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看了一眼領程柄見來的侍女,靖王妃知道他的意思,便揮了揮手讓這前廳里的侍女退了出去。
林楓看著小心意意的程柄心里想︰讓你來陪我演戲,雖然你不知情,但千萬不能讓我失望啊!
林楓裝著定了定神,看這屋里只剩了三個人,林楓輕聲的問程柄道︰「程柄,我知道你和你父親程老將軍,都是武功了得,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那江湖中的一些有名的高手,自然就听說過吧!」
程柄並不知道世子問這些的原因,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只要是真是算的上高手的都應該听說過。」
「那你可知道這江湖之中,可有一個叫‘飛血一刀’崔無崖的用刀高手。」
林楓本想著在他說不知道的時候,說什麼也許是什麼隱世的高手,你應該沒有听說過之類的,來把這戲演下去。但看了听到「飛血一刀」崔無崖這個名字,程柄和靖王妃都臉色一變,為之一震,表情中流露出極大的恐慌。
林楓也看到了這兩個人表情的變化,心里說︰看來這里的江湖中,還真有這麼一號人了,見他們驚恐的樣子,還是個大人物,這夢還真有點蹊蹺了。
程柄靜了一下神,表情上還是有些驚恐,但還是回答林楓道︰
「說到用刀,听我父親說,這近四五十年來,傳說中有四大高手,‘鐵刀’‘縛虎刀尊’和‘刀皇’再就是剛才世子說的‘飛血一刀’。至于是不是叫世子所說的崔無崖,卻從來沒有听說過,因為見過他的人沒有活下來的,都被他一刀斃命了,所以江湖中有這麼個傳說︰飛血出,一刀斃。」
說到這里程柄頓了頓還是接著說了下去「但這些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再最近這些年里沒有听到過他們的事,我也是在我父親給我講刀的時候,提起過這些人這些事。世子又是怎樣知道‘飛血一刀’的。」
林楓並沒有接程柄的話,而是看著李韻雯問道︰「姨娘也知道這個叫‘飛血一刀’崔無崖的人嗎?」
「我也只是听你父王說起,飛血出,一刀斃。這句話是提起過他,說是個很危險的人。怎麼你在夢里就是夢到這個人,要對你父王不利嗎?」
「世子是怎麼回事啊!」程柄听了高夫人的話,一臉的急切。
林楓知道這事不是什麼演戲了,這夢有些怪,但他搜索了這個身子的記憶,沒有這麼個人,忙起了身並沒有回答兩個人的問題,只說了句︰「不行,我要去虎堂和舅舅商量一下這件事。」
在那虎堂里就是林楓對周唯生,也只是講了這夢的一部份,就是夢見父王在中州被人行刺,而父王見到那個人時說了句︰你是飛血一刀崔無崖,看刀光一閃,就慌說被驚醒了,沒有看到結果如何,他把後面的部份給隱瞞了,那太駭人驚俗了,這事就是真的發生了,後面那些他也只能讓自己知道。
听過之後周唯生更是大驚失色,忙把前幾天冷彪報到虎堂里,在風城見過「飛血一刀」事原原尾尾說了一遍。
這讓林楓心里更加的驚奇,心想︰難道這個夢是真的,要是那樣的太不可思議了,不管是真是假,這戲還是要演的,要是真的就更要演了。
「舅舅!馬上找人把這個城門督尉,叫什麼彪的給找來,我要親自問他些事情,另外這件事就我們三個人知道就行了,一會問過了冷彪之後,我給父王寫封信,然後程柄親自送去。」
冷彪這是這十幾天里第二次來虎堂了,第一次是因為那「飛血一刀」自己去的,這次是周督都派人來請的他,表面上他五大三粗,但他不是個傻人,他知道周將軍叫他也一定是那「飛血一刀」的事。
他這一路上直到進了王府的大門,心里就不住的在就打鼓,可不要真是靖王出了事情。這幾天里他一直提心掉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一是怕靖王真的出事,再就是怕那崔無崖回頭來找他滅口。
這虎堂的偏廳有三個人,兩個人坐著,一個人站著。那周唯生督都自然是坐著的,而和他並排坐在上首位的是個年輕公子,另一個穿著普通的年輕就站在那位公子的身後。
這當了多年的城門官的習慣,喜歡看著人琢磨人的來歷,那位坐著的公子,一身雲錦上袍,雖說看上去身子有些弱,但那臉上的氣勢卻讓人不敢正視,加上他身後那年輕人,他冷彪看的出有一身絕世武功。又是在這虎堂之上,還能坐在周督都的上首,心里已經知道這公子的身份。
就這一想的工夫,冷彪已經到了兩個人的身前,忙躬身施禮道︰「東靖軍風城六門督尉冷彪,見過世子和周督都。」心里卻一直在想這靖王世子,眼前這個看上去有點弱不禁風的年輕公子,就是因為這青城大戰,在這幾天里被軍神話了的靖王世子。
雖說看上去柔弱,但神色中卻透著一種看不透的氣勢,正盯著他看呢!冷彪忙又躬子低下了頭,林楓一揮手說︰「免了,站著說話吧!」
那眼神很凌利,讓冷彪這高大的漢子心里直覺的發毛,接著就听到世子在問自己︰「听周督都講,你前幾日在風城見過飛血一刀,並說覺的他是要對靖王不利,你把當時的情景再給我說上一遍。」
冷彪不敢大意,低著頭小心意意的把前幾天,如何在「品香閣」見到的「飛血一刀」,他又如何跟著自己到了九曲巷,和自己說了些什麼,自己又是怎麼奇怪的擋了他一刀,又怎麼看到他尾隨靖王大軍而去,詳詳細細的向世子說了一遍,就連那崔無崖用傳音的功夫,警告他的話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