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奴婢是你的妾,應得的,奴婢沒有怨言。」嫻雅很堅定︰「奴婢很滿足,只要能跟在侯爺什麼,不管怎麼奴婢都可以忍受,侯爺你回去吧,奴婢也回去了,要是讓夫人知道,夫人一定會生氣。」
「她不會知道。」
夏侯遠說完,似乎也不確定,想了想︰「只要我們不告訴她,不讓人知道,她就不會生氣,也不會知道,嫻雅,我想陪你一會再回去,你不要再催我了,時間還早。」
「可是夫人早晚會知道的,萬一。」
嫻雅還要說。
「沒有萬一,嫻雅。」夏侯遠再次打斷,嫻雅想說什麼都不能再說。
「……」
「……」
一嬌小一高大的身影不久後動了動,似乎是相望,似乎是對視。
安靜的黑暗中。
「嫻雅。」夏侯遠的聲音忽然格外的柔和。
「侯爺。」嫻雅的聲音又擔心又忐忑又復雜,又羞澀,似乎藏了很多東西。
「嫻雅,什麼時候陪我。」
夏侯遠又說。
「等夫人同意了。」嫻雅道。
「……」夏侯遠忽然一下子靜默下來。
嫻雅也不再說。
「嫻雅,等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夫人,到時你來伺侯我,不過這之前,你好好服侍夫人,讓夫人喜愛你,認可你,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怎麼做。」夏侯遠說道。
「好的,侯爺,奴婢會的。」
嫻雅點頭。
「娘那里這些時候有沒有什麼?」夏侯遠道。
「老夫人那里沒有。」
嫻雅回答。
「那些女人呢?」
夏侯遠又開口。
「也沒有,侯爺。」
「真的?」
「對。」
「還是沒有找到季氏說的讓她摔倒的人?」夏侯遠道。
「沒有,侯爺,季氏一定是說的假話,夫人都說是季氏推她的,之前奴婢不知道,季氏一定是想拉人下水。」嫻雅說。
「我也這麼想。」夏侯遠還是相信薜慧的,何況找不到季氏口中的人,嫻雅也這麼說,他開始是想私下自己查,後來和嫻雅熟了就告訴了嫻雅,別的人他們都沒有告訴,這是他們間的秘密。
夏侯遠沒告訴薜慧,嫻雅沒告訴其它人。
「夫人可以下床了,沒有什麼後遺癥吧?」嫻雅關心的問夏侯遠,問起薜慧。
「沒事,好好的。」夏侯遠搖頭。
「夫人準備一直關季氏小黑屋?」嫻雅問。
「夫人一直要查,但是查不到,季氏背後有沒有人也查不到,太後那里不能太掃太後的臉色,為了不讓太後再不高興,還要做些別的,皇上那里還好,寧側妃那里也要找一下,只有寧側妃在太後面前能說上話,季氏必竟是太後賜下來的,不管如何,都會打太後的臉,可不處置夫人不同意,處置吧,又難力,其它女人不知道是真干淨還是假干淨。」夏侯遠皺眉道。
說到後面,聲音冷漠起來,不知道想到什麼。
「侯爺。」嫻雅一見馬上道。
「你和她們不同,我不會懷疑你的,總歸不會是你。」夏侯遠誤解了嫻雅的意思,以為嫻雅在擔心,忙安撫。
「侯爺,奴婢沒有做過,並不擔心,奴婢只是。」
嫻雅聲音很柔。
「只是什麼?」夏侯遠不再多說多想,對嫻雅道。
「只是侯爺真的該回去了,這里雖然偏僻,可要是有人撞見,侯爺,侯爺該休息了,奴婢也該回去。」嫻雅認真的說。
「好吧。」
夏侯遠不知為何想通了,同意了。
「侯爺你先走吧,奴婢看著你離開再走。」嫻雅微笑著說。
「我們一起。」高大的身影伸出了手拉住嬌小的身影。
聲音低沉。
「不行,侯爺,會被人看到的,現在我們不能被人看到,不然夫人一定會傷心難過,一定不會饒了奴婢,也會怪侯爺,侯爺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等再過一段時間。」嫻雅慌道。嬌小的身影試圖甩開高大身影伸出來的手,可惜似乎甩不開,過了好一會,還是連在一起。
「好,都听你的,等慧慧喜歡你了再說,你先走吧,我等你走了再走。」夏侯遠見嫻雅一直不肯,只得道。
「其實有我在,你不用擔心的,慧慧是大度的人,你偏小心眼。」夏侯遠隨後又道。
「奴婢知道夫人大度,但夫人剛才好,奴婢不想給夫人添賭,奴婢記得不錯的話,侯爺可是答應了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嫻雅道︰「雖然男子都三妻四妾,可夫人那里真的不會不高興?」
嫻雅帶著些微的懷疑說。
夏侯遠又一次沉默了,他何嘗不明白嫻雅說的,往日不覺得,他也答應了,可一生一世一雙人從嫻雅口中出來,總是讓他覺得不自在,覺得心中不太好受,他了解薜慧,知道薜慧並不大度,要是知道現在他這樣一定生氣和不高興。
相比于嫻雅,他更在意薜慧。
男人三妻四妾方為正道,慧慧卻只想一個人,這?
夏侯遠有些煩躁。
對于薜慧的心思又淡了一分,加上上次因為季氏。
嫻雅不知道發現沒有︰「侯爺。」
「讓我抱一抱再走。」
夏侯遠說完,朝著嫻雅伸出了手,高大的人影往嬌小的人影去,很快,高大的人影抱住了嬌小的人影。
「侯爺。」
「別動,讓我抱抱,嫻雅。」
「侯爺這樣不好。」嬌小的人影沒有停下動作,忽然之間掙扎了起來,試圖從高大的身影里掙出。
「有什麼不好的。」只是高大的身影不許,強勢的抱著。
「我們——」嬌小的人影沒有辦法,嫻雅的聲音弱了下去。
「我們什麼?」高大的身影屬于夏侯遠的聲音緩下來,兩個人影徹底融成了一團。
「我們不該這樣。」嬌小的身影嫻雅雖沒有再動,聲音卻還是拒絕著。
「為什麼不該這樣?你想我,喜歡我,是我的女人,我也想你,為什麼不可能這樣,嗯,你告訴我。」夏侯遠不听,徑直道。
「不要侯爺,你答應過我的。」嫻雅還是不願意。
「好吧。」夏侯遠高大的身影終是妥協。
「那侯爺放開奴婢吧。」嫻雅想再次掙開。
「我可以放,但是等一會,讓我再抱抱。」夏侯遠卻還是不願放。
「侯爺。」
「乖。」
「……」
幾次過後,屬于嫻雅嬌小的身影不再動,夏侯遠更溫柔。
時間過去,夜色更黑。
兩個身影還是抱成一團。
久久不舍放開。
「侯爺,可以了。」
「還不可以。」
「……。」
***
「明天去店里看看,順便進宮里看看,好些時候沒進宮了,現在好了,該進宮看看,夏如眉那里還有太後那里需要去看看態度,那個姓季的女人還是不招?」鎮國侯府主院,薜慧坐在上面看著下面的晚香和晚約道︰「竟然別的女人一個也沒有拉下水,老太婆那里也是,季氏那個女人最好給我撐久一點,我可不想就這麼,敢對我下手,還裝模作樣,該死!」
「……」
晚香和晚約低頭,听著薜慧說,薜慧沒要她們回答,她們也不出聲,就听。
「天天呆在府里,真沒意思。」
薜慧又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
薜慧這些日子真的在府里呆夠了,迫不及待想出去,還有夏侯遠,她想和他一起,想到這,薜慧突然想到現在的時候,她看一眼外面,不早了,遠竟還沒有回來。
「晚約現在什麼時辰?」
薜慧皺眉。
再次問。
「夫人。」晚香和晚約一起听到,晚香見沒有問自己,馬上低頭,晚約只得抬頭。
兩人越發怕薜慧了。
薜慧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她們卻就是怕。
「回答我。」
薜慧懶得去看。
「現在大約戌時。」晚約見狀,趕緊起來,退到外面看了看回來跪下對薜慧道。
也就是晚上七點到九點,薜慧在心頭換算了一下︰「這麼晚了?」在現代時是早,在這個時代就是晚了,該歇息了,晚膳早就用了,用過晚膳遠說有事去書房,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還有事要忙?
薜慧想著。
「是的,夫人。」晚約和晚香聞言一起道。
「該休息了。」薜慧說︰「其它院都歇了?老太婆那里應該也歇了。」
「是。」「……」
「侯爺怎麼還不回來?」
薜慧道︰「不會是出了什麼事?」薜慧想到上回那次柳氏的事,又想到季氏。
她臉色變得不好看。
且她越想越生疑,越擔心,越不舒服。
「夫人?」
晚香和晚約看在眼里,雖不想開口,但薜慧這樣她們要是不開口,下來薜慧肯定不會放過她們,只得擔心道。
「你們說遠為什麼現在還在書房還不回來,是真的有事要處理還是發生了什麼?」薜慧不再想,她看著晚香和晚約問。
似乎想從她們那里得到什麼保證。
「這,夫人,奴婢不知道。」「奴婢也不知道。」
這她們確實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夫人怎麼想到那些,就算知道她們也不敢隨便說。
「會不會像柳氏那次一樣?」薜慧又問。
「不會。」「不會的。」晚香和晚約覺得身上一陣涼,她們也想到了柳氏的事,要是真再發生這些,她們兩人能不能保住活下來誰也不知道,她們這位夫人太狠辣了,她們害怕,感覺害怕。
「嗯,我也覺得不會,也希望不會,但為什麼現在還不回來。」
到底有什麼忙的?薜慧開口︰「以前早就回來了,你們過去看看,是不是真有事,有什麼馬上回來報給我。」
「好的,夫人。」「奴婢遵命。」
晚香和晚約一起點頭。
「說起來。」
薜慧陡的想到什麼︰「晚約留下來,晚香去書房看下侯爺在不在,是不是有事,什麼時候完,沒事就早點回來,有事回來報給我,老太婆和那些女人近幾天安份了,可誰知道,季氏那女人就是例子。」
听了薜慧的話,晚香和晚約分開,一個往外去書房,提著燈籠,一個留下。
「晚約你來說說,最近侯爺是不是不像以前那樣早早就回來,經常有事,不像以前一樣?」薜慧只是一種感覺,而且是忽的想到的,根本不確認,只是覺得是,以前還好,可這會夏侯遠不在,她身體又好了,想到雜七雜八的,就想到了,越想越覺得可能。
心中不舒服不爽,有些不安和危機感。
「夫人,沒有啊。」晚約不知道是真不清楚還是假的,反正她搖頭。
「真的沒有?」
薜慧是願意相信的,也許真是她想多了,可真的如此?她又止不住懷疑。
她都覺得自己思想太復雜,想太多。
人說想得少才容易幸福,才不會煩惱,她想太多在意太多了,她不要煩惱,她要幸福!
薜慧讓自己不要去想,什麼都不要想,想夏侯遠和她的感情,幾年的相處,幾年的恩愛,他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夏侯遠做的,答應過的,她的幸福美好,任何人也破壞不了的生活,包括老太婆。
想了一會,薜慧覺得自己可以放下了。
「夫人,奴婢沒有發現。」
晚約道。
薜慧看著晚約,看了良久。
晚約被看得臉發白。
說心理話,她也發現侯爺近段時間很少早歸,好像有很多事忙,但她也不敢說。
晚香應該也有這種感覺,別的人晚約不確定,夫人一直聰明,也是感覺到了。
夫人不知道會怎麼看和做?
晚香去不會真遇上什麼吧?
「我相信你,也許是我的錯覺,等晚香回來。」薜慧像是相信了。
晚約低頭,心頭想著千萬不要有事。
薜慧願意相信是如今府里沒新人,沒有人比她有魅力,以前柳氏不行,現在也是,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差,薜慧思考著,她不能再放著夏侯遠了,不能真讓一些事發生,哪怕她不是非常想和夏侯遠一起,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就算對方不好看,他答應了她一生一世一雙手,之前守得很好。
可這次時間太久了。
夏侯遠早就想了,且**她是喜歡,只是**的結果在現在她有點不想。
先她還想著有喜,現在先緩下。
府外面的,薜慧也擔心過,可哪有那麼合適。
兩情相悅,單方面喜歡也是講究緣份和時間的,夏侯遠回主院遲,可也是早早回府的,不可能在外面有什麼。
過了了小半個時辰。
「夫人,奴婢回來了。」
晚香回來了。
「怎麼樣?侯爺呢?」薜慧往她身後看了一眼,久久沒見到夏侯遠,心中一沉。
晚約也看向晚香。
晚香一見心頭一跳。
「人呢?」薜慧問。
「侯爺不在書房。」
晚香道。
「你說什麼?不在書房是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薜慧忍不住開口。
「書房的人說侯爺不久前離開了書房,應該是回主院了。」晚香說。
「晚約你有沒有看到人?」薜慧看向晚約。
「沒有。」晚約很想說有,無奈真的沒有,若說謊,侯爺突然出來,那麼就穿了。
「那麼你說侯爺不在回主院了,侯爺去了哪?」薜慧大怒,她腦中再次想起不好的那些事來。
「奴婢不知道,也許侯爺還沒有過來,路上有事耽擱了。」晚香道。
「是的,夫人,請夫人稍等一下。」晚約不知道她們兩能不能過今天,要是能過就過,不能就算了,平時太累了。
「遠離了書房還能去哪?要是他一會還不回來,肯定是——」有什麼瞞著她,府里發生了什麼?薜慧陷入沉思當中︰「回回都是書房,回回都找不到人,不會真的是瞞著她,有了別的女人?」
「不會的,夫人。」「是的,侯爺馬上會回來。」
晚香晚約一起道。
「但願,要是讓我知道,哼,我不會原諒他,我不會饒過他們。」薜慧惡狠狠說。
等待和擔心的煎熬中,時間時時很快,自己卻覺得慢。
夏侯遠還沒出現。
「晚香。」薜慧開口。
她顧不得去想生意,宮里的人還有太後夏如眉,白衣如仙的男人,想不到任何其它。
心中只有夏侯遠,只有對他的愛恨糾纏等。
「夫人。」晚香一听,晚約也看向薜慧。
「慧慧。」
夏侯遠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知道該說合適還是巧,讓人不再多想。
「怎麼還沒睡?困了沒有,我有些困了,今天事多,忙了好半天,才稍忙完,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你呢?」夏侯遠一如往日,進來後,眼中只看得到薜慧,只有看著薜慧的眼晴是溫柔的,體貼的,對她好。
沒有一點一毫的不同,好像所有真的是幻覺和錯覺。
薜慧從夏侯遠出現就看著他,細細感覺他。
晚香和晚約很識相,默默退了下去。
「遠,你越來越成熟有味道,越來越英俊,以後怎麼辦呀,我越來越不好看,遠會不會不再對我好,不再一生一世一雙人,遠身邊女人太多,會不會忘了我,不再喜歡我,喜歡別的女人。」
薜慧本是為了心頭安定。
落在夏侯遠眼中卻覺得心虛,覺得薜慧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心中不自在擔心起來。
「慧慧,你?」
你知道了什麼,夏侯遠緊張的想問。
幸好他表現得不是太明顯,又是一張冷漠的臉,薜慧縱是注意著也忽略了,沒有去多想,最多眸光閃了下。
「我只是擔心。」
薜慧認真的說。
看著薜慧的認真,夏侯遠也認真起來,薜慧是他最在意的,別的只能先抱歉︰「你不用擔心,該擔心的是我,你還是那麼好看,和三年多前一模一樣,老的也是我,不會有別的女人,不是說好了,答應了,放心。」
「嗯,我相信你,遠。」
薜慧心終是定了下來。
站起身,上前主動環住了夏侯遠的腰。
薜慧好像早準備好,身上並沒有穿扎實,外衣很松,里面也沒穿,赤果果的,一動就能隱約看到,挑逗人的神經,夏侯遠也一時忘了別的,在薜慧環住他的腰的時候,回抱住薜慧,一心一意,專心的抱著薜慧,在薜慧抬頭嫵媚風情的挑逗的吻上夏侯遠後,一發不可收拾,燃成了大火,夏侯遠太遠沒和薜慧一起。
薜慧好不容易身體好。
兩人吻得都不溫柔,可是夠激情。
瘋狂而激情。
相擁,收緊,啃咬,撫模,撕開衣服,全身游移,高大的身體壓下嬌小些的,抱到床上,放下床帳,讓床和床帳隨著男人與女人的愉悅搖晃不停,男人穿入女人身體中合二為一。
享受極致的快感。
恨不能把對方融入自己的骨血,像地上撕開的衣衫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遠。」
「妖精。」
「遠你輕點。」
「妖精,妖精,別咬我,松點,咬得我痛,給我松點,不要亂動,好了,你要我給你,我給你就是,我愛你妖精。」
「遠你不要模了,不要再動,我受不了,身體痛,頭暈。」
「妖精!」
很久後,床愈來愈響,隨風搖晃的床帳微透明,能看到里面高大的男人壓著嬌小的女人,亦或嬌小點的女人坐在高大的男人身上,一起一伏,用盡力氣,隨著喘息嬌呤,大床搖了好半夜,夏侯遠和薜慧才歇息。
叫人熱血沸騰,停不下來,眼也不想移開,想一直這樣下去。
快天亮兩人的床還在搖。
***
「今晚遠兒和嫻雅單獨又見了面?」鎮國府正院老夫人住的地方,老夫人對著下面來報的人道︰「剛才分開?遠兒回了主院,嫻雅也回去了?」
「是老夫人。」
「不要去打擾了,遠兒對嫻雅更上心了,等時間到了,先讓遠兒和薜慧那女人一起,還是嫻雅能干。」
「是。」
「給我看好了,不要讓人發現,不要讓那些女人破壞,尤其是薜慧。」
「……」鎮國侯老夫人對下面的婆子說。
婆子不久之後離開。
又是一天,皇宮里。
夏如眉抱著肚子在花園里圍著披風坐著。
「你說周絮什麼?」
夏如眉的下首站著她的貼身丫鬟風琴,風琴不知道說了什麼,夏如眉變了臉色。
「回側妃,王妃去了莊子上,然後馴服了白馬。」
風琴抿了抿唇,再次道,低著頭。
「什麼,周絮馴服了白馬?周絮去莊子上我是知道,但她怎麼可能馴服得了白馬?」夏如眉不相信,聲音變得更不好,聲音也尖銳起來,緊盯著風琴,擺明了不相信還是不相信。
「奴婢也是剛得到的消息。」
風琴說。
「剛得到的消息?」夏如眉神情也變得尖銳︰「不可能。」她搖頭,絕不相信,她都不行,憑什麼周絮可以?周絮算什麼,哪里比得上她,她馴了那麼多次,都沒有一次成功,那可是白馬。
白馬和黑馬是一對,當初剛得到時,黑馬是王爺的,白馬是她的,王爺默許了,她一直想著什麼時候馴服了就可以和黑馬一起騎,曾經她以為一次就行,她一定會成功,可不行就是不行。
她不甘心,還想著什麼時候再去,可現在有人告訴她,周絮不過是第一次去莊子上,王爺不在,就她一個居然把白馬馴服了。
周絮是騙人的。
傳這個消息的人是騙人的,有何企圖?
「側妃娘娘,奴婢得到的消息是真實的,王妃確實馴服了白馬。」
風琴也不想說,可不說不行。
她說的是事實,剛听到時她也不信,問了好幾次,確認了她才過來稟報,她就是怕錯了——
而她不說,早晚側妃娘娘還是要知道,到了那會,側妃娘娘肯定會怪她。
風琴只得硬著頭皮上。
「真實的?誰傳的消息?什麼時候?」夏如眉還是不信,可看風琴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她了解風琴,要是假的絕不會如此,可真的?夏如眉一想就搖頭。
「奴婢也不信,確認了幾次才過來報給側妃娘娘,消息是府里傳來的,王妃是前些天去的莊子,就是那個時候。」風琴說。
「果然是前些天,果真馴服了?」周絮去莊子上的時候,她還曾笑過她,她是不想去的,王爺不在,她要呆在宮里,周絮竟誰也不帶,就一個人。
「對,側妃娘娘。」
「白馬不是不讓人馴服嗎,怎麼?」夏如眉喃喃自語,一會抬頭︰「周絮是用的什麼方法?」夏如眉想知道,會不會她以前用錯了,再一次也會成功?報著希望,夏如眉問。
「奴婢也不清楚,傳消息的人說王妃只是模了模白馬白馬就听話了,之後王妃上馬,好一會才回來。」風琴解釋。
「就這樣?」這樣簡單?夏如眉不信︰「模一模,白馬怎麼會同意周絮模?」她都不行。
風琴搖頭。
「白馬是屬于我的,是我的,周絮不可能的,一定是周絮用的別的方法。」夏如眉不能接受。
「側妃娘娘!」
風琴擔心。
「我要去看看。」夏如眉猛的起身道。
「側妃娘娘你不能去,你現在是雙身子,你——」風琴忙攔住道。
「不,我要去。」
夏如眉像是沒听到。
直到風琴攔著拉著,她走不了,才慢慢回神︰「我現在不是一個人,我有了表哥的孩子。」
「對。」風琴立馬回答。
「周絮還做了什麼?」夏如眉不甘問。
「沒有了,王妃就在莊子上看了看,泡了下溫泉,騎了馬就去了她的陪嫁莊子,仍是呆了幾天回府。」風琴道。
「沒有了嗎?沒有氣憤沒有嫉妒?」以前表哥常帶她和別的女人去莊上,從不帶周絮的,周絮竟平靜如斯?
「沒有。」
「周絮,越來越讓人看不透。」
夏如眉忽的說︰「表哥要回來了,表哥回來,我——」夏如眉眉眼一厲。
風琴不敢開口,扶著夏如眉。
「府里有沒有什麼?」夏如眉又問。
「沒有事。」
「都挺安份,表哥要回來了,哼,看她們還安份得起來不,表哥一不在,周絮就到處跑,表哥回來肯定知道,寶寶,你的父王要回來了。」說到後來,夏如眉把手放在月復部上,慢慢移動,和肚子里的孩子說起話來。
「陳氏小產了,如今就高氏王氏,走我們去母後那里,皇兄不知道在不在。」夏如眉起身往外走。
太後和皇上並不關心白馬的事,也不關心別的,只關心朱禧回來的事。
然後鎮國侯小妾推了鎮國侯夫人的事,太後確實也覺得有些丟了臉面,不過還好,皇上也就再關心一下後宮。
***
京城大門往外的門外,粗獷高大的男人和清冷如嫡仙的男人並排站著,站在不惹人注目的地方,兩人一同望著往京城的官道盡頭。
「寧王應該回京了。」
粗獷高大的男人忽然開口。
「嗯,听說了。」
如嫡仙的男人很快也接口。
「大約就這幾天到。」
「嗯。」
「災民的事忙得差不多。」
「還以為會蔓延到京城里。」
「……」
「……」
「這些天你不太對勁,好像在想什麼?」粗獷高大的男人盯著如嫡仙般的男人陡的道。
「沒什麼,不過是想些事。」嫡仙般的男人搖頭隨意開口,說完抬頭看著粗獷高大的男人。
「什麼事讓我們白少白公子想了這麼久?」
粗獷男人一笑。
「覺得可惜,遺憾。」嫡仙般的男人白飛說︰「說起來,威遠侯府的事你听說了吧,你準備怎麼做?」
粗獷男人听到前面一句還好,後面一句,冷了臉︰「當然是退親,那樣的女人,還以為威遠侯府是個好的,哼。」
「張武,你不去找找?」
「不去找。」
「過些天我要進宮一趟。」听粗獷男人說不去,如嫡仙般的男人白飛並不說什麼,只挑了一下眉。
「為宜妃的事?」粗獷男人張武聞言也挑了下眉。
「嗯。」白飛點頭。
「後宮中宮穩固,貴妃妃子眾多,宜妃一去並不影響什麼。」
「是的影響,但也不是一點影響也沒有。」
「那走吧。」
「走吧。」
語畢,兩個男人飛掠而下,很快離開。
融到京城大門的人流里。
轉眼過了四天,朱禧回了京。
周絮準備好了迎接,夏如眉也從宮里回來了,鐘氏洛氏王氏高氏兩個通房都出來了,只有月氏沒有還有陳氏,只不過前腳沒來得及迎接朱禧,後腳,宮里傳出消息,宜妃終是去了。
就在半個時辰前,再撐不下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