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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靈果受到火精靈氣的炙烤,瞬間化作一團團晶瑩綠色,在半空中融合成為綠火,閃爍著悠悠的生命之光。
聖琪雙手在空中十指旋轉,綠光從其額頭百會穴鑽入。然而正在此時,莫林的胸口紫黑色的印記忽地騰起一股黑霧,倏然鑽入綠火之中,黑綠紅三氣融匯,聖琪正吸食得興起,猛地不慎吸入一絲含有黑色的混合氣體,即刻淒厲地怪叫一聲,渾身顫抖,瞬即化作流光逃回肥鴨令中。
莫林被聖琪的怪叫聲驚醒,猛地睜開眼,卻見被詭異氣體包圍。暗黑之眸大睜,哪有生命的綠火就如來自地獄一般,隱隱地透著森森的寒氣!
莫林嚇得一蹦三丈高,但身邊的綠火卻隨著他躥起,依舊環繞在他身邊,揮之不去,罵之不開,無奈地落回樹上。
綠火回到樹上,哧哧的響聲卻此起彼伏。
莫林定楮看去,那綠色的火焰如有生命一般,不停地吞噬這綠色的樹葉、樹皮、枝干,轉眼間郁郁翠翠的木靈樹變成了干枯的老樹!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莫林木了!真不知道是何緣由。綠火轉瞬吞噬了所有的木氣,變成青紫色的混合氣體,他還未及搞清楚狀況,猛然鑽入莫林的身體,與體內的紫氣發生劇烈的沖突!
體內如有千軍萬馬,腐骨澈肺之痛傳進腦海,差點將莫林疼暈過去。那吞噬性的青紫色靈氣太過霸道,就連寒潮悍了十幾年沒有撼動的紫色氣體都漸漸地要敗退,退出原來守住的陣地,刺骨的冰寒幾乎要把自己的靈魂逼出竅,莫林牙齒咬得嘎嘎直響,他習慣地知道,他要動,要飛奔。但是這里怎麼跑呢?
腳下一蹬,彈了起來!而其腳下枯木再也承受不住他和刀的份量,喀嚓斷成兩截!
莫林身體倏然下落,但這次依然有了心理準備。九陽刀在手,忍住伏蠱之痛,寒潮瞬即引發刀內的玄陽火精,火精回溯刀身,二者大戰起來。莫林身體疼痛頓減,賣藝刀法使將出來,一刀砍在崖壁上,身體收縮揮展,拔高一丈,再次砍擊崖壁……
莫林忘乎所以地拔高、砍擊,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唯有如此,他才會感覺到舒服點。
運動令得體內紫色之氣活力大增,但沒過多久,九陽刀變得暗黑無光,再也沒有玄陽之氣溢出。但就在此時,體內一股黃色的靈氣不知從何溢出,行走于體內無數戰場,青紫色氣體的狂噬頓時被阻止,變得緩慢;而且,青紫色中一絲絲綠色,經過黃色靈氣過濾之後,進入紫色之中。隨著莫林的運動加劇,過程越來越快,直到青紫色完全變成了青黑色,黑色寒潮悄然退回胎記之中。紫色吸收了綠色之後,變得越來越濃,隱隱中有流動的趨勢。
莫林對這個過程一點也不知曉,他只知道越是劈砍,就越舒服。
這動靜轟隆隆響成一片,早已把紫玫驚動。她即刻結束了修煉,跑到洞口一看,卻見一道暗影揮舞著一把看不見的戰器不停地劈擊這岩壁,就如發泄一般!
那身影就像飄在半空中似的,如波浪、如風絮,起起伏伏;炸飛的石渣就如禮花一般爆放,一朵朵,四處飛濺,好不壯觀!
「小林,你在干什麼?」
紫玫凝住戰之氣,大聲喊道。但莫林惘若為聞,既沒搭話也沒有停止發泄,直到月亮鑽出陰雲,稀疏的星光再現,莫林長嘯一聲,一刀插進岩壁中,身體掛在刀把上。
再看他身上,衣服沒有一處是完整的。銀色的肌膚在月光下閃動這幽潤的流光,好一會兒才消失。
「小林,你沒事兒吧?」紫玫大聲問道。
莫林感覺這時才回到身體里,斜向看著探出頭的紫玫,還有那棵焦枯、斷裂的靈樹,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體內狀況明白地說,實力又有提高,肯定與自己有關。
「唉,我這身體太詭異了!」莫林自語著,搖了搖頭,雙腳一蹬,帶著九陽刀,在空中一個漂亮的回旋,落進石洞中。
回想這過程,身體有些僵硬,但動作輕松寫意多了。那一束束肌肉瀝瀝在目,仿如印在思維中,意念一動,肌肉隨即伸長收縮,靈動極了。更甚者,眼前所有之物都與昔日不同了。那呆板的石床紋理清晰,一條條韻動流暢,好是有趣。
雙生赤蓮的吸收,強壯了他的魂魄,讓他的念力和控制力達到了新的高度,就連暗黑之眸都得到了提高。但力量似乎已經達到了瓶頸,感覺並沒有多大的增長。
「林弟,你臉上的肌肉怎麼了?」紫玫看著莫林眼眉、耳朵、兩頰肌肉居然可以分向運動,將其俊秀的臉型變得詭異極了。
「嘿嘿,紫玫姐,我進步了。」莫林想起聖琪的那套戰形初級功法,真想徹底試一下。
「啪」地拍了莫林一下肩膀,「因禍得福,我也到十級了!你現在多厲害了?」紫玫還從來也沒有這種變態的修煉速度,那種心里的喜悅和興奮溢于言表,真想摟著莫林慶祝一下。但她注意到滿樹的靈果都沒有了,就連樹干焦枯也斷掉了一大截,一定和莫林有關。心說自己才吸收了幾十個果子就變得突飛猛進,連跳三級,那莫林豈不是一下可以到本源之境了?
「十級?紫玫姐真厲害!我也不知道,不過是比以前進步了一點點。」莫林剛才的喜悅降了一半,但心里為她高興。
「還不是因為你呀?」紫玫拉這莫林的手,走到石床邊上,從包袱中拿出一套衣衫遞給莫林,「快點換上吧。」
「不用了。要是不修煉了,我就背你下去,洗個澡再換。」莫林手上的繃帶早已不知去哪里了,受傷的右手白里透紅,完好如初。
「嗯,還有三個木靈果,就給夏阿姨留下。你收好!」
紫玫遞過三個綠瑩瑩的靈果,莫林並沒有接。反而為此有些愧疚,「這是你的心意,你自己給她好嗎?」
現在靈樹靈果都被自己毀掉了,這三個靈果真的非常珍貴。拿出已經準備好的布繩,把刀放在石床上,站直了等著紫玫跳到自己背上。這回,莫林是心甘情願地要背紫玫下山的。
紫玫也不扭捏,揣好靈果,背上包袱,大方地跳到莫林背上。
莫林麻利地捆綁好紫玫,擰起刀,跳出了石洞。
下行,如風馳電掣。每隔三十米,九陽刀就插入岩壁一次,阻緩下落速度。紫玫也不掙扎,伏在莫林背上,融進莫林的動作中,讓莫林能全然施為,毫無阻礙。
半個多小時後,莫林終于背著紫玫下到崖底,看著眼前滾滾的江水,真想即刻躍入,讓江水溫潤自己「僵硬」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