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十章 死里逃生

作者 ︰ 暗夜03

第十章死里逃生

數量有時候可以決定一切。

鱷終于明白為什麼部落里的人將野豬林視為畏途了。單個的野豬並不可怕,鱷和尤剛剛就證明了這一點。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就可以在運氣的幫助下殺死一頭未成年的野豬,那麼兩個成年男子要想捕獲一只成年的野豬也並非沒有可能。

但個體的實力再強,在數量面前,也要俯首稱臣。幾十只野豬,其實力不是簡單的累加。面對這麼多野豬,幾十個人是絕對不夠看的。鱷現在想來,每次去野豬林的男子只有一兩個受傷,簡直就是奇跡。

可現在只有兩個人,鱷看著那領頭的大個野豬,都快絕望了。雖然不知道以往部落里是如何組織捕獵野豬的,鱷也曉得沒有百來人,無法驅散這些野豬。現在的情況,就是十死無生啊。鱷苦笑著把尤拉到了身後,舌忝了舌忝嘴唇想到。

還好我們背靠大樹,野豬沒辦法從後面包圍上來。鱷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雖然雙手握得緊緊的,鱷還是細細觀察了一番形勢。大樹……大樹!鱷靈光一閃,剛要回頭對尤敘說自己的想法,猛地看見為首的那只大野豬目露凶光,往前踱了一小步。

危險!鱷的直覺救了自己。假如鱷回頭,在他暴露自己後背的一霎那,野豬就會撲上來。領頭的那只野豬,曾經數次逃月兌部落的狩獵,對付人類經驗豐富,也因此成為了這群野豬的頭領。看到身材略微矮小的那個人類似乎要回頭,頭豬興奮地向前踱了半步;卻見那人又強行把頭扭了回來,頭豬有些不滿地哼了兩下。

鱷震驚于頭豬的聰慧的同時,也增強了逃生的信心︰嘿嘿,就怕你太笨不上當。只要你有點腦子中了我的計,尤就可能逃出去。此時的鱷,已經決意以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尤的生存。惡狠狠地與頭豬對視著,鱷輕聲地說到︰「尤,你趕快上樹。」

等了片刻,听到背後半點動靜也無,鱷有些著急,聲音放大了些︰「快點啊!」頭豬似乎被刺激了,低嚎了一聲,又邁了一小步。這下鱷更急了,幾乎是吼到︰「尤,你听見沒有!我叫你上樹!你平時爬樹的本事不是很厲害嗎?難道現在軟腳了!」頭豬被鱷突如其來的吼聲所驚,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點︰雖說它屢次從人類的石斧木矛下逃月兌,但也有些害怕人類的。

鱷終于听到尤低聲細語答應了一聲︰「我上去了,你怎麼辦?」鱷身子一顫,沉默了片刻,方才低聲溫言到︰「沒事,你先上去。你會爬樹,難道我不會嗎?」

又靜了一會,尤才低低回到︰「那我先上樹了。你也要快一點啊。」

「好的好的。」鱷的聲音有些發顫,「你放心,我還不想那麼早……你快些爬上去吧。」

又過了些時候,鱷終于听見身後傳來一陣聲響。尤平日里在部落之中四處玩耍,這爬樹的本領早已練就。不多時,鱷就听見樹上傳來尤的聲音︰「我爬上來了!鱷你快點啊!」

只是鱷此時已經無暇听尤說話了。剛剛尤一開始爬樹,頭豬就急切地發出幾聲低嚎,領著豬群逼近了過來。鱷緊張地端著木棍,目光牢牢地釘在頭豬的身上。頭豬逼上幾步,卻感到一股自己從未體會過的氣勢籠罩在自己周圍。假如豬可以理解人類的感情,它會知道有一種氣勢叫做「生死置之于度外」。頭豬有些害怕這股未知的氣勢,停住了腳步。

鱷在叫尤爬樹的時候,已然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雖然萬分不願這麼早離開這個世界,鱷前世的記憶卻告訴自己,有時候,人必須作出某種無奈的選擇。只是不知部落里……尤會記住我多久呢?在這個死亡極為常見的年代,恐怕尤很快就會將我遺忘吧。鱷幽幽地想到,又緊了緊手中的木棍。

頭豬對自己被那股氣勢嚇住極其不滿,血液里的凶性被激發了。血紅著一對小眼的頭豬發出憤怒的嚎叫,豬群散了開來,遠遠地圍住鱷和他身後的大樹。頭豬決意一個人(豬)解決眼前那個侮辱了自己尊嚴的人類。放低豬頭,頭豬亮出自己猙獰的巨大獠牙,一股殺氣升騰起來。死在那些獠牙之下的動物和人類的魂魄,似乎還繚繞在那獠牙上。慢慢地退回,頭豬估量著足夠自己的沖刺了,這才停了下來,繃起身體,就要沖將過去

鱷只覺一股發自骨髓的涼意涌遍全身,整個身體仿佛被浸泡在冬日冰冷的河水中,不自覺地戰栗起來。這就是不寒而栗的感覺嗎?鱷自嘲地想到,我前世今生近三十年,還從未體驗過,今天臨死能感受到,也算多了份經驗吧。鱷想到這里,吞了口唾液,故作不屑地撇了眼頭豬,收回目光,舉起木棍,向著地上的死豬砸了下去。

「嗷!嗷嗷!」頭豬憤怒了,豬群憤怒了。鱷這種侮辱它們種族尊嚴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它們。眾豬不再理會頭豬剛剛的指令,一擁而上,就要把那可惡的人類頂死在自己鋒利的獠牙之下。只有用人類骯髒的血液,才可以告慰我們野豬死難者的在天之靈!

鱷似乎沒有看見野豬們向自己沖來,樹上的尤激動地大喊到︰「鱷,你快上來啊!」語音中,隱隱有了絲哭聲,「你快上來啊,嗚嗚,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上來啊!」到後來,已是聲嘶力竭地大叫。

鱷卻知道,時間不允許自己爬樹了。恐怕還沒有轉過身,自己就被憤怒的豬群攪碎了。趁著群豬還沒有完全圍將過來,鱷尋了個缺口,快步沖了過去。一時收不住腳的群豬沒有想到在自己這樣的包圍之下,那個人類竟還可以逃跑。自然,豬還是無法領悟人與豬身量和靈活性的差別。一時間失去目標的豬群亂糟糟地撞在了一起,哀嚎聲此起彼伏。

鱷飛快地跑出豬群的包圍,又回轉過來,沖著差點收勢不住撞上死豬的頭豬招招手,示意自己就在這里等著它。頭豬果然上當,完全忘記了樹上還有個活人,一聲長嚎,領著群豬撲將過去。

鱷立馬轉身跑起來,邊跑邊不時回頭向群豬招手示意,嘴里卻大聲地向著尤的所在吼到︰「我把野豬引開之後,你趕緊回部落去!順著右手那邊跑!不要為我擔心,我會想辦法逃出去的!回頭部落見!」

鱷說完這些,看看所有的野豬都被自己吸引過來,便不再繞圈,轉身向著自己來時的那塊荒地跑去。鱷一路上做了不少標記,卻是不豫迷路。

尤在樹上看著鱷引著那群野豬向外奔去,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這個鱷,身體不好,為什麼還要這樣逞強呢?你是為了我嗎?尤的心中有一種奇妙的感情在涌動。

直到耳邊再也听不見豬群的嘶叫,尤這才擦了擦眼淚,滑下樹來,飛快地朝部落的方向奔去。她要回去求救,求母親來救救鱷。

成年的野豬到底不是那只倒霉的青年野豬可比,不論是耐力還是速度,都要強上許多,讓本打算累跨野豬再想法逃走的鱷頭疼不已。若說方才鱷還有那麼一點點僥幸存于心底的話,現在可說是徹底絕望了。才跑上數百步,鱷就一陣急喘,肺部好像被火燒了般疼痛,雙腿也沉重起來,每邁出一步,都要牽起一片酸麻。最要命的,鱷感到自己的經脈也開始做起痛來,嘴里一甜,一口鮮血已然涌了上來。這個破身體……鱷這時分外痛恨自己虛弱的身體︰都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稍稍運動過度就要吐血。早知道,我當初就不練什麼氣了……

鱷還是堅持奔跑著,心中有個聲音在不斷地說到︰「堅持下去,尤還沒有月兌險。」身後野豬的嘶嚎聲越來越近了,鱷知道被追上只是時間問題。若不是還在擔心尤沒有走遠,鱷真的就想這樣停下來︰左右都是個死,何必在死前忍受那麼多痛苦呢?

正這麼想著,鱷的眼前忽然一亮,原來已經到了林子邊。遠遠的,鱷已經看見自己白天耕種的荒地。我要看自己的土地最後一眼。懷著這樣的念頭,鱷不知從哪里涌出一股力量,支持自己繼續向前跑去。

到了到了。鱷停下腳步,深情地看了腳下的土地最後一眼,剛轉回身去,就被頭豬的獠牙挑起,高高地飛了出去。閉上眼前,鱷的眼角隱約看到了一絲火光在遠處跳躍。

要去上課了,只好不到三千字就發上來。今天剩下的一章會多寫點。還請支持本書的讀者們投上一票,暗夜在這里先行謝過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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