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候晉與馬麗,袁世凱在夢里還見到了慈愛的老祖宗、嚴厲的生父袁保中、還有那對自己諄諄教導的袁保慶,甚至他還見到了自己前世喜歡絮叨的父母,一切都是那麼的遙遠又是那麼的清晰……
當他掙開雙眼的時候,眼前卻是一臉欣喜與關切的蒂娜︰「你終于醒了!太好了,爸爸、爸爸,他醒了,他醒了!」
袁世凱轉動一下目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我這是在哪……」
蒂娜輕輕握住他的手道︰「這里是我家,是紐約的斯克內克塔迪鎮。」
袁世凱用虛弱的聲音道︰「哦,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
蒂娜眼中閃爍著淚光道︰「嗯,我們第二天早上就被人救了。爸爸看你在當地治療了一段時間還沒蘇醒,就把我們家的私人醫生請到了那里,我家的醫生是全紐約最好的大夫,因此爸爸才堅持把你送到家里來治療……」
「少爺!」候晉激動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只見右手還纏著繃帶的他撲到主子的床前含著眼淚道︰「少爺,我擔心死你了,要是你有個好歹,讓猴子以後找誰去啊?」
「呵呵,我還沒有給你娶上媳婦怎麼舍得走。」
此刻激動的阿瑟也來到袁世凱床前︰「袁,你終于醒了,這段時間我們天天都在為您擔心,蒂娜每天都會去教堂為你祈禱!」說罷對身後兩個手提藥箱的大夫道︰「醫生,麻煩您給我的恩人好好檢查一下,讓他盡快恢復。」
袁世凱一邊接受著醫生的檢查一邊道︰「對不起,阿瑟先生,讓你們擔心了。」
阿瑟答道︰「袁,請不要這麼說,您不僅派您的隨從救了我,而且還親自救了我的女兒。可以說你是我們父女二人的救命恩人,我們一家都十分的感激你!這是我的夫人,她一定要來見見你這位我們家的英雄。」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中年婦女出現在阿瑟身邊道︰「袁先生,十分感謝你對我丈夫與我女兒的救命之恩,幸虧上帝听到了我們的祈禱而將您這樣的好人又還給了我們。」
袁世凱道︰「阿瑟夫人,您不要客氣,阿瑟先生是一個非常體面的紳士,我想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做的。」
不一會,醫生檢查完袁世凱的傷勢道︰「袁先生的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我開一些藥讓他按時服用,並且再臥床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不過他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弱,最好能夠靜養。」
「謝謝你醫生。」打發了醫生之後阿瑟道︰「袁,你先休息吧,過一會我讓僕人送些食物過來。」
「謝謝了,讓候陪著我吧,我有些話要跟他說!」
阿瑟道︰「好的,不過您剛剛蘇醒不宜說太多的話,要是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把這里當作自己的家。」
見阿瑟走遠,袁世凱道︰「猴精,我昏迷了多久了?」
「十來天了,這些天猴子真是擔心死了。」
「呵呵,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候晉,當時槍一響我就知道你那邊出事了,你們怎麼逃月兌的?」
候晉道︰「少爺,小的讓您擔心了。哪天我跟著阿瑟先生走了不遠便踫到幾個搶手,他們本來想對阿瑟先生不利,不過小的裝作過路人,乘他們不備搶了一把槍和阿瑟先生躲進了一個房間里。他們看我手里有槍不敢貿然往車廂里沖,我在里面跟他們周旋了好一會車上的護衛隊才將這幫歹徒制伏。」
「後來呢?是誰發現的我們?」
「那幫歹徒五個被擊斃,三個被生擒,從他們口中得知你們跳了車,所以我和阿瑟先生當即讓車長停車,回去找你們。結果當我們見到你的時候,你都快不行了,我跟阿瑟先生輪流背著你找到最近的一個小鎮。在那里的診所折騰了好久才將你的傷勢穩定住,後來阿瑟先生為了救你給找了好多醫生,連紐約的兩個大夫都請去了。」
袁世凱道︰「呵呵,大難不死啊,當時我也以為自己死定了。」
听了袁世凱的話,候晉笑道︰「嘿嘿,少爺,大難不死後面那句話是什麼來著?」
「必有後福啊,怎麼了?」
候晉道︰「少爺,看來您的後福氣還不小呢。」
袁世凱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當時我們發現你和阿瑟小姐的時候,你們兩……」
候晉的話說了一半的時候,蒂娜端著餐盤進屋道︰「我給你帶了些吃的,你這麼久沒吃東西一定餓了。」
候晉給袁世凱投去一個曖昧的眼神道︰「小的說的當然是艷福了,而且是齊天的艷福哦!你不知道吧,似乎阿瑟先生和阿瑟夫人對少爺也是青睞有加哦!」
蒂娜看看候晉的表情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們談話的內容,她臉上騰起一朵紅暈道︰「你們說什麼呢?」
候晉道︰「呵呵,阿瑟小姐,我們在談論中國的事情。」
蒂娜哪里不知道他在說謊,她一跺腳道︰「哼!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以後你們兩個在我面前必須說英語。」
候晉連忙答道︰「一定、一定,不過我認為阿瑟小姐應該學習一下中文。」
「為什麼?」
「萬一將來您找了一位中國丈夫,不會說中文怎麼行?」
听了候晉的話,蒂娜的臉頓時變成了一個西紅柿,她對袁世凱說道︰「你也不管管你這個隨從,整天油嘴滑舌的。」
候晉道︰「呵呵,阿瑟小姐,要是我的老板因此而虐待、歧視或者體罰我,我應該讓您的父親起訴他還是起訴您呢?」
蒂娜沒想到不僅袁世凱嘴皮子厲害,連他的下人也這麼不好對付︰「哼!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隨從,不理你們了……」說罷紅著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袁世凱的病房。
看著蒂娜羞紅的臉,袁世凱似乎明白了什麼︰「猴精,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事情讓蒂娜誤會了?」
「您做了什麼你不知道?」
「當時我都昏迷了我知道什麼?」
候晉看看主子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咳∼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袁世凱笑道︰「你他媽的少給我拽文詞,還有什麼事情快說!沒事滾蛋,你的傷也沒好呢,回去休息。」
「是,少爺。下次蒂娜在的時候,小的絕對識趣的自己滾蛋。」說罷候晉一溜煙跑出了袁世凱的病房。
听完候晉的話,袁世凱似乎回憶起了昏迷前那個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