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準備
「你說什麼?」天韻顯然沒有听清楚鱷說的話。
「我說,假如我幫助你們度過這個冬天,你們如何報答我。」鱷大聲又說了一遍。
天韻有些不相信地望了眼鱷,又回頭看了眼天青,似乎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咧開嘴笑出聲來。「姐姐,你听到他說什麼了嗎?他說他要幫助我們……哈哈,太好笑了……哈哈……」
鱷不動聲色,待到天韻笑過勁之後,又說了一遍。天韻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小男孩,不是簡單地開個玩笑,而是在認真地談論一件事,一件決定自己部落一千多人生命的大事。
「你需要什麼樣的報答?」天韻問到,「我只能在自己的權力之內給予你一定報答。」
「我希望,在我以後被自己的部落拋棄的時候,你們能夠收留我!」鱷一字一頓地說到。
天韻有些奇怪鱷為什麼會這麼說。雖然各部落的男子滿十六歲之後,就必須離開自己的部落,前往外部落落腳。但這事是大家的習俗,也是為了避免血緣過于相近,算不上拋棄一說。當然,接受遭到其他部落流放的成員,很可能導致兩個部落間的戰爭,但這事極少發生,天韻自然想不明白鱷為何有此一說。
鱷肯定不會告訴天韻自己心中最痛的傷,見天韻還在那沉吟不語,又問了一句。
天韻雖不明白鱷為何對這種事情那麼在意,但很可能不會發生的事情,答應了也是無妨,當下滿口應承。
鱷得到了天韻的保證,這才掃了眼一旁著急不已的天青,慢悠悠說到︰「其實這食物,還要著落在那些野獸身上!」
「你這不是廢話嗎!」天青不由大怒,「難道還會從天生自己掉下來?酋長,我看這小子就是在耍我們,不如先把他煮了,至少可以讓大家喝口肉湯。」
鱷不去理會天青,自顧自地繼續道︰「這附近有一群大象,若是捕獵了,熬過這個冬天不成問題。」
天韻搖搖頭,嘆道︰「不行的。以前在北地時候,有個部落去捕獵過大象,卻被那大象追回部落所在,毀壞了無數的坑屋。我們若是去捕獵大象,怕也是這個下場。」
鱷拍拍胸口,一副「有我在,你放心」的神態表情。「姐姐放心!我自然有辦法讓那些大象乖乖就擒!」
「什麼辦法?」天韻和天青聞言,面色一喜,急忙問到。
「現在不能說。不過我需要天青長老的幫助。」鱷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到時候你們只需要去割肉就可以了。」
天韻酋長滿臉的不信,但鱷卻鐵了心不再說話。無奈之下,天韻只好打消了繼續追問的企圖,安排鱷住下。
感嘆著自己從俘虜變成了客人,鱷不知是笑好呢,還是哭好。因為他睡在了天韻的屋子里。倒不是說天韻的坑屋不好,酋長住的地方,再差能差到哪里去?不過鱷的左邊躺著天韻,右邊躺著天韻的女兒。若是普通人,早已大享齊人之福了。無奈我們的主角還是個純情小男生,夢中早就意婬了無數,卻哪敢真個動手動腳?鱷不動手,天韻卻沒那些忌諱,像個樹袋熊般,牢牢抱著鱷,沉沉睡去。
鱷一雙手腳也不知該如何放了。感受著胸口那異樣的豐滿,鱷不由心猿意馬起來。純情了三十好幾年,是個男人,哪有不動心的?再說了,這可是別人主動投懷送抱,不是我強逼的!左思右想許久,鱷終于還是抵抗不住天韻的無窮魅力,一掌按了下去……
不要想歪了,鱷就是有賊心有賊膽,也沒賊弟弟。稍稍挪開了些天韻的身子,鱷把頭往那一對峰巒之間又擠了擠,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早,鱷正睡得香甜,一陣尖叫聲將他從美女鄉中驚醒過來。茫然地抬起頭來,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的鱷,冷不防腦袋上落下了一只腳丫。腳丫的主人一邊踩一邊喊道︰「你個小渾蛋!又來欺負我阿媽!我踩死你!踩死你!」
是個人想必都不願自己是這樣醒來的吧?鱷正在惱火,眼看自己就要切入正題、直入巫山了,卻不料腦袋上享受了一頓免費的按摩。一把抓住那只腳丫,鱷就要往一邊摔去。只是
「咦?這只腳丫大小適中,肥瘦正好,堪堪一握,莫不是夢中的仙女姐姐顯靈了?且讓我把玩一二。」鱷還沉浸在自己的夢中,忍不住大拇指就在腳心撓了起來。
「啊呀!你個大壞蛋!快放手!哈哈……哈哈……快放手啊!哈哈……哈……哈……哇!阿媽!大壞蛋欺負我!」腳丫的主人料想不到,那個大壞蛋竟然膽敢這樣欺負自己,偏偏自己一只腳被人抓在了手里,卻是掙月兌不開,不由得大哭起來。
天韻正在夢中大吃大喝,猛然間听到自己女兒好像在哭,頓時大怒。這個寶貝女兒可是天韻的心肝,最是疼愛不過,整個部落也十分喜歡小姑娘。好在小丫頭倒也乖巧,雖偶爾作出些惡作劇,卻也無傷大雅。然而現下自己的寶貝卻是在號啕大哭,如何讓天韻不怒?
天韻睜開雙眼,就要責罵欺負女兒的人。可入目的畫面,卻讓天韻哭笑不得。只見鱷正抓著自己女兒雪嫣兒的小腳,在那不斷撓癢。而自己的女兒顯然沒有應付這種事情的經驗,只能跳著腳不斷哭叫。拍拍鱷的腦袋,天韻無奈道︰「好啦好啦!那是我女兒,你快放手!」
鱷已經醒過來了,知道踩自己的那人不是夢中的仙女。只是鱷什麼時候被人踩在腦門上?即便是阿尤,也只能抓抓耳朵。是以鱷報復性質地就是不松手。現下被小姑娘的母親敲腦門了,鱷也不敢太過放肆,急忙松開自己的爪子。惡人先告狀的,鱷扭回頭就向天韻打小報告︰「酋長,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是您女兒先動手,啊不!先動腳踩我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個小壞蛋,就會欺負女孩子。雪嫣兒,到阿媽這里來,阿媽抱抱。」天韻嗔怒地橫了一眼鱷,向雪嫣兒張開了雙臂。
雪嫣兒噘著小嘴不願過去。「不干!阿媽你把那個大壞蛋先趕走!」這大壞蛋,自然是鱷了。
好在鱷頗有自覺,不待天韻開口,就起身離開。天韻有些歉意地看了眼鱷,雪嫣兒已經撲到了懷中。「阿媽,那個大壞蛋是誰啊?」「哦,他叫鱷,是阿媽請來的客人。」「騙人!又是那些欺負阿媽的壞蛋吧?」「不是不是,鱷可真的是我們部落的客人……」
不提那邊母女兩說著貼己話,鱷到處尋找清水漱口。想來這里是不會有什麼磨牙的骨粉了,鱷只得退而求其次,先弄點清水漱漱口。那骨粉是鱷與瑪法合力,研究出來清理牙齒的玩意兒,風部落也就他們兩人使用。鱷也曾向阿尤推薦過,可惜嫌麻煩的小丫頭,連漱口都不願,哪里又會用這個?
漱口、洗臉之後,鱷模了模肚子,昨晚的那兩個果物,哪能填飽鱷的無底洞?眼角一掃,鱷就盯上了火塘旁吊著的肉干。「酋長,你看你們母女是不是先吃點東西再聊啊?」鱷恨恨地看著那離自己指尖還有半米多的肉干,咽了下口水,打消了偷偷吃掉的念頭。
「哦?哦!雪嫣兒你餓了吧?阿媽這就準備吃的。」天韻放開雪嫣兒,起身燒水去了。
鱷眼巴巴地看著那塊肉干被取下,割開,再放入陶罐中,架到火上去煮,口水不自禁地滴了一身。雪嫣兒對這個「大壞蛋」,明顯沒有消除敵意,這會看到鱷竟然流了一地的口水,情不自禁地出言譏諷︰「哼!大壞蛋,你是不是嘴饞了?我看你要不是勾不到那塊肉,大概早就自己偷偷吃了吧?」
鱷老臉一紅,想不到連個小丫頭都可以看出自己的心思。他卻不知自己現在這副涎水橫流的模樣,任誰看到,都要這麼想。惱羞成怒的鱷,懷著最惡意的揣測,回嘴道︰「哈!我看是你平時老那麼想吧!」
想不到這話一說,雪嫣兒的臉竟然紅了。鱷看著那若雪的冰肌上,透出一抹淡淡的紅暈,不由得痴了。小姑娘繼承了來自自己母親的卓越基因,丹鳳眼,臥蠶眉,一點瓊鼻下的,正是那櫻桃小嘴,活月兌月兌一個小美人胚子。尤其是那似雪肌膚,幾乎不像這原始社會中人可有。鱷暗自將眼前的佳人和阿尤做了番比較,竟是雪嫣兒勝出不少。只是隱約間,鱷還是覺得瑪法要更為出色些。
雪嫣兒正要反駁一番,那邊卻沒了聲音。放眼望去,那個「大壞蛋」竟是一副痴呆地盯著自己看個不停,臉不覺更紅了,但心底,卻也有些沾沾自喜。兩人就這樣僵在了那里。最後還是天韻的聲音招回了鱷的魂魄︰「開飯了∼∼」
吃過飯,天韻就催著鱷趕緊想辦法去捕獵大象,畢竟自己部落就快斷糧了。鱷正要說出自己的主意,遠處就是一陣喧鬧聲傳來。
卻是阿尤老媽領著部落里一千多號來要人了。本來鱷的魅力是不可能感動這麼多人的,不過草籽的魅力大啊!一听說種植草籽的那位被搶了,頓時群情激憤。這還了得!鱷沒了,明年到哪里去吃這香噴噴的草籽粥啊!
好在鱷還沒有出去,當下一解釋,蘭酋長也是不願兩家交惡,自然樂得握手言好。待鱷說出獵捕大象的計劃,饒是不少男子在老虎嘴下逃過性命,也不由得佩服起鱷的大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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