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相
告別了阿斯特夫婦,陳燃在通道里踫到了周漪和李珂。
再次見到她倆,就算是陳燃這種眼光挑剔的男人,也不由看的眼前一亮。
三分人才、七分打扮,換上了華麗而高雅的衣裙,她倆儼然就是一對吸引無數人眼球的姐妹花。
絕不輸于西方人的女敕白肌膚散發著健康的光澤,發似黑瀑、眸若點漆,華夏五千年的鐘秀神韻孕育了她倆獨特的清麗和嫵媚。
婉約、素淨、含蓄、內斂的東方女子的美態都在那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間顯露無疑。
在一票黃頭發、藍眼楮中,那凹凸有致而又不會太過的身材曲線,愈發顯得卓爾不群,風姿獨特。
「怎麼啦?小神棍?沒見過美女?」周漪夸張的用潤潔的女敕手在陳燃眼前晃了晃,「回魂了!」
「忽然覺得,還是東方靈秀的美更勝一籌!」陳燃嘴角微翹,笑了笑。
雖然只是含蓄的贊美,周漪粉女敕的臉上,還是爬上了一絲羞喜的紅暈,她能感受到陳燃那淡淡語氣中的真摯,沒有虛假,沒有做作。
「專程等我?」
「是!」
「哦,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吧!」陳燃四下看了看,這里過往的人不多,但畢竟是公用通道。
「跟我來!」李珂和周漪頭前引路,陳燃在後邊若即若離的綴著,一行三人七拐八拐來到C走廊的一扇門前,看看四下無人,李珂迅速拿出鑰匙打開門,三人溜了進去。
略略的掃視了下房間里的景物,陳燃壓著嗓子問︰「上層人士的行李專用艙房?」
「是!」李珂說著拿出把柄特別厚實、看起來工藝頗為復雜的鑰匙遞給陳燃,「泰坦尼克號上所有重要通道的鎖和主要房間的鎖已經有了電子記錄,可以第一時間打開。」
這種鑰匙被稱為‘萬能匙’,它的前端是可變形塑膠,插入鎖里,可控制膨脹,填充內部空間並壓下鎖簧鈕,形成專用匙,然後儲存在匙柄的記憶芯片里,下次開鎖時,可以在第一時間匹配成形,跟原鑰匙比起來只慢0.2秒。李珂給陳燃的是芯片記憶容量最小的,可以最多儲存50種普通鑰匙的信息。
「泰坦尼克號地圖」李珂又遞給陳燃一個粗水彩筆模樣的電子卷軸,展開它,是一個立體的地圖,可擦寫涂改,想要繪制必須用卷軸一頭頂端的針孔攝像頭錄入該處的橫視圖和俯視圖,這也是主宰空間出產的實用道具。
「看來你們並沒有按照我的意思好好放松一下自己,這讓我有些不高興。不過,這麼快就仿制了鑰匙和完善了全視圖,還是要贊一下,非常棒!」
「總不能坐等你騙完一個又一個!」李珂冷冷的回應著。不過眼楮里剎那間的情緒流露讓陳燃知道,小小的夸獎她還是很受用的。
笑了下,陳燃沒有跟李珂在這種問題上繼續糾纏,問道︰「那麼兩位小姐來找我,是對我跟老摩根的談判有些迷惑麼?」他的通訊器全程都是開著的,所以在休息廳里的那番對話,周漪和李珂並沒有漏听哪怕一句。
「嗯!是這樣。我們想知道你推斷出的、關于泰坦尼克號沉沒的事件真相,以此來決定,是要幫幫你,還是安心的享受一次海上假期。」周漪咬著下唇輕輕的笑著,有些狡黠的味道。
「這是一個需要些時間來敘述的事情。」陳燃走到一個大行李馱的後面,騰出兩個行李箱,做了個優雅的請的手勢,「萊斯利伯爵,薇薇安小姐,請坐。」
周漪裊娜到陳燃身前,提著裙子的兩邊、雙腿交叉微屈,上身略前探,稍稍頷首,向陳燃施了一個這時西方女子的回禮。然後抿嘴有些俏皮的道︰「陳教授,請開始您的‘歷史課’吧!」
「我不是個好學生!」李珂抱著肩膀靠著行李馱,神情舉止更象個叛逆的小太妹。
陳燃拉過個行李箱,以一個自我感覺比較舒適的姿勢坐下,「哦,那我還是不講課了,說書吧!你們從哪一段開听?」
「給我們說說摩根吧!你為什麼選中了他,還裝神弄鬼的把個老人欺負的那麼慘?」周漪疊著腿,單手支在膝上托著腮,一副聚精會神要當個好听眾的樣子。
略略整理了下思路,「看過《泰坦尼克號》沒有?」陳燃這樣問。
「當然看過!我記得當時還為杰克和露絲的愛情哭鼻子了,比較憎恨的就是你這個大壞蛋!卡爾?霍克理!」
「卡爾,他其實是個好人!」陳燃笑著用手指了指自己。
「好了,進入正題。還記得電影開篇時,那段放給年老後露絲看的、電腦制作的船沉的示意圖嗎?」
「記得,船身斷成了兩截,前邊先沉的,然後帶動後半截翹起,最後完全沉沒。」李珂給出了《泰坦尼克號》的標準答案。
「事實上是斷了三截,或者說,中間那截因為相對來說太小,不能稱之為‘截’,而應該稱為‘塊’。這一部分在最後的沉沒過程中被水壓壓散了。」
陳燃停了停,繼續道︰「將這個問題放在一邊,我們先回憶些相關數據。
1985年,人們在紐芬蘭附近海域發現了沉沒的泰坦尼克號殘骸。探索者們利用各種先進技術,企圖揭示泰坦尼克號沉沒的原因。
然而,潛入水中的人只能看到泰坦尼克號的外觀,卻無法探查由于冰山撞擊造成的‘創傷’,因為輪船的裂縫已被厚厚的泥沙深深掩埋起來了。
這個狀況一直到1996年才得以改變。該年8月,一支由幾個國家潛水專家、造船專家及海洋學家組成的國際考察隊深入實地進行了探測。
他們的聲波探測儀找到了船的‘傷口’。‘傷口’並不是92米那麼長,而是有6處小「傷口」,總的損壞面積僅有3.7米—4米。
研究人員為了增強這種說法的可信度,利用那些數據在計算機上模擬了災難發生的過程,結論是肯定的︰當時進水的6個艙室並不是平均進水的,有的進水量大,有的進水量小,這說明撞開的洞口有大有小。
泰坦尼克號被認為是一個技術成就的定點作品。其中比較津津樂道的便是安全性。
兩層船底,由帶自動水密門的15道水密隔牆分為16個水密隔艙,跨越全船。16個水密(不進水的)隔艙防止她沉沒。
這樣一來,其中任意兩個隔艙灌滿了水,她仍然能夠行駛,甚至四個隔艙灌滿了水,也可以保持漂浮狀態。當時的人們再也設想不出更糟糕的情況了,所以稱泰坦尼克號為‘永不沉沒的船‘。一個船員在航行中對一個2等艙女乘客西爾維亞?考德威爾說︰‘就是上帝親自來,他也弄不沉這艘船。’
雖然6艙進水,但是因為洞口並不算大,並且水密隔艙的性能非常好,所以,泰坦尼克號本可以堅持更長的時間。」
「你是說泰坦尼克號的沉沒雖然跟同冰山相撞有關,而沉的如此之快是另有原因?」雖然通過陳燃和摩根的對話,周漪和李珂已經知道這次事故別有蹊蹺,但現在听聞陳燃的詳細解釋,還是忍不住出言詢問。
「是的,在確定這個可能之前,我收集了一些相關的重要信息,大概羅列出了這樣幾條疑點︰
1,
船體鋼板有問題。1992年,俄羅斯科學家約瑟夫麥克尼斯博士在文章中寫道︰‘敲擊聲很脆的船體鋼板,或許使人感到它可以在撞擊下被分解成一塊塊,——實際上是從船的側面被扯開了口子。‘美國科學家對船體鋼板的研究結果也證實了上面的看法,當時的鋼板有許多降低鋼板硬度的硫磺夾雜物,這是船體鋼板非常脆的原因。
這個疑點表明,泰坦尼克號的選材是不合格的,並不是向外界吹噓的、傾全力打造的不沉巨輪。
2,泰坦尼克號開始它的處女航的6個月前,即1911年9月11日,泰坦尼克號的姊妹船——奧林匹克號在離開南安普頓出海試航時,船舷被嚴重撞毀,勉強回航並停靠到了貝爾法斯特港。不幸的是,保險公司以踫撞事件的責任方是奧林匹克號為由拒絕賠償,而奧林匹克號的修理費用異常昂貴,當時的白星輪船公司陷入了嚴重的經濟困境。更糟糕的是,如果6個月後泰坦尼克號不能按時,那麼白星輪船公司將面臨破產。
這個事故跟造成泰坦尼克號沉沒的‘創傷’及其相似,同樣是船舷嚴重撞毀,而重中之重就是,除掉一些細節,奧林匹克和泰坦尼克的船結構是完全一樣的。出了類似的事故,再建造第二艘時,居然仍然沒有重視船前邊的幾層隔水艙過低的問題,致使泰號前艙浸水後,有條不紊的從隔水艙的最上端依次淹進其他隔水艙內,導致船必沉的結局。
3,泰坦尼克號曾經突然改變航線。
這不僅僅是為了拿‘藍帶’獎而走捷徑向紐約進發,同後面的疑點遙相呼應,改航線很可能是為了跟加利福尼亞號匯合。
4,遭遇冰山後,有人看見大副默多克跑到高高的船橋上去眺望。
這個更進一步的證明,跟加利福尼亞號匯合並不是一個空想。
5,後來的調查報告顯示,在船員船艙里竟然沒有一個雙筒望遠鏡。
致命而且可笑的低級錯誤,就像上戰場只帶膠皮子彈一樣。
6,朱利爾斯?皮爾龐特?摩根本來也計劃乘坐泰坦尼克號,但在前兩天,他以身體不適為由取消了旅行,可是輪船沉沒後兩天,有人發現他正和法國情婦幽會,與他一起取消行程的有55人。
既然精神那麼好,泰號又是財團旗下航運公司的旗艦,理應參加首航,為其造勢。取消行程的這55人,有一半據稱平時跟摩根來往密切。
7,從泰坦尼克號遺骸處打撈上來的3600多件物品中,竟然沒有一樣東西上面刻著泰坦尼克的標記。
我們之前入住的皇家聖雷莫酒店,一個咖啡杯底部都有酒店的標志,對于泰號這樣的標榜著檔次的豪華郵輪來說,使用沒有任何沒有標志的物品是不可思議的,這決不僅僅是物品損壞後的賠償問題。
8,當時出現在北大西洋上、離泰坦尼克號僅18海里的加利福尼亞號除了工作人員和3000件羊毛衫和毯子外,沒有搭載一名乘客。
可愛的‘加號’,它是去‘接人’的,但先被浮冰層所困,後又搞錯了方向,這可不單單是愚蠢那麼簡單了。
9,事故發生後,泰坦尼克號的船員和乘客一致聲稱,他們是在輪船經過冰山後才听到船身內部有爆炸聲的。據當晚許多擠在救生艇上的生還者稱,他們曾在出事現場見到過一艘船,它發出像探照燈一樣奇怪的光芒,他們曾希望這艘船來營救,但它沒有。」
探照燈般的奇怪光芒,這很容易讓人想到潛艇,我最前邊提到的泰號中間缺了一塊,結合船員和乘客聲稱的船身內部的爆炸聲,是不是可以假設,這聲爆炸就是潛艇發射的魚雷導致。而它也是泰號快沉的原因。
「9大疑點結合沉船的調查結果,充分的說明泰坦尼克號的沉沒很可能不是天災,而是有預謀的**?」李珂問。
陳燃點點頭,「所以,昨天晚上同你們分開後,我給老摩根寫了封威脅信,今天早上派人送去了他的府上。結果,他迫不及待的來見我了。」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陰謀呢?」周漪問。
「概括的說,白星輪船公司把已經損壞的奧林匹克號偽裝成泰坦尼克號,並安排了海難來騙取一筆巨額的保險金。執行者是一艘德國潛艇,船中間的那一塊,就是被他們的魚雷擊中而大量進水,並在最後導致船從那里斷成兩截。船上的內應是後來飲彈自殺的默多克,幕後策劃跟摩根月兌不了關系。」
「1912年有潛艇嗎?」李珂問。
「1888年,世界上第一艘可以施行魚雷攻擊的佩拉爾電動潛艇下水,1906年,德國的U-1潛艇服役,這種潛艇能下潛到30米深度,在海上持續航行18天。1912年泰坦尼克號遇難時,第一次世界大戰一觸即發,德國已開始出動潛艇在北大西洋巡邏。」
「既然是可以掌控米國財政的金融巨擎,怎麼會為一筆保險金出此下策?」周漪不解。
「對摩根財團這樣的機構來說,形象是無比重要的,海上運輸一直是摩根相當看重的業務,世人皆知。然而正是在這個業務上,白星輪船公司卻面臨倒閉,這樣的事,摩根絕不允許發生。于是他想到了泰坦尼克號這個噱頭,想到了海難,想到了用同屬白星輪船公司的加利福尼亞號進行人道主義救援,想到了借此大做文章,名聲、金錢兩不誤。」
「但我還是覺得蹊蹺,就算摩根是打的這副算盤,但既已經跟冰山相撞,為什麼還要發射魚雷?這樣一來,無疑給營救造成了巨大的困難!」周漪不解。
「確實是這樣,但如果將當時的國際背景考慮進去,事情就不難想象了!」陳燃解釋道︰「米國政府對于摩根糾結其他幾位富商,三番兩次借經濟危機大發橫財早有不滿。一個人掌控一個國家的財政,風光當然是風光,但是有多少雙眼楮在背後盯著你的一舉一動,不難想象。米國在一戰以及二戰前期一直扮演什麼角色?」
「隔岸觀火!」李珂說。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人家在那火拼,他們在那里拼命發展經濟,制造武器,兜售給雙方。所以,米國這時跟德國早就暗通曲款。」
「你是說這艘德國潛艇不僅僅是听命于摩根那麼簡單,它還是米國扳倒摩根的一個重要籌碼?」到現在,周漪終于明白了。
「很可能是這樣。負責營救的加利福尼亞號也很有問題,關鍵時刻掉鏈子,而且是一掉再掉。泰坦尼克號的沉沒讓摩根財團聲名掃地,社會輿論的壓力很大,還死了那麼多社會名人、百萬富翁,沒人願意這個時候站出來幫摩根。于是米國借這件事的影響,將摩根操縱國家財政的控告正式立案調查。在接受國會委員會盤問時,摩根精神崩潰,是不是真的精神崩潰呢?這個同樣很有懸念。二月後摩根去世。這里最關鍵的就是,從調查到精神崩潰再到他去世,時間很短,摩根還沒有妥善安排財團的後事,就慘淡拉下了人生的帷幕。後來,米國成立了國家儲備局,算是對摩根這支影響財政的有形之手的紀念吧!」
「你的意思是,摩根最後的死也是……」
「牆倒眾人推!政治的黑暗從中可見一斑,浮華背後的骯髒,永遠是讓人觸目驚心的!上位者的一個決定,一個意圖,往往就牽動了無數百姓的命運,這就是人類社會。」陳燃以這句話作為了這次冒險推測的總結。
行李間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有些真相,確實讓人挺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去面對,這也許就是種悲哀。
1912年人類社會社會的生活節奏遠不及現代的緊張忙碌。尤其是政客、富商、名人等等組成的這個生活圈子更是講究井井有條、溫文爾雅,這讓過慣了危險、刺激生活的陳燃三人有種看著別人那磨蹭樣都替他們著急的不適應感。
周漪和李珂名義上的父母今晚就會在瑟堡下船,現在又听完了陳燃的‘泰號陰謀論’,李珂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找點事情做做了。
「或許,我可以扮演一個平民的小姑娘去下邊的2等艙、3等艙以及統艙看看。」李珂轉移話題,打破了沉默。
「嗯,以游玩的心情四處轉轉也不錯,不一定非要有什麼結果,‘海洋之心’就是一塊最好的磁石,有心人自然會被它吸引而‘浮出水面’。」
「我呢?我做些什麼?」周漪問陳燃。
「感覺一下這個年代上層人士宴會加舞會的奢靡生活。也許會遇到象我們一樣的冒牌貨也不一定。畢竟你對氣息的感應是我們之中最強烈的。」
定下這種籠統的任務也是迫于無奈,船上兩千多人,就算有完整的名單,要一一對號入座、找到敵對的冒險者和或許存在的新人,也絕對是件艱巨的任務。按陳燃的話說,「搞出那麼大動靜,先被發現的一定是我們!所以,除掉隱藏和偽裝,這是一次關于忍耐的考驗,沉的最穩,忍的最久的那一方,更有可能贏得致勝的籌碼。」
同周李兩人分開時已經接近六點,趕回宮廷套房,露絲正在穿衣鏡前試裙子,見陳燃進來,拿起一件米黃色的套裙,在身前比劃著,「卡爾,你說晚宴時穿這件裙子怎麼樣?」
「簡約素雅點就可以,你才是花朵,衣服只是綠葉。」陳燃簡單的應付了一句。
他沒什麼心情乖哄這個小丫頭。除了冒險,他現在的腦子里更多的是如何贏得周漪和李珂的芳心。
之所以花力氣、下辛苦去追求周漪和李珂,絕非簡單的寂寞難耐。事實上,對于陳燃這樣把事情想的太過通透的人物,簡單生活的樂趣和維繼感情的辛勞他自然能想象的出。
至于他嘴里的精神慰籍,孤獨度過了十多個春秋的陳燃,如果說他不善于忍耐和享受寂寞,那才是奇怪的事。
想要征服周李兩人,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他從寂靜嶺的冒險中體會到了左右結局的力量——核心的力量。
周李加他自己,這是一個相當穩固的鐵三角組合,也就是保持冒險中團隊主動權緊握在陳燃手中的核心力量。即使是以後按理想陣容增添四名主要成員,那麼,再爭取1個成員,遇到分歧,投票也佔有絕對優勢。
如何讓這個組合便的牢不可破,除了讓周李變成自己的女人,陳燃絕不做他想。女人,是更適合用感情捆綁而不是用道理說服的生物。他需要兩個女人因愛而變的盲目些,他需要跟周李真正的同呼吸、共命運!
陳燃心里清楚,相對來說冷酷的性格注定使他無法成為情場高手。既然他需要緊握隊伍的控制權,又對周漪和李珂並非無情,那麼,不趁《泰坦尼克號》這浪漫色彩最濃的冒險發動情感攻勢,等什麼呢?難道要等隊伍里出現強大的競爭對手?
「心靈,身體,完全的征服!」坐在軟椅上,不遠處換衣的露絲在陳燃的眼里已經幻化成了周漪和李珂的樣子,腦袋里盡是該如何進一步打動這兩個左膀右臂兼未來老婆的‘折花’方案。
「這件白色的長裙簡約而不失華貴,正如你說的那樣。卡爾……卡爾?」露絲提著裙子在陳燃面前扭動腰身,卻見他在走神,不由連聲呼喚。
「哦!這件挺合身,戴那串黑曜石的細鏈子吧,更能襯出你白女敕光滑的肌膚。還有,不必為了那西班牙式的苗條身材,綁緊勒帶,箍扎鯨骨束腰,取了算了!即使你穿著棉布的普通衣裙,也足夠美麗了,否則那些小姐太太們在贊賞你的美麗同時,一定會暗暗嫉妒你太過高調,將男人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你要我不扎束腰?」露絲驚愕,要知道,對于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束腰幾乎是證明某女是否端莊淑賢的標志。
「正是!我們是在向以自由著稱的米國前進,不必對自己那麼殘忍,就當是入鄉隨俗前的熱身好了。等到了米國,學那些西部牛仔,穿馬褲,帶牛仔帽,象男人般分開腿騎馬,然後狩獵……」陳燃挑揀了幾樣戶外運動繼續應付差事的說。
「啊!真的可以那樣嗎?」露絲听的眼楮里直冒星星,如果象陳燃說的那樣,米國之行又怎麼會是前往牢籠呢?簡直就是去一個自由的嶄新世界。
「到時候我可以象那些樸實的畫家一般,去鄉村、荒野、田間、山巔取景,去領略新世界的風光麼?」
「有什麼不可以?乘飛機上天翱翔,乘漁船體驗當地土著的叉魚,或者下礦井看看礦工是如何干活的……難道我們的財富還不夠完成這些小心願?」
「可是……母親,家里……」
「我們都長大了,要怎麼束縛呢?況且,未來是屬于年輕人的!」陳燃笑著打斷了露絲的話,「下午的會晤有些乏,我去休息會兒!」說著也不等露絲有所表示,徑直向廊室走去。他喜歡那里的藤制躺椅,喜歡那里的簡單。
「唔!」露絲有些不開心。以前同卡爾聊天,總是詞不達意、昏昏欲睡,現在和他在一塊到變的充滿趣味了,可惜從今天早上開始,卡爾對她明顯冷淡了許多,最起碼沒有了以前的殷勤。好不容易能說會兒話,也是說不了幾句,就以各種理由中斷了。
望著陳燃顯得有些陌生的背影,露絲心里升起了一絲絲危機感,「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愛已經不再摯烈了嗎?」她頭一次考慮是否應該花些心思把握住這個未婚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