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傳說 超度亡魂(五)

作者 ︰ 呂氏春秋

夜晚。

豹房。

朱厚照正在與于依霞身上辛勤地耕種,忽然,他耳邊傳來一了聲淒慘的聲音︰「皇上,我冤枉呀」朱厚照一個激凌,頓時激情全無,他立即爬起身來,四處張望,卻並沒有人影,也沒有聲音。

「皇上,奴家還要呢。」于依霞嬌滴滴地說。

「你听到什麼聲音沒有?」朱厚照緊張地問。

于依霞笑道︰「听到了,皇上的喘息聲和奴家的叫聲啊。」

朱厚照道︰「還听到什麼聲音沒有?」

于依霞笑道︰「皇上,你真壞,那種聲音也要奴家說出來嗎?」

朱厚照急切地問︰「你到底听到沒有?」

「听到了,皇上,是噗嗤噗嗤的聲音啊。」于依霞笑得全不攏嘴。

朱厚照道︰「我是問你听見有人叫我的聲音沒有?」

于依霞這才知道皇帝不是和她開玩笑,說︰「沒有呀,沒有人叫皇上,這個時候,有哪個奴才不長眼,敢亂叫啊?」

朱厚照听她這一說,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仔細听了一陣,並沒有其他聲音,這才放心下來。于依霞柔軟的小手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游動,朱厚照的激情再一次被點燃。當他剛爬到她身上時,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皇上,我冤枉呀」這一次,他听得真真切切,沒錯,是他的叫聲,是他回來找我索魂來了。

「來人呀」朱厚照大叫一聲,門外的侍衛立即沖了進來。

「哎呀,皇上,你這是干什麼呀?」于依霞羞得連忙拉過被蓋,遮住身子。

朱厚照並不理他,對侍衛們道︰「你們快給朕搜搜,看有什麼人闖進來。」

侍衛搜查了一圈回報道︰「啟稟聖上,並無外人闖入豹房。」

「你們搜仔細了嗎?」朱厚照對他的幾個帖身侍衛還是放心的。

「搜仔細了。」

「你們剛才听到什麼聲音沒有?」朱厚照又問。

侍衛們心想,除了你和于美人的聲音外,哪里還有其他聲音啊?「沒有听到什麼聲音。」

「也沒有听到有人再叫朕?」朱厚照問。

「沒有听到。」

朱厚照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果真是他的鬼魂回來找我了?這時,又是一聲淒慘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皇上,我冤枉呀」

「你、你、你,你是誰」朱厚照明明听出是誰的聲音,他偏偏不肯承認。

「我是駙馬呀,皇上,你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嗎?」

「朕封你為太保,還派你到寧波,你沒有朕的旨意,回來干什麼?」

「我被人害死了,哪里還能到寧波呀?」

侍衛們听出皇帝似乎是在與駙馬說話,不過,他們明明沒有听見駙馬的聲音,難道皇上是撞邪了?

「誰害了你呀,朕怎麼不知道?」朱厚照牙齒嚇得畢剝作響。

「皇上,你要替我伸冤呀」

朱厚照耳朵里,那個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慢慢地消失了,他嚇得一坐到了地上。

慈寧宮。太後寢宮。

太後在里間安危入睡,外間幾只蠟燭忽明忽暗地燃著,兩個宮女手著頭坐在桌旁打盹。

「太後,你好狠心呀,連駙馬都要殺害。」太後在夢里,突然被一個淒厲的聲音驚醒。她睜眼一看,在外間悠暗的燭光映照下,只見駙馬身穿白衣,披頭散發地在床前飄來蕩去。一張慘白的臉上,毫無生氣,雙眼、鼻孔、耳朵里都流出了鮮血。她慘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外間的宮女听到太後的叫聲,頓時瞌睡全無,飛快地跑了進來。

「太後,什麼事?」宮女問道,卻听不到太後的回應。

「太後,太後」兩個宮女又叫了幾聲,太後還是沒有回應,頓時嚇得大叫起來︰「來人呀」

很快,太後宮里的宮女和太監都趕了來,管事太監問明情況,伸手到太後鼻子下一探,還有氣,連忙一面派人去叫太醫,一面派人稟報皇上。

朱厚照趕到慈寧宮時,太後已經醒來,他問太醫道︰「太後怎麼樣?」

太醫說︰「皇上放心,太後是驚嚇過度暈過去的,現在已經醒來了,微臣給開個方子,調養幾天就沒事了。」

朱厚照進到太後的寢宮,揮手叫太監和宮女都到外面去。

「母後,你是不是听到駙馬的聲音了?」朱厚照輕聲問。

太後一哆嗦,抓住朱厚照的手︰「皇上,你怎麼知道的?」

朱厚照就將在豹房听到王之風聲音的事,告訴了太後,問︰「母後,你是不是也听到了他的聲音?」

太後這才將自己夢中被王之風的聲音叫醒,又看到王之風的情形說了一遍,她的身體還顫抖不已。

「母後,你親的親眼看見他了?」朱厚照驚問。

「看得真真切切,就是他。」太後肯定地說。

「母後,是不是他沒有死呀?」朱厚照突然道。

「不會,他一定是鬼。他懸在半空,在我床前飄來飄去,人哪會這樣?他的臉上毫無生氣,七竅都流出鮮血,那一定是鬼。」太後驚魂未定。

「是不是他裝鬼嚇人?」朱厚照還不放心。

「他的尸體是楊德勇找來的,楊一清、李東陽和鄭太醫都親自驗看過,鄭太醫還驗了尸的,他確實是中鶴頂紅死的。再說,你也听見了他的聲音,可就是找不著人,其他人,包括那些武功高強的侍衛,他們都沒有听到聲音,這不是鬼,是什麼?」太後道。

朱厚照道︰「他知道是咱們害死他的,定然會回來報仇,母後,怎麼辦?」

太後道︰「快,快叫谷大用去找得道高僧來把他鎮住,哀家不要再見到他,太可怕了。」

「太後,你的心腸好狠毒喲,我都死了,你還不放過我。」淒厲的聲音又鑽進了太後的耳朵里。

「你、你、你快走,不要來纏我了……」太後尖叫起來。

「母後,你怎麼了?母後,母後」

「他、他、他又來了,在跟我說話。皇上,你快叫他走,快叫他走……」

一眾宮女太監听到太後淒厲的聲音,一個個嚇得不住地發抖。那些侍衛會武功,卻大膽得多,他們有的守在屋子里,有的出去四處搜查,卻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都以為太後撞了邪,也不禁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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