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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阿秀的家里出來之後,劉禪沒了繼續閑逛的心思,往回走了一刻鐘的功夫,他便在士卒的引導下登上了長安城的城牆。
城上的漢軍士卒精神抖擻,一望見劉禪,他們便抬起手中的兵器,默默的行禮。
此刻正是申時,也就是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明艷艷的日頭已經輝煌不再,漸漸就要日落西山。
忽然從西面傳來了一陣急切的馬蹄聲。
劉禪大步來到瞭望口,在他身前身後,每一個漢軍士卒都進入了作戰的位置。
「陛下,是我們的探馬!」一個目力極佳的士卒解釋道。
「喔?」
「報,西邊來了一股敗軍,說是驃騎大將軍手下的潰卒」那探馬遠遠的就沖著城門呼喝起來。
「吱嘎嘎」吊橋落下,兩騎探馬便直接順著吊橋沖進了長安城。小理
劉禪手搭涼棚,運足目力向西方看去,果不其然,不多久,就看到一支黑壓壓的騎軍席卷而來。
「陛下,快升吊橋,以防有詐!」不知何時,趙雲來到了劉禪的身邊。
劉禪稍一遲疑,他看到,一桿破碎的漢字大旗正在西方有氣無力的飄揚著,難道那也有假?不過趙雲身經百戰,他的建議,劉禪還是決定听從,「傳令下去,速升吊橋!」
「升吊橋!」
幾個膀大臂圓的壯漢奮力絞著繩索,幾個呼吸的功夫,粗實的吊橋便又升了起來。
騎軍的速度來的很快,為首一人是一員年輕的小將,他手執一桿點軍槍,雙腿一夾馬月復,不多久便來到了城門口。
「城上是哪位將軍輪值,末將是驃騎大將軍麾下第一曲第三屯屯將馬軍,請將軍打開城門讓我等入城休整」,馬軍語調清朗,讓人听上去有高山流水之感。
劉禪的目光在他身後的騎軍身上一一掃過,士卒盔甲凌亂,有的人身上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留著血。
難道他們真的是殺出重圍才來到長安的?不然那傷兵臉上的魚鳥紋身又是怎麼回事?那可是只有益州人才會紋上的東西,別人是做不得假的。
「驃騎大將軍呢?」劉禪強忍住打開城門的**,依舊固執的在問。
「驃騎大將軍與我等失散了,將軍,我等一路廝殺,實在是渾身乏力,請務必打開城門」,馬軍翻身下馬,拱手作揖。
馬超是何等的英勇,竟然會被人打敗?劉禪狐疑的望了趙雲一眼,發現他也是皺起眉頭,若是馬超真的敗了,那麼漢軍在雍涼的局勢可就岌岌可危了。
「嗯?驃騎大將軍麾下萬余兵馬,又怎麼會敗,你部遇上了誰?」
「是雍涼都督夏侯尚,這廝與羌人勾結,在路上襲擊我等,大將軍一時不差,中了魏人圈套,我等奮力廝殺才突出重圍,但卻與大將軍失散了」,馬軍情真意切,語調深沉。
馬超在羌人之間可是有神威天將軍的稱號,等閑羌人根本不敢傷他,可這廝卻說馬超中了羌人與魏人的圈套,听起來又有幾分真切,難道真的是我多疑了嗎?
劉禪尚在猶豫,耳邊卻又听趙雲長喝一聲,「某卻問你,我家子佷,第三屯屯將趙車現在何處?」
「四叔什麼時候多了趙車這麼一個子佷?難道是遠方表親?」劉禪正疑惑間,卻听那馬軍悲嗆道「好叫老將軍知道,你那子佷趙車與我最是熟稔,這一次,便是他引兵斷後,小將才僥幸逃得性命。事後小將從潰卒口中得知,趙兄弟他已然不幸了!」
「啊,趙車竟然死了,四叔他年紀大了,該不會悲傷過度吧?」劉禪轉過頭來,剛要勸導趙雲不要過于傷心,卻听趙雲中期十足的哈哈大笑,「好賊子,險些被你騙過了!某哪有什麼子佷在馬超手下,你這廝竟然說的情真意切,險些連某都被你騙過了」。
「原來四叔是在用計!高,真的是高呀!」劉禪心中對趙雲的評價頓時提升了數籌。
「哼,你這老頭應該就是趙雲吧?那你身邊的那小白臉該是劉阿斗了?妙極妙極,原本小爺還不知要到哪里去尋你們,如今你們卻送上門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就當這詞是在三國出現的好了)」,話音剛落就有三支連珠箭轟電雷鳴般的往城頭射來。
劉禪身處城樓,剛才與那趙車對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又把身體側出牆外,原本以為對方的身份被揭穿之後肯定會拍馬便逃,哪知道這賊人的膽子竟然大的很,打的還是把大漢的皇帝與將軍一鍋端主意。
急射而來的箭矢混在刺眼的陽光中,讓人根本難以分辨哪里是箭,哪里是陽光。
劉禪下意識的便想躲閃開來,但有一道亮光卻比他更快。
是趙雲的亮銀槍,夕陽未落,一只碩大的鳳凰卻飄然而起,它悠悠然的拍著翅膀,雲淡風輕的拍碎了三支箭。
被槍桿絞得粉碎的箭矢轟然飄灑著,映襯著趙雲一張波瀾不驚的臉。
「放箭,快放箭!」劉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生死一瞬間,他才知道所謂的名將是為何意。
在危險時刻,以一當百,鼓舞士卒勇氣,這是為名將;戰場廝殺,不懼陰謀詭計,槍下無一合之眾,亦為名將;排兵布陣,運籌于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這也是名將。
很顯然,常山趙子龍便是一名武力值滿百,卻又經驗豐富的沙場老將。
「放箭!」皇帝遇襲,幸虧大將軍臨危不懼,識破了歹人的詭計,若是不然,只怕長安危矣,大漢危矣。想到這里,城頭頓時萬箭齊發。
那人一擊不中卻也並不惱怒,只是朗聲長笑,身體一縱而起,宛若一只大鳥一般,轟然跨過了數丈遠的地方。
眼看大多數箭矢都落在了空處,這人就要逃之夭夭。
便是在此時,劉禪耳邊傳來一聲冷哼,不等他想起這人是誰,在他身旁已經有一支箭飛逝而過。
趙車身形詭異,他的身後仿佛帶上了眼楮,往往能在箭矢到來之際從容的做出各種閃避的動作,遠了,更遠了,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已經翻身上馬。
似乎是覺得自己早已逃出生天,趙車身心松懈,長喝一聲,「劉阿斗不過如此,倒是常山趙子龍還有幾分真本事,若是我看,劉阿斗不妨把皇帝讓于別人做了」
「啊!」這慘叫卻是趙車發出的,誰也沒有發現,就在他回首長喝的時候,劉定遠的那支箭已經高高的飛到了他的頭頂,自上而下,垂直的往他的正頂而來。
「陛下,幸不辱命!」淡淡的放下弓箭,劉定遠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好,很好!來人,開城門,把那賊人的尸首給我拖回來」,劉禪大喜,剛才那番生死之間的恐怖感覺,他這輩子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若是黃漢升在此,此子必可得其真傳」,趙雲看著劉定遠遺憾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在為劉定遠惋惜,卻又像是在懷念五虎將黃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