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流附近的兩個戰場都已經白熱化的時候,開羅城外一個難民營似的旮旯角落里,黃毛正和三個新人正兩對面的坐著。而與另兩處地方不同的是,這里的四個「隊友」之間正散發出陣陣不和諧的殺氣!
此時的黃毛正在聯絡器里看著各處的戰局,忽而嘆聲可惜,忽而咬牙切齒,那表情比演電影的還精彩。可惜他對面的三個新人卻是對「自己人」的生死漠不關心。新人們對要「殺」自己的印洲隊固然沒什麼好感,但對那些把自己當「誘餌」的「自己人」也沒什麼好感,他們要能一起死光光那是最好不過了!
十幾天前,已經和主力分開的四人。
「彼此好好介紹下吧!我叫李歸,護衛隊的。之前在地球失足掉進個陰井里,落地醒來都到這了!」中年男人向身旁的女人伸出了手。之前在飛機上一直沒機會說話,那個叫章刑的家伙更是囂張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問一句,搞的三個新人現在才重新自我介紹的尷尬。
「我叫張雅平。是個會計,通宵加班在桌子上趴了一會,醒來也就到這個鬼地方了!」女人伸右手與他相互握,左手攏了攏散下來的鬢發。
「我叫尤笛!學生,是因為,是因為被一個奇怪的家伙被弄到這來了!」叫尤笛的小青年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即他又轉臉看著黃毛「你呢?我听他們有的叫你青奮,有的叫你黃毛,你到底叫什麼啊?」
黃毛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這個問題真是問的有水平!他是故意的嗎?
「因該是叫青奮吧!黃毛好象是個外號!不過」張雅平奇怪的看著黃毛的光頭「不過為什麼叫你黃毛呢?」
「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黃毛終于忍不住了,伸手拍碎旁邊一快岩石威脅道。他不作這個動作還好,一作對面三人臉立刻冷了下來。
尤笛小心的問了一句「你剛才的動作,是在威脅我們嗎?」
李雅平冷笑了一聲「過分?誰過分?我們還是你們?」
李歸也冷哼了一聲「你們把我們當誘餌扔在這里,難道還想我們感激你們不成?」
誘餌?不錯!這三個人正是被拋出來的「誘餌」,或者說,他們自以為是誘餌,而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這麼想,也沒有錯!三個沒任何戰斗力的新人在敵強我弱的團戰里無疑是很大的負擔,他們比玻璃花還脆弱,而更為嚴重的是他們的死亡還會給團隊帶來死一個就是全團每人1000的負債。但既然燙手的山芋已經沾上了,總得解決不是。不過仔細一想,其實思路也倒簡單,要麼,讓他們活下來。要麼,讓他們的死亡變得更有價值。然後,章刑就把這四個人從主力里分了出來,而黃毛無疑就兼任了看守和保鏢的責任。
其實對蠻洲隊現在來說,最怕的不是死幾個新人,而是對方不顧死傷的沖過來拼命!如果真發生那樣的情況,那基本就是滅團的結局。所以這一步「分兵」棋目標不是殺敵,而是把局面搞的盡量復雜,讓對方產生錯覺,覺得只要再想想,再努力下,再小心點的策劃下就可以盡量少死人甚至不死人的完成這次團戰。以那個印洲隊長一開始的表現看來她是個小心多思的人,這招也許正能擊中她的要害。而到她覺悟過來這場戰不死人不可能了結的這段時間里,自己方能把雙方差距縮到多少就是這場團戰勝負生死的關鍵!
這話是章刑對黃毛說的,不過對于三個被分出來的新人來說,他們並不知道這個。無論是章刑還是趙莫言都沒興趣給他們上思想課。要是團戰結束後他們還活著,那自然能明白「當犧牲少數人利益能換取多數人利益時,少數人該不該被犧牲?」這個命題只在大學講壇上有意義,而在這里,特別對于一個隊長而言,這只是句答案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廢話!他們可以保證不放棄任何一個同伴,但放棄和犧牲本來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雖然,他們看上去很像!只是兩個隊長這麼一個冷一個淡的不解釋,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新人的仇恨值全都轉加到了眼前的黃毛頭上,在後來黃毛回想起這段的時候,深刻懷疑那兩人根本就是故意給自己支麻煩,只是為什麼呢?那個時候的黃毛已經能抓著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不就是因為……那個……什麼什麼嘛!
以後的事情且不提,本來就緊張的局面被黃毛那一巴掌的威脅頓時撕破了面紗。在之後十幾天的時間,以中年男人李歸為首的三人團伙前後「越獄」四次,甚至企圖干掉黃毛這個「看守」三次,其間無所不用其極。如果不是雙方武力差距實在太大,沒準黃毛已經死不瞑目了。很明顯,他們這已經是認定無論蠻洲隊還是印洲隊都是「壞人」,想活下去就只能靠自己!所以也豁出去了,縱使已經見過黃毛那對他們來說可謂是「恐怖」的武力,但除了驚訝之外卻無半分畏懼,大有「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的覺悟!黃毛初中難得記得的一句文言文,正好可以用在這里,可實在讓他哭笑不得可又沒有辦法。他也曾經嘗試向三人解釋,可對方只是冷笑的反駁幾句頓時就讓他啞口無言。他口才不好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更關鍵的是按傳統觀念來看,他們把新人當誘餌,當炮灰增加變數的做法確實是一種不道德到極點的行為!這是誰都辯不了的事實!而更為嚴重的是,他對這種情形拿不出什麼好的對策,只能被動的見招拆招。以黃毛的性格而言,對這些根本威脅不到自己生命的人絕對不會采取什麼激烈的報復行動。結果,發現這一點的三人不但沒半點感動的意思,反而行事更加變的肆無忌憚。
黃毛也曾有想過這三個人里肯定有個背後煽風的人,但說是李歸吧,那家伙有些梁山好漢的感覺,暗算自己的那些招不象是他想的出來的。說是李雅平吧,這個女人隨大流是好手,主動挑釁自己實在不象。那只剩下那個成天發呆的尤笛了,莫非他是在扮豬吃老虎?黃毛這幾天一直思考著,可還沒等到他思考出結果,兩團的初戰就爆發了!
「情況怎麼樣了?」那個叫李雅平的大齡女青年問道。
「戰況激烈!而且我告訴你們,現在很有可能這個屋子外面就有兩個印洲隊的人在到處亂搜,要是你們這個時候還敢跟我亂來,哼哼!」黃毛回頭看看聚成一堆的三人,故意冷笑了兩聲。
李歸不屑的轉過頭,大不了就是一死,死誰手上有區別嗎。相處十幾天,黃毛早明白了這個家伙刺的很,也不跟他羅嗦,只看著李雅平「不管你怎麼想我們這個隊伍起碼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沒對你怎麼樣過,可要是外面那些人絕對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惡棍,象你這樣的肯定是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到時候可不是你主動月兌衣服就能解決的事了!」李雅平臉一紅,黃毛的粗話固然是個原因,但更讓她臉紅的是他最後那句話,無疑,他指的是昨天的事。
因為三人造成了不少的麻煩,黃毛昨天干脆的就把他們都綁到了柱子上,但過沒多會的,李雅平就說她要上廁所,黃毛明知她想搞鬼卻也無奈,只好放開她,然後就是他剛才所說的主動月兌衣服的事。她當然不是想獻身求保,就在黃毛張大嘴巴不知道該是轉頭還是拿盆水讓她冷靜下的時候,另兩個男人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也掙月兌了繩子,從他腦後掄起了棒子,狠狠來了兩下,效果當然是沒有,只是他在給趙莫言的回報中多了「色誘」「悶棍」這樣郁悶的字眼。現在他重提這事,就是讓三人冷靜點,別再不自量力了。
對他的警告,三人不約而同的采取了無視的態度,倒不是說不怕死,相反而是早就已經有了死的覺悟。李歸嘴里叼著根草,冷冷的看著黃毛。李雅平臉上紅暈還沒褪盡,有些東張西望。小年輕尤笛還是老樣子的在發呆,一副傻西西的樣子。黃毛也沒指望他們能听進自己的話,只是現在真的情形緊急,這里隨時會開打,實在容不得背後再起火了!如果不是還要帶他們跑路的話,直接全部打暈是最好不過了這是他在被折磨十幾天後于昨天才終于想通的好辦法!
陰謀算計的事情層出不窮固然令他頭疼,但黃毛也有意外的收獲,他居然發現了自己最合適的修行方式,一個字逼!總結以往,好象自己所有的武力和智慧都只有在壓迫的環境下才能燦出火花。想通這點黃毛不禁苦笑,難道自己真的犯賤嗎!但話是這麼說,實際上他卻已經開始從這樣的斗智中找到了樂趣從而盡量試著不依賴自己的武力,就如師傅教導的那樣,畢竟動起真格的時候,自己可能要看管的是三個武力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更高的人。武力這東西的用途只有兩個,要麼是對付比自己弱小很多的人,要麼是用來保障計劃出現變數的時候有足夠的應變手段!比如現在這樣的情況,正是上好的磨刀石!
不和諧的氣氛繼續環繞著他們,新人們又在相互打著眼神,一旦眼前的黃毛跟來人真的干上了,他們鷸蚌相爭的真正計劃才要大顯身手。
廢墟中,激戰還在繼續。在支援黃毛之前,這個使雙劍的女人必須解決!
趙莫言還躺在地上,從頭到腳半邊被燒的散發出一陣惡心的肉香全是焦黑一片,另半邊身子卻是完好無損,對比之下,越發顯得詭異和恐怖。她仍舊睜著一只眼楮看著戰場,老伯則在給她急救。比起斷成兩截的不治之傷,這種嚴重燒傷還算是在主神兌換品的治療範圍之內,起碼,她的生命不會有太大危險。
繼章刑之後,易天行也趕到了,這個有著2100點肌肉強度的巨人揮出的重拳也對阿修羅造成了極大的威脅,再加上舒飛那用一個d級支線強化過的手隨心走的技能,縱使是有著兩秒延遲的射擊也仍舊精確的打擊在阿修羅的每一個落點上。現在,她的腦子里想的已經不是撤退,而是是否已經到了使用最後一招的時候。
突然,天空猶如流星劃過般一閃,一個裝模作樣的聲音在天上響起「美女,這種時候你該念咒語︰哪個英雄救了我我就嫁給他!」話音未落,七道劍氣分向眾人襲來,來勢凶猛,蠻洲眾人模不清虛實都急忙躲閃,讓他從空中一把將阿修羅拽了上去。來的正是那個邋遢俠客許弈雲。這個家伙也許也是中國人,不過在這個世界里,人們是按隊伍分群而非是原世界的國籍分群,所以兩邊動手撕殺都毫無心理負擔。
「看清楚了!這個人強化的是劍印,屬于劍氣的變形應用,他大概只級水平,不然剛才那情況不會用七星劍印而會用大日劍印。小心,他自己制造的氣劍可以飛的!」耳麥里陸雙雙冷靜的說著。
「飛?他能飛到哪里去!」借著眾人閃躲的機會,許弈雲已經拉高了飛行高度,章刑也沉體,隨即一記殺意波動就沖上了半空,意外的是,對方竟然沒有躲閃,而是十指一扭結成奇怪的手印,隨即一道兒臂粗細的氣劍對著章刑就射了下來,章刑不想躲閃一招換一招的就那麼硬拼,擦的一聲,章刑左腰多了一個窟窿,而波動在空中消散後卻什麼都沒留下。「竟然用同去卡片跑路,果然夠決斷!」章刑捂著自己受傷不輕的左腰帶幾分欣賞的說。
「別決斷了,我們最好去接應一下青奮那小子,今天我不想再死人了!」變回常人的身形,易天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怎麼現在才來?」空中,阿修羅站在許弈雲身後抱著他的腰抱怨的說道。
「還能趕上已經不錯了!」許弈雲苦笑「我和羅伯特本來是在搜尋他們那幾個新人藏匿地點的,後來知道你們被圍點打援也沒多想,覺得就算打不過,你們也應該跑得掉才是,一直到隊長通知才知道你情況危險,萬幸沒晚到一步!還有,現在我們還回不去,估計羅伯特這會也需要我們接應了!」
「青奮,你們已經暴露,按原訂計劃行事。」現在的陸雙雙幾乎相當于總指揮,因為只有她才能最及時的把握到整個戰局。
「明白了!盡量拖住這個醫生等待支援是吧!頂不住就帶這三個笨蛋往回跑,實在不行就自己跑!」喉結震動發聲器總算不用把話大聲說出來,否則三個新人听到,只怕仇恨值會再漲一截。
「嗖!」黃毛剛想轉過頭對幾個新人再交代幾句,一道冷銳的破風聲就從腦後響起。神速的反應從來不是他的強項,這次也不例外,那暗器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後腦上,發出鐺的一聲。黃毛再轉回頭的時候,門口已經多了一個帶金絲眼鏡身穿白大褂的消瘦男人。
「果然夠硬!我的手術刀可以插進裝甲車的鋼板,沒想到偷襲得手都沒能讓你見點血,真是意外!」一擊未中的醫生好象並不心急,閑聊似的雙手插在口袋里。
會在對戰時候說那麼多話的要麼是有陰謀,要麼他是白痴。曾經因為對戰中幾句廢話而遺恨終身的黃毛條件反射般的得出這麼個結論。對方是白痴最好,但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上面,如果是耍陰謀的話,那他是想干什麼呢?他看明白自己的技能了嗎?
「不想說話?」看到黃毛只是擺出架勢然後就沉默的對著他,醫生又開始自言自語「我的手術刀明顯沒砍到你身上。主神空間里護體的技能很多,不過只在d級的情況下就這麼硬的還沒幾個,不如,我們再試試?」話語剛落,三把飛刀又飛了出來,可並不不是飛向黃毛,而是朝向三個新人。「當,當,當」三聲響,手術刀飛的並不快,正是要給黃毛這麼個救人的機會,三把飛刀射在不同的位置卻只是相同的結果。
「哦哦,全身防護的類型」醫生揚了揚眉毛,兩年的苦練加上最後三個月的突破,現在的金鐘罩真正可謂是一閃即隱,原來那個大大的金色鐘形早就看不見了,否則醫生也不至于現在還在模底。「而且是離體一寸的能量式護體。我們的範圍又縮小了一步。我覺得,我們可以進入一點實際的東西了。」醫生的雙手從衣服口袋里拿了出來,手上各著一把是手術刀。黃毛二話沒說抽出背後的長棍就合身撲上。自從知道師傅是棍法名家的後人,回到空間手頭上不多不少還有兩百多點黃毛直接兌換了一套俞家棍法和一根鋼棍。這種只價值50點的尋常棍法自然沒有什麼特效,說難听點,在這個空間看來說花架子也不為過,但對黃毛說來,這卻是他的個攻擊性質的招數。
和哈里那個自大鬼相反,醫生又有點小心過頭了,在沒模透黃毛底之前輕易不敢使進全力,誰知道現在的對手不是賣個破綻等著自己上勾?哈里可以重組,自己可是死了就真的死了!正是抱著這個心態,黃毛那九流的武技才和對方看似精彩的打了幾合。不過也僅僅是幾合而已,醫生就算再小心這個時候也看出來了,這個小子防御是挺硬,但攻擊卻是一塌糊涂,無論力量,速度,靈巧和經驗都是菜中之菜。醫生暗誶了一口,原來是個小廢物,這樣的人怎麼能做保鏢!現在要立時殺他是不太容易,但要殺其他那三個新人想來他也沒本事阻攔。心念至此,醫生借著旁邊的障礙一繞把本來是在身前的黃毛給繞到了身後,隨即又是三把手術刀飛了出去。這次的刀速可不再象剛才那樣慢吞吞,幾乎只是眨眼間,飛刀已經來到了三人額前。
「同去!」黃毛眼看情形不好什麼都不顧的只好使用了卡片。這種高價貨蠻洲隊一共只有三張,現在已經用掉了兩張。
「無效!」幾乎只在同時,羅伯特也早有準備的使用了卡片。價值1000點獎勵的無效卡片,可以抵消對方1500點以下等級的卡片效果。同去卡片確實是團戰保命的極品,但有法就有破,更何況是這種已經大眾化的戰術。之前的許弈雲使用卡片之前做出要和章刑硬拼的樣子也正是因為如此,否則的話,他和阿修羅都走不了!
黃毛使盡全力還是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他只能一棍對著羅伯特掃出,眼角卻看著那邊,期待能發生些什麼。
果然還是有些意外或者可說奇跡的事發生了!「對不起!」伴隨一個女聲仿佛撕心裂肺的大喊,黃毛只覺得眼前爆開了一個炸彈。不是說有什麼光聲沖擊波,只是前面的能量猛然膨脹,給他一種爆炸的感覺。左邊鏡片上顯示的能量數字更是駭得他直接讀了出來「523!!!!!」
感受到那「爆炸」的肯定不只他一個,醫生羅伯特本來扔出飛刀就不再理睬的轉過頭專心應對黃毛,這個時候也不禁略略偏頭回去,隨即大驚。余光看到自己的三把手術刀都彈飛了開去。那只是尋常外科手術刀,自己也只是隨手拋擲,對方如果有什麼防御道具讓刀子彈開的話那是一點不奇怪。他驚訝的是那個女人,看她紅通通的眼楮,連皮膚都布滿血紋,身體散發出的精神波動似乎連肉眼都可以看見,她的情形明明就是突變!
所有生物都會突變,這與進化不同。進化乃是一個種群對環境壓力的反應。而突變卻是個體在面對突然情況下的變化。科學家對此的解釋大多用基因或者激素來解釋。如同一個看到自己不到一歲的兒子正在五樓陽台邊緣上爬的母親,樓下的她離自己家那棟樓還有50多米,可她竟然在3秒內就沖到了樓下,接住正好掉下來的兒子。世界百米冠軍在她面前都只能汗顏垂地。這就是突變,但在這個世界,人們對這種情況有著更加實際的解釋和應用。不同的隊伍會根據自己的見聞和習慣給它冠予名稱,腦域開發也好,小宇宙也好,基因鎖也好,總之都代表發生突變的人某個層面上已經超越人類的概念。
不過話雖如此,醫生驚訝也只是因為這種事情少見而已!縱然是這個世界這樣高度危險高度壓力的地方也並不是突變多的象大陸貨。畢竟,這里的危險只是代表死亡,而世界上當真對死亡敏感到這種程度的人確實不多。至于所謂的超越人類範疇……這個空間里的人哪個還是「人類範疇」嗎?況且,突變的人固然已經少的上新聞,可以被雷劈成超人的人更是極少數中的極少數。大多數突變者只是象那個救了兒子的母親那樣,生命衰竭,瞬間死亡!這個不知道是被死亡恐嚇還是死前覺悟的女人也只會是一樣!
不過只是一個分神,黃毛的棍子已經躲閃不及了,他可沒黃毛那麼堅硬的身體,被夾雜著未知能量的鋼棍以200多的力量狠敲一下可不是什麼松活的事情。無奈之下,只好松開兩手的手術刀,直接抓住了棍頭,隨即兩手一震,雙方一時較力不下。
「居然見到突變,真是奇跡的很啊!」醫生力量稍佔上風,可實際並佔不到便宜。
這算奇跡的話,見到段菲你不是要嚇尿褲子!黃毛手上使力,心中暗自不屑。他不知道什麼突變不突變,但剛才的情形卻是明白。彈開飛刀的只是龍帥事先畫的護身符而已。只是功效未免夸張了些!龍帥自己都只是d級道士,畫出這樣的符咒根本只是聊勝于無,頂多可以擋擋小孩扔的小石頭,完全沒可能抵擋羅伯特的飛刀。但他又說過一句,這樣的符咒效果除了取決于畫符者以外,使用者求生的意志也有增幅的效果!現在增幅效果這麼夸張,連能量都彪到500多!看來那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怕死!
他倒是很想說一句奇跡現在才要開始,但最終還是只默默的使用了他的封鎖招數。金鐘罩倒扣住了醫生的雙手。這可能不能傷到對方,但自己的任務只需要困住他就足夠了!剛才交手不只是醫生試探黃毛,他也在同樣模著對方的底。以對方的能量,絕對無可能掙開自己的金鐘罩。只是,黃毛有自己的絕技,對方又是否也有壓箱的招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