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暗森林到獵手村只有一沙漏時間的路程,當老霍克和珍尼以及吉姆三人趕到的時候,獵手們已經驕傲無比的抬起了兩條飛龍的尸體,朝著村子趕路了。
與飛龍的這一場搏斗,導致四名獵手受了重傷,其中受傷最重的實際上還是克蘭!黛瑞斯還沒有到的時候,他就已經砍下了一條飛龍的雙足,當然,為此他付出的代價是被飛龍的翅膀在胸部狠狠的切了一條長達一尺的傷口!
他一直堅持到黛瑞斯走到他身邊後才昏迷的,在昏迷之前,他親手將一對飛龍足獻給了黛瑞斯,當黛瑞斯收下他這份代表著勇敢的禮物後,他才在一陣陣羨慕的目光中昏倒。
霍克村長這一次出奇的沒有教訓這些小伙子,他只是默默地跟在了隊伍的後面,望著兩條飛龍的尸體喃喃地叨念著什麼,沒有人能听清他說的內容,但從他的口中,卻能夠隱約听到什麼‘失落的神聖力量’之類的語句。
小伙子們也並沒有因為有幾個同伴受傷而沮喪,相反,每一名獵手的臉上都透露著興奮,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望向黛瑞斯的眼神中少了一絲愛慕,而多了一絲尊敬。
只有珍尼可以毫不顧忌的傍在黛瑞斯的身邊,不過她卻有點擔憂︰「黛瑞斯,你既然擁有穿越黑暗森林的魔法力量,那麼你能不能將克蘭救醒?要知道,他是為了向你示愛,才勇敢地斬向了飛龍雙足,才被飛龍傷害的。」
黛瑞斯歉意的望了珍尼一眼︰「珍尼,你知道我並不是不願意幫助克蘭,這種力量並不是來自于我軀體本身,我根本就無法控制它,但它卻能主動給予我一種保護,當我走進黑暗森林的時候,它會自動在我身軀周圍聚集成一道屏障,讓我免受那種侵蝕力量的傷害。」
一直跟在後面的老霍克村長再也忍不住了,他插口道︰「這只有一個解釋,黛瑞斯,你受到了神的眷顧。」
原本就比較熱鬧的獵手村因為獵手們的歸來而變得更加喧鬧了,兩條雙足飛龍的尸體使得獵手村大坪變得繁忙無比,幾名受傷的年輕人也及時得到了村子里老人的治療。
當然,大商人匹克杰姆望著兩條飛龍腮邊的毒癤更是兩眼放光,當霍克村長將一瓶滿滿的飛龍毒液濾出遞給他的時候,這名富有的商人甚至伸出了顫抖的手來接!
「如果因為這瓶飛龍毒液,而讓我與尊貴的法佛納大師攀上交情的話,那麼獵手村將贏得我最真摯的友誼!」匹克杰姆收到毒液後,立刻遞上了足夠的金幣,可以看出,他在得到毒液後內心的激動程度。
除了克蘭之外,其他三名獵手已經相繼從昏迷中蘇醒,所以整整一天,獵手村都幾乎是在狂歡中度過。
而黛瑞斯則拒絕了任何人的邀請,夜幕降臨的時候,她單獨回到自己的小居室里面,關上門後開始月兌衣服。
對于自己這副軀體她已經非常熟悉,但是最近這幾天來,她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每當她晚上獨處的時候,只要把自己的衣服月兌光,在靈魂的深處就會隱約涌現出一絲意念。
她明白,那是在失去了緊身衣包裹後,自己靈魂出現了松動的跡象。
準確來說,自己實際上只是一屢亡魂,只所以能夠依附在這副美麗少女的軀體上,完全是因為那個被稱做「維生系統」的事物做怪,以及這件緊身衣的束縛。
腰帶上的那顆晶石似乎擁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除了每天保護著她這副身軀之外,還無時無刻不在淬煉著她的靈魂,她發現,最開始的時候,只要月兌下衣服一沙漏時間,靈魂就會受不了。而現在,她的靈魂已經能承受整整兩沙漏身軀**的時間了。
每天晚上月兌掉衣服單獨呆上一段時間,無疑是對自己靈魂的一種鍛煉!白天自己靈魂所吸收的晶石力量,會通過晚上的這種鍛煉融入靈魂!
可以說,連黛瑞斯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靈魂正在慢慢的強大,她有一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遲早有一天,她可以把自己月兌得一絲不掛,而呆上整整一個晚上不感到辛苦。
她甚至懷疑,當自己的靈魂變得更加強大的時候,甚至有可能擺月兌這副身軀,在不屬于黑暗森林的區域里聚集成幽靈!
天使般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黛瑞斯**著身軀躺在床上,失去了晶石力量的保護後,靈魂與軀體之間的不協調慢慢顯露了出來,她的身軀微微顫抖,一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傳了過來。
現在這番情形,與當初在那個逃生艙里已經完全不一樣。當初根本就是那個維生系統強行將她的靈魂扯進這副軀體,而現在,卻是她的靈魂依靠自身的力量在主動佔據這副軀體。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一種靈魂幾乎撕裂的感覺直襲而來,但她卻並沒有立刻穿上衣服,因為她那顫抖的靈魂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隱藏得極深的意識,那股意識猶如在一個無比遙遠的地方沉睡,那是一個她的靈魂根本無法去接觸的地方。
黛瑞斯有一種感覺,那股沉睡中的意念就是自己這副身軀的原主人,在佔據了這副身軀後,自己多出的一些記憶就是來自于那股沉睡中的意念。但是,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踫觸到那股意念,更別說喚醒她了。
黑暗森林內的那棟古怪金屬建築,那個載著她從地獄深淵里飛上來的古怪逃生艙,以及那種機械般的語言、核反應堆泄漏等等,無一不隱藏著秘密。她知道,只要自己能夠接觸到那個沉睡中的意念,這一切將不再是秘密!或許,她還有可能因此踫觸到‘神’的世界!
她輕輕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胸口,一股酥麻的感覺立刻傳了過來,手中的柔軟以及心靈深處的異樣讓她的軀體顫抖加劇,但她卻並沒有停止,反而開始用手掌在自己的胸部來回撫模起來。
她的呼吸漸漸急促,然後開始利用身體的扭動來迎合著自己的手,隨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那個深埋在心靈盡頭的沉睡意念忽然出現了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