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晚k歌去,所以提前上傳!呵呵!(哦!哦!我是k歌之王!!……啊~~……是誰?誰在亂丟垃圾!!雖然沒有砸到花花草草,但是砸到了我也是不好的,嗯,非常不好!)
桑德的話又讓夜靈想到了薩炎。初見薩炎時的情景,至今還歷歷在目。還記得那道夾帶著一道細小紅光的白光降臨前,那個直達心底的略顯稚女敕的聲音︰「偉大的獸神柯比斯特,請接受您虔誠的信奉者薩炎的請求,引導我生命中最忠誠的伙伴,跨越空間的阻隔,應我的召喚來到我的面前。我願以我的鮮血為引,與之簽訂永恆的血之契約,從此共御生死,不離不棄,直至我生命的盡頭。」
「是啊,他叫薩炎,當初的氣憤讓我忽略了,其實我是听到過他的名字的。薩炎,薩芬王國的太子殿下,多麼顯赫的身份啊!還好,還算配得上我這個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會魔法的黑水犀,而且我已經可以化身人形了,想必早已突破了聖獸的級別了吧?!還說‘不離不棄’呢!一晃快三年了,都沒有召喚我,恐怕是早就把我忘了。死薩炎,臭薩炎,人家有了契約獸都細心照顧,常帶在身邊,你竟然把我仍在外面近三年,不聞不問,讓我自生自滅。好歹我也是你唯一的契約獸,就算我是搜索豬,你真準備拿我做應急食物,你也應該時不時的看看我長沒長肉吧。可是你……」
就在夜靈在心底第n次的埋怨主人薩炎的時候,一道白光突然從天而降,又轉瞬即逝。隔壁的夜影感覺到了夜靈房中異樣的能量流動,立刻翻身下床,顧不上什麼人類社會的禮數,以最快的速度,直接闖進了夜靈的房間。
他發現夜靈不見了,就這樣無聲的消失在了這個房間。他立刻最大限度的釋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搜索遍了薩蘭城的每個角落,沒有,沒有夜靈的氣息!她就這樣消失了嗎?一時間,他好害怕,他怕夜靈就這樣不見,再也不回來了。鼻子酸酸的,兩道溫熱的液體從雙眼流淌而出。這就是人類所說的眼淚嗎?有一些順著嘴角流進了嘴里。嗯,真的是咸的……一半擔憂,一半悲傷,此時的夜影被一種低落的情緒所籠罩著。
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夜影冷靜了許多,他想︰「會不會就是召喚呢?那種陌生的能量一閃即逝,似乎很像夜靈說過的,她第一次被召喚時的樣子。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是會回來的,薩炎應該是不會傷害她的。她很快就會回來,她很快就會回來……」夜影默默的安慰著自己,靜靜的等待著。
一道白光閃過,身體仿佛被向上拉起,這熟悉的感覺使得夜靈迅速的反映了過來,是召喚,薩炎召喚我了。為了隱藏身份,夜靈瞬間完成了變身,變成了當年那副搜索豬的模樣。
在薩芬王國王宮里一座大殿的頂部,薩炎剛剛念完召喚的咒語,白光閃現,他黑色的小「搜索豬」就出現在了他面前。「嘩啦,嘩啦。」小「搜索豬」顯然沒能搞清狀況,踩在瓦上的腳連續打滑,眼看就要掉下去了,這可是十幾米高的地方啊!看到這些,薩炎輕笑著一把將其攬入懷中。
看著懷里驚魂未定的小東西,想起當初它似通人言的樣子,薩炎一時間玩心大起,隨即含笑著將它舉起掂了掂說︰「呀,快三年了,你怎麼還是只有這麼大,都沒有多少肉,還不夠我一頓吃的呢!」
听到他這麼說,再想起他當年那句「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夜靈簡直快被氣死了。
看到小東西在听了自己的話後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薩炎更加確定自己當年的判斷了。它絕不是低級魔獸。薩炎把它重新抱在了懷里。
「哈哈,你听得懂我說的話對吧?」薩炎得意的看著懷里的小東西說。
「看樣子你很機靈嘛。對了,我還沒有給你起名字呢。叫什麼好呢?你是黑色的,夜晚的顏色,又很機靈的樣子,呵呵,就叫夜靈吧!」薩炎拍了拍夜靈的頭笑著說。
不是吧,竟然有這麼巧的事!事先聲明哦,夜靈的名字可是我自己起的。唉,張開嘴又是只有「嗯嗯」聲。
「你想說什麼?說名字很好听,說你很喜歡這個名字是吧?我知道了,這可是我這個天才給你起的,當然好了。」薩炎看著夜靈著急的樣子故意說道。
真奇怪,為什麼看到它著急又說不出話的樣子,我會這麼開心呢?開心?是啊,我有多久沒有真正開心過了呢?薩炎如是想。
看到一直笑得很賊的薩炎突然變得嚴肅了,我也就跟著靜了下來,在他懷里不再掙扎。抬起頭,看向他。咦?他仰望星空的側臉還蠻好看的嘛!專注而憂郁,我看到他黑色的眼楮里映照出了滿天星斗。就這麼怔怔的看著,我忘記了一切,直到他的話把我驚醒。我的臉一時間熱熱的,肯定很紅,幸好現在我現在皮膚是黑色的,又是在夜里,別人看不到,而他正看著天空說話。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喜歡在夜晚看星星。它們是那麼的明亮,那麼的美麗。小時候母後說,每顆星上都住著一個神仙,它們在夜晚守護著大陸上的人們。父王則告訴我,那些星星都是這大陸上曾經的王者,我的祖先們都在那里,在那里指引著我們,而將來我們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所以我常常在星空下問它們問題,希望它們能夠指引我。」
「不知道我的話你能理解多少,生在帝王家,有了心事是不可以說給別人听的。我相信獸神柯比斯特,相信應我的召喚而來的你,會是我生命中最忠誠的伙伴,所以听我說說話好嗎?」薩炎微笑著看了看我,把我放到了他旁邊,繼而又看向了遠方,開始了他的回憶。這真有點不像他了。
「你知道嗎,我是父王的第四個孩子,前面的都是姐姐,是林妃她們生的。我母親當年因為生下了我而被封為王後。在很小的時候,我記得所有人都對我很好,我以為所有人都很喜歡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我甚至曾經向別人炫耀,說他們只有一個媽媽,而我有十幾個媽媽愛。而這一切從我六歲那年妹妹薩拉出生就全變了。」
「薩拉的母親就是林妃,她不同于母後的慈愛,她身上有一種高貴的氣質,面對我時總是微笑著,所以在宮里,除了父王母後我最喜歡的就是她。那天她生產,爸爸焦急的等在門外,我就守在門邊,當听到嬰兒的哭聲,門被打開時,我第一個沖了進去。我滿心歡喜的跑到床邊,卻看到她正用一種無比怨毒的眼神看著我,那一瞬間我感覺,她想殺了我。父王進來了,她又變回了平時的樣子,只是有些憔悴,我險些以為剛才的眼神只是我的錯覺。隨後我听到林妃生的是女兒,父王給她起了名字叫薩拉。」
「我如此敬愛的人竟然想殺我,這讓我無法接受。自那以後,我就變了,我心底很害怕,每個笑容背後都可能是一把準備刺向我刀,于是我變得謹慎了。不久我就發現,原來大家並不是真的喜歡我,他們對我好只是因為我是父王唯一的兒子。而且有很多人在心底是想我死掉的,那些我以為是愛我的媽媽們,都在想著能夠生下兒子,取代我和我母後。我對母後說了我的發現,她說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宿命——活著擁有力量和權力或者死亡,那時我看到母後眼中充滿著無奈和哀傷。」
「從此,我開始努力的學習,努力的練功,不斷的追求力量與權力,努力的與宮內宮外的各個勢力周旋。很累,真的很累。每天都要帶著假面,游走在那些虛偽的人們之間,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和善,但當你背對他們時,每個人都可能在背後捅你一刀。真羨慕街上那些普通人,生活的也許不富裕,但有個溫暖和睦的家。」
「一天,還有一天,後天就是父王帶百官游獵的日子了。我的堂兄薩瑞這兩天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那麼的炙熱,又好像在看一個死人。游獵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的。他們不敢動我父王,目標就一定是我了。只要我死了,他父親薩莫爾身為我父王的弟弟就會成為王位的第一順序繼承人,以後王位總有一天會是他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他們已經等了二十年了,一定籌劃得很精密。我恐怕過不了這一關了……」
「薩瑞……記得我小時候很粘他的。那時姐姐們不是不喜歡我不和我玩,就是怕我總躲著我,我只能帶著護衛跑到宮外去玩。有一次,我看到一個小孩子摔倒後哭鼻子,他的哥哥就扶起他,一邊幫他撢土一邊說‘男孩子要勇敢,不能輕易哭鼻子。來,哥哥帶你買糖去。’,然後起身模了模他的頭,領著他的手一起走了。那時我就好羨慕他有哥哥愛護,我也希望薩瑞能那樣對我。可是直到今天……」我看到薩炎他哭了,他埋首于膝上,整個背部微微的顫抖著,「權力和地位真的是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