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帶人走進去的正是在迪奧認識的那個「凶狼桑哲」。夜炎選了個好位置偷偷的觀察著他們。
原來,在桑哲到達以前,那里已經有了十幾個人,看身上的團徽也是凶狼的。仔細看看,夜炎發現那幫人也是認識的,他們正是在迪奧的酒館里調戲莎莎,結果被「米果」一拳一個打趴下的那幫人,記得為首的那個人他們管他叫少爺。此時那位少爺正滿臉通紅的被人攙扶著,看樣子腳下直打軟,一定喝了不少。
看到「凶狼桑哲」帶人走了過去,那幫人大部分避向了兩邊,讓出了一條道路來。桑哲直接帶人走到了那位少爺面前。攙扶的那兩人眼中滿是畏懼,要不是手中攙著那位少爺恐怕也躲到一邊去了。
只見桑哲伸出手代替了一人攙住了那位少爺同時開口說道︰「少爺,我們回去吧。」說著便想攙扶著他向前走。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那少爺連眼楮都沒有睜開便掙扎著喊道,「我不要回去……回去還要看那個強盜的臉色……我不回去。」隨著他的話,周圍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同時桑哲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強盜?你說的是誰啊?」桑哲冷冷的問道。
「誰?還有誰?當然就是那個所有人心中‘偉大’的凶狼團長。他……他是個小人,是個強盜,偷走了本應該屬于我的一切……嗚嗚……我懷疑他是不是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子,為什麼他一來就都變了……嗚……爸爸眼里只有他……‘凶狼’的稱號傳給他了,團長的位子也傳給他了……爸爸為什麼就不看看我呢?是他說的,以後這一切都是我的,所以要我好好學習,好撐得起這個擔子,照顧好全團人的生計……嗚嗚……我做了,我真的很努力……為什麼他把這一切都給了那個人……嗚嗚……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學了……」說著他已經一頭扎在了桑哲懷里泣不成聲了。
「團長」旁邊一直跟在少爺身邊的一個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他喝醉了,您別介意。他……」
桑哲擺了擺手沒有讓他說下去,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許久,整個巷子里三十多人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靜悄悄的,仿佛時間能停止在了那一刻。不知何時,桑哲懷里的少爺竟然睡著了,也許是哭累了吧。
桑哲輕輕的將少爺轉交給了旁邊的人,然後對剛剛開口的那個中年人說︰「索圖,謝謝你從小對少爺的照顧,但是你太寵他了,這樣他永遠也長不大。其實,老團長和你一樣舍不得讓他吃苦。當初,老團長臨去世以前把一切交給我時曾說過,少爺被寵壞了,他不放心就這麼把全團人的生計交給他,他要我接手,直到有一天少爺能夠真正長大再還給他。」面對旁人的震驚他繼續說道,「現在看來我們都錯了,他需要的是現實的鍛煉,肩膀上沒有這份責任,他永遠也長不大。所以,等他酒醒後,請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他,這是屬于他的。」說著桑哲將凶狼團長的徽章塞到了索圖的手里。
桑哲還想摘下象征「凶狼」的短劍,但是被索圖制止了。
「團長,我可以代您轉交團長的徽章,但是我們決不能收回這把短劍,這是‘凶狼’稱號傳承的信物,是老團長對您的信任。」索圖堅定的說道。
猶豫了一下,桑哲最終收回了手無奈的說道︰「好吧,今後‘凶狼’有難就讓人來找我,我一定會回來幫忙的。」
解決了這些事,桑哲又說︰「索圖,你不介意我把他們四個帶走吧,他們當初是跟我一起來的。」
「當然不。」索圖連忙說。
仿佛終于放下了什麼沉重的東西,桑哲笑著拍了拍索圖的肩膀,隨即向巷口走來。在他身後,有四個人分別將徽章交到了索圖手上,緊跟著走了出來。
「等一下。」只見一個年輕人匆忙的將自己的徽章塞進了索圖的手里追了上來。他跑到桑哲面前說︰「團長,我的命是您救回來的,我曾經發過誓要一生追隨您,請一定帶上我!」
看著那年輕人眼中的堅定,桑哲點了點頭。
看著桑哲一行六人走近,夜炎在暗處摒住了呼吸。可是他隱匿的本事顯然不怎麼好,當他看到桑哲他們已經走過以後,以為已經不用再隱藏時,夜炎耳邊響起了桑哲那永遠冰冷沒有起伏的聲音︰「右轉第二條街,金刀酒館。」
呃,被發現躲不掉了。夜炎無奈的悄悄的跟了上去,遠遠的墜在後面,跟著桑哲他們向那個金刀酒館走去。
一走進酒館,夜炎就看到桑哲一個人坐在角落里,他身邊的那五個人單獨的坐了一桌。剛剛裝作若無其事的晃到了桑哲對面坐下,就有一個拿著托盤的女人走了過來。
「先生您好,請問您想要點什麼?」甜美的聲音如同天籟。
「跟他一樣。」夜炎看了看桑哲面前的酒杯說道。
「請問您要加冰嗎?」那女人又說道。
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桑哲,夜炎輕笑著說道︰「不用了,我面前的這位先生會幫我搞定的。」
「桑哲先生是法師嗎?」那女人驚訝的問道。
瞪了一眼偷笑中的夜炎,桑哲冷冷的說了聲「不是。」
終于明白了夜炎意思的女人很是尷尬的趕忙離開了。
「笑!很有趣嗎?」桑哲沒好氣地問道。
「呵呵,誰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我們團里那個夜影一樣,像個大冰塊,只適合在夏天里同行。」夜炎頓了頓說,「好了,不開玩笑了。你叫我來干什麼?」
看那女人將夜炎的酒拿來,兩人很是默契的都沒有說話。看那女人離開了,桑哲才開口說道︰「听說你們現在很搶手。」
「還好,只是被某位大人物看上特別照顧了一下。」夜炎拿起酒杯嘗了一小口說道。
「剛剛你都看到了。」桑哲淺酌了一口說。
「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少爺。」夜炎隨口應道。
「他媽媽死得早,所以大家都很寵他。」桑哲輕聲說道,言語中透著關愛。
看著桑哲仿佛陷入回憶的樣子,夜炎疑惑的問道︰「你真的不是他父親的私生子?」
「當然不是。」面對夜炎懷疑的眼神桑哲又說道,「我只是看到他想到了自己的弟弟而已。說正經的,你看到了,我們現在都是自由佣兵了。」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