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和霖和余晏要回中州,是林楓去馬店之前就知道的,所以他在馬店只能呆一個晚上,就要匆匆的趕回風城,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
林楓已經身為靖王,雖然對外一直推說身體不好,還去九蓮山靜養了幾天。但許和霖和余晏,一個是國相,一個是當朝的駙馬。林楓既然從九蓮山回來了,人家要走,那不見上一面那可說不過去,這老王爺也已經出葬了,七七已過,也沒有了什麼禁忌。
所以在許和霖和余晏,要離開風城的前一個晚上,靖王林楓在世子府設私宴,在自己的院子里,宴請了兩位。
這是兩個人第二次到世子府的內院,第一次是許和霖到風城的第一天,是靖王請他們來品茶的,實則是秘談。兩個人還享用了一次林楓的蒸浴。那蒸浴對兩個人來說,可真是印象深刻,來的路上兩個人人還都在想,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再享用一次。
這一次林楓沒有到門口迎著他們,而是馬文觀代勞的,只是一直總是一個人出入的馬文觀,這一次身後多了一個年輕人,並沒有引起人的注意,那正是林楓從白馬鎮帶回來的馮謇。
許和霖和余晏是沒有注意,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但馮謇卻從見到他們之後,就一直在注意他們了。
這馮謇剛進世子府一天,怎麼就跟在馬文觀的身後面了呢!
那馮謇昨天被安排到了,世子府的那個跨院之後,晚上是被那些侍衛,叫去一起去吃的晚飯,飯後回到自己房里不久,就有人來叫他,說是什麼馬大人要見他,便被帶到的世子府的前院。
要見馮謇的正是現在官居銀庫司長史的馬文觀,在風城現在馬公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雖說這銀庫司現在還是虛設的衙門,連衙門口向那開都還不知道。他這個長史還是個虛官,但誰都知道,這轉過年來,這銀庫司真的開始運轉,那將意味著什麼。
更何況他現在實際上還是世子府的大總管,名副其實的當今靖王爺面前的第一紅人,就連這靖地文官里最大的,王府長史董微全都對他禮遇有加。
馬文觀要見馮謇,當然是靖王林楓授意的。馬文觀已經在見馮謇之前,先把冷彪叫來問明白了,這個叫馮謇的年輕人,是怎麼讓靖王給帶回來的。
馬文觀心里已經明白,這個出身小混混的年輕人,已經被靖王看重,要得到重用了。會像自己和冷彪一樣,也許很快就會一步登天了。
馮謇起初很納悶,就因為猴子孫三偷了靖王的馬,自己雖然不知道那是靖王的馬,但知道是闖了禍,所以才會去還馬。但這靖王把他帶來風城,讓自己住在世子府里,這他就有些弄不明白了。
但好象並不是要治自己的罪,治罪的話應該是把自己下大牢了,不可能讓自己到這世子府里來。
這馮謇心里面暗想,難道真是像那個黑大個說的,自己真的走運了。雖然有了這些想法,但馮謇去見馬文觀時,這一路上還是心里面不停的在打鼓。
「馮公子,請坐。」馬文觀一指靠在牆邊的椅子,口氣不冷不熱。
馮謇對大齊的官服的,還是有所了解的,在白馬鎮時,因為他老爹也是前朝的一個府尹,在這官場上也交結甚廣,所以家里也經常會有些官員造訪,他一看到馬文觀,就認出了眼前這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身穿的三品官的官服。
但馮謇沒有想到,在世子府里,一個三品官做事的地方,除了幾案後面馬文觀身穿的官服,讓馮謇刮目相看之外。這間屋子里的簡陋,讓他這個算是少爺的混混,看在眼里很失望,因為這間屋里還沒有一件,能讓他看上眼的東西。
這個年輕人眼里的流露出來的不屑,讓馬文觀心里很不高興。雖說知道這是靖王看好的人,但也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
「你叫馮謇,白馬鎮人。我想你已經知道,你遇到的帶你來這里的,就是靖王了吧!實話告訴你,靖王看上你了,認為將來是個有用的人,我找你來,也是靖王的意思,從明天開始,你先跟在我身邊,最後有多大的造化,就看你自己了。」
既然是靖王看好的人,又讓自己先帶在身邊教一下,自己就是再看不慣,但靖王安排下來的事,還是要做的。
馬文觀一口氣把話說完,並沒有給馮謇回話的機會,其實就是他給了那馮謇也回不出話來了。
那馮謇雖然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從馬文觀的嘴里實實在在的听了這些話後,還是半張著嘴呆在了那里。
讓余晏想不道的是在靖王的私宴上,竟能見到東靖夫人周靜懿。雖說在風城呆了一個多月了,對于靖王林楓和東靖夫人之間,好像有私情也略有風聞,但他余晏是怎麼也不相信的,靖王他不是很了解,那懿娘兩個人已相交十幾年,那是他心中的女神,絕不會有這樣的事的。
在風城呆了一個多月,余晏也知道當近這位靖王,也他自己一樣,都是把那些禮法通通丟在腦後的人物。這才讓他這位大齊的「花神」,覺的林楓比他老子要投緣。
但是當今的靖王林楓,安排的這場家宴,除了馬文觀坐陪之外,竟然東靖夫人周靜懿和紀婉婷也一起坐陪。雖說這大齊風氣開化,並沒有嚴格規定女人不能上席的禮法。
但林楓做為靖王,而請的又是大齊國相和當朝駙馬,而讓府里的兩個女客做陪,這讓余晏都要大皺其眉了,這真是太隨意。
想這林楓還真是不是一般的隨心所欲,余晏都會這樣想,那許和霖心里面又是怎樣一個滋味,就可想而知了。
想歸想,但有懿娘在,這余晏心里面還是很高興的。
一切早就準備妥當,就等他們來入席呢!這宴會開始不久,這許和霖心里面還是有很多話,想和靖王林楓交流一下的,但幾次話到嘴邊,又都忍了回去,許和霖這才明白,這靖王林楓請兩個女客做陪的意圖,這是明擺這鐵了心,不再和自己談正事。
想必那身體不好,到九蓮山上修養,也是為了避著自己。想想自己的一些想法,真的是和人家大相徑庭,真是說出來,兩邊面子上都還過不去,人家靖王這樣做,也算是為了不駁自己面子。
這些事想開了,許和霖心情反而輕松了,自己雖然身為國相,但這天下是人家林家的,有些事做到了就行,沒有必要再去多操心了。
那余晏本身有了懿娘在,就很開心,這許和霖一旦放下了心里的包袱,這酒宴上的氣氛更加輕松起來。
「靖王」因為林楓已經成了當今的靖王,這余晏就不能隨便再叫他「楓兒」就是他再不把禮法放在眼里,那也是萬萬不能的。
「听說你琴技要高出懿夫人,我這來了風城一月有余了,還沒有聆听過你的琴音,明日我就要回返中州,要是今不能得靖王賜琴一曲,不但是遺憾,我余晏不枉為琴痴之名。」
余晏說完這話看那林楓,林楓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懿娘和紀婉婷說︰「都是你們兩個多嘴,把我給漏了出,我那有他們說的那種琴藝。」
見余晏還要接著說,先用手把他止住說道︰「姑父,這事我們用完飯再說,現在我們還是先用飯,許相國,上次你來我這院子里,覺的我那蒸浴怎樣,想不想今晚再來一次。」
林楓這樣一說,很明顯的是在轉移那撫琴的話題,余晏和許和霖都能听的出來,但許和霖還是一定要回話的。
「印象深刻,是一種至高的享受,要是能再享用一次,當然求之不得。」
許和霖剛把話說完,那余晏搶著接過話來說︰「這琴是要听的,那蒸浴也要享用,靖王你不要打岔,這一樣也不能少。」
「可是今夜時間有限,只怕只能做一樣啊!」林楓說這話時,向懿娘使了一個眼色。
懿娘自然領會他的意思,在林楓話一說完就接著說︰「不要听靖王的,這琴是只有今夜這個機會,那蒸房也不是只有他一家有。我也很久沒有听靖王撫琴了,我們今天就讓他撫琴。那蒸房嗎,就是我那工坊所造,我趕制兩個,過上幾天派人給許相國和駙馬送去中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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