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世柱前,王素君殷殷道別,仿似舒楚不是才認識的,而是多年好友一般,這種虛偽,讓舒楚連這中央天宮都不想留下來參觀,直接悶聲離去。與他一起的除了蓮華仙子之外,還有夜殊,她說她多年未曾回去人間,倒想去看看。老實說,舒楚不想邊上多這麼一個女人,可王素君答應了,他也沒什麼辦法。
往世柱上頗寬,是一個大的陣法,夜殊口中念了幾句咒語之後,在雲霧籠罩之中,下一刻,卻已是人間。這和那次落雪魘布置的傳送陣有頗多相似之處,舒楚也無心深糾其中的原理,對陣法,舒楚向來頭疼得很。
落珈山,位于南楚東北方向的海中,離海岸線只有三十里的距離,但中年為雲霧所繞,有海船到此,觸礁翻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便顯得與世隔絕。
舒楚並不知會回到這樣一個地方,倒有些頭疼,這座海上之山郁郁蔥蔥,可偏偏沒有人煙,舒楚自問沒有凌空飛過三十里海面的本事,只得造船。
舒楚的技術不敢恭維,忙活了半天才造了一條小木筏,剛好能載三人的樣子。休息一陣之後,舒楚捕了幾條海魚,生火烤熟,一邊烤魚,一邊想到在中央天宮,那王素君看起來像很好客的樣子,實際上,自己沒吃什麼東西!
蓮華和夜殊作為天上仙子,對人間的食物頗感興趣。特別是蓮華,她本是一株清蓮,完全不食人間煙火。而舒楚地廚藝還是滿能拿得出手的,畢竟,一個人在山上住了那麼些日子,總不能委屈自己吧?
目睹兩名絕世美女毫無風度地吃東西,那是一種享受。可憐舒楚愣是不斷地下海捕魚以滿足兩位美女大得出奇地胃口,兩女的姿色。人間那是難尋其敵,就是舒楚見過的最動心的雲梓萱,比起二人來也差了點。特別是蓮華仙子,她飄然出塵的氣質讓舒楚心里癢癢的,想象一下,一個名副其實地仙子在身下婉轉申吟,那是一副怎樣動人的神情?
吃過東西之後。夜色來臨之前,舒楚兼職成為了船夫,天下第一高手成為船夫,也別有一番風采,也無須其他工具,凝聚浩瀚掌力地一掌拍出,小筏如離弦之箭一般馳出,倒是船上的兩位仙子。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撇棄了仙術,把自己完全當成一個凡人,隨著小筏的顛簸發出了各種悅耳的驚呼。
兩位仙子都很興奮,特別是夜殊,這個完全不講一點矜持的仙子。時而會踢起漫天的水珠,將三人都澆了個精濕,到後來,兩位仙子在小筏子上打起了水仗,也不用仙術將宮裝長裙弄干,衣服都緊貼著玲瓏曼妙地身軀,惹得舒楚陣陣虛火上騰。可想起夜殊那性情,又不得不壓抑住那種感覺。
三十里的距離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煎熬,舒楚定力並不是很強。到後來他加入了二位仙子的嬉鬧。不時地揩揩油,佔點小便宜。
上了岸之後。走到了一個小漁村,問了方向,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三人進了南楚東北方向的聚波城,這城並不是很大,地理位置也稍嫌偏遠,不過由于與離邊境不遠,有三千左右的守城兵力。
住進了客棧,舒楚第一件要做的事當然是打探消息,也不知自己到底離開人間多長的時間,其中又發生了些什麼事。
一問之下,舒楚吃了一驚,現在距離南楚內亂的發生已過去了整整三個月地時間了,南楚發生了許多亂局。
先皇駕崩,最年幼的七皇子風蕭雲繼承皇位,所有政務,全出自于方清河,大皇子風蕭行死與內亂,四皇子風蕭止北走鎮江,與二皇子風蕭亭同舉大旗,打著清除方清河等亂臣賊子的名義,一舉控制了北線三十萬大軍。
同時,南楚各地心懷不軌的各方豪杰紛紛揭竿而起,南楚陷入一片混亂。
兩個月前,二皇子率軍南下,卻敗于望烽口,方家杰出子弟頗多,畢竟是三世國公,穩穩控住了京城局勢。
北齊趁亂南下,與五皇子戰于鐵雄關,被四皇子設計所阻,但南楚亂局已生,這只是暫時的,北齊不肯收兵。
這些舒楚並不是很關心,他最關心的是雲家地消息。從酒客商旅口中所知的消息是雲家已遭滅門,雲家子弟或死或降,惟獨關于雲梓萱的消息卻是沒有。
還有西門家,則是听命于新皇,以西門家的威望,很能聚起一番人心,若不是西門劍情的死削弱了西門家的號召力,只怕風蕭止會很難過。
再則是緹騎了,消息不確,傳聞緹騎已投奔了四皇子,也有說緹騎听命于新皇,種種全然相反的消息不一而足。
舒楚找不到確定的消息,倒不知該何去何從了,最好的選擇是趕赴鎮江,先聯系上四皇子再說了。
舒楚要了兩間房,才想起自己身無分文,兩位仙子也自然沒有錢在身上,到最後還是夜殊拿出件首飾讓掌櫃的去當鋪當了才好過來。
總地說來,在東北沿海,受亂勢地影響不是很大,這聚波城還算平靜。
仙子地首飾換回了不少的錢,舒楚在客棧休息了一個晚上,這些日子來也沒好好休息過,他睡得很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夜殊毫不客氣地叫醒了他,才開始往西邊行去。
舒楚順便劫了幾家大戶,弄了不少地錢財,買了輛大豪華馬車,請了個車夫,不緊不慢地趕路。遇到有不開眼的小賊,舒楚本想隨便打發掉的,夜殊卻是一番戲耍,不知死活的人眼珠子都掉了下來,最後被夜殊狠狠地修理了一頓。
其實以三人的實力,直接朝鎮江趕去,用不了一天的功夫就能趕到,只是,舒楚很想享受,不想去吃那飲風餐lou的苦,特別是意識里,把蓮華看成了自己的女人,總不能讓蓮華吃苦不是?(這其實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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