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薜玉見識已不同以往,做好了準備,知道朱禧嚴厲的樣子很可怕,面對的時候她還是心顫了顫,她現在的身體更是禁不住的顫抖,她勉力定下心,很好,她的靈魂沒有再顫抖,只是身體——屬于周絮的身體還是止不住抖著,記憶里周絮一直都有些怕朱禧。
雖然愛著。
特別是在朱禧納了妾偏寵對她冷漠後。
是心冷後的痛,也是膽怯,如今人去了身體還免不了,和之前剛還魂重生冒出來的那股怨和恨還有愛一樣,好在心頭的怨恨還有愛在再一次醒來後已經消散了,此時見到朱禧也不復存在。
薜玉先頭還是有些擔心的,此時放心了。
她只要盡量控制身體就是,身體縱是一時控制不了,時間長了就好了,她死過一次不會再怕任何人。
哪怕是當朝天子,當朝人稱冷酷無情的寧王。
要知道他還是她現在身體的夫君,雖然他對她無寵無愛……
「是,以下犯上。」薜玉坦然的對上朱禧的眸,無視他轉深的眼眸中的利光,緩緩開口。
「……」
出乎薜玉意料的,朱禧只是看著她,沒有再說什麼。
薜玉詫異,心中急轉,想著他是什麼意思,他既不怪罪又不多說。
不過見他不開口,她也沒有開口,只繼續坦然的看著他。
「怎麼以下犯上?」
片刻,朱禧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再次開口,目光再次掃過一臉通紅紅腫沒有人叫停還在啪啪啪掌嘴婆子。
「主子還沒有說話,她就自做主張,算不算?」
薜玉見他又開口,提起的心不由放下,他問了就好,她還以為他真的不問。
她心中苦笑卻不再忐忑。
雖然有點不同,但和她想的倒是差不了多少,這樣就好,她不喜歡出乎意料。
她早就把一切想好了,可不能出乎意外。
幸好朱禧不知道薜玉所想,不然……
薜玉也看向婆子。
「就是這樣?」朱禧微皺起眉頭,收回目光︰「嗯?」說著,背負在身後的雙手松開,收回前面,修長而有力的手玩弄起板指來。
高大的身影朝前居高臨下俯視薜玉。
薜玉不由在床上後退,退了一點後她反應過來,馬上停下動作,強迫自己不受他影響。
朱禧真的好高大,離得近了顯得更高大,威嚴高貴,和夏侯遠一起時她從未感覺過這樣強烈的壓迫感,朱禧光是氣息就叫她心中直跳。
他明明沒有用氣勢壓迫!
她以前認識的人里只有夏侯遠最有氣勢,現在和朱禧一比真的差得太遠,不愧是寧王。
要是朱禧刻意用上氣勢,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強撐住。
薜玉一時對自己沒信心,她有點氣餒,也許是她躺著的原因,隨即想到前生和今生的痛和恨,她的周絮的,她硬是強撐了下來。
「難道不算?」她握緊雙手抿緊唇平靜的回應朱禧。
朱禧眼晴又一次轉深,變得深不可測,薜玉再承受不住轉開了眼,她沒有看到朱禧在她轉開眼的瞬間眼中劃過的異樣。
只是一剎那,他的眼神就恢復了。
「當然算!」他慢慢的說,聲音低沉沙啞,富有磁性。
「王爺。」
薜玉聞言轉回視線︰「剛才你不說話,妾身還以為做錯了。」她輕輕的道。
「你做得沒錯,如果你說的是事實的話。」朱禧看著她說。
「妾身說的當然是事實,妾身難道還冤枉她不成,妾身有必要嗎?王爺你以為——」薜玉有些激動的看一眼婆子,不過一個婆子,身為王妃有必要嗎?後面的她沒說,意思他應該能明白。
她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婆子是側院的人,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
原來的他就不相信周絮的話,反而相信那些姬妾的,特別是夏如眉的。
「你以前從不會這樣。」
朱禧沒有回答薜玉而是道︰「以前的你——」
「妾身以前怎麼了?王爺。」見他忽又不說,薜玉開口。
「很少處罰下人。」朱禧專注的凝視薜玉︰「從你醒來後,似乎變了很多,很多地方不太一樣了。」他說了出來。
「是嗎?」
薜玉心還是不由一緊,不過轉瞬,她便把這心情拋開︰「妾身听好幾個人這麼說過,妾身以前只是沒有想清楚,之前難產差一點去了,醒來後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事,也想開了,以前是妾身不對,很多事都沒有做好,王爺你放心,妾身都想明白想好了,以後絕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讓你失望!」
薜玉向朱禧講訴為何改變的同時表白心意。
語畢,薜玉恭順的向朱禧俯身行禮︰「王爺。」
「原來是這樣。」
朱禧臉上沒有多少變化,眼晴卻沒再像之前那麼深和銳利,他還是看著她,手上的動作倒是停了︰「想通了就好!以前的你很讓我失望。」
「是的,王爺。」
薜玉馬上點頭。
「希望你是真的想通吧。」朱禧過了一會不知想到什麼又道。
薜玉一頓,身體伏得更低︰「妾身都想通了,王爺請試目以待!」
「……好!你起來吧。」
「謝王爺!」
薜玉起身後,轉向還在掌嘴的婆子,嘴角一勾,望向朱禧,朱禧一臉漫不經心︰「王爺。」
「什麼?」
「剛才這個婆子說她是側院妹妹那邊的人,你看。」薜玉道。
「側院的人?如眉。」朱禧顯然是不知道這婆子是夏如眉的,有些意外的看著那個婆子。
「對。」薜玉頷首,凝著朱禧的目光,比起方才,朱禧此時表情不再淡淡的,顯然他是真的在意夏如眉,心頭有點酸酸的,薜玉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感覺,多半又是周絮的吧,她忽略掉揚唇︰「這個婆子在妾身罰她後說的,不過如眉妹妹一向溫柔知禮,爽朗大度,她身邊的人定是好的,怎麼會有以下犯上?說不得是這個婆子撒謊,要不然就是妹妹太忙沒有發現,也不清楚,妾身先前本來想派人去問問的,月姨娘她們剛好過來了,然後你又過來了,方才才想起。」
「你做得很對,如眉要管整個王府,沒有注意也正常。」朱禧皺著的眉松開,倒沒在意︰「你真的是側院的?」說著他冷眼嚴厲的看向那婆子。
薜玉張了下嘴,覺得朱禧和記憶里有點不一樣,並沒有一心維護側院。
婆子在一邊听了,早就想開口,可是朱禧不問,她可不敢沖上去,若有不好,側院那邊不一定為自己做主。
只是她沒想到這王妃竟連後手也給她摘掉。
「王爺,老婆子確實是側院的。」婆子想了又想,咬牙道,出了今天的事側妃娘娘那里肯定容不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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