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青色的衣衫,一頭銀白的頭發,手拿一柄陳舊而干淨的長劍,清秀的臉上悠然與淡靜,帶著點點感傷,在繁華而喧鬧的長街上,他就像是人群的焦點與中點,月兌然與塵世之外.
隨意的留意著周圍的人群,忙忙碌碌,無痕會意的笑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無痕想想自己的選擇的路途,感嘆聲注定將來會腥風血雨.
任意找了一個大而喧鬧的酒樓,無痕靜靜的听著周圍各種江湖中人的談論,到也沒什麼人注意他,江湖中什麼人沒有,而無痕顯然就是江湖中人.他必須對現在的江湖有一個粗略的了解,所以他來了酒樓,這里才是他這樣的獨行客的情報的來源.
"哎!老一輩都退隱江湖,現今江湖是年輕人的時代了."一老者感嘆道.
"那可不是,二十年前江湖何等熱鬧,可惜,隕落的隕落,歸隱的歸隱,現在的江湖也就年輕一輩的‘北喬峰,南慕容‘獨領風騷,尤其是北喬峰,年紀輕輕就接掌丐幫,把丐幫壯大到偌大局面,後生可畏啊!!"也一明顯上了年紀的人一聲長嘆,帶著點神往道.
"兩位老前輩,那您可就說錯了,現在不還是有四大惡人,天南二帝等等江湖中人存在麼?"
"總之,江湖太也寂寞啊!"一四十余歲,儒生打扮的人感嘆一聲.
"那到也是"酒樓里的江湖中人,紛紛附和,一瞬間的,有了一絲沉寂.江湖,江湖沒了爭斗,剩下的只有平靜,那還叫做江湖嗎?雖然平靜可能是危險的即將降臨.
無痕听到這里,已經覺得差不多了,他大概的了解,現在的江湖很平靜,但他也知道,天龍中的弄潮兒們將逐漸走向使命的舞台.他還有六年時間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嘴角帶著一絲自信,輕輕的笑了.
出了酒樓後,無痕在大街上怔怔的站了一會,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是看看那老頭.想了想,他還是沿著記憶中往老鐵匠的劍器鋪方向去了,這對他來說是很簡單的事,雖然他很討厭麻煩,但能滿足一個曾經對自己有恩的孤獨老人的願望,無痕也不介意抽出一點時間
"你這老頭還真就好不知好歹,大爺要你一把破劍還是看的起你,竟然還要錢,信不信大爺摘掉你的腦袋."在一劍器鋪前,一粗獷凶惡,臉上滿是橫肉的漢子,手里拿著一柄劍,惡聲惡氣的對劍器鋪的主人威脅著.
"大爺,實在是小人這鋪子就這麼一一把劍了.小人賣了這一柄就準備回鄉下去了,實在是盤纏不夠,否則否則"那老者嚇的一把松了拉著漢子的手,結結巴巴的訴苦著.
"少給大爺我歪歪唧唧的,明明那還有一柄,耍你大爺玩麼,再?嗦,大爺連那柄都拿走."那漢子根本就不理老者的苦訴,指了指店里的另外一柄劍,一臉的不耐煩.
"別,別,您拿走,您拿走,小人不要錢了."那老者見那漢子說還要那柄劍,一把就抱在懷了,錢也不要了,只希望這瘟神快點走.
"這不就好了麼,還真要惹大爺我生氣,我看你是欠揍!"那漢子轉身往外走.
"看什麼看,給大爺讓開."見一大群圍著鋪子觀看,大吼一聲,真是如同驚天炸雷,大群百姓如鳥獸散了,只是還在遠處觀望著.
"把劍放下,跪下陪禮,然後滾!否則死!"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平靜但明顯不友善的聲音,這是無痕說的,他來了有一會了,開始他不了解情況,而且見老鐵匠好端端的,也就在外面觀看,大概了解了情況後,正準備進去了,正好人群散開了,也就等了一會才說話,對于這種三流貨色,他現在根本懶的廢話.
老鐵匠則驚喜的抬起頭,因為這個聲音雖然比以前的聲音顯得成熟了很多,但還是有很多的相似之處,果然,他看見眼前的少年太像那個小孩了,而且也是一頭白發,況且少年手中的劍還是他鑄造的,他怎麼會不認識,一臉興奮的想要相認,突然又臉色一變,要提醒無痕注意,但這時那漢子的劍已經刺了出去,他登時嚇出了一身汗,大張著嘴!
"你算哪根蔥,叫大爺跪下道歉,我看你小子是找死."那漢子見一明顯還只十五六歲少年竟敢對自己這麼,登時大怒.拔出手中的劍就一件刺去,這一劍到也有些火候了,但無痕還是沒動,眼皮都沒眨動一下,那漢子登時得意的想這小子一定是被自己嚇到了,而且他好像已經看到了,眼前的白發少年倒在他的劍下的情景了.
無痕眼中卻閃過一絲嘲諷和不屑,根本就懶得理他,卻向老鐵匠笑了笑.
而那漢子初始還一臉得意,但突然一陣陣"嗷嗷"聲,變得一臉痛苦,喉劍有血絲出現,駭然的看著無痕,好像看見了魔鬼一樣,瞪著無痕道:"你你黃河幫不會"最後連話都沒說就倒下了,睜著雙眼,眼中還滿是驚駭.
"黃河幫麼?沒听說過."無痕一臉輕松的向老鐵匠走去,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老頭,我來看你了,還沒死麼?"無痕帶著點調侃對老鐵匠道.
這時老鐵匠才回過神來,他剛剛是驚駭而已,以他的年紀而且是一個劍匠什麼沒見過,已經早就沒了那什麼多余的同情心了,見無痕竟然少見的開朗,有點不可思議的道:"你你是無痕."
"當然,不然我是誰."無痕開著玩笑,突然又轉頭看了地上的尸體道:"看來會有點麻煩,你還是收拾東西,我送了出城."
"那好吧!反正我也要回鄉下了."老鐵匠也知道,殺個來人對無痕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但他不同,也知道無痕是擔心他,不禁心里暖暖的,轉身收拾東西去了.
收拾好東西,兩人也不再提留,直接就往城門去了.
"好快的劍,好狠辣的少年."藏在人群中的那酒樓上的兩個老者,他們是正好經過這里,見到了那漢子對無痕出劍和死去.
"是啊!看來江湖要多事了?"另一個老者有點擔憂.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驚駭和不安,他們竟然都沒有見那少年動過,而那漢子卻死了,那就說明他們還沒有能力知道無痕是怎麼出的劍,而且對他們這種上了年紀的江湖人來說,最希望的就是平靜,他們已經沒有了年少的輕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