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驕陽高掛晴空,正是春暖花開時節,青州城內外都浮動著醉人的暗香。
這是一個令人嗜睡的季節,直到日上三竿,棲鳳樓辛苦工作了大半夜的姑娘們還都賴在被窩里未曾起床。
易劍鋒和香憐星來到棲鳳樓大門前時,大門倒是已經打開了,廳里幾個龜奴正邊打著哈欠,邊懶洋洋地收拾著大廳。
易劍鋒站在大門前,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鼻翼微微顫動。過了良久,他才睜開眼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對挽著他的胳膊,膩在他身上的香憐星說道︰「青樓里人氣最雜,濁氣最多,妖氣混入其中,幾乎微不可查。若不是我身懷妖力,絕對沒辦法查覺出里面藏著一只大妖。猜猜看,這棲鳳樓里,會藏著一只什麼樣的妖?」
香憐星嬌笑道︰「躲在青樓里的妖怪,能是什麼妖?除了狐狸精,還有什麼?」
易劍鋒笑著點了點頭,道︰「的確,喜歡躲在青樓里邊兒的妖怪,除了最好狐媚的狐狸精之外,就再沒有別的了。」
當下兩人大步朝廳中走去,那些個正打掃著大廳的龜奴見有人進來,抬頭一看,頓時齊齊愣住。
「喲,這,這不是曹爺嗎?」一名龜奴壯著膽子迎上去,顫巍巍地施禮,陪笑道︰「曹爺您這一大清早地光臨我們棲鳳樓,奴婢等真是受寵若驚……」
昨日易劍鋒給棲鳳樓里的人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妖異的相貌,止如深淵的氣度,面對鹽漕兩幫幾位當家時那愛理不理的從容,對杜隨雲呼來喝去的氣魄,臨走前妖異一笑自報名號時的氣勢,讓這些時常與各類人物打交道的龜奴們在瞬間就覺察出,這是一位一言可定人生死的大人物!
加上這棲鳳樓本是火蠍幫的產業,如今火蠍幫已成了小刀會的分舵,火蠍幫主杜隨雲成了易劍鋒的下屬。按道理來說,棲鳳樓便已是眼前這位曹操曹爺的產業,曹爺現下自然便是這群龜奴的主子。
當下眾龜奴們頓時全都圍了過來,一邊強顏歡笑,一邊膽戰心驚地向易劍鋒行大禮,打招呼,早有機靈的龜奴跑上樓去叫老鴇下來招呼大東家了。
易劍鋒懶得跟這些龜奴們?嗦,一言不發地和香憐星穿過大廳,走過前樓,到了後院。
這棲鳳樓佔地甚廣,前樓後是個三重大院。每一重院子中都有幾排廂房,專招待那些有錢有勢的客人,越往深處,規格越高,環境越是幽雅。
易劍鋒和香憐星漫步在第一重院子的碎石子路上,花團錦簇、綠草如茵的院子里滿是醉人的芬芳。
那些個龜奴也不知易劍鋒意欲何為,又不敢過問,只得畢恭畢敬地跟在易劍鋒和香憐星身後丈余處,以待隨時听他差譴。
進了第二重院落時,棲鳳樓老鴇這才氣喘吁吁地趕到。
老鴇見易劍鋒和香憐星旁若無人地踱著步,也不敢貿然上去攔住他二人行禮,而在他二人身後行禮又顯得于禮不合,只得與眾龜奴一道跟在他們身後,猜度著大東家一大早來到這里的用意。
易劍鋒和香憐星根本就沒管跟在他們身後的老鴇和龜奴。兩個人儼如情侶一般,在庭院中攜手漫步賞花,彼此之間卻也未曾交流一句。
過了第二重院子,來到第三重院子里,環境又是一變。
這第三重院子比前兩重院子要小得多,兩排修竹植于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兩旁,竹林下是一團團奼紫嫣紅的鮮花,間或有幾株已迎春怒放的桃花。而透過那彎彎曲曲的石子小徑望去,只見到一叢女敕綠之中,隱約露出閣樓一角。
耳旁漸聞叮咚聲響,顯是這院子里,還有泉水流動。
易劍鋒微微一笑,道︰「老鴇啊,這是哪位姑娘的閨房啊?」
那老鴇听得大東家喚她,忙快步跑了過去,先給易劍鋒和香憐星行了個大禮,隨即答道︰「回曹爺的話,這里是鳳凰兒的閨房。」
易劍鋒點了點頭,道︰「小爺我在青州城時,曾听說這鳳凰兒是青州最出名的姑娘,不僅艷壓群芳,更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一位難得一見的才女。嗯,今日小爺我很想見識見識。」
老鴇遲疑了一下,道︰「曹爺,鳳凰兒現下正在陪一位貴客。她是為您賺錢的,若您現在去見鳳凰兒,恐怕會惹怒貴客,這對您的生意……」
易劍鋒揮手止住了她的話,慢慢地道︰「你們都退下吧,小爺我自去見她。」
老鴇已經盡到了職責,見易劍鋒不听勸告,也不敢多說,當下與眾龜奴們行禮告退,退出了這小院,在院門外候著。
易劍鋒與香憐星踏著石子路,往那閣樓行去,漸行漸近,不多時已得窺小樓全貌。
那小樓修得十分素雅,渾不如一般青樓閣樓所用色調那般刺眼,看上去甚是舒服,幾與周圍女敕綠清涼的環境融為一體。小樓前一座假山池塘,潺潺流水自那假山數十個洞眼中流出,注入池中,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咚聲,池中幾尾金色鯉魚正悠閑地于水中漫步。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這狐狸精倒是個懂得情趣的妖怪。」易劍鋒微笑道。
香憐星笑道︰「小狐狸眼下只怕在恩客懷中承恩,你當真打算就這麼闖進去,擾別人好事?若是傳了出去,這棲鳳樓的生意恐怕就不好做了。損失的,那可是你的錢哦。」
易劍鋒笑道︰「你當真以為一個道行深厚的狐狸精會操這皮肉生意?那鳳凰兒可不是一般的狐妖,凡夫俗子想一親芳澤,恐怕不可能。」
香憐星奇道︰「鳳凰兒在青州青樓界中甚是知名,據說她一夜的纏頭費是一萬兩銀子。這價錢雖然貴得離譜,可是青州城中倒是不乏富豪出得起價錢呢!」
易劍鋒神秘地一笑,搖頭道︰「這可不是錢的問題。若我願意,我也可成為最出名的紅牌姑娘,也可以讓那些有錢人花一萬兩銀子跟我過一夜。」
「呃,好惡心!」香憐星吐了吐小舌頭。
易劍鋒哈哈一笑,道︰「我只是打個比方罷了。一只道行高深的大妖,妖術施展出來,自有數種辦法讓人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說話間,二人已行至小樓門前。
「可是曹爺來了嗎?」一個如仙樂般甜美的聲音驟然從小樓中傳出,那聲音飄渺不定,強如香憐星,也無法判斷出說話之人具體的方位。
香憐星掩嘴嬌笑,道︰「看來,這還真不是一只一般的妖怪呢!」
吱呀一聲,小樓大門緩緩打開,門後卻空無一人,那甜美的聲音又道︰「曹爺駕到,奴婢有失遠迎,萬望恕罪。奴婢已在客廳準備好極品雨前龍井,請曹爺與香姑娘前來品茗。」
易劍鋒呵呵一笑,攜著香憐星大步走進了小樓之中。一踏進大門,香憐星頓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纏繞全身,仿佛踏進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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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小馬我只不過是嫌jj皮造型不好看,換個造型增加小馬我在床上的殺傷力而已,居然說我切小jj,你們這群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