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她找機會進宮去過,那會宜妃還是病重著,寧王也還沒有回來,她到宮里見太後和夏如眉,倒是見到了皇上,可是沒有找到機會和皇上說話,當時太後和夏如眉都在一邊,皇上來了看了她一眼,就沒有再看她!
她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
只看了她一眼,像是不認識她一樣,不和她說話也不多看她。
當場她的心情變得很不好,可是還是不願放棄,幾次看向皇上,可皇上還是不理她,可以說是直接無視,他們第一次見面不是這樣的,她不解疑惑,明明她是女主,明明皇上對她該有意思的,她可是冒著被太後夏如眉發現的風險,而且幾次進宮去見皇上,好不容易才踫到一次,居然是這樣的結果,她不甘,不過她還是怕被發現不敢主動說話,後來她本想著找時間單獨去見皇上。
可惜皇上一直沒在離開太後的宮殿,直到她離開。
夏如眉和太後並沒有多留她。
天色也晚了,她不得不離去,再之後她又想過進宮,只是宜妃病情加重,宮里忙亂,太後也不宣召,夏如眉忙著寧王回來的事,也幫不了她,她去不了。
忍著心中的糾結等了幾天,現在她實在忍不住了,寧王回來了夏如眉肯定更沒有心思幫她,太後也是,且宜妃又去了,她更是沒有機會進宮。
但她一定要進宮,就是因為宜妃去了,她才要進宮。
皇上需要她。
那天皇上肯定是因為太後和夏如眉在才不理她,皇上也是為了她好,她記得皇上當時臉色有些憂郁,一定是為了宜妃吧,真是讓她羨慕又嫉妒,皇上真是在意宜妃,宜妃那會只是病重現在去了,薜慧更覺得自己該去。
當時皇上一定是為了她,是的,不然皇上為何那樣?
薜慧不願去想皇上是不想理她,她堅信自己是女主。
堅信皇上對她絕不會沒有意思,堅定的相信第一次見面發生的,當時皇上對她很好,對她不像沒有意思的,不停堅信自己一定是唯一的帶空間女主,想什麼就會有什麼,會像女主一樣想避開有時也避不開。
相信皇上只是有著種種顧忌才沒有找她,沒有宣她,她是鎮國侯夫人,才讓她傷心的。
說不準皇上私下也關注著她,偷偷的不讓她知道,再加上事多,宜妃又病重還有一些別的。
鎮國侯夫人這個身份,薜慧一想到朱煜就又恨又愛的。
愛是這是她以前追求的,也得到了幸福高興過的,恨是因為這個她要靠近皇上,和皇上一起很難,除非她不放棄,皇上也不放棄,皇上對她的感情更深了,什麼也顧不得,她的皇上一定也很痛苦吧。
和她一樣痛苦。
明明想要她卻還要裝做不在乎,還要顧忌種種,皇上也是要顧忌很多的職業,也不是好當的。
她要怎麼做呢?加深這份感情?不要鎮國侯夫人這個名份還是?
也不一定不要這個身份,只要皇上愛她,一定會理解的,到了以後要是萬一,再進宮。
皇上!
她的皇上。
「晚約?」
薜慧想著,皺眉看向站在門外的晚約。
「在,夫人。」晚約和晚香都站在門外,聞言晚約道。
薜慧洗漱也打理好了,已經可以出門,薜慧起身。
她又想到那個如嫡仙的男人,她再沒有見過,無論她後來又進宮出去,都沒再見過,而夏侯遠,看在夏侯遠一片真心的份上,而且她對夏侯遠也是真心的,雖說她心中多了皇上還有如嫡仙的男人,但影響不了她和夏侯遠。
這是她最近徹底想通的。
對于宜妃的死,她是想過給空間的東西的,看能不能治好,後來還是沒有,宜妃病太重,她也沒機會,說到底她並不是太想,皇上太在意宜妃了,宜妃死了更好。
「你去給我打听一下,宮里有沒有招誰進宮的。」
薜慧道。
「夫人?」
晚約晚香都很不解。
薜慧又往外看了看,沒有看到誰,其它人她都是不讓她們守得太近的︰「你去就是,不要再說。」薜慧不耐說。
「是。」
晚約一听神情一緊道。
正在她轉身退出去的時候。
薜慧又開口,叫住了她︰「如果沒有,那你去一趟寧王府,找一下側妃,問側妃什麼時候進宮。」沒有太後和皇上的傳召,沒有夏如眉的帶領,她就進不了宮,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皇上也是,為什麼不傳召她?
她等了一天一夜了。
從昨天宜妃去了開始等著,剛開始很忙皇上想不到她情有可願,可一天一夜過去了,為何還是沒有動靜?
皇上就不想見她嗎?
她好想進宮呀。
「是,夫人。」晚約一听有點明白自己家夫人的意思,看夫人的意思是想進宮,只是這個時候進宮好像並不好?而且沒有傳召自家夫人進宮做什麼?
「別多想,我只是問一問,多了解點情況。」薜慧皺眉,打斷晚約的疑惑。
「好的夫人,奴婢明白,奴婢馬上去辦。」
晚約想了想,總覺得自家夫人沒有說真話,不過事實如何不是她這個婢女能管的,忙答應了下去。
「去。」
薜慧不耐煩的揮手,等晚約走後,看向晚香。
要是還不行,她這一個鎮國侯夫人只能遞牌子,可是里面會不會召還不知道,這是說不定的,想盡快進宮,不行,薜慧從沒覺得她這個鎮國侯夫人的身份這麼低,她以前為了它可是付出了極多,一直覺得很好。
現在——
薜慧對這身份不滿起來。
除了能找夏如眉,能找的還是挺多的,寧王妃,寧王,可是和他們都不熟,他們也不怎麼喜歡她,不會幫她,除非有大事,再之後是各王府和皇子府,難道要去找他們?再之後都是和她差不多身份或比她差的,幾個公主……太麻煩,找其它人都麻煩。
不要最後她不想去麻煩。
尤其幾個皇子王府,與她有生意關聯的,找他們幫忙可以,但會欠人情,以後生意上不好說,幾個皇子妃和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燈。
實在沒辦法,到時再說吧。
薜慧拋下心頭的煩亂,不再多想。
「夫人。」
晚香見薜慧要著她良久都不出聲,不由道。
不知道夫人要找她做什麼?
「侯爺呢?」
這麼早,才剛起來,遠去了哪里?薜慧雖然一心想著朱煜的事,還是分神關注著夏侯遠,就想她徹底想通的一樣,都真心在意。
「你出去看看。」
薜慧又說︰「是不是在練武。」
「好的,夫人。」
晚香一听,松口氣道。
「嗯。」薜慧點頭,一大早夏侯遠就起來說是出去,她想著事也沒多管。
多半又是在練武。
時間差不多,那些女人該過來給她請安了,然後該去老太婆那里。
老太婆生命真頑強,還不死。
她從沒停過藥,老太婆對她也從未停過藥,只是她沒用。
換一個人早就該倒下了,偏不知怎麼的,老太婆還不死,真是叫人郁悶疑惑,不會也沒用吧?不,薜慧自信不會被老太婆發現,老太婆身體的情況她還是看得出來的,就差一點了吧。
晚香出去,薜慧起身走回位置上坐下。
不一會兒後,晚香走了回來。
「夫人。」
晚香臉上有些疑惑。
「怎麼了?」
薜慧也不由皺眉。
「侯爺並不在外面。」晚香說。
「什麼?」薜慧不解的看著晚香。
「奴婢出去找了一遍,沒有看到侯爺,侯爺平時練武就是在後面的花園,可是也沒有人,奴婢不信又四處看過,還是沒有。」晚香說。
「不可能。」
薜慧心頭一動,猛的站直了身,她緊盯著晚香,臉上是不相信︰「遠說是出去練武,平時這個時間也是在練武,後花園不可能沒有人,不然他去了哪里?你說——」越說薜慧越凶,薜慧為了朱煜的事煩惱著。
如今夏侯遠明明說去練功卻沒人,她心中更煩,隱隱不安。
她不該不安的,剛覺察到那不安,薜慧就搖頭,她為何要不安,可這些日子,遠時不時就會這樣,好像,所以她時不時關注,所以晚上都和遠一起,所以隔一段時間她就會找他,她一直覺得是錯覺。
「夫人,是真的。」
晚香也有些擔心。
「我不相信,遠怎麼可能不見,你——」薜慧狠盯著晚香想說什麼,忽然覺得自己火氣太足,冷靜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
「夫人。」
晚香很害怕的後退,低頭。
「我親自去找,親自去看看遠在不在,要是你敢騙我。」薜慧突然說,說到最後,沒有說完,意思卻很明了的。
「夫人。」晚香想說什麼。
薜慧看她一眼,卻並不說話,冷冷的轉身就要往外去。
***
薜慧所在的主院的院門外一角,晚香找過的地方。
被樹木掩著的角落。
兩個人正抱著。
一個正是出來練武晚香和薜慧正要出來找的夏侯遠,一個是夏侯遠後院的女人之一的嫻雅。
兩人隔了幾天再次約會。
這次居然一大早就——
「昨夜侯爺歇在夫人房里。」
「是,怎麼?」
「沒有什麼。」
「你又不願意陪我,其它女人你也知道,夫人那里還是要安撫的,嫻雅你是懂事的,我知道。」
「嗯,侯爺。」
夏侯遠和嫻雅的聲音一會響起。
「現在慧慧已經有些喜歡你,對你有好感了,很快。」夏侯遠似乎是怕嫻雅傷心,安慰道。
「妾會再努力。」
嫻雅溫柔的說。
「嗯,你好好再努力,慧慧會越來越喜歡你。」
「可萬一夫人還是生氣。」
「不會。」
「侯爺,我們的事妾身沒有告訴任何人。」
「真乖。」
「侯爺還是怕夫人知道。」
「不是,我是不想夫人為難你,你這麼好,夫人會很快喜歡你,到時就不用怕了,就不用瞞著任何人,娘那里那麼喜歡你,我也是,夫人也會。」
「妾相信侯爺,不過夫人這幾天好好常出去。」嫻雅像是忽的想到什麼道。
「夫人一向喜歡出去走走,怎麼?有什麼不對嗎?」夏侯遠沒在意的揮手,不過頓了下看向嫻雅。
「沒有,妾只是奇怪,夫人以前也常出去,不過不像現在這麼勤,而且似乎很想進宮。」嫻雅做出疑惑不解的表情,神色沒有半點的異樣,很自然的說︰「所以妾才說的,是不是妾說錯了話?」
說完,嫻雅很小心的看著夏侯遠,一臉不知所措的可憐樣。
令夏侯遠這個本就對她有了幾分意思的男人覺得喜歡又憐惜,不由雙手抱緊了,笑了。
看到夏侯遠笑,嫻雅松口氣,她剛才大意了,讓他差點懷疑,好在過去了。
好在她反應快。
每次和侯爺一起,都要打足精神,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惹對方懷疑。
必須再小心。
在心中告誡自己得更小心後,嫻雅方才開口︰「妾問過幾個妹妹,幾個妹妹並沒有對夫人動手。」
「沒有人?那個季氏也不改口。」夏侯遠一听皺眉。
「妾听夫人說要一直關著季氏。」嫻雅說。
「隨夫人去,就不要再查了,如果查不到。」夏侯遠不知想到什麼,忽的說。
「侯爺?」嫻雅心中高興,她的侯爺心中說不準懷疑薜慧了,但表面上嫻雅很擔心,疑惑。
「你別想,查不到就算了,現在這樣,夫人想進宮多半也是為了這事,出門也是,宮里現在亂著,我也不好進宮,太後那里——」夏侯遠有些發愁,不過薜慧說過她給太後和寧側妃說過,應該沒事了。
他該相信薜慧的。
「你現在別的都不要管,就先好好和夫人相處。」夏侯遠想了一下又道,抱著嫻雅︰「這兩天想我沒有?」
「想了,妾想了,侯爺一定沒想妾,侯爺和夫人一起。」
嫻雅半酸半軟的說。
「吃醋了?呵呵,小醋壇子,放心,本侯爺也想你了。」听出嫻雅故意的酸意,夏侯遠呵呵一笑,很高興。
「侯爺。」
「小醋壇子,別跟夫人學,一個夫人就夠本侯爺受的。」
「妾——」
「什麼?」
「侯爺該回去了,夫人應該會找侯爺了。」嫻雅並不回答夏侯遠的,反而推開他,退到一邊,調皮的笑道。
夏侯遠被推開時有些難看的臉在對方調皮的笑臉下也不得不散開。
「你這小醋壇子,又是這句,就這麼舍得我?哼。」夏侯遠沉沉開口,凝著嫻雅。
「妾沒有,只是——快回去吧,侯爺,等過幾天再——夫人身邊的晚香剛才好像已來過。」嫻雅仍是調皮的笑。
「那過幾天本侯爺找你,你可要听話過來,等時機到了好好陪我。」夏侯遠本要朝嫻雅去的腳步頓下,抬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花園,想了想道。
「遵命。」
嫻雅伏身行禮,微笑,很優雅。
夏侯遠定定看著,嘴角笑意加深︰「好,去吧,一會見。」
高大的身影轉身回了主院。
「夫人?呵呵,侯爺。」
等夏侯遠走後,不知想到什麼,嫻雅微笑,目光遠遠的落在主院里,眼中輕蔑和不屑浮現,什麼真愛?這就是真愛?她差一點以為是真的,差一點就放棄了。
原來不過是誘惑不夠,手段不夠。
是人不對,她親自上場就完全變了。
「該回去報給老夫人了。」嫻雅的眼中濃濃的驕傲閃過,府里的女人她從沒有放在眼中過,這個夫人也是一樣。
她想要的就靠自己,一定會得到。
現在還早,她還需要一些支持,還需要她們從中……
「侯爺,侯爺。」嫻雅眼中又劃過痴迷,等下她還要去請安,好好努力,她這個夫人可是對她很有好感了,真是天真的夫人,侯爺的想法真是不錯。
「……」
***
夏侯遠和嫻雅分開後並沒有馬上回主院薜慧的房間。
他走到主院門里後,站住腳,招了跟在身邊的小廝上來。
走到一處寂靜無人的地方,他對著小廝開口︰「夫人對季氏做過什麼沒有?」
「沒有。」
小廝听到夏侯遠的話,有些愣。
「那夫人這幾天是不是常出門,想要進宮。」
夏侯遠又問。
「是。」
小廝更愣了。
「那麼,夫人對老夫人還有其它的姨娘的態度?」
夏侯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這麼問,這是他從前沒想過,也沒有做過的,可突然就做了。
他不信任薜慧?
不是,他覺得不是,受別人的影響?他覺得不是。
嫻雅他不是沒懷疑過,可是事實並不如他想的,嫻雅沒有什麼,至于薜慧他一直相信著。
「回侯爺,夫人和以前一樣。」
小廝一驚道。
「算了,不要說了。」
夏侯遠沒有讓小廝說完,直接打斷了︰「夫人在屋子里?有沒有派人出來找我?」
「好的。」
小廝此時更不解,不過不敢亂說話,以前侯爺從沒問過這些,現在侯爺的態度是對夫人不滿懷疑什麼?這是天要變了?侯爺竟會懷疑夫人,這怎麼可能,小廝想到此不敢再想,如果如他想的,以後他要更小心,听到夏侯遠後面的話忙說︰「有,剛才晚香姐姐出來找過侯爺。」
「還有呢?」
夏侯遠已經從寂靜無人的地方走了出來,背負起雙手往主院薜慧的房間去,隨口問。
「晚約姐姐好像被夫人派出了府。」
小廝其實很猶豫要不要說,不過片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以前都是如此。
侯爺不過听過就是。
雖然今天好像有點不同。
準確是近些日子侯爺都有些不一樣。
搖搖頭,小廝再看又覺得還是一樣的,他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出府?」
夏侯遠陡的停下腳步,他真的只是隨口一問,沒有想過會得到這樣的答案,慧慧又派了人出府,還是她最信任的晚約,這?她要做什麼?親自出府還不算,今天又派了晚約出去,又是去找寧側妃太後?
不是說解決了嗎?
「是,侯爺。」
「就在剛才?」
「對。」
「為什麼不叫我。」夏侯遠定定的想了一會,怒了。
怒盯著小廝。
「侯爺!」小廝嚇到了,猛撲到地上跪著。
夏侯遠狠盯著小廝,急劇的喘息,心中急速轉動著,想著薜慧的目的,想著心頭慢慢積累的一些煩躁和怒火還有躁動,越想越煩,又一次越想越不舒服,越躁動,他的慧慧到底怎麼了?要做什麼?
以前他都不管,現在一管發現很多他不懂,是不是他太縱容她了?
或許他不該不管,他要不要問清楚?夏侯遠很想馬上沖到薜慧面前,可想到兩人的恩愛,過往,又遲疑矛盾起來。
很久後,夏侯遠看一眼天色才回到薜慧的房間,臉上所有的都再一次壓了下來。
等著下一次再壓不住的爆發。
在夏侯遠的心中也閃著,再有下一次,再下一次他一定不會再縱容!
***
夏侯遠回去的時候,正是薜慧要去找他時,見他回來,薜慧很高興,也顧不得再懷疑什麼,或不安什麼。
「遠。」
薜慧高興的看著他,迎向他。
夏侯遠似乎也像往常一樣︰「慧慧。」
上前攬住薜慧。
「剛才你去了?」薜慧開口,沒有說她派人去找過他。
「練了一會武,我走前不是說過,然後有點事,就去前面處理了。」夏侯遠眸光閃了下,想到心中的懷疑,想到薜慧派人找過他便撒了一個謊,原該感覺愧疚的,不過由于心頭的怒火懷疑生生不見了。
他雖說壓下了等下一次,但他真不想再縱容了。
而且這些事讓他覺得該愧疚。
薜慧並沒有看出夏侯遠的波動。
「哦。」薜慧感覺釋然,原來是這樣,相比于夏侯遠對她產生了懷疑,她還是很相信夏侯遠的。
所以事情就這樣了。
「怎麼?」夏侯遠見薜慧相信了,皺了下眉反問。
心頭毛毛躁躁的。
「我派人去找你沒找到人,我想你了。」薜慧撒嬌的抱住夏侯遠。
「真的?」
說著,夏侯遠低頭看了薜慧一眼,看著薜慧如花般溫婉迷人曾叫他愛戀不已的臉,心中一軟,不已把懷疑還有煩躁都拋開,愧疚涌了上來。
「真的。」
特別是薜慧又點頭。
模樣又乖又美。
直叫夏侯遠想抱緊像昨晚一樣壓在她的身上,親吻疼愛。
「夫人,慧慧,你真是個妖精,想要相夫的命嗎?」
夏侯遠一時火熱,身體有了反應,緊緊的抱住薜慧,也想不起嫻雅或別的了。
每次一面對薜慧,他就想不起別的,面對嫻雅時又覺得薜慧叫他煩躁。
夏侯遠皺眉,火熱的盯著薜慧低頭又對著薜慧吻了下去。
「我也想你了。」
「遠。」
感覺到身體上傳來的緊窒,感覺到夏侯遠的**和情火,還有灼熱的視線,話中的曖昧,薜慧笑得歡暢,他還是那樣喜歡她,沒有變,她哪里需要不安?
「遠。」
薜慧再次開口,抬頭,任夏侯遠落下吻。
落在她的臉上鼻端上唇上。
「妖精。」
「……」
接下來,兩人接了好一會的吻,長長的液體隨著兩人交接在一起的唇滑下婬穢而曖昧,糾纏反側,緊窒擁抱,撫模親吻,衣衫頭發都有些亂了,氣喘嬌吟,就在要入內室的時候,門外的人截斷了。
來人來給薜慧和夏侯遠請安了。
來人正是夏侯遠的小妾和通房。
還有嫻雅。
「讓她們等一下。」
「還是晚上吧。」夏侯遠正在興頭上,不耐的就要抱著薜慧走,薜慧口上說著算了,但並沒拒絕夏侯遠,還是夏侯遠突然松開薜慧才罷了。
夏侯遠不過是想到嫻雅。
「侯爺?」薜慧見夏侯遠剛才還一臉激動,突然又松開,雖有點奇怪不過因為人已經來了,也顧不上去想。
「晚上再罰你。」夏侯遠掩住眸中的眸色道,調笑。
薜慧一听,臉一紅,跟在夏侯遠身後。
兩人趕緊叫了人收拾好,到了前廳。
幾個女人都在了,向她們行禮。
薜慧如往常一樣隨意問了,夏侯遠一如往常一句話也不說,面無表情陪著,幾個女人也知道自己的地位,也是被打擊的表面在薜慧和夏侯遠面前請安時都老實得很,閑閑說了幾句,一起去老夫人院子。
「夫人,妾來扶你。」嫻雅上前扶住薜慧。
「好。」薜慧並不拒絕,這幾天嫻雅的老實讓薜慧很滿意,雖然其它女人在現在也一樣老實,不過在私底下她調查過這個嫻雅也是一樣老實。
老太婆似乎也喜歡這個老實的嫻雅。
別的女人倒是和這個嫻雅都不咸不淡的。
起先薜慧也擔心警惕著,當然現在也是,不過還是有些好感。
嫻雅很像小說里寫的淡漠的不受寵又老實的小妾。再看看。
薜慧想的多的是老太婆幾時去。
好久能不去給她做樣子請安,好久她可以獨佔整個府。
鎮國侯府老夫人的院子。
「咳咳咳——」
老夫人對著手中的帕子正一陣的咳著。
「……」
「咳咳!」
「……」
「咳咳咳咳——」
「……」
又咳了一會,鎮國侯老夫人咳不出來了,她捂著嘴,又等了一會,松開手,白色的手帕上,一團烏黑的血正發著腥臭的味道。
「老夫人。」
一邊最受她信任的一個婆子見到忙上前擔心又著急的扶住她。
老夫人並沒有理對方,盯著那烏黑的血看了一會,皺眉,把白手帕交給對方︰「處理掉。」
接過手帕,婆子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了一眼關緊的門,走到老夫人面前,跪下︰「老夫人,你的病情。」後面的話似是說不出口,哽咽了。
老夫人看著婆子臉上的傷心難過還有眼淚︰「哭什麼哭,不過是快死了,還是那句話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本以為還可以撐一段日子,以為不會再中,誰知那惡婦手段太高,還是中了,仍沒證據,沒有辦法,眼見沒有活頭了,可是現在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做完我死不瞑目,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快點,加快,以後——遠兒還有那個惡婦要過來了吧還有嫻雅她們,希望嫻雅和遠兒能真的在一起,快一點在一起,快一點再快一點,讓我看到,嫻雅就是身份差了些,不然就不用再找一個,不過這樣也好,嫻雅是好孩子,等新夫人進來也好,那個惡婦一定要除了。」
「老夫人。」
婆子臉更傷心。
「去開口,處理掉後,回來。」老夫人卻不再多說,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
「老夫人。」
婆子看著老夫人,良久見老夫人不再開口,只得傷心的退出去。
「來人。」
到了外面,她回頭又看了一眼,對著門外的人道。
她會幫老夫人的。
***
之後的請安,沒有發生什麼,很平淡的,薜慧心情卻很好,她隱隱感覺到老太婆更不行了,就算還沒倒,她就不信了。
薜慧再回到院子里,其它的人各回各院,夏侯遠出了府。
晚約下午才從府外面回來。
「你說寧側妃昨天才進過宮?」只是薜慧憤怒的聲音很快響起。
「是。」接著是晚約的。
「你說寧王寧側妃昨天從宮里出來。」薜慧又道。
「對夫人。」晚約道。
「其它呢?」
「沒有,奴婢照你說的找過,寧側妃奴婢沒有見到,奴婢沒有找到人。」
「怎麼會?」
薜慧听完晚約的很是不相信。
「說是寧側妃在陪著寧王。」晚約說。
「我明天親自去。」不然只能找其它人。
這晚薜慧一直沒睡著,對夏侯遠也沒有心思應付,夏侯遠若有所覺,但還是沒問,似沒有察覺一樣。
薜慧沒有發覺。
而這晚,朱禧並沒有如薜慧得知的陪著夏如眉,只是白天陪了一會,晚上還是歇在周絮的主院。
兩人就周靈的話並沒有談完。
至于周靈那里,誰也沒有去,周靈就這樣被兩人拋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