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們現在是去雁門關麼?」阿朱的話語中帶著點點羞澀,問著前面緩緩行進,連一絲身體晃動都沒有的無痕.
走在前面的無痕輕輕點了點頭,也沒回頭,他的心早就已經飛離了這里.
從接臂那天算起,這已經是五天後了,阿朱的傷勢也終于恢復完全,無痕的手臂也是已經過了適應期,只要在一個月內,不去動它基本也算是無事了.
所以無痕也選擇了趕快離開,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到王語嫣身邊了,心中對大哥的彷徨和愧疚,殘缺的手臂重新被接上的喜悅,他統統的都想告訴她,希望能和她分擔.
「你到底答應了他什麼啊!」無聊中的阿朱又問起了心中的疑惑.
她現在依舊記得他們離開時,薛慕華眼中那強烈的期待和不安,但是在無痕點頭後,卻是迅速消失,換上了狂喜的神情.
也許她以前認為是邪神的殺名讓薛慕華如此,但是那刻,她明白,那絕對不是殺名能換來的,震懾是不可能換來如此純正的狂熱的喜悅的.
所以她相當希望解開這個謎底,女人都是那麼有著強烈的好奇心,而且阿朱現在面對的可是她的「弟弟」啊!潛意識中,她早就這麼認為了.
無痕無奈的回頭望了阿朱一眼,這個問題,她已經問了一路了,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她的好奇心就這麼強烈,「語嫣的好奇心好像就從來沒這麼強烈過啊!也幸好沒這麼強烈.否則」他已經不敢想象那種情景了.
他特討厭這種問七問八的人,但阿朱是他的大嫂,想了一陣,好像他還真就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還能對她怎麼樣不成.
「江湖的事,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無痕的話語中有著淡淡的冰冷,他並不想阿朱參雜進這些事情之中,江湖的事太血腥殘酷,應該不屬于女孩應該知道的範疇,在她們記憶中有美麗就已經足夠了.
「你!」阿朱怒瞪著眼楮,卻是見無痕根本就沒理會她,而是依舊安靜平穩的行走著,「哼!」她也只能恨恨的跟著,腳下的石子卻是像和她有仇一般,被踢的到處飛舞,並且方向大多都是前方.
不過,飛來的石子一般都被無痕的護體真氣給震落了,剩下的也是從他身邊飛過,讓後面注意的阿朱一陣可惜.
無痕的嘴角輕輕扯動一下,卻是淡淡的笑了,「也只有這種真性情,但又執著可愛的女孩才配的上大哥吧!」
「嗯!就是有點那個!」突然輕皺了下眉頭,有點不適.「反正都是大哥被煩,也許他還喜歡這種我認為的煩惱呢?」此時無痕的嘴角卻是已經有了絲若有若無的幸災樂禍
「我不能報仇,我沒用,我不能報仇.」游坦之瘋狂的嘶吼著,兩旁的景致在飛速的後退著,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往什麼地方去,還能往哪個地方去,「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你回答我,為什麼,啊!」
淚水已經完全濕潤了他的臉頰,臉上黑糊成了一團,偶然間還會有絲絲白淨在水道中現出,但瞬間卻又被黑色給淹沒.
「哈哈哈!老天,你還有公平嗎?還有嗎?」他的聲音已經轉變成了低低的抽咽,「我該去哪里,哪里又還能容得下我.」低語一聲,減慢的速度卻是又加快了起來,他需要疲累來忘記現實的孤苦和無力.
對于那些原本聚賢莊的所謂江湖朋友,游坦之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邪神的震懾,讓他完全看清了所謂江湖人物的真面目.他明白,原本算是略有名氣的聚賢莊已經只是過眼雲煙,自從那次殺戮後,完全消散了.
「爹爹,叔叔,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奔跑中的他只能望著天空期待,希望奇跡出現,曾經關愛他的親人能突然出現,告訴他現在應該怎麼辦.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茫然奔行,沒有方向,沒有未來,甚至都想忘了自己是誰,自己的所有任何的事情。
「大哥,這次教主如此緊急的將我們派往中原找尋高手前往昆侖,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呢?」一處山道上兩個二十多歲年紀的勁裝漢子在奔行著,其中較為年輕的人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好奇和疑惑.
那‘大哥’有點得意的道:「阿立,你最近才入會,所以還沒有听聞一則關于我教的傳說,而這次教主之所以如此緊急的召集我們前往中原傳訊,我猜測可能就和這則傳說有關,要知道我教可從來沒這麼緊急聚集過所有教眾,除了四十年前那次.」說著,他卻是又有點神往,還有點震駭的恐懼.
「大哥,什麼傳說?我從來沒听說過啊!你快給我說說.」阿立急躁的道.
‘大哥’道:「如果你問別人,可能他還不會告訴你,既然你今天問大哥我,我就告訴你,小心的記住,對你有好處的.」一副教訓的口吻,他也是太興奮了,其實他也是兩年前才入的教,也不算是很久,一直在教中充當小弟的角色,突兀的被如此尊重,又怎能不歡喜過頭了.
阿立趕緊一副恭敬的神情,他知道在這剛剛加入的教會中,多明白點教中的事情,對他總是會有好處的.
「咳咳!」清了清嗓子的‘大哥’掃了一副恭敬神情的阿立,臉上露出贊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