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開,史飛和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女孩,走了出來,卻正遇上學校的保安。像警匪片里的警察一樣,這些保安也是早就听說有人打架,但卻是姍姍來遲。
保安非常喜歡管這類學生打架的事情。但這種事情,卻也不能去的太急,去的早了,正打著,要是學生凶猛的話,不容易拉開。這時候容易誤傷。而要是去的太晚,曲終人散,也不太好……所以,盡管他們早已經看到打架的人群,卻兜了個,才過來。時機正是恰好。
卻不知道這次遇上的人兒不恰好。
保安來了,正遇上史飛要走,一把攔住史飛的路。
氣勢洶洶。
史飛更凶!眼楮一瞪︰「讓開!」
保安和跟在保安後面的保衛處的那個科長都愣了一下。
「你不能走!」那保安也模不清楚史飛到底有多大的來頭,說話盡量的和氣。
「你什麼人?攔什麼路?」史飛沒有好氣的說。
同學們都興高彩烈的看熱鬧。都希望這事情鬧的越大越熱鬧就越好!倒是史飛這樣一問,讓那個保安和學校保衛處的官員哭笑不得。
「我們是學校保衛處的。」那位官員解釋說。人民內部矛盾,所以,他開始時準備擺出來的嚴肅嘴臉都失效了。
「證件!」史飛不含糊。
「什麼證件?」史飛這一問,把兩保安一個官員都問住了。
「警察執行公務還要亮證件呢!我憑什麼相信你是學校保衛處的?」史飛責問。
那兩保安一听,壞了!還認為自己的保安制服一穿,這些孩子立馬鎮住的,所以,那些證件什麼的本來也是有的,但都鎖在值班室里。
「我們就是。你看。他們都知道。」那位科長指了指其他同學說。
有人點頭有人搖頭,非常的實際。
史飛淡定。說︰「這麼說是沒有了。那請讓一讓。」
史飛輕輕一推,擋在他面前地保安,身不由已,轉了個圈。把路讓開。
史飛帶著這個已經有點暈的女孩,向外就走。
那個學校保衛處地官員(實際就一小科長)傳說是從廣東的海軍陸戰隊退伍回來的,一手的好武藝。此時此刻,他覺得非常有必要露一手。一方面,震懾一下這位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新生,另外一方面,也順便表演一下自己的手藝。
保衛處的官員,他探手一抓。
史飛連頭都沒有回,一邊往外走,一邊左手一甩,正迎上那位保衛處官員的手保衛處地官員一驚,變爪為拳,結結實實的和史飛的拳頭踫在了一起。
「咚咚咚咚」!雖然史飛仍然步履平衡的帶著那既興奮又忐忑不安的丫頭向外走。但,那位保衛處的官員卻是連退了四步,才勉強穩住身形。沒有讓自己當場出丑。但他的一張臉卻漲得通紅。
「現在的孩子……哪里來這麼大的火氣?……看我不去找你們班主任!」保衛處的官員自嘲一般地說。沒有人知道,他那只和史飛的拳頭相遇的拳頭和整整一條手臂,都已經麻木了!特別是手臂,根本就再也抬不起來了。他心里地驚駭,那是……他打定主意。今後再遇上這孩子。自己要繞著道兒走。同時,他也非常的好奇︰這孩子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到底是什麼來歷?嗯,是要去問一問他的班主任。
史飛不是個低調的家伙,所以,問出他是誰,是哪個班的,一點也不難。
保衛處地官員找到艾教授,問起史飛。
艾教授地心騰騰地狂跳了幾下,不知道是為自己擔心還是為史飛擔心︰「張科長,你問他做什麼?」
保衛處的張官員臉一熱,說︰「這孩子和人在圖書館門前打架斗毆呢!」
艾教授心一緊,站了起來,有點緊張地問︰「他傷著了嗎?」問完了才在心里罵了一聲該死!同時,芳心一亂——她突然覺得,原來自己的學生在自己的心目中是如此和重要!
「他倒是沒有,嗯,不過,和他打架的五個人卻……躺在宿舍里不能起床了。」張官人說出這話來,怕艾教授不信,又加上一句︰「這是真的!」
「真的?」艾教授果然不是太相信︰「他莫非打的是女人?也不至于一個打了五個吧?」
「我開始也不相信,但……」張官員遞過來一個本子,卻是一個調查的筆錄,果然有許多同學證明史飛是一人打倒了五個。
艾教授翻了翻,把筆錄遞回張官員,問︰「他們傷的很重?」
保衛處的張官員說︰「這個,送醫院拍了片子了,顯示的不重,沒有傷到骨頭,但那幾個孩子都躺在床上死活不起來,都哭爹叫娘的鬼喊痛的要死要活。沒有辦法,校長讓醫院給他們注射了一點嗎啡,才讓他們安靜一點,但那幾個孩子仍然說痛沒有止住!」
「嗎啡都不行?這也太夸張了吧!張科長,我提醒你一下,不要想動我的學生!」艾教授要學校里雖然不是官員,但是她家的背景很是顯赫,而且,她本身是個海歸,還是本市的知名高科技企業家等等一串光輝的頭餃,所以,說起話來,很是硬氣。我哪里想去動他……」張官員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想問一問,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來路。要是很厲害,我會更嚴厲的警告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讓他們不要想著報復史飛,這事情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樣啊。」艾教授點了點頭,想了想,說︰「他來自雲南的一個偏遠的小縣城。是特招生,據說他鉛球投的比較遠。」
「特招的?鉛球?真奇怪了!」張官員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我怎麼不記得我們學校什麼時候有引進這種人才地先例?」
艾教授茫然。她來這學校的歷史不長,所以,也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正常。但她長了個心眼兒。張官員走後。艾教授特意去招生辦去,問了一下當初負責招生地官員,問一下當時為什麼要招史飛這個學生?
但招生辦的那位官員也一頭霧水。要說他們當時沒有招這種人吧,這學生的一套資料文件都是全的。完全是真實地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但是,當時學校又確實沒有招什麼扔鉛球方面專長學生的計劃!這樣一來,問題就大了︰難道招錯了?是自己工作疏忽大意了呢,還是有什麼更大的官員有其他的安排?這樣一想,那位招辦地官員覺得多一事完全不如少一事。他給艾教授的解釋也便含含糊糊,也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也沒有說是他們招的更不提什麼原因。
艾教授覺得,既然這樣,那大概這史飛真是作為一個特長生招進來的。嗯。一定是這樣。這個殺千刀的,別說兩條手臂抱著自己的時候還真的很很有勁!……
艾教授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史飛談談。既然史飛是特長生,那他的學習一定不咋地!而像醫學院這樣的學校。那是專業性很強滴!要不認真學習那是不行滴……艾教授打了很長時間的講話稿,但卻打不定主意什麼時候找史飛談談。
史飛沒有再找過艾教授。他對艾教授,既沒有特別地親密,也沒有特意疏遠,完全是一種正常的學生對待自己班主任的態度。
艾教授既覺得這樣再好不過了。但心里。仍然覺得有些淡淡地遺憾︰難道自己的魅力不夠或者老了?難道那一夜自己沒有充分的展示自己的所有情趣以至于這個小男生對于有沒有自己完全不在乎?他會不會表面裝作正經卻每天發瘋一樣的想念自己飽受煎熬?……
沒有!史飛活地很好,很滋潤。有聲有色。至于艾教授,史飛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地。對于他這樣的一個有著漫長地羅曼史的家伙來說,艾教授只是稍稍特別一點罷了。但至少現在看,不是一個傳奇。
就在昨天,史飛終于把師叔給自己當月的零花錢敗光了!他給宿舍里每人買了一身西服,一副黑色的墨鏡!宿舍里一水的西裝墨鏡出門,那氣勢,再加上史飛以《《》》,讓史飛他們成了學校的新大佬!
但錢敗光了之後,做什麼都不方便了,于是史飛便忙著帶自己宿舍的那幾個家伙想方設法賺錢呢!
「我喜歡錢!」史飛說。
宿舍的那幾位心里想,錢這東西誰不喜歡?要不是你有錢,誰會替你洗內褲刷鞋子?但嘴上當然要大義薄于雲天的鄙視一下史飛。
史飛也知道這些家伙雖然心里已經服了自己,但嘴上卻要找點平衡回去,所以,也不以為意︰「你們看,我們做點什麼來錢比較快?」
討論了一番,大家一致覺得,史飛出去賣身應該比較快。要不,就讓史飛去給人做金牌打手,也算有出路。當然,賺到的錢,還是要大家一起花的。宿舍里的其他人做做皮條客跑跑路做做眼線,也就對得起分來的利潤了。
史飛鄙視了室友們的結論。他說︰「我們是醫學院啊,兄弟!我們要發揮自己的長處,做醫生啊!」
「非常行醫是犯法的!」室友也不含糊,那個許富貴更是以史飛說一句他說十句的速度證明史飛這方法不可取。
史飛心想,我要是和師叔一起出去給人看病,一場怎麼也要收個幾十萬幾百萬的,還非法行醫呢……人家求之不得!但這類事情是沒有辦法和他們去解釋的。史飛只好說︰「誰說要給人看病的?」
高天龍笑道︰「老大,你不給人看病,難道你給狗看病?那你不是成了狗醫生了嗎?」
「咚」地一聲,高天龍的頭被史飛敲了一下︰「那叫獸醫,不叫狗醫生!照你這麼說,給驢看病那不成驢醫生了?給鳥看病,那還成鳥醫生了……」史飛話沒有說完,一屋兄弟完全笑翻。
史飛撓了撓頭,想了想說︰「不過,這個狗醫生……不不,是替狗看病的獸醫,倒也是個辦法!」
「怎麼?你真能給狗看病?」吳國柱開始慢慢信任這位宿舍大哥,但並不迷信。
「當然,給狗看病,要比給人看病簡單。」史飛說。
「不會吧,狗又不會說話,它生病的時候,你怎麼知道它生了什麼病哪里痛哪里癢癢?」趙軍也不信。
史飛只好吹︰「我小時候可養過獵狗的!我對狗那是非常了解的,話說,只要一個眼神,我就知道這條狗有什麼需要……」話意沒有表達完整,頓時覺得有點不妙。
立刻便被宿舍的家伙們說史飛肯定只知道母狗的需要。還嚴厲地批評史飛要注意素質,這種事情只在自己的宿舍講一講,出了宿舍贊成別對別人提……
史飛落荒而逃,實在受不了自己這幾位小弟。
史飛在校園里隨便走了一會,一抬眼,看到一條岔路上走過來一個女孩兒。史飛只覺得這女孩兒眼熟,但卻一時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覺得那女孩兒似乎也在看他——但這太正常了,史飛現在也算「名人」了,再加上他一頭黑白交錯的頭發,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擦肩而過。
史飛微微有些失望,看來自己的感覺是不對頭了,大概只是這女孩兒有幾分姿色罷了,所以,自己才注意的。但錯肩而過後,他覺得女孩兒停下腳步了,而且,轉過臉來看他。
史飛接著往前走,心里想︰這大概就是人帥的煩惱吧!
正得意著,听到一聲清脆的叫聲︰「史飛!」女孩叫他。
史飛懶洋洋的停下腳步,轉過臉來,淡漠地看著女孩︰「叫我?有什麼事?」
「真的是你?」女孩大喜,一下子撲了過來,撲進迷迷糊糊又覺得爽得透心的史飛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