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些過去的是什麼人啊!好囂張啊!」
「對,對,尤其是那矮冬瓜,我實在恨不得一腳踹死他,他女乃女乃的,他惡心人了,三寸高,滿臉的麻子,還要抬著個頭走路,好像他很帥似的,真是找死!」一個少年滿臉的憤怒。
狠狠一口唾沫吐在雪上。
引起一陣哄笑聲。「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很閑嗎?沒受傷的通通給我滾到里面去做事,記住,按大夫的吩咐做,誰要是敢怠慢,我扒了誰的皮。」一個執法隊員跑了過來,大聲的呵斥著。
一眾人頓時面色慘然,風蕭蕭兮易水寒般的邁步往帳中去,頭還直往行遠了的一行人觀看,似是在看猴子一般。他們只是低階弟子,並且不是直屬總舵光明頂的,所以沒見過什麼教中大人物。
執法隊員嘀咕著,「一群小兔崽子,真是不知道死活,連副教主都敢罵,幸虧沒被听到,否則……」想到魏玄鋒的狠辣,他身子不禁一顫,臉有些白,盯了眼三人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絲疑惑。
「他怎麼會到這來的呢?有什麼事情呢,算了還是去報告兩位法王吧!」心中嘀咕一陣,急匆匆的離去了。
三個感覺良好的並不知道自己等人惹來了一連串的怒罵,尤其是那個侏儒,還面有得色的觀賞著兩邊的帳篷,時而指點下這,時而指點下那,似乎他很懂行似的,其實是什麼都沒說。
惹的李鳳河皺眉不已,連魏玄鋒都時不時的皺一下眉頭,如果這人不是他請回來的幫手,如果不是這人的武功還行,他可能立馬就翻臉。「你丫的,要說就說吧!還要帶著貶低的意思。什麼玩意!」
在他心底,明教就是他的私產。誰也不能侵犯。
「就在上面嗎?」三人已來到了山下。李鳳河沒說話,只是點點頭。他發現他說話似乎是多余的,干脆不說了,閉上嘴巴,塞上耳朵,兩耳不聞外界音,逍遙自在地很。
其實。他並不認為自己這個外甥能夠贏地了他地哥哥。他像一個陰狠毒辣地殺手要遠遠像過一個心狠手辣地高位者。陰狠毒辣永遠只會著眼于眼前。為了利益。他可以放棄一切。除了他自己。
他是膽小地。
這個膽小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地。他不永遠別人踐踏自己地東西。哪怕一點點也不行。一旦踐踏了。立馬是不死不休地結局。
心狠手辣不同。他著眼地是以後。在恰當地時機。凶狠地撲出致命地一擊。像狼一般。他有足夠地耐心等待。他有狼地一切。唯獨沒有地就是狼地殘暴。所以他是一只會容忍地狼。
一只凶殘地狼已是足夠可怕了。一只會容忍地狼。那就更加可怕了。
「上!」
低呼一聲,魏玄鋒腳下一動,飛速的往山崖上奔去。手依舊縛在身後,似乎一切都猶有余力一般。李鳳河最後一個啟動,他是特意在等那小犬一郎,他到要看看這個身高不過三尺的侏儒有什麼能耐。
小犬一郎似乎也知道他在看他,有意賣弄,只見他身形一晃,竟然詭異地消失了,只听的呼呼的風聲響動,有個身影在前進。「隱身術?」李鳳河駭然。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隱身術?
可是又不像,隱身術不可能還引動風聲。
搖了搖頭。神光收攬起來,腳下一動,跟了上去。他雖然依舊無法理解小犬一郎是如何消失的,可是這不妨礙他將駭然改為震驚,只要這不是傳說中的隱身術,他還真沒什麼心思理會。
天下如此廣闊,自是無奇不有,無怪不有,多一種似隱身術地功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終是旁門左道,用于刺殺一下還行,要是用來對付高手的話,這種隱身還真不夠看的。
「那是在干什麼?」魏玄鋒皺了皺眉。此時,他以出現在山巔,可是沒一人注意到他的到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人群中的一個人身上,隔著人群,他看不到具體的情況,腳下一動,飄然而去。
其實,他並沒有注意到有個往他這掃了一眼,只不過那人的眼神很漠然,似乎沒有一點生氣在其中,神光渙散,才沒有引起他地注意,或者說他根本注意不到這個眼神,還不夠格。
「堅持,堅持……」飛雪依舊在低低鳴響。這聲音低地幾乎沒人能听到了,只在喉嚨中滾動,喉結融動的非常慢。他地臉是慘白的,唇已是慘白的,眼楮已經閉上了,沒有一絲表情。
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死人。如果不是他的喉結還在一下一下的緩慢融動,身體還在顫顫巍巍的擺動,他的確就是一個死人了,或者此時他離四人也不遠了。
魏玄成等人已沒了心情來和無痕制氣了,擔憂的看著飛雪,他們很想去將飛雪搬下來,可是又擔心如果這麼做了,這年輕人會懊悔一生,甚至埋怨他們一生,沒見他現在還在堅持嗎?
「差不多了!」
無痕低低訴了聲。他的內力雖然被禁錮了,可是神識依舊在,那龐大無比的神識掃描之下,沒有一絲防護的飛雪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他體內的一切在無痕腦海中都變成了數據。
一排排,一行行!
正是因為此,他才敢一次次的讓飛雪挑戰極限。在他的神識覆蓋之下,只要一達到真正的極限,他自然就會知道了,例如現在,「十三,十四,帶他下去吧!」輕輕的擺弄著妻子的秀發,神色淡漠。
「呼!」
眾人長舒口氣,這冷面神終于算是可松口了嗎?飛雪似乎也得到了指令一般,身體像突兀的失去了支撐力一般,任風吹倒,幸虧十三和十四的動作快,身子一閃,一人一邊將他給扶住了。
兩人動作也煞快。轉身就要往山下去。此時明教中的大夫都集中在了那里,不去那里還能去哪里?
「記得輸股真氣給他。」是無痕的聲音。兩人應了聲。沒再理會任何人,飛奔往山下而去,側面而來的三人更是不可能看到了,那小犬一郎已現出了身子,似要去追下山的三人,只不過被魏玄鋒阻攔了。
「唉!好好的一根苗子,就這麼……唉!」
「是啊!真是作孽啊!」這話可就歧義大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說地誰,無痕的可能性要大和多,不過無痕似乎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或許還有些希望吧?」
「有個屁地希望,你沒看到他那臉色嗎?只有死人才會那樣的臉色,哪怕還有一絲生氣的都不會是這樣的臉色。」
「靠,你要罵去罵那個,罵我干什麼?又不是我害的他這樣的,混……」一眾人頓時紛紛不平,憤慨起來,指桑罵槐。罵的好不起勁。魏玄成越听越是臉色青了,這不是將他也給罵進去了嗎?
「夠了!」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無痕。他都不會再容許這種言論繼續下去了。
眾人委委屈屈地停了言論,一個個張目四顧,似乎剛剛說話的不是他們。突兀的,一人神色一喜,「副教主,您回來了。」當下就要過去請示。望了眼魏玄成,又將腳步給停住了。
此時,這個才是真正的明教最高權力者。
魏玄鋒剛泛起的一絲笑意瞬間湮沒,看著自己這個同父異母哥哥的眼神意味深長,他已從李鳳河處了解到了自己沒在這段時間教中的變化,魏玄成的威信大增,只是沒想到已是到了這種程度了。
「看來……」
魏玄成也在盯著他,眼神幽深而又復雜,可以說是淡漠。可以說是……唯獨沒有的就是喜悅。他希望他回來,可是又不希望他回來。希望他回來是因為他需要鑰匙。不希望他回來是明教經不起折騰。
而兩人既然踫到了一起,又豈能不折騰。
空中一片激烈的火花,一場大戰提前開演了,明教眾人皆是停了話語,緊張地望著兩人,他們還真擔心兩位大佬現在就干上一架。
良久,魏玄成才道︰「回來了。」更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而不是對有著血緣關系的弟弟。這麼多年爭斗下來,再濃的血緣關系也會漸漸地淡薄,況且他們原本就只是同父異母而已。
還達不到同服同母的親近。
「回來了。」魏玄鋒同樣是三個字。他是毒蛇,陰狠毒辣,可是也知道審時度勢,此時明顯是不能喝魏玄成放對的。這一段日子,他不在,他這一方可是人心惶惶,誰又能肯定沒有背叛者。
蛇永遠只相信自己一個。
相視一笑,到有點一笑泯恩仇的意思了。「這位是?」掃了一眼在場眾人,指了指無痕,魏玄鋒假裝錯愕的問著魏玄成。其實他早就猜到了,如果他連這點智力都沒有,也不可能和魏玄成斗這麼久。
「他就是哪個小白臉嗎?果然是漲的滿俊地,只不過中看不中用,一個廢物。」魏玄成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鴨公樣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緊接著一個三寸丁從魏玄鋒身後跳了出來。
看了眼無痕,頭偏向天空,滿臉不屑。
原在場的明教之人都是一陣惡寒,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這個三寸丁,不知道哪里來的白痴,竟然敢對邪神喊他是廢物,果然是無知者無罪。
魏玄成在等,他知道有人會出手,的確……
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瞬息間籠罩而來,李鳳河臉色一變,這股殺氣明顯是針對小犬一郎一個的,可是即便稍稍泄露出的一絲,也帶著滔天地血氣,他實在不知道那八個人到底殺了多少人,才能有這樣地氣勢。
魏玄鋒臉色亦是凝重了許多,「這八人……」單個的,這八個人他完全不放在眼中,可是一旦他們齊齊動手,他還真沒太多把握了。最起碼氣勢上,八人一起已是不輸給他多少了。
甚至在血氣上還要濃許多。血氣是最能引動人心神浮躁地一種氣息。比單純的殺氣可要管用的多了。單純的殺氣只要心中有殺意,自然會有,可是血氣不同,沒有經歷殺戮戰場,休想擁有。
看了眼小犬一郎,他心一動,就想幫一幫他。只是在中途又停止了,「打壓一下也好,免得他越來越放肆。」
突兀地被攻擊,小犬一郎一點準備都沒有,臉瞬間變的潮紅,緩緩地往煞白轉變,冷汗淋灕,他想要擺月兌這種氣勢的封鎖,不停的試探著,可是哪里能夠做得到啊!九太保最強的就是氣勢。
一個實力和他們差不多的人。只要太保不是太倒霉,一般敗的永遠都是對手,因為他們的氣勢要遠遠高過這一階段地對手。他們可是長期觀看無痕的戰斗。而且跟隨無痕從來不缺的就是血戰。
兩種都是很好的磨練機會。
他們的氣勢如果再不強的話,也可以尋一個石頭撞死了。
小犬一郎感覺自己身遭都是敵人,都是敵人的兵刃,只要稍一動彈,就會被敵人的兵刃給斬殺一般,他不敢動。只敢八太保來一場氣勢上的較量,可惜的是,他地氣勢遠遠不如,被打的節節敗退。
似溺水的死狗一般,苦苦地撲騰著,可是卻無能為力。他惶恐了,害怕了,他雖然不擅長氣勢上的戰斗,可是這不妨礙他知道氣勢上的輸者的後果。輕者再難提起勇氣和對手對抗。
重者。甚至會被別人的氣勢給壓瘋。
心中憋屈著一口氣,他的武功原本沒有這麼不濟。可是在最不擅長地領域,被別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看著對手一寸寸的逼近,似乎就要將他斬殺一般。
艱難的回頭,「玄,玄鋒,君……」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嘴角竟然流出了絲絲血跡,原本就矮叮咚的身體更是變的矮了起來,眼中滿是祈求之色,此時此地,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有魏玄鋒了眾人冷冷的笑,這穿著古怪衣服地白痴,還真以為邪神是那麼好欺負地嗎?沒見他身邊還站著八個太保嗎?幸虧剛剛走了兩個,否則的話……他們在試想,如果十太保齊至,這白痴應該已被斬殺。
「差不多了。」魏玄鋒心道一聲,對小犬一郎點點頭,表示要他寬心,抬頭看向了魏玄成,「教主,小犬君是我地貴客,不知……」沒說下去,可是誰都能听出他的意思來,魏玄成當然也明白。
可是,他一攤手,給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神情。他也的確沒能力去命令八太保,可是魏玄鋒不會這麼認為,他只會以為是魏玄成要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誰才是明教的正牌教主。
心下一怒,正要出手。
「退下吧!」一個清淡的聲音適時響起,壓在了他最弱的一環上,立時間氣勢全部泄盡,難以再出手了。魏玄鋒駭然轉頭,瞪大了眼,望向聲音的出處,是那個武功盡失的年輕人?
「怎麼可能?」心底驚呼出聲。
這是他遇到的最強的一個對手,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聲音,可是這個聲音卻壓在了他氣息的最弱一環上,只是輕輕的一擊,像壓上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氣息轟然之間倒塌。
這需要的是何等的感應和應變能力啊!
從來沒有一個人做到過,甚至連魏玄成都沒能做到過,和李鳳河對視一眼,兩人的神情變的前所未有的鄭重,這個年輕人還要超出他們的估計啊!而且,他真的已經武功盡失了嗎?
兩人心底都有這個疑問。只能看向魏玄成,在他那里找尋答案,可是魏玄成這老狐狸又豈會露出半絲,一臉的莫測高深,無喜無怒,到有點理所當然的意思,似乎他早早就知道了這種結果。
最後,竟然還對兩人露齒一笑,很詭異!
聲起,八太保齊刷刷收了殺氣。臉色也有了一瞬間的潮紅,深吸了口氣。又是瞪目看著軟倒在地,呼呼喘氣的小犬一郎,如果不是無痕的壓制,他們早就已經拔刀而上了。
他們並不知道無痕剛剛為他們擋了一擊,如果魏玄鋒出手,而魏玄成又沒來得及出手的話,那麼他們八人中最少有半數要重傷。八人接觸高深武功的時間畢竟還是太短了,區區一年不到。
相對于其他人來說,簡直是一個不敢相信的時間。
「副教主,你這為貴賓可不怎麼知禮儀啊!」魏玄成是惡人先告狀了。「你……」魏玄鋒面色一青,手一陣抖動,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口中低低吐出兩個字,「無恥!」他還真不還回別的了。
說到底,是他請地人對魏玄成請回的人出口不遜地。
「不過,我等也大人有大量。不和那等番外蠻夷一般見識。」看是看著小犬一郎說的,可是這意思就不怎麼不大對勁了。
番外蠻夷,這不是在罵魏玄鋒有眼無珠。請了個蠻夷之輩回來嗎?
「哼!」
魏玄鋒狠狠一甩袖子,也知道自己一方理屈,說不贏魏玄成,根本就不說,看他還能怎麼樣。對那還在恢復的小犬一郎,心中也好不失望。這才剛剛來到中原,就給人來了一個下馬威。
不正是表示了自己的無能嗎?只是想到還有一個人來,況且這次也是那八個人突然襲擊了小犬一郎的軟肋,才如此的不堪一擊的,臉色又好看了一些,只不過還是陰雨綿綿,看地人心情忐忑。
「痕,行了嗎?」王語嫣從迷蒙中醒來,揉搓了一下惺忪的眼眸。靠在無痕的懷中。嘟起小嘴,一臉的嬌痴模樣。迷的眾人那是一愣一愣的,幸虧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已經有了經驗。
強忍著心中的不舍,立馬回頭,心中那叫一個痛苦啊!可是有幾個人不知道啊!連李鳳河那老頭子在內,三個人都被王語嫣那驚艷的容顏、慵懶的風姿、嬌痴地神態給弄成了痴呆。
傻傻的看著她,只以為是下凡的仙女。
還是李老頭年紀大一些,一會就反應了過來,苦笑著搖頭,看了眼眾人,見他們都別過了頭,一臉地痛苦神情,心中才好過了一些,想他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被一個少女給迷的神魂顛倒,這傳出去也不好听啊!
魏玄鋒是第二個醒來的,也沒用多久,畢竟也算是一個梟雄了,那麼一點意志還是有的,只不過心中那股佔有欲像是打開了口子的火山岩一樣,瞬間噴薄而出,佔據了大片地地面。
梟雄畢竟是梟雄,知道如何克制自己。這種情況下,即便他再怎麼想去擁有那個天仙一般的女孩,也只能是休想,最起碼在他還沒真正弄清楚無痕的底細前,他沒把握、也不敢去做。
剛剛的那一聲,給了他太多震駭。
不過有一個人可不是他們,小犬一郎像是得了失心魂一般,直勾勾的望著王語嫣,一刻也不肯松開,嘴角已是掛上了口水,眼中婬光閃動。
「美美的女人……」嘴里念叨著,腳下更是往王語嫣的方向走去。
場中,很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小犬一郎,殺氣騰騰,幾乎是在瞬間,小犬一郎又變的冷汗淋灕了起來,他地注意也終于從王語嫣身上移了開來,痛苦地承受著四面的殺氣,比剛剛還要強橫地殺氣。無痕的臉色鐵青一片,冷冷的掃了一眼魏玄鋒,盯在小犬一郎身上尤其的久,甚至還在李鳳河的身上搭了一下,「走!」環抱著還在朦朧中的王語嫣,轉身而去,八太保趕忙跟了上去。
「有些事,不能做!」聲音斬釘截鐵,似乎還有金屬在鳴響一般,一片殺伐之景。無痕的殺意在這一刻真正被挑起了,只不過他並沒有失去理智,這時候並不適合放任心性奔騰。
他的功力還沒恢復!
或許十太保能夠斬殺對手,可是對付魏玄鋒和小犬一郎這樣的高手,沒了先機的八太保是贏不了的,甚至到最後連全身而退都難。他不想再看到青門山那樣的悲劇發生,更不想太保再減員。
那麼就忍吧!
望著無痕離去的背影,魏玄鋒臉色鐵青,剛剛的那一瞬。他明明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升起,似乎在告訴他。他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地人,這個念頭剛升起,立馬搖了搖頭,驅散掉。
一個武功盡失的人而已!他只能這麼安慰著自己,否則他擔心自己會每天睡不著覺,更是將那一聲歸咎為了偶然。
很可笑!
「呼!」
不管如何,他望向小犬一郎地眼神不是那麼友好了。如果不是還想要靠他來對抗敵人和搶佔教主之位的話,他現在就和小犬一郎翻臉了。他看上的女人又豈是別人能夠染指的,更不要說這個三寸丁了。
在心底,他可沒看得起過這卑劣的扶桑人。
「唉!」
李鳳河唯有一聲嘆息,沒想到在最後,還出了這麼一處,「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他可不像魏玄鋒想的那麼樂觀,他可是看著魏玄成長大的,這麼久以來。他還從沒見他做過一件糊涂事。
難道這一次會是例外?或許吧!
隨著無痕等人地離去,魏玄成等人也收回了氣勢,只是看小犬一郎的眼神更多了一分厭惡。連副派中的幾人也不例外。在眾人的心里,王語嫣就是仙子一般的存在,她實在太美了,美的讓人不敢褻瀆。
一旦有人褻瀆,立馬會召來瘋狂的撲擊。
如果小犬一郎身後沒有站著一個魏玄鋒,此時。他早就成了一堆碎肉了。
「這就是你的人?」魏玄成冷冷的笑。剛剛的一幕,地確是像個小丑在養了一出眾人都討厭的戲碼一般。
連帶著他的主人也遭到厭惡。
魏玄鋒臉一青,掃了一眼眾人,狠狠瞪視了一眼躲到了後方地小犬一郎,知道哦啊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和魏玄成糾纏,冷聲道︰「教主,我想請問,李右使到底是犯了哪條教規,竟然要削去右使之職。」
「哦!他沒對你說?」眼楮盯著兩人。神光伸縮不定。意味深長的很。他也懶得再在那事情上糾纏,他需要的是另一件事情。而要做到另一件事情,就需要將此事魏玄鋒提出的事情解決了。
「廢……呼!沒有,還望教主給一個解答。」魏玄鋒一怒。差點就說出聲廢話,幸虧他反應的快,否則又是一個對教主不敬的罪名下來,雖然對他不會有什麼大地損害,可最起碼要出點血。
李鳳河苦笑,教主的話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是他還真就無法辯駁,誰叫自己那時實在太急躁了,以致思慮不周,被他抓到了把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又豈能放過啊!
「這回,又要拉開許多!」心底悲嘆一聲。他知道魏玄成肯定是要談條件,魏玄鋒也一定會保他,那麼……
魏玄成只是笑,拿眼看了看周圍的人,一副不急不躁的神情。此時,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需要擔心,只需要一步步的走下去,魏玄鋒自然會答應他的條件,可能他也要付出些什麼。
不過,那並不重要,邪神能恢復,所有的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魏玄鋒盯著他看了許久,漸漸地品出了些味來,對小犬一郎和李鳳河等人說了一聲,眾人都是告辭一聲離去,李鳳河走時,神色還有些茫然。這麼保下來,就真地有用嗎?一步差,步步差啊!
「你們去下面吧!」
其他人自然要魏玄成開口才行,那兩人不是明教之人,自然由得魏玄鋒吩咐了,其他人可不同,即便他們跟隨的是副教主,可是教主地旨意,明面上還要听從的,最多暗地里不予理會就是。
李鳳河雖還算明教之人,可是眾人自然的忽略了。
待的眾人都離去了,魏玄鋒才再次開口,「好了,都走了,有什麼話快說。」此時,他可沒剛剛的恭敬了,一副不耐煩樣。
魏玄成悠閑道︰「你想要右使之位。我也想要,可是右使之位只有一個。要得到,總要付出些什麼的。」他並不直接說,可是也算是松開了一些口,等著魚兒上鉤了。
魏玄鋒一滯,深吸一口氣,「你要什麼?」此時,他已經冷靜了下來。
「痛快。鑰匙,乾坤大挪移密洞的鑰匙,給我鑰匙,右使之位就物歸原主,否則……」魏玄成冷冷的笑了笑。
「什麼?」
魏玄鋒一驚,轉身過來。他沒想到魏玄成要的竟然是這東西,冷冷道︰「你以為我會給你嗎?打的到是好主意,等你練成了乾坤大挪移,我不是砧板上地魚,任你宰割!以為我是傻
只是他的語氣似乎並沒有將全部地路途鎖死。
「裝腔作勢。」魏玄成心底暗道一聲。伸手接了一片飛雪,揚指一彈,飆飛了出去。「幾百年來,除了第一代教主,其他任教主從未修煉到過第五層,連修煉到第四層的都不多吧!……」
一樣一樣的將事情都擺了出來,將魏玄鋒那根本就不成立的事情刺破,魏玄鋒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理由根本不成立。乾坤大挪移的確是一門蓋世神功。可是正因為它的威力太過巨大,以至于修煉途中危險重重。
並且異常難以修煉。
他和魏玄成至今都只到第三層,第四層幾乎是沒什麼希望了。「那我到想知道你要那鑰匙有何用?」死掐著就是不松口。魏玄成突然要這鑰匙,誰都知道肯定有什麼重要地用途。
他又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松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我要你的鑰匙,你需要我開口放過李鳳河,就這麼簡單,要是不同意,那我也沒轍,就這麼著吧!」魏玄成當然不可能將真正的用途說出來。那不是給對手要挾的機會嗎?
轉身往山下去。一點留戀的意思也沒有。
魏玄鋒緊緊的盯著他,沒吭聲。一雙鷹目中,神光犀利。他幾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魏玄成在裝腔作勢,可是他真的能夠就這麼讓魏玄成下山嗎?答案是不能,他不能失去右使的位置。
原本和魏玄成的爭斗就落在下風,一旦再失去光明右使地位子,那麼明教中幾乎就成了魏玄成一家獨大,他這個副教主也幾乎算是被架空了,一切的夢想也只能算是空中的樓閣了。
狠狠一咬嘴唇,滲出鮮血,「好,我答應你,不過,我還要加一個條件。」話音斬釘截鐵,這個條件看來是非加不可了。魏玄成地身子停住了,眼中閃過絲笑意,「弟弟啊!和我斗,你還女敕了些。」
從一開始,他就在布局了,為了乾坤大挪移。而唯一能讓魏玄鋒交出鑰匙的,就只有兩個,一,他明教副教主的位子,這顯然不是魏玄成能輕易動的,一動就是明教分裂的下場。
二,就只有光明右使了。身為明教的第三號人物,和左使是平起平坐地,在教中的權利非常大,僅次于教主和副教主。這麼一個權力集中的位置,才能夠逼使魏玄鋒按著他的心意去做。
所以,他果斷的設計了李右使。那時候,機會實在是太好了,甚至連設計都算不上,他還真懷疑是李鳳河自己找上門來,讓他給設計一下的,目的就是為了給魏玄鋒找些麻煩出來。
不過,這只能是一個胡想。
「說說?」沒有回過身來,他擔心自己眼中的喜色會被魏玄鋒觀察到,然後再加以利用。「你以為你不回頭,我就不知道你在高興了嗎?哼!」魏玄鋒心中憤憤,如果不是兩者太重要……
他又豈會屈服。
「聖火令,我要那里的鑰匙。」心中對自己地父親好好地贊了一番,如果不是自己那聰明的父親將兩個地方地鑰匙分別弄成了兩柄,只有兩柄合在一起才能開啟密洞,那麼現在魏玄成根本不需要和他交易。
「聖火令?」魏玄成心底有些疑惑,他要聖火令干什麼?傳聞聖火令上是有神功秘籍,可是幾百年來,從沒人叢聖火令上得到過什麼,聖火令在明教只是一個教主身份的象征而已。
沒有聖火令,就接掌不了教主。可是,自從四十年前一戰,老一輩大量死亡,明教中強者為王,聖火令的權威也一再受到威脅。此時,教主代表聖火令,可是聖火令代表不了教主。
「好,我答應了。」考慮一下,魏玄成果斷的答應了,一塊破銅爛鐵而已,誰要誰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