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門派涅槃
10分鐘之後，沈浪終于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吃驚之余差點沒有被噎死，這絕對算是大事和難事，但是對沈浪來說，並不見得是好事，他甚至覺得這事有些滑稽，不靠譜，而且是非常不靠譜。
20年前，經歷過二戰的硝煙，華國涅磐重生，在前沖百孔的國土上建立了新政權，此時的華國百廢待興，危機重重，外有帝國主義國家封鎖包圍、虎視眈眈，內有大量**武裝余孽未消、伺機活動，加上遍及各地的大大小小的幫派，使得這個新生的政權極其不穩定，就好像大海上的扁舟，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但是，既然一個勢力能夠建立政權，那麼它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在鐵腕政策下，面對生存與死亡的抉擇，各大幫派被迫和官府達成協議，除了一部分直接宣布為國家效勞的幫派之外，大部分幫派選擇了有限度的妥協，協議最重要的一條是對于幫派人士，不管之前是否身家清白，哪怕手上血債累累，一概既往不咎，但是其中有兩個條件︰第一，各大幫派協助官府剿滅國內的**武裝；第二，在基本剿滅**武裝之後，所有幫派就地解散，不得集聚。
新官府雖然強大，而且態度強硬，但是各大幫派也不是吃素的，包括很多實力強大的修煉人士在內，大部分人並不甘心徹底解散，在據理力爭並以玉石俱焚相威脅之下，官府被迫稍微讓步，同意各大幫派暫時解散20年，20年內不能大規模結社，組織結構一概打散。
官府同意這個要求基于兩個考慮︰其一，20年的時間足以讓這個國家機器強大穩定起來，就算幫派死灰復燃也有足夠的力量進行控制甚至鎮壓；其二，當時的政權不穩，擔心逼迫太甚，整個江湖幫派真的和他們玉石俱焚，甚至投向**武裝，即使最後能夠剿滅，恐怕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在帝國主義的虎視眈眈之下，官府不敢冒險，只能讓步。
政治本來就是妥協的藝術，雙方都讓一步，才能海闊天空。
現在，20年的蟄伏期即將過去，從建國之日算起，到今年的12月1日，就整整20年了，江湖上現在暗流涌動，都準備恢復各自幫派昔日的榮光了。
沈浪听完鐵鷹的敘述，在吃驚的同時又非常地不解，問道︰「感覺這些事情跟普通人的生活距離太遠了，如果讓一個普通人听來，肯定覺得這是小說里面的事情。對我來說也差不多，我不知道這些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雖然我已經答應加入先天門了，但是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小嘍吧，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我們不是要像競選總統一樣競選門主吧？難道你讓我來就是為了向我拉票的？」
鐵鷹呵呵一笑道︰「那倒不是，門主之位事關重大，先天門雖然不大，可也有數千門徒，選擇門主一事操作起來極其繁瑣嚴肅，自然不可能像競選總統一樣選的。」
沈浪繼續問道︰「那怎麼選？」
鐵鷹道︰「現在的華國官府不是經常講民主集中制嗎？我們這次也學習一回，也實行一次所謂的民主集中制，具體選票是這樣非配的，按照在門內的身份等級，副門主10票，左右護法每人5票，四大長老每人2票，36位堂主以及72位客卿，每人1票。」
「啊……我們先天門的框架居然這麼大？客卿是什麼職務？」沈浪有些咂舌。
「當然，我們先天門當年可以整個華國排名前十的大派，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底氣？至于客卿嘛，你就理解為顧問或者名譽會員之類的人就行了。」
「20年過去了，那些堂主客卿們恐怕都成老頭子了吧？一群老頭子投票選門主確實比較文明，總比搞個什麼比武大會什麼的要強的多，老胳膊老腿的，打壞了就不好玩了，哈哈。」沈浪在開玩笑。
鐵鷹聞言哈哈大笑，道︰「現在都21世紀了，幫會也要與時俱進的嘛，現在，我們幫眾的門徒大多身在媚國，幫中的管理模式已經打上了厚重的媚國烙印，比如說，門內的組織模式跟媚國政府有些相似，各堂的‘內政’基本上是獨立的，堂主從來都不是門主委任或者指派，由各堂自行選出。所以，現在很多堂口的堂主都更換了，一般都是上任堂主的杰出弟子或者干脆就是兒孫。」
沈浪愣了一下，道︰「這倒是挺有趣的……不過你剛才說了，只有堂主或者客卿才有投票權，不要說堂主，我連個客卿都不是，你找我恐怕是找錯人了。」
鐵鷹嘿嘿一笑，笑得沈浪有些發毛，然後道︰「誰要讓你過來是拉選票了？請你過來是讓你當候選人的。」
「噗……」沈浪剛喝了一口茶立刻噴了出來，「開玩笑的吧？就我這樣的家伙怎麼可能當門主？就算是你，也比我強多了，先天門沒有人了嗎？」
鐵鷹笑道︰「我可不行，我的身份低下，實質上只是左護法的家奴，是沒有資格競選門主的。」
沈浪平息了一下紊亂的呼吸，道︰「到底怎麼回事啊？你還是跟我和盤說出吧，我不想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問了，太累了。」
鐵鷹道︰「好吧，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上任門主離奇去世之後，並沒有留下遺囑或者指定接班人，按理說，副門主、左右護法、四大長老以及36堂主都是有資格接任門主之位的，可是現在的局面是，左宗和右宗實力相差不大，相互不服，除了左宗和右宗之外，還有一部分中間派，當中也有很多人都對門主之位有想法，明里暗里競爭非常激烈，一個搞不好，先天門就會像二十年前那樣再次分裂，這是所有人不願意看到的。
最後，在一位客卿的提議下，這次的門主之位就實行競選，左宗、右宗以及中間派都推出1-3名候選人，經過一系列的比試和考核，最後大家投票決定。為了公平起見，老一輩的高手都不能參加，候選人必須從年輕一輩的門徒當中選擇。現在，我們左宗的候選人就是你了。」
「我？為什麼是我？」沈浪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也覺得有些「委屈」，這事情都已經決定好了，才通知自己，簡直要把自己當傀儡了。沈浪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先天門不遺余力地幫助自己，出錢出力出人，恐怕從那個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了吧？女乃女乃的，所有人都知道，就把自己這個當事人蒙在鼓里。
「沈浪，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些情緒，但是這是左護法和四大長老決定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你有情緒也只能忍著，左護法是寧萌的母親，而四大長老……你也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基本上都是你的岳父，雖然讓你當候選人有些任人唯親的嫌疑，但是我們左宗拿得出手的候選人就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和右宗的宇文之昂一較長短，至于中間派的其他候選人，基本上沒有什麼競爭力。最終，門主之位可能著落在你和宇文之昂身上。宇文之昂和他的師父嚴嘯塵一樣，都有些心術不正，所以，沈浪，為了先天門的將來，你必須全力以赴才行。」
沈浪有些無語了，他能說什麼呢，左護法柳竹萱是寧萌的母親，榮元誠是榮淡如的父親，夕無虞是夕宸月的父親，紀景華是紀夕顏的父親，而趙天華雖然不是趙思燕的父親，但卻是伯父，跟父親還有多少差別？一個岳母加上四個岳父，沈浪有什麼說「不」的資格？萬一惹來岳母和岳父們的集體震怒，他只能吃不了兜著走，他可沒有把握對付五個身手絕高的老前輩。
自己和眾女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之所以沒有找自己麻煩或者沒有出面干預，恐怕都是為了今天的事情，可謂是用心良苦、犧牲頗大，連一夫一妻制的原則性問題都可以拋卻不顧。
不過自己也真夠「幸運」的，把四大長老以及護法家的女兒們一網打盡了，不是巧合，勝似巧合，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難道冥冥中有什麼力量在推動不不成？
算了，不要懷疑了，怎麼可能有什麼力量推動？沈浪毫不懷疑自己和眾女之間的感情，即使是有什麼力量推動他也認了，誰讓他喜歡她們呢？
沈浪心里糾結了半天，有些沒話找話地道︰「宇文之昂？他是右宗的候選人？」
「是的，他的師父嚴嘯塵是本門的前任副門主，所以右宗的實力也是很強大的，36個堂主中有20個偏向右宗，而偏向左宗的只有5個，中間派5個。72客卿當中，右宗更是佔了32個，左宗只有24個。雖然我們擁有左護法和四大長老，可是情況仍然不夠樂觀，需要爭取中間派的支持才行。」
沈浪道︰「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自認沒有什麼出眾之處，你們還是找別人吧，我只想把自己心中的宏偉願望實現就行了，不想多過地參與江湖之事。」
鐵鷹道︰「你沒有辦法拒絕的。」
「嗯？」沈浪不解地道，「為什麼這麼說？」
鐵鷹道︰「你知道先天門的門人都是什麼身份嗎？個個都是大款巨富，其中最窮的一個也是身家過億的家伙，隨便拉出幾個來，都是能夠影響一個地方甚至一個國家經濟的人物，先天門在修煉上雖然在國內排不上號，甚至連前二十名都進不去，但是單論經濟實力，確實是結結實實的no.1。你的四個岳父足夠富有了吧？可是在門內恐怕排不到前100名里去。你想，有這麼多大富翁門徒，就算每人身上刮一點，你的那個願望實現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提高。」
沈浪苦笑道︰「我不稀罕，我要憑自己的本事賺錢。」
鐵鷹似乎有些無奈了，愣了一會兒，忽然道︰「難道你忘記了右護法的仇了嗎？你以為憑你自己的力量能夠為他報仇嗎？」
「右護法？」沈浪猛地一滯，忽然反應過來，右護法就是自己的師父胡鐵！
是啊，師父的大仇！
沈浪的眼圈頓時紅了，急切地拉住鐵鷹的胳膊道︰「難道你知道害死師父的凶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