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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地平線上很快出現了很多穿著各異的人,全都是步行的,足有七十多人之多,手中還拿著各種雜亂的武器,有拿長劍的,有拿弓箭的,也有拿盾牌的,甚至很多人干脆就拿了一根木棍,各個都是衣衫襤褸,要不是他們拿著武器,天雄他們還以為遇上了難民隊伍了呢!
為首一個大胡子的壯漢越眾而出,大聲的嚷到︰「請你們放下武器,我們不想傷人,留下貨物,我們可以放你們走,要是不答應的話,就別怪我們的家伙不留情啦!哈哈!」
天雄皺皺眉,心想怎麼強盜怎麼都說這套東西,再看車隊圈子里的商人們和他們的馭手們,早已經是面如死灰,身體抖的跟篩糠一樣,那些佣兵情況也好不到那里,隊伍中雖然有四五十人,但真正能戰斗的也就是這十個佣兵,減去剛才的斥候佣兵,也就剩下了九個人,而對方卻有七十多人,力量也太懸殊了些,佣兵隊長也暗嘆倒霉,平時這個草原上的匪幫一般都很小,即便是多也不過四五十人,象襲鎮的黑風盜賊團那麼大的規模極少,平時即便是遭遇上了匪幫搶劫,十幾個佣兵只要齊心協力,也有放手一博的力量和機會,而現在敵眾的力量高于他們了近十倍,這仗怎麼打,雖然也知道天雄箭法極好,武技也很強,但畢竟對方的人太多了,這仗能打嗎?佣兵隊長心里沒有底,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天雄。
天雄說實在的,也有點緊張,前些天的翠微鎮防御戰,畢竟他們起初是在城牆上進行防御的,雖然城牆不高,但畢竟敵人不能一下就接近到身邊,可勁放箭就行,但現在他們可是在一馬平川的草原上遭遇的強盜,能提供一點防御的也就是這些車輛而已,敵人要是沖過來,放不了幾箭強盜們就能馬上沖到車子旁邊,到時候,他們這幾個人要同時應付這麼多人的攻擊,天雄也沒有勝算,要怎麼辦才好呢?天雄不停的考慮著退敵的辦法,但表面上,天雄表現的異常冷靜,臉上沒有一點緊張的表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天雄的表現給大家了極大的安慰,漸漸的剛才的驚慌的情緒得到了一些緩解,其實天雄不知道,他是剛入佣兵這一行,佣兵工會有這麼一項規定,當佣兵們遭遇到根本就不可能戰勝的對手的時候,或者匪幫人數和護衛佣兵人數太懸殊的時候,可以在顧主的同意下,放棄抵抗,保全性命,但前提是必須得到顧主同意,如果顧主不同意,佣兵還是要盡到自己的義務的,當然,如果這樣的情況出現,一般顧主也會在匪眾擊殺佣兵們之後遭到匪幫的報復的,即便是佣兵險勝,那麼顧主必須在事後付出五倍以上的佣兵進行酬謝,戰死的佣兵可以得到十倍賠償。
天雄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佣兵不知道,隊長在其他佣兵的推舉下,和商隊頭商量了起來,無非是是否進行抵抗的問題,商隊商人們也很為難,不抵抗吧!畢竟這麼多貨物是很多人的家本,一旦損失,可以說是血本無歸呀,個別商人肯定徹底破產,即便是富裕一點的商人也會傷筋動骨,很長時間可能都翻不過來身,可是反過來抵抗吧,對方人數也確實太多了,自己這邊只有這麼幾個佣兵,雖然听說天雄很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萬一天雄他們對付不了強盜們,最後自己不但失去貨物,肯定也會被強盜所殺的,商人們左右為難,急的臉都綠了。
听到佣兵們和商人們這麼商量,在看商人們這麼為難,天雄不由有點生氣了,自己既然做了佣兵並被商人們雇佣,自己就有義務保護商人們的財產和生命,天雄大聲的說到︰「大家放心,我天雄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這些強盜得逞的,信的過我的現在就站起來,準備對付他們!」
天雄這麼一叫,佣兵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商人們似乎也看到了希望,為首的商人咬了咬牙,也決定堅持下去︰「好吧!就拜托諸位了,我們會按照規矩支付佣金的!」說著,也從車子上扯出了一把劍,以表決心,商人們的伙計們本來是不願意戰斗的,反正他們只是普通的伙計,有的還是奴隸,老板的損失和他們不相干,現在老板既然決定要抵抗,他們也只好各自找起了家伙,準備一起抵抗了,因為他們也清楚,萬一佣兵們失敗了,他們將面臨著匪徒們殘酷的報復,不是被殺,就是被割掉舌頭弄到奴隸市場販賣,還不如和佣兵們一起抵抗呢?
上下一心,其利斷金,只要內部意見統一了,氣勢也就頓時強了許多,還是那個中年佣兵隊長指揮,每一個能戰斗的人都做好了準備,所有佣兵全部上弓箭,每一個人又配給了一個伙計或馭者拿一個盾,為他們防御對方的箭石,天雄讓比而緊跟在自己身邊可以隨時照顧他,獠牙也不再躺在車上偷懶了,看到要打仗了,急忙爬了起來,齜牙咧嘴的對著遠處的敵人咆哮,就等天雄一聲令下撲出去咬人。
天雄沒有要人為自己持盾,這樣他可以更加靈活,他一騰身,躍上了車頂,對著遠處的匪徒們大聲的呼喝起來︰「對面的人听著,我們不會放棄的,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們並不願意造成流血,但如果你們一定要搶這些貨物的話,我們不會答應,為了避免雙方的損失,我勸你們還是立刻離開,否則就看我手中的箭答應不答應了!」說罷,一抬手, 的一聲,手中的箭離弦而去,射向了天空,接著一只黑色的大鳥應聲跌落在了他們中間的空地上,鳥的胸前插著剛才天雄射出的那只箭。
兩邊的人群頓時一片嘩然,匪幫那邊的人是一臉的驚懼之色,商團這邊是一臉的興奮,比而更是在人群中大聲叫好,頓時帶的商團這邊一片喝彩之聲,看到天雄這神乎其神的射技,對每一個匪眾都是一個沉重的心理打擊,剛才還趾高氣揚的他們頓時沒了聲音,天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上策,面對這麼多強盜,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畢竟刀箭不長眼,天雄再大的本事也不能保證自己這邊不傷一人,他想最好這些匪徒能知難而退,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
匪眾沉寂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發出聲音,沒有首領的指令,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半天時間才听到剛才那個匪首用干澀的聲音問道︰「我想問一下,閣下是不是就是在翠微鎮一箭兩命的那個神箭手?」
天雄一楞,心想怎麼這麼快他們就知道了?但還是應聲到︰「神箭手還稱不上,比我箭術好的人多的是,你們只是沒有見到罷了,一箭兩命也只是湊巧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以現在的距離我想射到你的話,我想還能做到!」天雄嚇他。
那個匪首著實被天雄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往後退,但一想,這一退可就丟人大了,以後就別想再在這個草原上混了,又壯膽說道︰「那我不信你可以射死我們全部這麼多人,沒有想到你居然也在這個商隊里面,到是意外,但我不能只因為你,就放走商隊,要不這樣,你們留下一半貨物,我讓你們走,你看可以嗎?」家伙嘴硬到,還想找點面子,但他這句話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份囂張和強硬了。
天雄冷笑了幾聲︰「我現在是佣兵,保護顧主的財產安全是我的職責,你說我會同意把一半貨物留給你們嗎?別妄想了!不過,既然你也不想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我也給你一個機會,這樣吧!你可以任意選出五個人,和我打,如果你打贏了,我就離開商隊,要是你們打輸了,立即離開,你看怎麼樣?」天雄故意激對方的首領。
對方的匪首猶豫了一陣,終于答應了天雄的要求,他還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心想天雄既然是一個神射手,一般情況下武技一定好不到什麼地方的,何況現在他還只是一個見習佣兵,現在他這麼托大,一人挑五人,只要拿下他,商隊還不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商隊這邊的人又開始有點擔心了,但听為首隊的長說黑風就是被天雄一劍斃命的,頓時士氣又是大漲,黑風的武技相傳在草原中縱橫十多年,極少遇上過對手,手中的快劍不知道殺死多少佣兵高手,現在居然被天雄一劍給殺了,天雄一定武技超群了,大家頓時又樂觀了起來。
其實他們不知道,天雄那一天格殺黑風是有很大的僥幸的因素存在的,首先天雄是以逸待勞,身體消耗不大,而黑風力戰了數名騎兵後又和哈里劇戰了半天,體力消耗已經很大了,另外是天雄完好無損,而黑風左肩受了重傷,半邊身子都疼的失去知覺,無形之中他的靈敏程度受到很大影響,平衡性也被破壞,再者,黑風心理上已經報著死志,根本不打算活了,所以在對天雄的攻擊中,完全沒有考慮防守的問題,全力一擊不留後路,天雄只是借助了他這些弱點才一擊而中,擊殺了黑風,如果兩人保持在相同的狀態下,相信天雄絕不會贏的這麼輕松。
那個匪首開始在自己的隊伍中挑選人員,沒有花什麼工夫,便決定了人選,連帶他也出戰,共有五個,從他選出的五個人中可以看出這個匪首也是很有心機的一個人,第一個是他本人,這個匪首身材不太高,但給人以敦實厚重的感覺,雙腿給人的感覺十分結實,他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雙手大劍,應該是一個力量或速度型的武士,第二個是一個高壯的家伙,渾身肌肉像要爆炸一般,即使和半獸人站在一起,也不遜色多少,他使用的是一柄狼牙棒,也是一個力量型的戰士,第三個是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右手單手劍,左手包銅盾牌,應該是一個攻防兼備型的戰士,第四個是一個矮個戰士,很結實,持的是一面方型塔盾,腰間有一短劍,是一個純防守型戰士,第五個人是一個比較瘦的男子,雙臂修長,面色有但蒼白,步伐輕盈無聲,雙手使一對鋒利的短劍,絕對可以肯定他是一個敏捷型戰士,天雄對他最留意,一般這樣的戰士也是最危險的人物,一旦近身格斗,他們的威脅也是最大的。
五個人走出隊伍,來到了他們之間的場地中央,停了下來,天雄微微一笑,拋下長弓交給一邊的比而,將包銅盾擎在左手,右手拔出哈里送給他的長劍,猛的一蹬腳下的車頂,噌的一下便躍了出去,身體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型,落到了場地之中,剛好面對對方五人,他的出場嚇了他們五個一大跳,因為他躍出的距離實在太遠,簡直匪夷所思,天雄居然一下就跳出了十多米遠,要是天雄單這麼蹦,就能累死他們幾個,別說打了!
大個子甕聲甕氣的嚷嚷起來︰「哇!你跳的好遠呀,可說好了,一會你別這麼蹦了,一下蹦這麼遠,我怎麼也打不著你啦!」四周圍觀的人集體摔倒!看起來這麼大個子,簡直是一個傻小子嘛!
天雄微笑著對他說︰「好呀,一會我不跳好了!」
匪首還是很有禮貌的,也沒有多說話,雙手持劍,劍尖向下,對天雄做了一個標準的武士禮,其他幾個人也都額首向天雄致意,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匪首吼了一聲,眾人同時發力,向天雄沖了過來,沖在最前面的是那個大個子,手中的狼牙棒掛著風聲,嗡的一聲摟頭便向天雄砸了下來,天雄一偏身,躲到一邊,手中的劍閃電般的劃向大個子的右肋,但他剛一出劍,矮個子便舉盾檔在了大個子的身前,配合的十分默契,天雄一劍未能見功,立即掉轉劍尖掃向了剛沖上來的中年人,中年人的反應也很快,用手中的盾檔住了天雄的劍,這時候,匪首已經從左側攻了過來,天雄只好用盾進行格檔,忽然背後一陣風風,那個瘦子從後面貼了上來,左手短劍刁鑽的刺向了天雄的後腰,他們的動作一氣呵成,一環緊扣一環,應該是經常配合才磨礪出來的,一時間居然逼的天雄左檔右格,有點手忙腳亂起來。
看天雄有些狼狽,匪幫那邊的幫眾大聲的叫起好來,而商隊這邊氣氛頓時凝重了許多,許多人的心不由的沉了下去,天雄一邊格檔,一邊分析著眼前的局勢,目前對他困擾最大威脅也最大的不是匪首,而是那個神出鬼沒的瘦子,他的劍術飄忽不定,而另外一個持盾的人和他的配合最好,往往天雄抓住一點機會想要反擊他的時候,那個持盾的人都會及時補位,而匪首則乘機牽制性的發起對他的攻擊,而那個大個子雖然力氣很大,但也最是好對付的一個,因為他的速度最慢,但另外那個矮子盾手卻將他防御的很好,要想解除眼前的困境就必須打破他們目前的配合,天雄略加思索,然後迅速拿定了主意。
當天雄作勢欲刺那個匪首的時候,中年盾手迎了上來,天雄猛的收住了劍,反手撩向了身後,剛好那個瘦高個湊上來要偷襲天雄,結果剛好迎上了天雄的長劍,嚇的他雙手短劍奮力格檔天雄的長劍,但他忽視了天雄的巨大膂力,雖然檔住了天雄的劍,但他的兩臂也被震的酸麻無比,因為巨大的沖擊力,使他失去了雙手對胸月復的保護,他本能的想迅速後退,但怎麼也沒有快過天雄的一腳,天雄在劍後撩的時候,閃電般的飛起一腳,正中瘦子的小月復,瘦子頓時向斷線的風箏般的飛了出去,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倒在地上昏了過去,而天雄並沒有停止動作,左手的盾牌大力的撞向那個中年人,中年人不得不舉盾相迎,只听當的一聲巨響中年人也飛了出去,他感覺就象被攻城錘撞中了一般,渾身的骨頭仿佛都要散架了一般,這也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匪幫中就有兩個人同時失去了戰斗力,剩余的三個人天雄應付起來就游刃有余多了,雖然這個匪首的速度也很快,而且力量也相當大,但和天雄的速度、力量相比就可憐許多了,天雄象逗小孩一般的圍著他們游斗起來,抽空子又一腳踹飛了矮個子,矮個子的盾牌丟出老遠,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場內的局勢頓時明了起來,所有人都看出來,匪幫的失敗只是時間的問題了,大個子顯然被激怒了,手里的大狼牙棒掄的跟車輪一樣,狠狠的砸向天雄,天雄就是不和他拼力氣,左閃右躲不和他硬踫,氣的大個子嗷嗷直叫,那個匪首也竭力揮舞著手中的雙手大劍,象天雄發起瘋狂的進攻,天雄對他可不客氣,有一劍對一劍,和他打的不亦樂乎,匪首越打越心寒,本來他使的是雙手劍,天雄的是單手劍,雙方劍的重量相差很大,但天雄放棄速度優勢,和他硬踫硬的對劍,應該是天雄吃虧的,但硬踫了幾下後,匪首感到自己雙臂發麻,天雄卻跟沒事人一樣,不由驚駭天雄的力量,天雄和他們逗了一陣後,一個側身繞到大個子身後,反轉右手,用劍柄猛磕了大個子的後腦勺一下,大個子撲通一聲,趴倒在了地上,也暈了過去,匪首的大胡子急忙上前想救援大個子,天雄用盾牌格出他的大劍,利用他雙手抬起的瞬間,天雄的劍鋒如同毒蛇般直奔他的咽喉而去,雖然看到了眼前的危機,但匪首卻沒有一點辦法,只能一閉眼楮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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