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我數三個數,就開槍!」
「好的,好的,親愛的兵哥哥,拿著烏茲沖鋒槍的恐怖份子大爺,不要威脅我,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恐懼籠罩了整個腦海,神經在一刻已經終止反射。我只有乖乖的走出去,走到那個蒙面大漢跟前。然後…然後呢,他也許給他媽我一槍。gameover,也許,將我抓走,抓到某個終極boss跟前,再把我扒皮放血砍下人頭,活祭。「操他大爺,我為什麼會這衰!」
幸虧腦海里還能夠亂七八糟的想著,證明俺現在不是一具行尸走肉。但我所有的表現,可正如一具僵尸一樣。高舉雙手,顫抖著身軀,一步一步的從衣櫥里挪了出來。我保證我現在一絲不掛,身上還保持著瘋狂的痕跡。
黑壯漢見我出來,頭套里的眼神充滿了蔑視,望著我**的身體,我感覺他的嘴角也咧開了。一把薅住我的頭發,用力一扳,我就一只破麻袋一樣重重的跌倒到木質地板上。接著頭部被承受了重重的一擊,眼前一黑。
「起來,你這個雜種!」
意識不斷的模糊,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個堅強的聲音呼喚著我。
「雜種,像個男人一樣起來。你要拯救自己,這只是一場游戲而已。起來,雜種!」
腦海中的轟的一聲巨響,我的眼楮睜開了,卻僅僅看到漆黑的一片。適應了幾秒鐘之後,我感覺自己的嘴已經被封上了強力膠布,身體被綁的結結實實,塞進了一個麻袋中。
「剛才是誰在罵我雜種,操你女乃女乃的。你才是雜種。我知道你,你是強行植入我腦袋里的超級計算機!你除了罵人,還會干什麼?你只懂得那些數據理論,還能做什麼?你才是雜種!」
心里暗暗的罵了半天,也沒人回應,看來,再也不會出現‘黃金右手’或者超級計算機了。咒罵我的是我自己的意識,是我內心深處極少的一點勇氣在對抗強大的懦弱!
冷笑了一下,自嘲道︰「我的確是個懦夫!嘿嘿,難道我不可以是個懦夫嗎?被人家用最新型的mp4烏茲沖鋒槍指著腦門,我一個僅僅學會解剖、生理,僅僅拿捏過筆桿子和手術刀的醫學畢業生,能夠干什麼?操!」
頭腦中再次流淌過一絲清涼。不對,哪里不對頭。我不喜歡軍事,從來沒有關注過槍支。我怎麼會清晰的知道,那個黑大漢手中的槍就是mp4烏茲沖鋒槍呢?
對了,幻腦。——我管它叫做幻腦,強行植入老子體內的那部超級計算機。它應該知道許多知識。我不應該僅僅將‘幻腦’應用于計算。
想到這里,再次自嘲道︰「我果然是個白痴,早就應該想到的!」
命令自己,這個說法有點可笑,但我的確是在命令自己的大腦。「我要全部的知識,所有的關于武裝、槍支、格斗;各國的軍隊、警察的信息以及全世界所有的反恐及恐怖主義信息!快他媽點,幻腦,我現在就要!」
我現在在一輛車上,時速80公里,听這汽車的引擎轟動聲,很像美國產的龍騎兵軍用運輸車,單單這輛車的價值就已經超過了300萬美元。看來劫持我們的這幫恐怖份子,有個闊氣的老板。
聆听,現在最重要的是聆听。
晃動的車廂里有兩個家伙在小聲的交談,他們操流利的德語。一個聲音粗獷一個略顯沙啞。兩個家伙再談論著黑格爾酒吧的趣事。好吧,搜索‘德語’‘黑格爾’酒吧的全部信息,所有注冊的在因特網上能夠查到的,我都要。
幻腦(超級計算機)的能力非凡,很快,腦海中就出現了數百條選項,操他女乃女乃怎麼會這麼多。
——德國著名哲學家黑格爾…………這條信息屁用沒有。
——黑格爾逝世一百周年,無數來自世界各地的哲學家,在酒吧里為紀念…….操,都什麼跟什麼?
好的,這一條好像有用——納粹復興份子,在首都柏林焚燒書籍呼喚精神領袖希特勒的名字,整夜于黑格爾酒吧喧鬧不止。他們拒絕使用流通英語,支持德語復興…….
「納粹復興份子,難道這幫家伙是納粹復興份子?他們為什麼要抓我?現在的情形是越來越詭異了,詭異的讓俺老人家不得不相信一個霹靂就能夠穿越的事實。」
「無論如何,管他是什麼恐怖份子,先逃月兌了再說!」
大量的關于人質逃月兌的知識在腦海里翻騰,fbi、國安局、紅色蓓蕾帽、黑豹組織等等等等國際救援組織的教學大綱、罪案實例統統沖塞入腦。這些他媽的狗屁知識好像都沒有什麼大用。
老子得自己想法子,這樣被捆綁著雙手雙腳,封閉住口唇,像個蛆蟲一樣塞進結實的口袋里,就算是在看十遍007電影,將所有的罪案教材倒背如流,也無濟于事。
先讓這幫家伙把我放出口袋再說吧!
打定主義,我開始拼命的扭動了,身體的扭動方式盡量模仿成一種將要窒息的痙攣,口中不斷的發出嗚嗚的聲音。隨著扭動的幅度一點點的減弱,在彈動兩下,我像個僵硬的尸體一樣,一動不動了!
(希望這招能夠管事!)
車廂里兩個嘀咕不停的漢子果然停止了說話,聲音粗獷的家伙用德語說道︰「那個光男人怎麼了,看樣子好像出了什麼問題!」另一個聲音沙啞的漢子站了起來,對準我的身體踢了一腳,疑問刀︰「看他那脆弱的樣子,別是心髒病發作了吧!」
呼叫器的聲音響起︰「老板,剛才捕獲的男人好像有點不對頭,感覺像心髒病發作一樣,要不要停下來檢查一下!」
「什麼,那個男人最重要了,你們打開他的頭套,看看出了什麼問題。千萬不要弄死了他。」
另一個聲音低沉道︰「他脆弱的就像一只膽小的蛆蟲,不用封他的嘴,我估計用槍頂著他腦門,那個家伙就會嚇出尿來!」低沉的聲音是第一個沖進屋里的恐怖份子隊長。他不在這輛車上,好極了!
「遵命,長官,我也是這麼想的。」沙啞的聲音回應道。
悉悉索索的解麻袋動靜從頭頂傳來,我努力憋足一口氣,將眼楮閉的死死,祈禱他們倆個沒有精準的醫學知識。
霍的一下,頭上透出了光亮,我被一只大手薅住了肩膀,拖了出來。此刻我的表情面目青紫,氣息全無,身體僵硬,就像死去了一樣。果然那個聲音沙啞的漢子僅僅用手測試了一下我的口鼻,發現沒有氣息之後,慌亂了起來,嗤啦一聲將嘴上的強力膠布扯掉。一邊用力的按壓著我的胸部。一邊趴伏在我胸口上傾听著。
哼,剛才我用力吸氣再憋氣的結果就是導致體內缺氧,心髒跳動乏力。我敢想象,這個家伙即便听到我心髒的跳動,也是非常的虛弱吧。
听了不到十秒鐘,沙啞的漢子焦急了起來,大聲用德語呼喚著同伴,「媽的,這小子要完,告訴老大停車,你馬上去前面車廂找點應急的藥物。我在這里給他做….做他媽的人工按摩。快…」
操!這幫家伙肯定是受過嚴苛訓練的恐怖份子,居然對戰斗急救明白的如此清楚。
當一聲鐵門響,聲音粗獷的漢子一邊在呼叫器中呼喊著同伴,一邊跳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