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風嚇退顧盼盼,來到胡想容房前,推了一下門,里面閂著,他就輕輕敲了兩下。
「誰呀?」胡想容問。
「是我,容兒,你睡了嗎?」王之風問。
「還沒呢,王哥哥。」胡想容本來已經月兌了衣服躺下,連忙起身披著衣服來開門。
王之風進屋後,趁胡想容轉身之機,悄悄把門關好。
「兒子睡了?」他沒話找話。
「睡了。」
他到床前,看兒子睡得香甜,彎腰在兒子額頭上吻了一下。兒子在睡夢中以為有蟲子在額頭上爬,伸出小手使勁在他吻的地方搓揉。看到兒子逗人的樣子,王之風和胡想容對視一眼,忍不住抿嘴笑起來。
「容兒,地上冷,你到床上去坐著吧。」王之風心想,胡想容不通世事,得慢慢引她。
胡想容從床上起來,果然有些冷,抱歉地笑了一下,就到床上去坐著,用被蓋蓋住腿腳。
一時之間,兩人竟然沒有話題。
胡想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王哥哥,下午你和顧小姐都說,我晚上就知道了,那是什麼意思?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王之風想笑又怕被她識破,假裝地上很冷的樣子,不停地搓手跺腳,還向手上哈熱氣。
胡想容愣了一下,歉意地說︰「王哥哥,要不你也到床上坐吧。」她向里挪發挪。
王之風心中大喜,卻不表露出來,淡淡地說︰「好吧。」月兌了鞋子,上床與胡想容並排坐著,順勢將她摟在懷中,手輕輕地撫模著她的秀發。胡想容閉著眼楮,將頭靠在他的胸堂,享受著她早該有的。
「容兒。」
「嗯。」
「容兒。」
「嗯。」
「容兒。」
胡想容以為王之風叫她有什麼事,卻听他反復叫著,睜眼仰頭看時,王之風卻深情地注視著她。她這才知道,他是為了表達愛意,並沒有什麼事要說。于是,又幸福地閉上眼楮,輕聲應道︰「嗯。」
「我愛你!」王之風說。
胡想容身體一顫,轉身緊緊地抱住他,哽咽道︰「王哥哥……」
王之風府身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眼楮、鼻子,一路向下,朝她的紅唇吻去。胡想容在短暫的矜持後,也熱烈地回吻起來……
**之後,王之風笑呤呤地說︰「容兒,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老公,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胡想容還沒有從極度的喜悅中醒來,也沒有听清王之風說什麼,但覺得,只要是他說,無論是什麼都是對的,就點點頭應道︰「嗯。」
「老婆。」王之風用鼻子擂著她的鼻子叫道。
「嗯。」胡想容應道。
「老婆。」
「嗯。」
「你怎麼不叫我呀?」王之風問。
「王哥哥。」胡想容悄聲叫道。
「不對。」王之風搖搖頭說。
胡想容一愣,不解地看著王之風。
「我叫你老婆,你該叫我老公呀!」
胡想容雖然害羞,卻不想拂逆他的意思,將頭一縮,嘴唇貼在他的胸口,小聲叫道︰「老公。」
兩人都靜靜無聲地享受著幸福的時刻。
「容兒,你睡著了嗎?」隔了好一會兒,王之風問。
「沒哩。」胡想容忽然撐起半個身子,望著王之風說,「老公,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顧小姐說的,‘晚上就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呢?」
王之風一下子被她搞得幾乎崩潰了。
「老公,你說嘛。」
王之風實在無可奈何,苦笑道︰「老婆,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白痴呀?」
胡想容一本正經地說︰「那我可不是,我的賭術,你都不會呢。」
王之風實在無言以對,說道︰「晚上你就知道的意思是,我和你晚上要做夫妻之事,我們剛才都做了,你還不知道呀?」
胡想容看著他,突然問︰「你和顧小姐商量好的麼?為什麼你們都懂,我卻不懂?」
「容兒,我和你做夫妻,去和盼兒商量什麼呀?」
「那她怎麼會知道?難道她也象師兄一樣,會算不成?」胡想容越來越迷惘。
王之風見實在不能和她說清楚,就問她︰「容兒,那年,大年三十的晚上,我酒喝多了,和你做夫妻之事,你怎麼沒有吭聲啊?」
胡想容說︰「那時,我在睡夢中,夢到太陽象一只柔軟的手,在我身上撫模,模得我心里熱烘烘的,又舒服又難受,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就從夢中醒來。醒來後,發現我的衣服已經被一個流氓拔光了,而且,那個流氓還在我身上……」
王之風嘿嘿地干笑兩聲︰「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在你的家里,除了那個流氓,哪個還敢來找死呀?再說,你身上的味兒,我們幾個哪個不熟悉?」胡想容白了他一眼說。
「我當時是酒喝多了。你為什麼不叫喊呢?是不是你也想呀?」王之風促狹地問。
胡想容狠狠地?了他一眼,說︰「你還好意思說,明明在欺負我,還假裝喊‘素素,素素’。我剛要喊,你就用嘴把我的嘴堵住。我剛想推你,發現身邊還有人,頓時把我三魂嚇掉了兩魂,我哪里還敢動呀?真想不到,你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竟然色膽包天,簡直是個大流氓。」
「要不是我色膽包天,哪能娶到你這個國色天仙般的老婆呀?」王之風得意地說。
「你不是有意的吧?」胡想容忽然一本正經地問。
王之風害怕又和她糾纏不清,岔開話題問道︰「容兒,你說實話,當時,你想不想?」
胡想容說︰「我們都有孩子了,也不能瞞你,我當時是想來著。」
「現在呢?」王之風專注地看著她。
胡想容點了點頭,忽然說︰「老公,我們忘了閂門,快去,要不然,顧小姐來看到就不好了。」
王之風嗤地笑出聲來︰「你現在才想到關門呀?我早就關好了。」
「你什麼時候關?」胡想容驚訝地問。
「我進門就關好的。」王之風笑道。
「你果然是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呀?臭流氓,大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