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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暗夜實在沒力氣更新vip了,明天將會有兩章,當然在老板眼皮子底下寫的那章可能比較亂和短。
再次詛咒萬惡的食堂!食堂領導全部月復瀉吧!
「少方酋長?」「好像就是那天招待我們的那個人吶。」牛方諸人剛剛灰頭土臉地從泥土之中鑽出來,便听到那聲清晰無比的喊聲,不由紛紛議論起來。
「大家不要說話!」盤低喝一聲,止住眾人的議論。緩緩走上幾步,盤站在地上新出現的大溝旁,看著對面的鬼方諸人,迅速掃視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了鱷的身上。
「原來是少方的鱷酋長。」盤略一欠身,便算是行了一禮。「不知酋長大人這麼早來此,有何貴干?」
「呵呵,原來是牛方的盤兄啊,難怪手下如此精銳,竟然這麼快便列出了陣勢。」鱷背著雙手,沿著大溝緩緩踱步,微笑著回道。
盤微微一笑,顯得很是受用鱷的贊賞之詞。對于這個少方酋長,盤是極為敬佩的︰在這個女人的天下里,依靠自己的實力登上酋長之位,盤自詡難以做到。而且那晚少方的招待十分周到,盤對這位酋長很有好感。
「酋長大人客氣了。不知鱷酋長帶著這麼多人來此,有什麼事情?」盤對鱷有好感不假,但若是涉及到了自己切身的利益,那可就不是好感可以決定的了。
鱷停住腳步,直視著盤的雙眼,沉聲道︰「盤兄,不知你看到那個風方的阿蒙了沒有?」
盤只覺鱷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自己的身體,直如自己靈魂的最深處,仿佛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眼前這個人的眼神之下。盤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下意識地想要反抗,無奈對面那人的目光竟似有魔力一般,牢牢地鎖定著盤,任盤如何躲閃都擺月兌不開。
「盤兄不回答,那就是默認了?果然那個家伙逃了回去。唉,盤兄這又是何苦呢?為了一個無恥小人,有必要和我們對抗嗎?」鱷長嘆一聲,似乎在為盤的不智舉動惋惜。「盤兄,我們說起來還是盟友,沒有必要為了一些小事情而發生不快。你們讓開,讓我們去把阿蒙那家伙抓出來,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如何,盤兄?」
借著鱷說話的機會,盤終于從鱷的目光之中逃了出來。暗暗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盤心中將對面那人的危險級別又上升了一級。听到鱷的話,盤強壓下心中的驚懼,緩緩答道︰「鱷酋長,雖然我們這里沒人是你的對手,但阿蒙我們卻是絕不會交出去的。」
「哦?這是為何?」鱷話雖是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卻毫無變化,似是早已料到盤會如此回答般。「莫非是因為阿蒙也是八部一員的緣故?」
「不錯!」盤一咬牙道。話一出口,他便知道今日除非自己等人戰敗對方,這事已經不會有和解的可能了。只是,以對面那人方才表現出來的實力,自己可能戰勝他們嗎?盤在心中暗暗問道,卻不敢說出那個最可能的答案。
「那……可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說起來,我們最初見面的時候,也是這樣兩方對陣。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候你們牛方佔了絕對的上風,而現在,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孩了!」話音未落,鱷已經騰起身形,如同一只飛掠而過的大鳥一般,輕輕滑過大溝,撲向盤等人。
「什麼!」盤微微一愣,驚詫地喊道︰「難道……難道你真是我鱷兄弟?」
「好久不見啊,盤。」鱷輕輕巧巧地落在盤的身側,猛地一肘砸了過去。
盤下意識地揮拳隔開,卻驚恐地發覺一股大力涌來,將自己撞飛了開去。盤在半空之中努力穩住身形,方一落地,鱷又是一拳砸到。
「盤!還記得我當初傳授給你的這套拳法嗎?讓我看看,你究竟領悟了多少!」隨著鱷的話音,又是一記重拳砸下。
「來得好!」盤大吼一聲,蹲起馬步,吐氣開聲「開!」竟是要硬架鱷當頭砸下的這一拳。
鱷拳勢忽的一收,輕巧地從盤身旁閃了過去。盤自己力氣使得足了,沒有料到鱷還有這麼一手,收勢不住,隔擋的右手揮了開去,讓出好大一片空檔。
「看來你還是沒有領會到拳法之中的精髓啊。」鱷腳下一錯,已然旋至盤的面前,輕輕伸出一指點在了他的胸口。
「我這一指若是魂力吐出,就是十個你,也死定了。」鱷微笑著收回了手,拍拍盤的肩膀,道︰「不過你能有這等反應,一般人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也不枉我當初傳授你那套拳法。」
盤驚喜地站直身子,拉住了鱷的胳膊,連聲問道︰「鱷酋長,你真的是那個鱷嗎?那個風方的鱷,我的好兄弟?」
「盤,你以為呢?」鱷咧嘴笑道︰「鱷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我有必要去冒充他嗎?對了,阿雪和天韻酋長最近如何?前些時日在少方,我有些話不好在那麼多人面前說,沒有立時承認自己的身份,盤你可不要見怪啊。」
盤急忙回道︰「不敢不敢。鱷兄弟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不會怪你的。其實我若是換作了是你,在風方人面前,也不會承認自己身份的。」盤卻沒有想到,這時候說起來也有不少外人在場,牛方諸人身後已經趕來了不少其余七部的人,其中自然少不了風方的人,鱷為何又主動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呢?
鱷瞥了眼牛方之後的那些人,故意大聲說道︰「哈哈!盤你這樣說可就不對啦!我早已被風方驅逐出去了,哪里還算是風方的人?有什麼不敢的?難道我還會以自己是風方人為榮嗎?」這番話鱷刻意地用上了魂力,遠遠地傳了開去,八部兩千余人都听了個清清楚楚。
風方諸人听到鱷這番話,臉上神情千奇百怪,各人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雖然男子沒有什麼權力,但當初要將鱷獻祭給大神的時候,這些人可都是在一旁看熱鬧的。這時候鱷忽然出現,而且還有了可怕的實力,風方諸人心中自然是五味雜盛方才那一劍的威勢,八部諸人可都是見識到了。
忽然,風方隊伍中有人高喊了起來︰「神使大人!當初都是蘭酋長她們做的壞事,不關我們的事啊!大人,你帶著我們殺回去吧!」鱷現在今非昔比,不但是一方酋長,而且自身也有超越凡人的力量,自然有人急著上來拍馬屁。萬一動作慢了些,鱷殺回風方的時候將自己也一斧頭砸死,豈不是悲慘?酋長和長老們得罪了人,沒必要讓自己也陪著去送死啊。
此言一出,立刻有不少風方族人出聲附和︰「是啊是啊!鱷大人!神使大人!當初可是蘭酋長她們想對您不利,和我們沒有關系的啊!」「就是就是!我早就知道蘭酋長是在陷害大人,現在一看,果然是這樣!」「大人!我們當初可都是被逼的啊!大人你可不能怪我們啊!」……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猛然間,有人振臂高呼起來︰「誓死追隨鱷大人!」正是最先說話的那人。其余眾人見狀,也急急舉著胳膊跟在後面喊了起來。
鱷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一幕,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雖然趨利避害乃是人類的天性,但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眼前,那種震撼感還是難以形容的。鱷心中雖然有些不齒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畢竟當初自己勢單力孤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幫著自己說上幾句好話,而現在自己有了自己的勢力和自身的超絕力量,就有許多人趨炎附勢,但被這許多人高呼著名字,心中的虛榮感還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罷了罷了!我也不過是個俗人,不可能不喜歡馬屁的。嘿嘿,只要你們落入了我的手心,我自然有辦法整治你們。」鱷心中拿定主意,便不再沉默。虛手向下一按,鱷大聲說道︰「大家靜一靜!我有幾句話要說!」
瞬息之間,方才還振臂如林的風方諸人齊整整地收回手臂,必恭必敬地站直了身子。一時間鴉雀無聲。
鱷滿意地點點頭︰雖然這幫家伙人品有些小小的問題,但這紀律性還是不錯的嘛。將來訓練的時候,也省去了我好多事情。他卻不知,風方族人早已被牛方打怕了,對力量超過自己的人,已經自心底產生了一種敬畏與服從。若是換上個人,比如阿蒙,這些人斷斷沒有這等齊整。
「大家當初的苦衷,我鱷都是知道的!」鱷說著連自己也不相信的話,心中暗罵自己一聲「虛偽」,口中卻仍舊繼續說道,「當初那件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大家也不要再提起了。」
「萬歲!」風方諸人齊聲高呼起來。他們之所以討好于鱷,便是為了讓他不追究自己當初的過錯。此時鱷的話已經明明白白地表示不會再追究,眾人當然興奮不已。
鱷站在眾人身前,听到那陣「萬歲」的呼聲,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不論是是誰,只要他還是個人類,面對這樣的呼喊,不管呼喊者是真心的還是違心的,他都會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受到無上的尊崇。鱷是人類,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他對這呼聲還有一絲絲的厭惡,但在心底最深處,他是希望听到這些的。
「大家且听我說!」鱷一揮手,高聲道,「那件事情我雖然不再計較,但是你們之中若是再有兩面三刀的騎牆草,可就不要怪我下手無情了!」
盤在一旁小聲問道︰「鱷,騎牆草是什麼?兩面三刀又是什麼?」
「呃……」鱷愣了一下,這才想起這里不是少方或是市集,不是所有人都適應了自己滿嘴新詞。「這個,就是要大家以後不能再重新投靠蘭。你們能做到嗎?」
「能……」這陣回答便不似方才那般齊整和響亮了。
鱷心中冷笑,知道自己還沒有給出足夠的好處,這些家伙自然不會甘心賣命。想到此處,鱷四下掃視一圈,看到自己左側不遠處有棵大樹,微微一笑,腳尖一蹬地,縱身躍了過去。
站在樹梢之上,鱷對著樹下的眾人高呼道︰「我知道大家是不願意來到這里和涂方開戰的。的確,涂方不比其它部落,和他們作對可是要死人的!不過!只要大家跟著我鱷,我自然有手段不讓大家上戰陣!只要不和涂方的人撞上,除非有誰想去地下看看,不然大家都會沒事的!」
「哈哈哈哈!」樹下八部的人齊齊發出一陣大笑來。听說可以不去送死,這些人不禁都暗自松了口氣。雖然神意的指令不敢違抗,但若是可以躲在後面,沒有人願意跑去和涂方的人放對。涂戚厲的威名,他們都是听說過的。
鱷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卻仍舊是一副笑容。「而且!大家只要跟著我鱷,還會有許多好處!首先這食物絕對不會缺乏,肉更是不會少的!還有無數的鹽!只要大家一直跟隨我,自然會有這些!」
若是說方才眾人是為了可以不上沙場而長舒口氣的話,現在就是興奮地歡聲大喊了。雖然南方氣候溫暖,物產豐富,但人們並沒有穩定的食物來源。況且最主要的食物都來自于女子的采集活動,他們這些男子隨時都要看別人的眼色。此時听說可以有足夠的食物,這些人哪能不興奮地大喊起來?更何況還有充足的鹽!
「鹽!有鹽啊!」人們互相擁抱著呼喊著,「我可是再也不能忍受沒有鹽的日子了!」
「鱷大人萬歲!」不知是誰帶頭,大家再次振臂高呼起來。
鱷滿意地看著眾人的反應,微笑著不斷揮手。見眾人如此,鱷已經知道自己掌控八部人馬沒有問題。有牛方和風方的支持,其它六部就是再有不滿,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雖然八部之中必定會有許多人對自己心懷不滿,但只要自己在名義上成為了他們的首領,鱷相信憑著自己手段,那些人是不可能掀起多大風浪的。
「大人!找到了!」忽然,從八部營地那里傳來了一聲大喊。眾人循聲看去,正見幾個人架著面灰如土的阿蒙走向這里。
「帶上來!」鱷大吼一聲,又側首看向鬼方那邊,點頭道︰「嗯,那邊也來了。」
盤等人順著鱷的目光看去,只見從鬼方那邊過來了幾百人,不由心下暗驚。雖說鬼方也是有三千之眾的大部落,但顧忌到神意,還從來沒有這樣大規模地出動人馬來對付自己等人。雖然現在八部現在已經投靠了鱷,但鬼方的人想來還不知道。若是他們不相信少方的酋長,與自己這邊沖突起來,兩邊恐怕都有不小的損傷。
「把人都放下吧。」鱷說著躍下樹梢,落在了鬼方諸人身前。
「是,大人!」鬼方眾人答應一聲,將那百來人隨手丟在了地上。
鱷轉身看向八部眾人,探手拔出了非劍,指著被摔在自己的身前的阿蒙,冷聲喝道︰「大家可知道這些人?就是他們在我們四方和八部之間挑撥離間,使得大家互相不滿。鬼方的雪狐酋長更是一怒之下將食物的供應變差了許多。大家說,對這些人,應該如何處置?」
「打一頓!」「趕回去!」……眾人義憤填膺,紛紛說出自己以為的最重處罰。
「哼哼!大家難道不覺得這樣太便宜他們了嗎?」鱷冷冷一笑,非劍一顫,已然指到了阿蒙的鼻尖。「只有死亡,才可以贖回他們的罪孽!」
八部眾人聞言齊齊倒吸一口冷氣。盤結結巴巴地說道︰「鱷,你……這……是不是……是不是太過了?殺了他們?這實在是……實在是……我看還是把他們驅逐回去就可以了。」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鱷一振掌中非劍,緩緩上前兩步,劍尖仍指著阿蒙的鼻尖。「大家以為在我這里,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只會被趕回去就沒事了嗎?錯了!大錯特錯!從現在起,不听號令者,殺!擅離營地者,殺!惹是生非者,殺!」說著,鱷猛地一揮手,大吼道︰「動手!」
「是,大人!」鬼方眾人齊聲應道,百多人猛地拔出腰間的銅斧,其余人則按住那些風方的人。隨著鱷的手猛地向下一揮,百來把銅斧一齊砍下。霎時間,場中鮮血四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四散開來。
鱷冷冷地看著八部之人瑟瑟發抖,有些膽小的人甚至已經雙腿發軟,癱在了地上。「哼哼,不過見了點血,竟然就嚇成這樣。」
八部雖然這一年一直在互相交戰,但大家的戰斗更多的是兩方的戰士列成兩列互相對砸。石器不比銅器,沒有那麼鋒利,雖然被砸中的人不免骨斷筋折,但這種血肉橫飛的情形卻很少出現。更何況八部之人許久未經戰陣,除了牛方的戰士,其它部落之人哪里見過這種百多人一齊被殺的情景?畢竟那是人,而不是山林之間的野獸。對于同類,人們難免有種奇妙的悲淒之感。
「至于你,阿蒙。那晚你對我口出不敬,你說我應該如何處置你呢?」鱷忽然收起非劍,回身彎下腰去,冷笑著看向雙股戰戰的阿蒙,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來。「我可是為你準備了許多好東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