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擊潰
艾澤拉斯是個神文化相對淳樸的世界,當陳燃說出‘封神’這個字眼後,巨龍們的反應並沒有過多的驚駭,它們對陳燃這種對神的定位及所謂的成神之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聖德魯伊,正如你說的,不同的文化產生了思想上和認知上的不同差異。在我們看來,神’這個字眼,那只是艾澤拉斯世界的普通生命由于敬畏和崇拜而產生的詞匯。給這個世界帶來秩序的泰坦族,我們稱之為創造者,艾露恩、塞納留斯等生命是調節者,我們是守護者,本來就是一個層次的高貴生命,封神,又有什麼意義呢?」
「阿萊克絲塔薩閣下,封神的主要目的不是劃分等級,而是重新制訂規則,泰坦族創造的、艾露恩等生命調節的、巨龍們守護的,也正是這種規則。經過燃燒軍團的幾次入侵,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太多的改變,為此,新的規則應該孕育而生了。諸位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規則不再適用于這個世界,那麼守護它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似乎是艾露恩的事……」伊瑟拉如此說。
「這是艾澤拉斯世界每一個有能力、有資格的生命的事,就好像元老院的長老給王國制定律法一樣。這是一個需要大家來維護、遵守和推廣的事。當然,在這之前,那些腦袋里只有破壞的生命必須被清除。」
「確實,我們面前還有太多的危機,在將之一一解決之前,談論其他還有些為時過早。」
少言寡語的諾茲多姆的這句話得到了很多巨龍的支持,伊瑟拉和阿萊克絲塔薩也點頭稱是。
「嗯,我們的話題確實需要轉到眼下的問題上。就從黑龍們研制的弩床和箭矢說起好了……」
通過陳燃的講解,巨龍們通曉了空氣動力、專門針對龍的特殊體制而研發的特異厭氧菌、黑龍一族的體外受精孵化等很多科學知識,進而,對黑龍軍團的種種戰斗手段有了一個全面的認知。只是這樣一來,疑惑是排解了,可對自身種族的憂慮也更深了,巨龍們深刻的認識到,如果不采取些有利的措施,龍族很可能將有滅頂之災!于是,巨龍們的眼神最後凝聚在陳燃身上。
「幫助龍族,我責無旁貸,何況,我也有借助諸位的地方……」說這句話時,陳燃笑的很和藹,可在伊瑟拉等幾個老的成了精的巨龍看來,那笑容中多了一種目的達成的狡黠味道。
的確,這幾天,陳燃一直處心積慮想把龍族拉上自己的戰船,面對危局,個人對龍族的一些小小成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盡可能多的保存艾澤拉斯的戰斗力量,以便跟以燃燒為主的毀滅力量作戰。西秦現在很缺乏空中作戰單位,而龍族恰恰是最適合的人選。
在陳燃眼中,黑龍一族並不是第一消滅目標,但黑龍一族渾水模魚的行為,讓陳燃找到了拉攏龍族的途徑,所以才有了一系列針對性很強的戰斗。讓陳燃始料不及的是,在奧妮克希亞的身邊,竟然發現了新人冒險者的身影。而且,通過戰斗,陳燃了解到,這批新人冒險者,主宰給予了十分優厚的待遇,能力已經接近經歷兩次完美冒險能力提升後的水平,這從陳燃的襲擊失敗就能看出些端倪。
二十多個小時以前,當陳燃第二次潛入格瑞姆巴托,主要目的就是封死奧妮克希亞勢力的退路。結果,奧妮克希亞已經先一步開啟了臨時傳送門,黑龍們一頭頭通過傳送門轉移的時候,尋找適合攻擊時間的陳燃,听到了一些關于新式戰法、新式病菌武器的對話,馬上明白了奧妮克希亞身邊那名新人冒險者的價值,之後,一次襲殺開始醞釀。
暴起進攻,表面上看似要刺殺奧妮克希亞,實則中途變招,真正的目標是那個自稱凱撒的新人冒險者,未曾想黑龍公主和凱撒都機敏的很,奧妮克希亞拼著自己受傷護下了凱撒,而凱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借傳送門逃逸而去。
最終,在黑龍兄妹‘領導先走’的授意下,大魚全部開溜,陳燃頂住惡龍們的攻擊,成功破壞了臨時傳送門,使得二十多頭惡龍喪失了逃月兌的希望,那些試管精靈和各類龍獸,更是無一漏網。
格瑞姆巴托之戰獲勝後,陳燃終于有時間來解決跟艾澤拉斯王**在赤脊山一線廝殺的黑石獸人以及黑鐵矮人的問題了。有巨龍們的協助,勝利已毫無懸念,惟一能讓陳燃在意的,也不過是俘虜的多寡而已。
在艾雷蘇斯,正當陳燃同巨龍們達成了互助協議,策劃者干掉雷德?黑手和現今的索瑞森大帝時,青銅龍諾茲多姆單獨找上了他。
陳燃總覺得,從一開始,諾茲多姆對待他的態度,就透著有那麼點古怪,了解,熟識,又有些敬畏,陳燃甚至懷疑諾茲多姆早就知道他的存在,甚至還知道些連他都不知道的東西,畢竟,諾茲多姆是時間的掌管者,這本身就讓它能以一個很客觀、卻又足夠玄妙的角度去看清一些現象、真相。
「所羅門王,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七天,你得安排好很多事,降服黑鐵矮人和黑石獸人、抵抗來自南方和海洋的進攻,聚集重要的同伴……」諾茲多姆的聲音磁音很重,而他那娓娓道來的口吻,讓人猶如在听故事、傳說,充滿了時間的沉澱感。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命運留給我的時間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多,不過,當真正觸發了關鍵的那一刻到來,我仍是感到非常的措手不及。我知道你跟其他守護者是有所不同的,因為你掌握了我惟一不曾涉獵的領域——時間和空間的秘辛。」說著陳燃呵呵一笑,「听起來有點狂妄,你不同,僅僅是因為你掌握了我所不了解的知識……」
人化的諾茲多姆是位四旬的中年人,膚白,銀色的須發根根透肉、修剪的很整潔,眼神中有銀光流動,有種難言的智慧感。「直言不諱而顯得有點刻薄,你一貫如此,我已經習慣。」
陳燃點點頭,「看來,我們之間很熟悉。」
「是的,你的命運,跟我們的命運,跟這個世界的命運,本來就是不可分割的。」
「你是指現在和未來?」
「你也可以將之看成過去。」諾茲多姆的話听起來有些矛盾,又有點玄妙。
「呃……盡管我嘗試了很多種方法去尋找答案,但得到的仍是迷惘。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的話,照你的說法,時間並不是一條直線。」
似乎很清楚陳燃想要問什麼,諾茲多姆帶著幾絲神秘意味,笑道︰「你會得到滿意的答案,但不是現在。請你相信,這跟吝嗇無關。」
「是命運的法則,我似乎已經能感悟到它們的存在。」
「也許!那些真理,那些奧妙,不是我速能觸模的。另外現在,我更願意跟你探討些具體的問題,比如,你打算如何度過危局。」
「你覺得我們做的並不夠好,黑龍的威脅仍然存在,拉格納羅斯仍然未被送回元素位面,那些偽神和其爪牙蠢蠢欲動或者已經展開了行動,安其拉的蟲牆即將沖破,而燃燒軍團的新的入侵也馬上來臨,卻在這時,我只剩七天的時間來解決現實的問題。」
聳聳肩,諾茲多姆道︰「看來,這些情況你清楚的很。」
「嗯哼!不僅如此,我還能猜測出,七天後,我必須面對來自紊亂時空的強敵,如果失敗,現在的一切,都將成為虛妄。」
「你似乎信心十足。」
「是的,我必將勝利!」陳燃的口中中充盈著強大的自信……
清晨,赤脊山,亂石山道。
戰斗從拂曉打響,到這時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已是第四次交鋒,艾澤拉斯王國的主力是王國第一軍團的精銳刀盾步戰團兩個旗隊共2200人,敵方是獸人裂盾軍團的兩個千人隊,白兵對白兵,沒有任何技術層面的花俏,很純粹的廝殺,這使得場面異常的血腥,長寬大約是800乘600的戰場,成了標準的絞肉機,地上的尸體已經密密麻麻,雙方都殺紅了眼,怒吼和咆哮完全掩蓋了痛苦的申吟和兵刃的踫撞聲,成為了這個清晨的主旋律。
陰沉的天空在下著雨,那種濕寒的森冷似乎比結冰更加刺骨難熬,在亂石山的東邊山口附近,獸人的火印軍團正在集結,在雨中,它們用帶勾的斬鐵劍敲擊著手中馬蹄鐵形的鋼盾,口鼻間噴著白霧般的呵氣,發出整齊劃一的雄吼,以此來激發士氣,以此來凝聚戰意和默契。
火印軍團是為了替下傷亡已經過半的裂盾兩個千人隊而集結的,黑石酋長雷德?黑手下了死令,今天,黑龍大軍要突入艾爾文地區,不惜一切代價。
「那是什麼?」火印軍團的一個千夫長指著西方天空冉冉升起的一顆翠綠光團,詢問火印軍團的將軍卡頓?裂刀。
卡頓也注意到了那團光芒,畢竟在如此陰霾的天空背景下,那新綠的光芒實在是有夠顯然。
突然,千百條光線從那團光芒中釋放,綠色的、金色的,如陽光般璀璨奪目,一時間,天空都為之明亮了不少。
兩軍廝殺的戰場上,第一軍團的官兵們被金色的光芒籠罩,疲勞恢復,傷勢迅速愈合,連那些僕倒于地的重傷者,都有很多重新站起,恢復了生機。而另一方,裂盾的獸人同樣得到了治療,不同的是,他們紛紛被破土而出的粗壯荊棘纏住,戰場上到處是飛卷的、如靈蛇般的藤蔓,仿佛這一域本身就是某種活物。
第一軍團的刀盾戰士們很快接到了上級的命令,繳械,擒獲。雖然有些殺紅了眼的戰士置若罔聞,向身邊的獸人揮落了屠刀,但大多數,還是執行了命令,被藤蔓纏住的獸人已經等同于被繩索牢牢捆扎的俘虜,擊落他們的武器,並不是什麼難事。上級有令,不許殺戮,但沒有命令不許虐待,用武器的鈍面敲打幾下,發泄心中的恨意的,大有人在。
在戰線後略陣的第一軍團副將苦笑︰「如此一來,王**隊前兩日的浴血奮戰成了鬧劇……」
鬢間飛霜的統帥深深的看了年輕的副將一眼。「我們用保家衛國的口號來堅定戰士們的信念,我們用榮耀、榮譽來激發戰士們的勇氣,我們告訴身邊的每一個人,如果需要,為了人民,為了家國,我們不惜犧牲生命。但是,身為指揮官,我希望你始終能夠牢記,榮耀有時候是最重要的,有時候也是最不重要的,你要想父母關愛孩子一樣關愛每一個士兵,不要讓他們為了那些狗屁面子而送了性命。人類現在是為了生存而戰,為此,我們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不惜背負惡名和恥辱。」
「是,閣下,我明白了!為了避免無謂的犧牲,我們接受除悲劇之外的任何情況。」副將恭敬的答。
點點頭,統帥道︰「聖德魯伊的目的顯而易見,為了對付燃燒的入侵,他同樣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來達到凝聚力量的目的。這些獸人即使不能參戰,也能為我們長期抗戰而出一份力,它們可以種田,可以開礦,可以制作器物,修築防線。雖然我們很多的兄弟死在了它們手中,但現在,必須懂得暫時放下仇恨,為了人類,為了我們生存的這片土地,我們需要這麼做。」
「是,閣下,我親自去處理!」副將說著策馬帶屬下直奔戰場而去。
與此同時,卡頓揮落了戰斧,「火印的勇士們,解救裂盾軍團的兄弟,沖鋒!」
身著紅色戰甲的火印戰士們如同一波洶涌的紅色浪潮,向戰場沖去。
陳燃從天空落下,向著兩千多火印戰士迎面從來,一人,卻有著不屬于一個軍團的磅礡氣勢。
兵甲如潮,不如陳燃手中地動山搖,浩蕩的綠芒風暴裹著冰雨如能量釋放的沖擊波、呈弧形向前翻涌,大地仿佛抖動的薄毯,向前方漾起層層土浪,在如此劇烈的震蕩下,每有誰可以站的穩,火印軍團的沖鋒陣型幾乎是頃刻之間就亂做了一團。
轟隆隆!以百噸論的泥水升空,形成了二十米高的浪,仿佛轟到的土牆般向著火印軍團這邊狠狠砸下。火印軍團所在的一方區域,眨眼間成了泥沼,沒腰的淤泥使得獸人們舉步維艱,而剛才泥浪的拍擊,更使得相當一部分獸人被砸的暈頭轉向,連手中的兵刃都失落在了淤泥中。
一個個泥喉般的獸人戰士,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形,陳燃雙臂一揮,冰冷的寒息擴散,泥沼表層立刻掛上了白霜,泥漿凝固而變得粘稠,刺骨的寒意迅速的剝奪著獸人身體中的熱量,便說是戰斗,就連爬出這一片泥沼都成問題。
陳燃就那樣步履輕盈且堅定的向東而行,身上的光,是棲息了數萬自然之靈的結果,他在召喚,赤脊山的自然之靈,也依然不斷的向他這里匯聚。
「射!」一聲令下,黑石大軍的軍營中萬矢齊發,弩矢比雨滴更密集,呼嘯著躍空而來。
光芒閃過,一地亂矢,即使是用絞盤拉扯的強弩,也不足以破壞陳燃的防御,就更別說普通的箭矢了。盡管鐵箭如烏雲壓頂、似豪雨瓢潑,卻無法阻得陳燃半分。
「只要這里是自然之地,這天地,就是我的依靠,這天地間的力量,就接受我的引導和支配。」
正像陳燃對艾澤拉斯王國的上位者和巨龍們說的那樣,赤脊山這一域的自然,受到的毒害很少,因此陳燃可以調集相當磅礡巨大的自然之力。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和醞釀,他可以展現神跡般的大威能,象黑石獸人這樣的力量,是根本無法與之對抗的。
「殺了他!」指揮大軍的雷德?黑手接到報告,從營帳中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憤恨到極致的咆哮,他相當清楚陳燃想干什麼,震懾、征服,陳燃這樣的行為,是準備從精神上徹底擊垮獸人們。
雷德手下最精銳的近衛軍——黑手鐵衛士沖了過來,這些穿著青鐵色全身甲、肩甲外緣有著三根龍爪利刃的精壯獸人,個個都是久經沙場、凶悍絕倫的勇士,忠誠、勇氣、力量、技巧,他們都是黑石獸人中最頂尖的一群,然而,他們同樣拿陳燃無可奈何,甚至連陳燃的身邊都沖不到。
只是揮揮手,天空中的雨便匯聚沖了一條水做的蛟龍,在陳燃的意念控制下,這水龍翻飛舞動,探爪擺尾,往往是幾個獸人被沖殺的水龍直接撞飛,甚至有那倒霉的被吞進了龍肚,以溺水的狀態被嗆個半死,然後才被甩出體外。
火球、冰箭、黑暗能量彈、魔能彈、死亡射線……各種魔法從獸人法師的手中被紛紛祭出,然而在空中與一面又一面薄如蟬翼的冰盾相撞,冰屑翻飛,魔光四溢,偌大的一片區域變成了琉璃的世界,晶瑩璀璨的無法逼視。
水龍化成而來冰龍,生出了無數錐形的刺,冰龍升空,抖落滿身的刺,最後,整個身體都化成了如矢 射的冰錐,一場冰錐的豪雨落下,黑石軍中的獸人們抱頭鼠竄,轉眼間亂成了一團。
「撤退!」雷德痛苦的嚎叫著。
「你能退到哪里?」雷德的耳畔,響起了陳燃的話。聲音不大,此刻卻如驚雷砸在心中般讓雷德震駭異常。
助戰的巨龍們出現了,包括藍龍在內,一百三十多頭成年巨龍組成了豪華的陣容,從雲端飛落,四面八方,將黑石大軍圍了一個嚴實。
雷德絕望了,絕望後的雷德只能拼命,他知道自己跟著他的主子做了什麼事,也知道巨龍們會如何對待他,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只剩英勇的戰死,這是最後的、身為戰士的尊嚴。
拼命的不僅僅是雷德,還有蓋斯,一頭多彩龍,雷德的坐騎,以及其他十多頭多彩龍,這些青年龍跟黑石獸人中的龍騎士相互配合,領導者黑石大軍自己的空戰團。同空戰團其他的龍蝠一樣,多彩龍們清楚自己不潔的來歷,也明白巨龍們絕不會讓它們存活,它們的真正主子,黑龍,已經拋棄了它們,甚至連個像樣的信息都沒有傳遞,不然,也不會陷入眼前這樣的絕境。很明顯,黑龍兄妹就是要它們全部戰死,以此來消耗對手的一些戰力。現在它們只能拼命,沒有任何目的,因為這世界雖大,卻已沒有收留它們的地方,它們拼命,僅僅是為了不至于坐以待斃,它們對所有生命都非常狠,包括自己。
這是一次單方面的屠殺,黑石獸人和相當一部分黑鐵矮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曾經引以為傲的空戰團被巨龍們撕成了一天血雨碎肉、紛紛落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軍隊的指揮層被陳燃瓦解,而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這種強烈的打擊讓他們完全喪失了戰斗的勇氣和信念,很多人丟掉了手中的武器,蹲著、跪著,就在雨地里嗚嗚痛哭,而更多的,則變成了行尸走肉般的存在,一切都完了,他們被徹底的擊垮了,在陳燃和巨龍這樣的強大力量面前,他們深深的體會到了自身力量的渺小,渺小到沒有哪怕一點點獲勝的希望。
「曾經,他們以為自己是這世界的主宰,曾經,他們試圖找回昔日的榮耀,曾經,他們用血腥和殘酷來發現心靈深處的自卑和軟弱。他們確實是軟弱的,因為他們從不曾真正正視自己的失敗,而是推諉、掩蓋、自我欺騙,他們可以在黑龍、拉格納羅斯的威逼下俯首稱臣,同樣也會再次卑躬屈膝。這或者是迫于生存的無奈,或者就是弱小者難以逃避的悲哀,但這種扭曲的心態卻一點都不值得同情。我希望諸位能引以為戒,希望人類不會象黑石獸人一樣,成為一個被打垮了脊梁的種族。一個屈服了的種族,是沒有美好的未來的。」
這是陳燃對艾澤拉斯王國的上位者們講的話,就在他們接到黑石大軍被完全瓦解的訊息後,正欣喜若狂、額手稱慶的時候。
不是用鮮血和淚水換來的勝利,就如同不是靠自己的雙手掙來的錢。陳燃在這些人高興的時候潑冷水,並不是因為他好為人師的毛病又犯了,而是在暗中警告,如此次這般出手,不會再有下次,如果艾澤拉斯王國的人類想要延續阿拉索的輝煌和尊嚴,就要靠自己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