大的古羅馬帝國覆滅。但他們依然感到徹骨的寒冷,生怕大漢軍隊追擊過來,于是在擊敗羅馬守軍後,他們繼續前進著,誰也不知道他們地戰爭**將在什麼時候熄滅,整個殘酷的戰爭一直持續了一百多年,歐洲文明被摧毀的一干二淨,羅馬帝國的數代皇帝多次被趕到深山中。從此黃禍的恐懼深深掩埋在每一個歐洲人的基因中。他們恐懼著一切黃色面孔的人,他們同樣羨慕著一切黃色面孔的人,這種復雜地情感也只有歐洲人自己才明白。
而這一切的一切的起源,來自于漢元七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傍晚,那個大漢軍隊第一在戰場上完整的徹底的擊敗一個並不強大的游牧開始,從此戰爭帶來的好處令大漢的軍人成為所有年輕人的希望。
這些從小就深深喜歡著戰國時期一切英雄事跡的年輕人,接過他們先輩手中的武器,在利益和全國上下濃厚的戰爭興趣的引導下,大漢帝國取得了一次又一次輝煌的勝利……
不管怎麼說,當搜索部隊帶回平安無事的信息後。幾乎所有的扶余長老都認為單于實在是小題大作,再加上此時天色已經逐漸的暗淡下去,根本沒有人會相信危險地存在。
長老們斥責了單于要求加強夜間巡邏人數和警戒狀態的要求,在長老們看來,這位單于實在是太小心了,太膽小了。假如不是考慮到匈奴人的因素,長老們甚至覺得薩多已經不適合再擔任扶余人的單于。
在游牧民族,族中的長老通常是來自各個部落的酋長以及本族曾經的大將,他們聯合起來的權勢,即使是在匈奴這樣一個相對集權的部落,長老們聯合地力量也依然可以操縱單于的廢立,更何況是扶余!
長老們不再理會在他們眼里已經不可理喻的單于薩多,聯手拂袖而去,大家關心的重點不再今天晚上的安全問題上。而是那些動人溫暖的美麗軀體。
扶余人最後可能保存火種的機會,最終如同那名萬戶一般,被人輕易的放棄了,薩多一蹲到座椅上,他大口的喘著粗氣,那莫名其妙的壓力在這瞬間增加了一倍不止。
他發狂的揪著自己的斷發,獰猙的大笑著,就如同一頭受到重傷的野獸一般,進行最後的瘋狂。
這時一名女性奴隸不適合的出現了,她端著一只烤好的羊腿,送到薩多眼前,有些恐懼的道︰「大單于,您今天還沒吃東西,您就吃點吧!」
薩多抬起頭,說實話這名女奴隸只是年輕而已,她渾身上下除了年輕,幾乎找不到半點亮點,可是薩多的小月復卻升起了炙熱的火焰,二話不說,將那羊腿一把抓過,扔的遠遠的,一個熊抱便將這奴隸抱了起來,他現在只想發泄,是的,瘋狂的發泄!
漢元七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酉時一刻,天色已經漸漸的暗淡下來,五十米內的地方,假如不仔細,根本不能看到人影的活動。
在高效率的軍官團隊指揮下,所有可以戰斗的高句麗戰士都已經進入了預定的攻擊位置,他們將遵從他們指揮官的命令,或在戰斗前進行騷擾,又或射殺敵人的弓手,又或者釋放火箭,進行火攻。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圍繞一條由一千多戰士組成的蛇形編隊,在這蛇形編隊未能徹底的引起扶余人恐懼之前,所有的攻擊都不被許可,只有當蛇陣中放出火箭時,火箭時才能被許可向可能囤積著干草等易燃物質的地方攻擊,以達到徹底令扶余人恐懼的目標。
而其余弓手則負責游在扶余王庭的兩翼,他們的命令是射殺任何企圖從兩翼逃命的扶余人,並且不能放任何一個發現大軍存在的扶余人回去,至于王庭的後面,遠征軍並不介意他們從那里出逃,這樣才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王庭大帳的完整性,衛青可不希望一把火就將王庭焚毀,他今天晚上還打算在扶余單于的寶座上,美美的睡上一覺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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