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道人I之冤冤相報 第十八章 攝神取念

作者 ︰ 行書1989

這時候曹根土的媳婦,那個叫惠珍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從筆錄室走了出來。曹根土則被兩名警察架到了拘留室,被暫時拘留了。一名警官正在和惠珍交代著什麼。我看了一眼,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派出所。小錢也立即快步跟了上來。邊走邊詢問道︰「我們就這麼走了,其他的我們都不插手了麼?!那台板車怎麼辦?!」我說道︰「沒事。我之前已經讓老李在派出所門口等候了,現在是8點45,正好。」果然,在派出所的大門出口處,出現了老李那熟悉的,邋遢的身影。手里還拿著我的金絲黃布乾坤袋和包裹著桃木劍的藍色褡褳。我快步走了過去,微笑道︰「麻煩你了老李。車子就在那里。晚上請你喝酒。」老李憨厚的一笑,搓著他那雙滿是老繭,皮膚龜裂的大手說道︰「沒事。小徐師傅吩咐的事我一定辦到。您數數,東西一樣沒少吧?」我仔細看了一下,說道︰「沒錯,就是這些東西。那我們先走了,晚上見。」說罷背起桃木劍和乾坤袋就和小錢走了出去。

走到馬路上,我張望了一下,說道︰「現在我們要去市七院,在學前街那里。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步行大約要一刻鐘,坐車5分鐘不到就到了。對了小錢你有錢麼?!有錢就坐公交或者出租車,沒錢咱就走著去。」身邊的小錢攤了攤手,很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今天換了身衣服,急匆匆的出門錢包忘帶了。」我一听搖了搖手,說道︰「罷了罷了,我們就走著去吧。」我想到現在的出租車起步價就要10元。這10元人民幣夠小錢這窮小子一天的伙食費了。還是算了,大家都是底層一族,還是能省多少就省多少吧,雖然有公交車。但是距離也不太遠,還是走著去,權當健身好了。

我們要去的易山市第七人民醫院位于學前街派出所轄區,是一所二級乙等醫院。位于易山市市中心的西南角。交通還是很便利的。我們兩個從崇安寺派出所出來,往西經過了易山市的市中心以及最繁華的中山路商業街。往南走了一段,又折向西,經過了學前街派出所。向南拐了個彎,就走到了屬于市七院的那條大巷子里。這里雖說距離市中心不遠,但是由于不是主干道,到是有一份難得的幽靜。很適合病人的治療和休養。周圍樹木也很多,大多都是易山市最常見的市樹——香樟樹。在這種夏日里靠近了用鼻子嗅嗅,有一種屬于大自然的清香。很受市民的歡迎。

我們走進了七院的大門,停車場上停了大大小小的私家車。現在正是早上的看病高峰。門診部都是一些滿臉病容,精神萎靡不正的抑郁癥,失眠癥患者。看來現在的有錢人活著也不容易啊!到處都是工作,學業,社會帶來得壓抑感,競爭感。每天都要思考自己的工作老板是否滿意,自己與其他人的關系是否融洽,買車,買房的貸款按揭是否有能力償還。在這種金錢至上,學歷至上的社會,正常人很難不抑郁。我十分慶幸自己不用考慮這些問題。正當我愣神的時候,小錢捅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過神來。看到小錢朝住院部的方向撇了撇嘴,我仔細一看,原來住院部的樓前停了一輛桑塔那2000型警車。三名警察哈欠連天的從住院部大樓里走了出來。我們走過去仔細一听,一個高高瘦瘦的警察伸了伸懶腰,疲倦的說道︰「這小子看上去神經兮兮的,沒看出來居然還是個涉嫌殺人的犯罪分子。昨天晚上守了他一宿,現在累得只想睡覺。」另一個小個子年輕警察說道︰「就是說啊。昨天晚上那家伙又是摔東西,又是大喊大叫,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另一個年長的,比較魁梧的警察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用嚴肅的口吻說道︰「這你們就不懂了,這就是犯罪分子的狡猾之處。他裝瘋賣傻,造成瘋癲假象。你們想啊,即使案情敗露了。我們警方也不會懷疑到一個住院的精神病人身上啊。而且根據我國法律,沒有行為能力的精神病患者的犯罪是不用承擔法律責任的。他呀,就是鑽法律的空子。明白了麼?!」其他兩人听聞都點了點頭,佩服的說道︰「還是咱們隊長想問題想得透徹。」說罷三人就鑽進了警車里,發動之後,一溜煙從出口處駛離了出去。

看來他們幾個就是看護葛亮的警察,今天似乎是被換班走了。于是我們兩個連忙走進了住院部大樓。平常我是很不喜歡來醫院這種地方的。因為醫院,特別是住院部這種地方永遠有一種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而且由于患者身上大多都有死氣所以經常導致醫院里死氣聚集,給人一種壓抑,窒息的感覺。加上醫院是人生命開始或者終結的地方,將死之人的執著怨念和死去的人的最後一絲遺留的精神都會在這里停留。所以如果各位沒有什麼疾病,或者沒有什麼必要的話正常人盡量少去醫院為妙。否則一個大活人沾染死氣,輕則倒霉,逢賭必輸;重則疾病纏身,終生作個「藥罐子」。

住院部的走廊狹長而陰暗,大白天的都需要開燈,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壓抑,緊迫感。我對照著住院部大廳里的住院部平面圖,來到了二樓的病房區。前台護士站和問詢處有5名護士在忙碌地配藥,為患者做皮試。我找了個看上去好說話一點的年輕小護士。誠懇的詢問道︰「護士,請問你知道昨天晚上送來的一個叫做葛亮的患者,住在哪個樓層的幾病區麼?!」那個小護士翻找了一邊的病人記錄,說道︰「在3樓的3病區,308病房27床。」「謝謝你啊!」我一臉堆笑的說道。連忙和小錢跑樓梯來到了三樓。從樓梯間出來一拐彎就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兩邊都是緊閉上的病房門。整個走廊十分昏暗,頭頂上的燈光若有若無。我一路走來都在仔細查看著門上的門牌號。這時小錢身邊的病房門忽然打開了,走出了一名年輕的女護士,她手里托著一個托盤,里邊都是棉簽,不干膠布,注射針筒和空的點滴瓶,看來是剛剛為患者換藥回來。她一見到我們就警覺的用審問的口氣說道︰「你們找誰?!」

我連忙堆笑的說道︰「我們找308房間27床的葛亮患者,我們是他朋友,特地來看望他的。」小護士听罷放松了警惕,指了指走廊盡頭,低聲說道︰「他的病房在走廊盡頭倒數第三間,門口有個警察看護的就是了。請你們保持安靜,這里的病人大多患有神經衰弱,需要絕對安靜的治療環境。」說罷就向樓梯口的護士值班點走了過去。我們點頭哈腰了一番,目送著她離開我們的視野。然後我從金絲黃布乾坤袋里掏了一張已經畫有符咒的符紙出來,握在左手的掌心里,右手捏了個手印,一指,符紙就在我掌心里燃成了灰燼。等到灰燼散去,卻沒有任何的硝煙味,我的掌心也沒有任何經歷過火焰燒灼的痕跡。只是在掌心里多了一個符咒的印記。身邊的小錢驚訝的詢問道︰「小徐師傅,你這是~~~」我笑了笑,說道︰「他有什麼功效,你等會就知道了。」說罷大步向走廊盡頭走了過去。

我和小錢來到了走廊盡頭,兩名警察佇立在308房間的門外,雙手背在身後,一臉嚴肅,看到我們兩人走了過來。立即用凌厲的眼神審視起我們來,那眼神猶如x光射線,似乎能把人內心中所有的秘密都查看的一清二楚。小錢的雙眼一對上這種威嚴,犀利的眼神,立即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我立即瞪了他一眼,他也很識趣的低下了頭,躲避著那攝人心魄的凌厲眼神。不過小錢的緊張,畏懼的舉動更加加深了我們兩個的可疑性。一名警察見我們向308房間走來。立即走上前來,伸出他那壯實有力的胳膊,攔住了我們兩人的去路。

他用公事公辦的威嚴口氣說道︰「請問兩位找誰?!」我連忙一臉堆笑的走了上去,誠懇又略帶傷感,焦急的說道︰「我們是患者葛亮的親戚,听聞他生病住院,所以特地來看望他。他沒有大礙吧?!能讓我們進去看看他麼。你看我們大老遠從鄉下趕到城里一趟也不容易,警官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警察依舊用正式,不帶半分個人感情因素的口吻說道︰「不行。局里有規定,任何人沒有得到市局和崇安寺派出所的批文允許,都不得進入病房探視。而且病人需要休息,兩位請回吧。」依他的口氣,已經下了逐客令,意思就是讓我們識趣的離開。但是這又怎麼能阻擋我徐某人呢。我連忙點了一下頭,假意轉過了半個身子,就在兩人開始對我們放松警惕,又繼續目視前方,繼續站崗的時候,忽然轉身,舉起左手對準他們沖他們低聲念道︰「魂魄出竅!」兩個警察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會事就一起打了個冷戰,然後就用空洞無神的眼神望著我們,兩人的眼楮里充滿了一團白色的霧氣,剛才威嚴,凌厲的眼神蕩然無存。

我「嘿嘿」陰笑了兩聲,心里暗自嘲笑道︰「警察叔叔們,跟我斗,你們找錯人了。」就在這時候,我們在房門外的響動驚動了病房里邊負責看護葛亮的第三名警察,他警惕的詢問道︰「小鄒,大李,發生了什麼事了麼?!」說罷就傳來了皮鞋在大理石瓷磚上的「踢踏」聲,看來是起了疑心,向房門外走了過來。但是他並沒有輕易走出房門,而是隱蔽在房門背後的死角里,傾听著屋外的動靜。而我則躲到了房門邊的牆壁邊,原本計劃他一開房門,我就出其不備的給他來一下「奪魄咒」,但是沒想到經驗豐富的他沒有貿然出門。于是我轉身對身邊的兩個傻乎乎,沒有了魂魄的警察作了幾個手勢。剛才那個阻擋我們的年輕警察連忙用略顯機械的嗓音回答道︰「有兩名患者家屬獲得了批準,要近來探視病人。老陳你開一下門。」

里邊的男人隨即松了一口氣,鎮靜的說了句︰「好的。」接下來,就看到病房的門把手轉動了起來,房門被拉向里病房里。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便衣出現在了房門里,他雖然臉上掛著微笑,但是雙眼依舊用審視的眼光仔細打量著我們。但是不等他開口說話,我立即走上前去,亮起左手,喝道︰「魂魄出竅!」那名叫做老陳的警察又是一個冷顫,和房門外的兩名警察一樣,呆在那里一動不動了。我和小錢立即走進了病房,輕巧的關上了房門。病房里葛亮那熟悉的身影正一動不動的躺在潔白的病床上,打著點滴,處于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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