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傳說 金蟬脫殼(一)

作者 ︰ 呂氏春秋

王之風本來還想繼續嚇朱厚照和皇太後,看到他們有了悔過之意,為自己「超度」,還派楊一清去「召回」自己,這才放過了他們。他跟隨楊一清到了天津,看到他到水師大營中去了,知道他想坐船去寧波,不能再跟著上船了。這才在天津歇了一宿,次日起來慢條斯理地向走陸路趕往寧波。一路經滄州、德州、濟南、泰安、臨沂、淮安、常州。這一日,到了聞名天下的蘇州城,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他就在蘇州流連了一些日子,玩遍了以園林聞名的人間天堂,好好領略了一把「月落嗚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的意境,真有些流連忘返。算算自己已經耽誤了不少日子,只得南下嘉興。到了嘉興,本來他可以東行到海邊搭乘漁船過海,離寧波就十分近了,他卻听到不少人在議論,朝廷派太保公來寧波了,為鎮住東瀛倭寇,今後,江浙人民都能過上好日子。王之風內心禁不住激蕩,他為老百姓做了一點點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年,百姓們居然還記得他。他想自己躍然已經易了容,但還是走陸路穩妥一些。于是,就西行杭州,在杭州只到西湖看了一圈,又折向東行,經紹興,來到寧波府。

寧波府不算大,王之風信馬由韁地在城里閑逛著,想找找看張素素她們住在哪里,卻也不容易,于是就向人打听。

「掌櫃的,我想請問一下,王尚書住在哪里?」王之風問。

「你問的是太保公駙馬爺嗎?」那人問。

「是啊,就是他。」王之風說。

「唉」那人嘆氣道,「太保還沒有到任,這朝廷又將他招回去了。」

「我听說,他的家眷們來了寧波,不知她們住在哪里?」王之風問。

「你是誰?你打听太保公的家眷干什麼?」那人警惕地問。

「我是太保公的同鄉,一直在江湖上漂,前些年還參加過他的特別行動軍,這次听說他又來沿海抗敵,特地來投奔他的。」王之風說。

那人笑道︰「多有冒犯,原來是特別軍的英雄呀,我還道你想對太保公家眷不利呢。太保公雖然沒有來,寧波府卻受命給他蓋起了敵防部,在鳳凰街上,太保公的家眷全住在里面。」

「多謝你了,這鳳凰街咋走呀?」

那人給他指明了走法後,道︰「到了那條街,你就能找到敵防部,氣派得很呢。」

王之風來到鳳凰街,果然在正街上看到了敵防部高大的牌扁,他並沒有作停留,又向前走出不遠,看到一家氣派的酒樓,這就是鳳凰酒樓。他剛下馬,門口的小二就迎了過來。

「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客官,我們做生意坦誠得很,事先對您說清楚些,在這里住店和吃飯都是很貴的。」

王之風笑道︰「怎麼個貴法?」

「吃飯住店每天一兩銀子,伙食由店里安排。只住店八錢銀子一晚,飯菜自己點,相對要便宜一些,一天能夠省下幾錢銀子來。」

「住吧,一兩銀子連住店帶吃飯,伙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我自己點菜,吃多少是多少吧。」

王之風說完,將馬韁朝小二手里一塞,就要進去。

小二急道︰「客官,對不起,請先付錢,您銀子都給你存在櫃上,走時給你結清。」

王之風一笑︰「你們是怕我付不起帳?」

「不是,不是,客官是大富大貴之人,怎會付不起呢?不過,本店有規矩,我們當伙計的,不敢擅自改變。」小二連忙解釋道。

王之風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交給小二︰「這下行了吧?」

「多謝客官。」小二連忙道謝,又向里面唱道,「貴客上門,交銀五十兩,住店又吃飯,飯菜自點,迎客」

里面立即出來一個掌櫃模樣的,恭恭敬敬地將王之風接了進去。

「客官,請問是先吃飯還是先住下來?」

王之風道︰「先住吧,一會兒將你們的拿手好菜弄個三五樣,再沏一壺好茶,一壇二十年紹興女兒紅,一並送到房間吧。」

「是,是。」掌櫃的親自將王之風帶到後院的天字一號房。

王之風吃飽喝足,就躺在床上休息,等待天黑後,去見張素素。一覺本來,已是亥時,王之風插好門閂,從窗戶上偷偷溜出去,到了敵防部外,見四下里沒有人,騰身而起,飛進院里,里面卻是黑燈瞎火的,沒有住人的跡象,他一愣,難道她們已經回京了?很快,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張素素和小倩等不到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于是,他就在院子里仔細找了起來,雖然沒有找到人,卻發現了院子還有兩道能向後面的大門。他也懶得去猜想,也不費力去開門,而是飛身越過牆頭,到了後面的園子里。

夜晚月光慘淡,不過,他內力高強,還是能夠清晰地分辨出園子中的情形的。他掃了一眼園子後,直奔張素素她們住的院落而來。六個女人,個個是高手,他不敢造次,只得再次用傳音入密︰「素素,我來了,你出來一下。」

很快,他也收到了張素素用同樣方法的回音︰「王哥哥,你真的來了嗎?你在哪里?」

「我在你們住的院子門口。」

「你等等,我就來。」張素素說完,立即叫上小倩,一同出來找他。

三人見面後,緊緊摟在一起,舍不得分開。

「我們到前院去吧,不要驚動了她們。」王之風說完,三人就一起向前院奔去。剛落到前院的地面,三人又緊緊抱在一起。

忽然,頭頂傳來一股強大的內力,隨著內力攻到,三人听到顧盼盼道︰「打死你們這三個奸夫*。」

三人武功都不低于顧盼盼,正準備出手還擊之時,听到是她的聲音,王之風低喝一聲︰「盼兒,你干什麼?」

顧盼盼听到是王之風的聲音,立即收了內功,顫聲問道︰「是老公麼?」

「不是我是誰呀?你這是在干什麼?」王之風邊說邊走向她。

顧盼盼立即沖過來撲在王之風的懷里。

「老公,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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