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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華看到韓本用在一個小太監的帶領下匆匆的往前走著,情急之下連忙喊道︰「韓大哥,韓公公!」。
「柏華老弟?哈,你這小子還記得你的韓大哥呀,最近宮里宮外的可都是在傳著你的事情呢,你那折子遞的實在是有點魯莽了,幸好皇上英明,沒有听信讒言,你可把老哥我擔心壞了。」韓本用抬頭看到是李柏華,立即停下了腳步把李柏華拉到一邊親熱的說道。
李柏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多謝老哥掛念,我剛剛面聖回來,想去覲見一下太子爺,正巧遇到大哥你了。大哥看你形色匆匆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嗎?」
韓本用搖搖頭說︰「不妨事的,剛才小兔崽子們過來通報說局子里仿制出了一種南洋紅毛用的火銃,說威力非凡,讓我去瞧瞧新鮮,這不正跟著他們過去嘛。」
李柏華眼楮一亮︰「柏華听說這紅毛的火器仿制難度相當大,既然局子里都能仿制出來,大哥執掌兵仗局想必是建樹非凡。柏華剛剛被皇上委任了武職,要小弟我編練水軍,小弟以後要是有火器方面的需求,大哥您還要多多支持一二啊。」
韓本用開心的回答︰「好說好說,我就說你小子洪福齊天,剛剛被下放外地,又混了個文武兼職,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什麼要求盡管差人來提,大哥我不支持你還能支持誰?好好干,老哥我以後靠你混了,哈哈。你快去找太子爺把,我也要去看看那新銃的威力。」
兩人分手之後,李柏華被帶到了慈慶宮,在宮內的院子里,朱常洛正在陪同朱由校和朱由檢一起玩耍,邊上站滿了太監和宮女,那客三娘也在一邊侯著。
看到李柏華要行大禮,朱常洛連忙制止。那朱由校和朱由檢看到他的陪讀兼玩伴老師過來也是非常高興,非要纏著和他一起玩,但卻被朱常洛駁回了。
朱常洛披上宮女遞過來皮氅,把李柏華帶到了前殿,他環顧了一周這房間後,對李柏華說道︰「這里是你我第一次聊天的地方,如今你要離京了,有什麼感想啊?」
李柏華看著這位比他大一輪多的太子爺,那來到這古老的北京城後的一幕幕往事浮現在心頭,一剎間,他恍然覺得這朱常洛就像一位仁厚的兄長,每時每刻的都在關照著他。不管外界對太子爺的評價如何的刻薄和尖酸,但他自己的感受不會欺騙他自己,朱常洛並不像人家說的那樣冷酷無情、陰狠毒辣。
李柏華鼻子一酸,動情的哽咽著說道︰「柏華在京城無依無靠,自從隨那工匠隊伍進宮見到太子殿下,殿下就對柏華信任有加,不僅給柏華提供食宿資金,柏華才得意高中皇榜,後來更是委以重任,另柏華無以為報,只有傾畢生所學,拱衛大明江山社稷,造福天下黎民百姓。」
朱常洛也有些意動,抬頭看著屋齡說道︰「這次父皇保下你,也就是看重你對我的這份忠心。他歲數畢竟大了,身體已經大不如以前,讓你外放做官,也有歷練你的意思,等以後……,到時候自然會重新回來。所以,你這次去好好做,有什麼困難直接奏報于我。你剛才去見了父皇了吧?」
「臣剛從皇上那過來,皇上還委我鰲山衛水軍千戶武職,要求臣編練水軍,以確保海運安全。皇上替臣思慮周全,臣必不會辜負皇上和殿下的厚望。」李柏華繼續表示忠心。
「嗯,有個武職也不錯,我看你啊,放到哪里都能有獨到的作用,這次就讓我看看你這個李千戶能有什麼軍功報上來,哈哈。」朱常洛說完突然一拍腦袋,說道︰「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和你說,你上次送上來的那個專利法案的奏折,原本內閣和三法司一直存有爭議,內閣認為這新法不合聖賢之道,慫恿百姓爭名斗利,而三法司沒有什麼大的意見,認為可以試行,工部卻多次上書要求通過,這次父皇強制壓住了內閣,責成三司進行完善後盡快發放各州府實施,用不了多久,我們向江南轉讓織布技術也可以獲得不少的收益了。」
和朱常洛談完了正事之後,朱常洛讓他去朱由校那里交代一番,其用意無非是讓李柏華借此機會和客三娘告個別。
「師傅師傅,快過來看,我能讓水著火」看到李柏華進來後,朱由校興奮的喊著,李柏華雖然教他的時間並沒有多少,但那種寓教于樂的教育方法很受這貪玩的皇孫歡迎,因此也一直喊他師傅。
李柏華走進一看,原來那朱由校正在把他送的那個電鈴上發電機的兩根導線插在水中,由于電解作用,水上冒出了一些小氣泡,而朱由校就拿著火媒去點那些氣泡,一點就是一團火光,讓他著實興奮不已。
看著這個腦袋中充滿了科學疑問的皇孫,李柏華真是覺得如果好好培養,肯定比做一個皇帝更有前途。他心中充滿了愛惜與關懷的走近去,給他耐心的講述了一會水的構成、分子原子的知識以及電解的大概原理。李柏華知道這些東西也只有對這個涉世未深的孩童講才會有作用,要是講給成人听,不把當作謬論才怪。
看著似懂非懂的朱由校,李柏華拉著他的小手說︰「為師要去外地為官幾年,這些日子你要好好跟著你的孫師傅他們學習詩文禮儀,要乖乖的听孫師傅和乳娘的話,過些天我整理一些我所知道的格物雜學送來給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差人去詢問我的。」
朱由校已經到了懂事的年齡,知道這次是挽留不住李柏華了,但仍然不悅的說道︰「其他師傅教的東西都枯燥死了,一點都不好玩,他們要是像師傅您這樣教我多好。不過校兒也懂事了,會好好學習詩文,不學好那些,師傅你給我的書我也看不懂呢。我去找由檢玩去了,乳娘幫我送一下李師傅。」人小鬼大的朱由校對著客三娘做了個鬼臉後蹦蹦跳跳的出去了,房內只剩下李柏華和客三娘兩人。
「三娘……」
客三娘輕輕的走過去,伏在李柏華的懷里,用嬌女敕的小手按在李柏華的嘴上,仰著頭,用那雙媚人的秀目盯著李柏華的臉,柔聲說道︰「你不要說,我都知道,你新婚燕爾,我獨守空房……」說著說著兩行清澈的淚珠滑了下來。
李柏華趕緊一手擁著三娘,一手輕輕的抹去她臉上的淚痕︰「三娘,我……」。
客三娘再次用小手按住了李柏華的嘴,哽咽道︰「你不用解釋,我們注定不能在一起的,我知道你在乎我,關心我,但你我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事情,所以,我不會怪你的。在外地為官,你自己要多保重,官場凶險,做事別再那麼毛毛躁躁了,你回去吧。」
李柏華輕輕的移開了三娘擋住他嘴巴的小手,深情的盯著梨花帶雨的面孔,四目相視,一切盡在不言中,少頃,兩人緊緊的擁在了一起,兩雙火熱的雙唇久久沒有分開……
萬歷四十四年十一月二十六,北京城南,十里長亭。
李柏華帶著嬌妻,瑩兒、婷兒和四大家丁前往山東赴任。孫?、錢士升、錢士晉、萬?、陳奇瑜等一眾親朋好友前來為李柏華送別。
「喝了這杯酒,我就該啟程了。我這是去做官,又不是去打仗,干嘛弄的這麼悲切的氣氛啊,來,干了這杯。」說罷,李柏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在李柏華嘹亮的歌聲下,馬車沿著管道緩緩的消失在送行人的視線中。
***
在官道邊的一個小山坡上,一輛馬車停在那里,李柏華擁著妻子孫思雨站在那里遙望著沐浴在落日余暉下的北京城,那北京城依稀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了。
這時候一陣蕭瑟的寒風吹過,撩起了一片風沙。
孫思雨依偎在李柏華的懷里,呢喃的說︰「相公,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是啊,起風了,這風會吹散一切灰塵,不過,這寒風過後天下將會變得溫暖而清明。」李柏華說完,擁著孫思雨上了馬車。
(第一卷風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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