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宿的地方,走進房間,紫玫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拉著莫林的手,道︰「小林,你……你真的喜歡和我在一起?」
莫林點了點頭,今天沒想到出去看熱鬧,遇到奧斯和艾利婭這兩個神秘的人物之外,他還發現,紫玫已經潛移默化地走進了自己心里,在內心深處佔得一席位置。至于為什麼,他搞不清楚。
「為什麼?」紫玫好奇道。
「不為什麼,只是喜歡。剛才接觸到艾利婭的手,冷冰冰的,一點感情也沒有。真沒有握著紫玫姐的手感覺舒服。」莫林有些不好意思,但面對紫玫,他可以直截了當把內心的感覺說出來,不用隱藏和修飾。
「真的?那姐姐的手以後就只給你一個人握,好不好?」紫玫知道小林情竇未開,需要自己指引,或者說「引誘」。紫玫的手伸到莫林的面前,就放在他的手掌上。讓他緊緊地攥住。
「為什麼?」莫林一愣。
「因我也喜歡和你在一起,也喜歡被你握著,還喜歡你背著我的感覺安全、溫暖、舒適……對了,還有刺激!對了……」
剩下的是紫玫喋喋不休的時間,莫林想插話也插不進不僅嘴,默默地做听眾好了。他的心思也漸漸地轉移到艾利婭身上。
艾利婭身上也沒有戰之氣,但那剎那間的眼神決不能讓人輕穢,那是強者的眼神,充滿了智慧,能看穿一切,讓人變成透明。
她是修煉什麼的?她對著東方的天空說了一通話,就求得神靈的幫助。這是怎麼回事兒?
謎,艾利婭是一個謎。
奧斯呢?雖然氣度不凡,說話那神態生與俱來地高高在上;戰氣級別十一級,但手下卻有幾個宗師級以上的高手,其中兩個甚至看不出到何層次了。他是干什麼的?
謎,奧斯也是一個謎。
兩個謎一樣的人物出現在自己身邊,莫林的心里頭一回產生莫名地興奮和彷徨。真不知道自己選擇繞路去雲台山是對還是錯?但他知道,這條路更加豐富多彩。
莫林漸漸地入了謎,像以前在家時那樣,愣愣地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月光發呆。
「林弟,你怎麼了?」一只柔胰輕輕地推了他一下,令莫林清醒過來。
歉意地看了一眼紫玫,「沒事兒,我在想,這世界高手真多呀!看來要趕緊把你送到家,然後閉關,加倍修煉。」
從冰鋒那里,莫林感知到男人和友情;從這些日子來,連連遇到宗師級的高手,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足。
「好啊。我已經通知德里城謝家的人,明天他們會派人保護我們。我們暫時也可以不怕什麼十三太保之流了。」
「你聯絡謝家的人了?」莫林心里一驚。謝家不久前家變,如果沒有擺平的話,很有可能此舉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聯絡了,德里城主事兒的是跟了我父親三十年的老部下,名叫嚴福貴,絕對靠得住。你就別擔心了。」
「不用擔心,那就最好了。」莫林站起身來,向外走去,「睡覺吧,明天要趕路。」
……
笠日清晨,莫林將加速的想法告訴趙寶樂,趙寶樂馬上召集鏢師,整理行裝,即刻出發。
行至城外五里河,在碼頭登船時。紫玫偷偷指著後面上船的八個商旅,道︰「他們是謝家的人。那個中年帳房先生就是嚴福貴,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莫林瞟了他們一眼,八個人都是高級戰氣師,兩個十一級,其余都是十級,實力真不可小覷。遇到十三太保,正面沖突也不用怕。
「不用了。船上的人太復雜了,高手眾多,還是保持一定距離最好。」莫林看著渡船上有一百多人,而且分成幾個大群,顯然是幾波人了。
「大家注意,開船了!」船家這時喊道。
船員馬上起錨,但就在這時,就听到岸上遠處傳來一聲︰「船家稍等!」
眾人抬頭看去,見遠處,灰塵滾滾,馬蹄聲聲,如洪流奔近。
有二十四騎,中央一個赫然就是昨日在雜耍團遇到的奧斯!莫林詫異地掃過馬上之人,心里犯嘀咕︰「怎麼在這里還能踫到奧斯?」
來的人的確是奧斯。他身後之人都是便裝,干淨利索,行動整齊劃一。
奧斯領著一隊人飛快上船,一聲哨響,大渡輪離開了江岸。在這船上,奧斯簡直就是鶴立雞群。星眉朗目,英俊瀟灑,一襲白衣、金色的腰帶,簡直就是玉樹臨風。
二十幾人佔據了船尾大片位置,奧斯被圍在了中央,更讓人覺得其尊貴。奧斯一眼看到身穿鏢師服裝的莫林,絲毫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但心里不禁疑惑︰這小子難道真是鏢師?但他的眼楮一點也不江湖,那麼清澈、那麼明亮……,難道我走眼了?難道艾利婭也走眼了?
莫林也沒有多看他一眼,雙手壓在船幫上,看著滔滔的江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紫玫踫了一下他,「小林,那個靚仔來了,你難道沒有一點壓力嗎?」
「我為什麼要有壓力?我長得比他差嗎?紫玫姐,你不是還沒有婆家嗎?要不要我把他介紹給你呀?」
莫林話音剛落,紫玫就在他腰上狠狠扭了一下,「壞蛋,你要再敢這麼說,看我不告訴阿姨去。我就說你欺負人家,想拋棄人家。」紫玫知道莫林天不怕、地不怕,連他爺爺都不怕,就怕他媽媽。
「什麼拋棄?我為什麼要拋棄?」莫林被她的話搞得莫名奇妙,但他此時進入一個境界中,正感受著周邊親切水汽的滋潤。指著江水,道︰「姐,你注意過水嗎?泱泱之水連綿不絕,無形無色,包容而浩蕩。有時澄靜而不驚,有時猛烈而激情;有時化作萬千牛毛滋潤萬物,有時婬沁無聲,不知不覺中淨化生命。它博大,它處子,它……」
莫林從小和水打交道,但從未有今天這麼清晰的認知。他喜悅,如潺潺流水。
「別它呀它的了,你不會是告訴我你要修煉水系戰氣了吧?上回給你的木系戰氣功法修煉得怎麼樣?我師傅說過,千萬別貪多嚼不爛哦~~」
「除了火系戰氣,我什麼戰氣都修練不了。但火系戰氣也僅僅停留在準一級的水準,連正式的二級也達不到。」
「真的嗎?那你還要戰氣功法干什麼?」紫玫很疑惑,更疑惑的是莫林不是不能修煉戰氣,而是練不好。但他的實力遠遠要超過自己這個十級的高級戰氣師。
起風了,一大片烏雲遮住了太陽,天空變得陰暗起來,開始有零星雨滴滴下來。
莫林嘿嘿一笑,「不干什麼。要下雨了,你到鏢車上去躲一下,我想……」忽然,他快速地推了一把紫玫,催促道︰「快點走,有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