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事出突然
幾天後,李浩跟趙志新就飛走了,送別的人很多,包括馬志晨蔣成林和高銘尉等人,認識的基本都去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歡送儀式把一向豪放的李浩也弄的跟出嫁的新娘子似的,哭笑不得。在李浩走後,人也都散去,我的生活也一如往常一般,上課,上班。
英子現在時常會跟我在一起,也不再在我面前故作忸捏,性子可能跟紀香相處的時間長了也被紀香傳染一般,愈發豪爽起來,我喜歡這種感覺,最起碼真實,不造作。英子對我跟她的關系不曾反對過,畢竟此前也已答應做情人,便不好再做悔改。
情人?我不得不說,我們總是會似有似無的從自己前一個戀人身上帶過點那人的習慣或影子,習慣是具有傳染性的,兩人在一起之後都會彼此感染對方的習氣,轉後在下次交往時,施加到另一個人身上,前一個戀人的戀愛方式手法,也總會不自覺的運用在上去,不論男女。就像我被蔣盼感染了找情人的習慣,姑且不論這習慣的好壞,總之我到底是被傳染了的。
蔣盼總是在需要我,或者我需要她的時候才會彼此聯系下,但天亮後就轉眼間消失不見,我也只能認為是黑夜和酒精造就了我們倆的姻緣,而白晝卻並不看好我們兩個的未來。
至于那個小月牙趙淑敏,也讓我歡喜的不得了,我從沒想過會跟一個風俗店小姐混在一塊,周末去川葉會工作時,晚上偶爾會找她過夜,我對她喜歡的重心也漸漸從眼楮轉移到了她的紅唇與舌頭。
無論是蔣盼還是趙淑敏或是飯島美穗,我跟她們相處的時間近乎是呈赤luo狀態的,這在我看來具有美感的,正如雕刻家喜歡雕琢luo體雕塑一般,儀態之外的另一種美,身段的優美只能通過不斷減少衣著來呈現,一絲不掛無疑是最具美感的,也是人類最直觀表現美的方式。
我現在在川葉會涉谷區的寫字樓間,正穿著清潔服,手拿著拖把拖著廁所地面,這里廁所一共有六間,每層樓的兩邊各有一間,我加上岡本吉和柴田一人負責一層,早中晚各打掃一次,值得玩味的是,尹惠美跟我像是一組似的,負責同一個樓層,這個韓國女人我一般不會輕易去招惹,當霸道的身段加上霸道的脾氣時並不會產生一種負負得正的感覺,尤其是她那一副別人欠債似的臉,活月兌月兌像剛從冰箱拿出來似的,冷的不得了。這也證實了我心中的想法,高山的雪蓮花沒有強大的自我精神是忍受不了那份孤獨的,這丫頭精神強大到像可以自己跟自己對話般,從來不跟我說只言片語,讓我對自己賴以生存的帥臉產生出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也讓我覺得自己終歸是人間的煙火,吸引不了這仙女的目光。
「大哥,還沒干完啊,我都打掃干淨了。」岡本吉突然出現在廁所門口,半倚著門框抱胸看著我。我看他那副樣子直接拿著拖把沖他腳底拖去,喊道,「走開!」
沒過多久柴田也下來了,看我還沒拖完便過來作勢幫我的樣子,說道,「大哥,我來吧。」
「不用,馬上打掃完了,你們都ok了?」
「嗯,清理干淨了,一會要不要去我家吃飯?晚上再過來。」
「不用,一會我請你們吃就好,你媽媽身子不好,就不要麻煩她了。對了,你媽媽最近身體好點沒?那保健品可是我托三嬸去選購的,對她這年齡段的女人效果很好。」
「嗯,氣色最近越來越好了,大哥,我現在也有工資了,以後就不用再這麼照顧我媽媽了。」
「沒事,花不了幾個錢。」我說完就那拖把往桶里塞進去,沖洗下後一邊拖著地一邊又問向岡本吉,「岡本吉,讓你這公子哥來這做這種工作,是不是很不爽啊。」
「不會啦,大哥,反正我在家也是玩游戲,來這權當鍛煉身體就是。」岡本吉依舊倚在門框邊說著,突然听到一人喊道,「滾開,擋什麼道!沒看本大爺要上廁所麼!」見一個身著黑色制服的男子,走了進來,這人我認識叫岡村勝平,是這一層的部門主管,年紀有三十四五,身高近一米八左右,很高大,流露著一股子戾氣,大大的眼珠子往外凸起,最顯眼的就是自眼角起一直劃到下顎的一道刀疤,從刀疤的顏色看去,應該有些年歲了。岡本吉看到他後,趕忙一哆嗦往旁邊跳開,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滾開!」說起就往岡本吉頭上一巴掌又把岡本吉拍出幾步去,岡本吉也只能抱頭默默承受,畢竟這人也已經相當于川葉會中層人物了,幾人見了也只有唯唯諾諾的份。我跟柴田也趕忙往一邊退去,生怕惹禍上身。可是有時候禍事是擋不住的,因為我剛才拖地為了拖干淨點特意多加了點清潔劑,而廁所的地板磚並不全是防滑的,而是一塊塊光滑米白色地板磚跟一塊塊防滑的咖啡色磨砂地板磚成對比狀,連續拼湊而成的。就在我跟柴田退到一旁時,就听到「吱溜」一聲,這大塊頭就轟然倒地。我跟柴田擔心的互望一眼,趕緊過去扶起岡村勝平。
那岡村起身大罵一聲,「」一拳把柴田打出去,柴田「 」一聲撞在廁所的隔板門上,門也被震的晃動不已。我看他又要向我出拳,下意識抬手一擋,把對方拳頭拍掉。
「md,竟然敢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著又飛起一腳向我踹來,我看著這飛起的一腳,腦子在這一瞬間想到底是受這一腳還是躲開這一腳,可我假使受這一腳不是也太憋屈了麼,想著就一個橫挪避掉對方的飛踹。柴田看岡村準備再追擊我,趕緊說道,「岡村大哥,您這樣打人是不是有點……」
「你給我滾一邊去!」岡村抬腳往身側的柴田一個側踹,柴田被他踢的一個趔趄,險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