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太後的話說就是︰「既然大家都說鎮國侯夫人是有福的,如眉也說,那鎮國侯夫人確是有福的,讓人進宮吧。||中文||」
宮里便派了人又去鎮國侯府讓鎮國侯夫人進宮。
內心里相不相信薜慧是有福的就不是別人能知道的。
薜慧想必也只是要這樣。
先這樣,再一步步的來,總會好的。
果斷的好計策。
表面上承認就好,其他人相不相信不重要,听說鎮國侯夫人薜慧被太後認為有福並招進宮的事後,所有知道消息的人又驚又了然,有的不屑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人覺得薜慧還算聰明,有的則覺得笨。
各人猜測討論得更厲害了。
一下還真的不見了其它流言。
鎮國侯府里。
薜慧剛送走了宮里的人。
想到上次宮里來人,不過是賜下一些東西,態度倔傲,只是那時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氣在心里,自己生悶氣,誰讓自己把一切弄亂,好好的形勢全沒了,那之前宮里連句話也沒有,哪怕老太婆病重。
老太婆昏迷還是有好處的,讓宮里賜了東西,讓其它人不再那麼不屑。
她夏侯遠嫻雅把好好的形式弄沒了,所有人嘲笑,宮里也不管,現在她終于利用老太婆讓形勢一點點好轉過來。
本來她還沒有想到這樣做的。
她有喜後,很高興,鎮國侯的都是她的人當然也高興,夏侯遠也是,可是老太婆病危,不能再繼續高興,等到太醫過來確定了病情,她和她的人想高興更是不能,夏侯遠又變了,才變好的態度又變成了嫻雅那個女人剛死的時候。
突然之間,就變回去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很是不解,老太婆病危不高興就不高興罷,她也理解,等老太婆死孓過去了,可是不是,夏侯遠像是對她不滿,看著她神情變得冷漠,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有時還有審視和疑惑,很少和她呆在一起,就是呆在一起也很少話,晚上更是一個人守著老太婆,不讓她一起,她爭取了半也沒用。
她只得罷好,反正老太婆不行了,誰知道一日日,夏侯遠變本加厲。
若為了嫻雅那女人,事情都過去了,她已經把夏侯遠轉變了過來,若為了老太婆,那有必要?
難道是誰亂說了什麼?她當時是這麼以為的。
馬上派了人去查,試圖查出點什麼,可惜最終什麼也沒有查出來,可是為了查出來她命人打殺了好幾個人,弄得人心惶惶,她不甘心又查,後來還派了人出去查,查來查去,也仍沒有結果。
她又開始另外猜測,覺得不是有人說了什麼就是夏侯遠查到了什麼,哪里知道結果還是沒有。
夏侯遠身邊都是她的人。
沒有辦法之下,薜慧想了又想,把一切都重想了一遍,確定夏侯遠是她有喜後變的態度。
可當時他很高興!
這般細細一想後,薜慧定了想法,她同樣依然派人查著,自己卻細細的觀察夏侯遠,等確實查不到別的,夏侯遠態度更加不好,只有盯著她的小月復臉色才好些,但隨即不知想到什麼又不好。〔中文〕
她覺得多半夏侯遠就是因為她有喜,倒不是不高興她有喜,很可能是因為老太婆,老太婆病危她卻有了事。
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她必竟不是傻子,想想也就通了。
夏侯遠是在遷怒,把老太婆病危的怒氣遷到她身上。
薜慧很不爽,不爽夏侯遠居然如此,一直以來在夏侯遠心中她都覺得她是最重要的,比老太婆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只要她說一句夏侯遠就會听,別說嫻雅還有薜玉其它女人了,就是皇上太後也比不上她。
夏侯遠也是這樣表現的,為了她什麼也願意,除了嫻雅那個女人的事。
別的真的沒有負過她。
對她很好很好。
平日夏侯遠對老太婆表面並沒有多少感覺,她怎麼也沒有料到老太婆要死了夏侯遠突然就對老太婆有了很深的母子親情,還以此遷怒她!
果然是母子嗎?
母子情深!
薜慧心中嘲諷,平時怎麼不母子情深,要死了才這樣。
薜慧當場覺得夏侯遠無比的虛偽,無比的讓她想笑!
其它知道情況的肯定也想笑。
母子情深啊母子情深。
不止為此遷怒于她,還怪上她。
誰讓人家老太婆正病危,她卻有喜,哪怕她是他所謂愛的人,她懷了他的孩子,再加上以前的事,夏侯遠能只是遷怒只是怪她還算好的,沒有直接不理她,沒有——發現她和夏侯遠之間的隙細後。
薜慧又仔仔細細回想了下,幾度憤怒,幾度想和夏侯遠攤開,想鬧開,想做點什麼,叫他遷怒于她,她是害了老太婆,可她有了他的孩子,為他做了那麼多,男人就是沒良心,害老太婆也是老太婆老和她作對。
一次次的對付她,對她下手,她要不下手還是薜慧?她現在都不知道還在不在,是個什麼樣子,老太婆那麼狠就怪不了她,他是老太婆的兒子,還是她的夫君呢,他怎麼能這樣,心冷的同時四處查看了下,派了人注意著,開始想辦法。
再是心中不爽,心中嘲笑,再是如何,暫時她不能把夏侯遠如何,再是想殺了他,也要冷靜,這個時候容不得她沖動。
她要忍!
是的,她忍住了。
晚香也看出夏侯遠遷怒,私下稟報了她,薜慧更加確定,更加憤怒失望。
覺得以前不理智也不完全不對,夏侯遠就不是托負終生的,白皇上還有寧王比他強太多了,她的計劃是對的,夏侯遠到了時候就可以拋棄,要是不行直接讓夏侯遠去死,他遷怒她,她還沒有平息他負她的怒火呢。
再想想以前和近段時間的,薜慧知道自己得想法補了那嫌隙。
她忍啊忍,想到辦法了。
就是現在這樣,仍一心照料老太婆,然後用空間里的東西讓老太婆的病緩和,好起來,暫時托住病情,當然她是不會讓老太婆真好的,吊著就好,然後一如既往的不看夏侯遠的臉色如何照料他。
府里也管得嚴嚴的,私下多說她的好話。
眼見著效果一點點出來了,老太婆病情緩和,讓夏侯遠舒口氣,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也不再那麼遷怒,對薜慧態度也好點了,等得知是薜慧一心照料,孝感動,更是好些,听到私下的話,見到薜慧的態度,听太醫說的,再想著薜慧有喜夏侯遠態度最後完全變了回來。
薜慧還是不滿。
她其實就是沒有夏侯遠的變臉,她也是要想辦法的,要是她剛有喜老太婆就去了,肯定有見不得她的人傳她沒福氣,更有甚者或許會拿她肚子里的孩子作文章。
雖然孩子還小,沒生,也不知道將來如何,她也不見得特別高興。
就在她正想著還要怎麼做的時候,突然想到之前外面對她的傳言,以前她也用過這一招。
利用輿論的力量。
因為有過一次,再來一次對于薜慧,做起來很順利。
之後,關于她有福,老太婆在她的照料好變好,管理整個府的事被傳開。
听著外面的流言,薜慧滿意了。
夏侯遠完全變回的態度更叫她滿意。
整個鎮國侯府在她手中,沒有背叛她的人,外面也朝好的一方向,宮里還有娘家,她等著。
做這些的時候,她也派人和夏如眉通過氣。
夏如眉也是贊成的,說了會幫她。
夏如眉果真幫了她。
對于其它,薜慧不害怕了,對未來她也不害怕了。
她意氣風發。
她要讓看不起她,不屑她,輕蔑她的人好看,等從宮里回來,哼,叫他們之前那樣對她。
「等下要進宮。」
她要準備準備,薜慧心中想,空間里由于事多,又是好多沒打理了,要不要進去看看?給太後還有夏如眉選點東西?忽的薜慧想到為了緩和老太婆的病情,她把空間水給老太婆用了,等從宮里回來,她要好好整理下空間。
關于她不好的流言的事也要查清楚,還有寧王府居然也發生了那麼多事,寧王妃周絮流產,世子差點出事,又有寧王帶著六個新人出府。
娘家那邊也要準備,其它幾房定是要進京的在老太婆死後,她要好好討好太後皇上,夏如眉默默的數著要處理的。
幾個王府皇子府還有夏家都要去。
「來人。」
薜慧定了心,開口往門外叫人。
「夫人。」
晚香和晚約送了宮里的人已經回到房門口守著,听到薜慧的話,忙開口走進來。
看到薜慧行了禮。
「起來吧,服侍我更衣,我要進宮。」
薜慧不多說。
她有好多事要做。
「是。」晚香晚約兩人忙上前服侍薜慧。
薜慧邊由著她們服侍,邊完想著自己的計劃,這樣才是以前的她,她要一直保持。
「侯爺又去了正房?」
夏侯遠就算變回來了,可還是守在正房,好像真的想老太婆病好醒來,薜慧皺緊眉。
「是的,夫人。」晚香和晚約相視一眼,都有些害怕。
薜慧皺眉想了一會︰「遠知道宮里來人招我進宮,只讓我進宮,人就去了正房,晚約去找遠,就說我想讓他陪我一起進宮。」寧王妃之前一直被寧王專寵,這讓她又嫉又恨,她更不喜寧王妃,她要幫夏如眉。
模了模肚子。
還是讓夏侯遠送她進宮。
「是。」
晚約點頭,走了出去。
「快一點。」
薜慧看向晚香。
晚香點頭。
***
薜慧覺得自己如今該是意氣風發的,別的都不用多想,可等來等去,好半夏侯遠才過來,薜慧想要發怒,不過不能,夏侯遠帶著晚約一起過來,看著夏侯遠溫柔的眼神表情還有動作,薜慧壓下怒火。
對老太婆更怨恨,她決定再給老太婆弄點不好的東西吃,她讓夏侯遠一起去,主要是用了空間的水,她真怕老太婆醒了。
薜慧和夏侯遠一會後一起進了宮。
周絮此時回了一趟娘家。
她帶著琴棋書畫一起。
綠依也跟著,然後是女乃娘還有朱允洛。
薜慧和夏侯遠進宮的同時,她到了威遠侯府。
等到薜慧的馬車徹底進了威遠侯府,離威遠侯府不遠的地方,兩個身影閃過,竟是白和張武。
「今該離京了,你?」
張武看一眼前方的威遠侯府看向白︰「我以為你要去哪里,有什麼事,沒想到你竟到了這里,你到底怎麼想?不會真的——你要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要不是我跟著過來,我還不知道你還真來這里,你怎麼知道她會回來?」
白並不回答張武的話。
心中卻想著,他去過寧王府,只是沒有現身,如今也不能現身,雖然他很想,他只想一個人來看看,誰知張武也跟了過來。
他不怪張武,不過——
「白。」
張武等了一會見白不說話。
以前他不是太清楚白想的,但兩人時常一起,又是知已兄弟,時間長了哪里不知道白的一些想法,他當時真不敢相信。
白竟然——這是他沒想到的,白和他想的一點不同。
「不要說話。」
白見張武臉色不好才開口。
「你?」
張武張嘴。
白仍不說,目光直視威遠侯府。
半晌,張武也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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