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仁實在憋不住了,肩膀一聳一聳的,費了老半天勁才忍住沒笑出聲來。
「雷仁你怎麼了?」劉薇薇關心的問道。
雷仁一只手捂臉,一只手在空中虛擺了兩下,「沒,沒什麼。我就是感觸太深了,我好想哭,太自卑了。」
「雷仁你別這樣,你這麼年輕,只要你能將你的功夫好好練下去,肯定也能達到人王先生的水平的。我相信你!」蕭芸莉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雷仁肩膀。
「嗯嗯,趕緊叫周姐回來吧。然後我們一起審問一下這家伙,現在我去躺一下,太累了。」雷仁必須要溜了,快岔氣了!
跑到一間客房里,關緊房門,用被子蒙著頭,嗚嗚嗚許久,他好歹是回過神來,不成,看來哥的定力還不夠強,得再練練。
讓兩個保鏢繼續去門口站崗,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周姐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蕭芸莉主動去弄來一盆冷水,照著地上的人潑了過去,沒醒。蕭芸莉搬了個桶出來,一把淋下去,水漫金山,醒了。
杰克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楮,看到雷仁正笑眯眯的蹲在自己面前,想起先前自己被電暈的事情,心中那叫一個冤屈,「你!卑……」
他還沒說完,雷仁突然反應過來,讓這家伙把話說完了,那豈不是穿幫了麼?于是干脆利落的一拳頭砸丫後腦袋上,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
「你怎麼搞的啊?這不是要審問麼?把他砸暈做什麼呢?」蕭芸莉有些激動的說道,審犯人這事兒她還是第一次做呢,正興致勃勃的摩拳擦掌準備開工呢。
雷仁站起身來,鄭重其事的說道︰「剛才是我疏忽了。其實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嘗試審問他的。」
這下大家都不明白了,一齊問道,「為什麼?」
「大家可以想一想,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他是極端的種族主義者,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們圓桌騎士的成員,都是一些思想走上死胡同的人,就和那些身上綁炸彈的恐怖分子一樣,從這樣的人口中,是絕計不可能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的。而且!這個家伙的職責就是刺探敵情,絕對是那種極擅偽裝的高手,那麼我們從他口中問出來東西,必然是帶有強烈欺騙性的陷阱。所以,我反而要敲暈他,不給他混淆我們視听的機會。他對我們來說的唯一價值,無非就是充當一個人質,看能不能牽制一下圓桌騎士的行動罷了!」雷仁擲地有聲的說道。
周姐拍起手掌來,「精彩!雷仁你分析得太正確了,就和你當初審案那次一樣,你果然厲害啊!」
「那是,嘿嘿,讓大家都集齊在這里,其實我的目的也就是要讓大家都看看圓桌騎士的人長啥樣而已,也是兩個鼻子兩個眼楮,不見得就三頭六臂嘛,大家沒什麼好怕的,我們要有信心!」
好歹糊弄過去了,雷仁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叫門外守著的小弟進來將這可憐蟲抬到隔壁房間去嚴加看管,並且著重強調了,絕對不要讓他說出一個字來,就算他說了什麼,也絕對不能相信,也沒有必要向他匯報。
兩個保鏢小弟自然是對雷仁言听計從,趕緊將這家伙搬過去,再往他嘴里塞進一張洗臉帕才算完事兒。
「好了,這事情就這樣完結。周姐你在外面辦的事怎麼樣了?如果沒有必要你也不要出去了吧,雖然我預計他們短期內絕對不敢再過來騷擾我們,但畢竟人王先生的震懾力是有範圍的。如果你一個人去到外面太遠,我怕他們會反過來綁架你作為人質。」
周姐點頭稱是,說道︰「只剩一點,不過我還是不出去了。就打電話和那邊說說吧。」
「嗯,現在我和大家說一下情況。這次圓桌騎士被我綁了一人,肯定嚇得不輕。所以他們短期內應該不會再來試探我們了,畢竟人王先生的厲害,相信他們也有所感觸。今天明天,保鏢組還是必須要全神戒備,但大家要采取合理的輪休,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最危險的時刻就是去洛杉磯的路上,他們隨時可能發動突襲。還有,平時絕對不能開窗,晚上開燈也不能讓自己影子投到窗簾上,我擔心他們有狙擊類武器。」雷仁分析道。
眾人都覺得他說的有理,一起吃過午飯便散去了。現在蕭芸莉過來了,肯定是她和劉薇薇睡在一起,周姐就只能睡到隔壁房間去了,所以她下午便一個人到了隔壁房間休息。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雷仁走到門前,朝水哥豎起個大拇指,「哥你真不錯,果然夠剛猛!」
水哥也是得意非常,跟了雷仁這麼久,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出手幫他搞定對頭,怎能不得意,「那是,也不看看哥是誰。」
「對對,你是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水哥,」雷仁一邊拍著他的馬屁,一邊把他抱了起來,想了想,其實反正也有他的監控,自己壓根就沒有必要繼續在客廳里面呆著,于是找了間客房,將水哥放了進去。
然後他回頭來到劉薇薇和蕭芸莉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蕭芸莉,劉薇薇。我先前的精神損耗太大了,下午我得休息休息。雖然下午的時候圓桌騎士來的可能性不高,但是你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了。千萬不能出門,一旦發生任何事情,馬上來敲我的門。我在客房好好休息一下,最近太累了。」
此刻蕭芸莉正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努力的嘗試著臥式軍體拳,先前發生的事情也讓她深刻認識到危險性,也想盡最大的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雖然幫不了雷仁太大的忙,但只要能稍稍多起一點作用也是好的。而劉薇薇,則是對著高清話筒唱著歌,電腦里的畫面正是在下面酒店會場中彩排的其他表演人員。
「水哥,我要進水世界,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提高自己,」雷仁緊皺眉頭,頗有些擔心的說道,回想起剛才那個圓桌騎士成員,這只是那十三人其中之一,便幾乎能和自己不想上下,真難以想象,假如剩下的十二人一起出現將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對于那種思路進了死胡同的極端分子來說,雙方根本沒有和解的可能,就算自己將手里的人質放了,他們仍舊不會放過自己,而就算這人質在自己手上,自己也不能利用這人質去阻止他們。在那些家伙的心中,雖然伙伴很重要,但他們決定要滅殺的目標就絕對不會放過,哪怕是犧牲掉伙伴也在所不惜。
當然,他們的行動首先肯定是會想辦法來解救自己的伙伴,但如果不能成功,那剩下的肯定就是直接找自己等人拼命了。
這不練不行啊!
水哥自然也知道局勢緊急,不再?嗦,將水世界的管子伸了出來。
雷仁一把抓過管子,往頭上一放,嘩啦啦,當頭就淋了一大股水出來,立馬變成了落湯雞。
「水哥,你叫我怎麼說你好?」
「呃,其實這個事情是我的失誤,程序出問題了,」水哥訕訕的辯解道。
雷仁當然不會相信他說的,但畢竟已經淋濕了,也沒有辦法,只好跑到浴室去洗澡。
「哈,這浴室中的鏡子可真大,」雷仁滿心歡喜,心道豈不是可以欣賞哥的完美身材了?
月兌光衣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有些不敢相信,「這,這還是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