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越國的太子白雪錚,是在九月初二到的大齊的國都中州的。
這白雪錚八月二十七從臨安出發,他們一行雖然只有三百多人,但每人都配了兩匹健馬,沒有任何車駕,輕裝簡行。
一千五百多里的路程,在第五天的還不到中午,就趕到了中州。雖說這白雪錚只是路過中州,但他興越國太子的身份在那里擺著,公主林雨寒還是代表大齊的皇室親自到城外,把他迎進了中州城。
那國相許和霖本來就是這白雪錚的堂姐夫,所以興越皇室一行並沒有到國驛館,而是只接去了相國府。
這隨著白雪錚一同來到大齊的,還有他的二兒子白風凌和女兒白月兒,他們可是剛從大齊靖地的篷萊,坐船走海路回到臨安沒有幾天。
而這次白雪錚這次來大齊的目地,是到靖地的靖王府為興越崔家說情的,而那白凌風剛從靖地回去,說是和那靖王世子在九蓮山算是有一面之緣,白雪錚雖然不知道那靖王傷勢到底如何,但從靖地傳到臨安的消息,現在的靖地正是靖王世子說了算,所以便把白風凌帶在了身邊一齊上來大齊。
為的是因為有過一面之緣,再加上年齡又差不太多,想的是有白風凌和那靖王世子交流,或許效果會更好一些。而那白月兒卻是一听是要到靖地,自己非要跟來不行的,本來那白雪錚是不同意的,但在問過了白風凌和那靖王世子在九蓮山見面的經過之後,有看到女兒的神態,心里卻有了別的打算,再請示了父皇之後,便把這白月兒也帶在了身邊。
「太子殿下!不知這次到我中州,所為何事,要住幾日啊!」在相國府的大廳里坐下之後,公主林雨寒雖然很請楚白雪錚此行的目地,但話還要這樣問出來。
「公主殿下,雪錚這次本是到靖地去,也算是路過中州。」
白雪錚這話說的一點不假,他就是專程為崔家的事去風城的,這說路過中州雖是偏了一天多的路程,但靖地還是大齊的屬地嗎,雖說明宗已經不能理政,但中州的態度也還是很重要的,所以白雪錚才寧原耽隔上兩天,也要饒道到這中州來一趟。
「而這中州也是雪錚一定要來的,這次去靖地雪錚是受我父皇的委托,專程去風城靖王府解決崔家的事的,這到中州來也是看看公主和國相有什麼要求。」
那許和霖因為和白雪錚的關系,自然不便說什麼,所以只是在一邊上看了看公主林雨寒,而林雨寒好像面有難色的說︰「太子殿下,恕雨寒直言,靖王被刺時身為監國,身份如同我大齊的國君。若是崔家是我大齊的子民,那麼就犯了誅殺九族之罪,所以我們大齊會給你們興越發去照會,請你們協助輯拿崔家的人,不知道貴國是不是幫我們大齊辦了。」
听了林雨寒的這番話,那白雪錚雖然知道只是表面上的說辭,但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但也不能不答話,只好硬著頭皮說。
「公主,這,這正是雪錚要去靖地的原因,那崔家不單對興越來說,就是所有諸國也都影響具大,再說那崔無崖雖說是崔家的子孫,但他刺殺靖王應該和崔家是沒有任何關系的,所以此去風城,就是希望靖王為天下蒼生著想,放崔家一馬。」
林雨寒心里面也知道,真要興越和諸國著追究崔家,那是不可能的,她心里也不對崔家過于苛刻,更知道他興越一個太子親自出面,也足以看得出興越對這件事的重視,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便不再糾纏。
「太子,這事起因是崔無崖,關健是看靖王府的態度,我林雨寒也不想看到天下的百姓,因此而受到連累,所以在我中州境內。對崔家的生意圍而不封,對崔家的人更是圈而不抓,在出現擠兌,還怕波及周邊傷了崔家的根本,還借了現銀給益興隆周轉。」
林雨寒說到這里停了一下,那白雪錚自然知道現在該說什麼。
「這些我們在路上已經得到消息了,我個人對公主能為天下蒼生著想,深表謝意,我想崔家也會記主公主的恩德。」
「太子,我想你理會差了,我中州並不是要放過崔家,因為靖王對于我們大齊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想太子也很清楚,這一切我們還要看靖王府在這件事上怎麼決斷,我們最後還是要和靖地保持一致的,為這事駙馬余晏和二公主已經前往風城。我想靖王世子還沒有最後做出決斷,是在等靖王來做出決定。」
白雪錚見林雨寒談到了靖王,忙問道︰「靖王遇刺,雪錚深感傷心,听說靖王傷勢很重,不知道現在靖王的傷情怎麼樣?」
「靖王的傷現在主要是毒,現在還很危險,離開中州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不過最近從風城來的消息,靖王在回中州的路上醒過一此,想是有所好轉了,但具體情況還是不太清楚。」
林雨寒因為心里面,一直記掛著靖王的傷勢。所以知道林望醒過之後,心里面安心了許多,這時說出這樣的話,語氣上也輕松了很多。
白雪錚听到靖王林望的傷情有所好轉,心里面也寬心了許多,心想那靖王要是沒有事了,他這次為崔家求情的事情,相對的來說就要更好辦一些,所以心情也就放松了許多。
但白雪錚的這個稍微放松的心情,在這一天的下午就被打到了谷底,靖王毒發身亡的消息,在這一天的下午就有快馬傳到中州。
因為林雨寒知道他興越太子和許相國的關系,所以在這相國府也沒有呆多久,午飯之後就離開了,而是讓相國許和霖,好好陪他的這個舅哥了。
雖說公主林雨寒走了,兩個人之間也也談了一些家常之類的,但主要還是圍繞著,這次他白雪錚去靖地的事,許和霖對自己這位妻弟自然是出了不少主意。
像在靖地說話誰比較有分量,在這件事上能在靖王和靖王世子面前說上話,還特別囑付到了靖地之後,一定要和駙馬余晏談上一談,他出的主意也許會對他有大用處,並說晚上他會給余晏寫封信,讓白雪錚在明天離開中州,前往靖地的時候帶上。
用過午飯之後,兩個人都沒有休息,兩個人再次來到許和霖的書房時,見那白風凌和白月兒,正在後院里和許和霖的公子許淳皎在那說話,和他們打過招呼,兩個人走進了許和霖的書房,那許和霖忍不住問。
「你這次這麼重要的事,這兩個孩子不是剛從大齊回去嗎!你怎麼又帶他們來了。」許和霖對白雪錚帶著一雙兒女去靖地,又不是玩耍,有些不解。
白雪錚也知道許和霖有些誤解了,以為是兩個孩子貪玩才跟來的,便對許和霖解釋道︰「姐夫誤會了,前段日子他們兩個不是去了一趟九蓮山嗎?在那九蓮山上,他們兩個和靖王世子有過一面之緣,好像風凌那孩子和靖王世子還很投緣,靖王世子還邀他們到靖王府作客,但他們下山到風城的時候,靖王世子已經去青城了,所以沒有見上。」
許和霖听到這里,知道白雪錚是想讓白風凌和世子搭上關系,也算用心良苦,心里想這白雪錚為了崔家也算盡心盡力了。
「雪錚也真是難為你了,這崔家還真讓你們興越皇族為他們上心啊!」說完那許和霖只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人匆忙的來稟報,說是公主林雨寒派人來請許和霖,說是請相國速去宮中的文亭閣,說是有要事相商。
許和霖想那林雨寒是知道白雪錚在他府里的,這樣還派人來請他,說明所出之事絕對的非同一般,莫非是皇上不行了,還是,他許和霖也不再去多想,知道是耽誤不得的事,忙和白雪錚說了一聲,匆匆的趕往宮里去了。
白雪錚並不知道出了什麼急事,但與他無關,也就並不放在心上,在許和霖走了之後,他也帶幾個人,穿了便裝,到了中州的市面大街上,四處轉了一轉,但他真想去的是到崔家的益興隆中州總號去看看。在中州的大街上他們一行人整整逛了一個多時辰,然後才回到了許和霖的國相府。
白雪錚一進那相國府的大門,就覺的那氣氛不對,那相國府的管家見他回來忙迎上去說︰「太子爺,你可回來了,我們家相國在書房等你很久了,讓見你回來,馬上去見他呢?」
白雪錚一下子有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他看到許和霖時見到他的表情,一下子把心都糾了上來,當听望許和霖說完那句話,這白雪錚一下坐到椅子上,額上的汗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