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紅色的卷長發,穿著雍容的綠色裙裝,這樣一個看上去美麗大方而溫柔的女孩,就這樣,撲在真紅的懷里,哭泣。
「真紅,我好想你!」真情流露。
「雛莓也來,雛莓也來。」雛莓這個時候特別的來勁,玩心又起,也想要抱抱,「我好想你啊!!!」
「真紅、真紅……」
「真紅……」
真紅閉著眼楮,面無表情的接受這一切,反常的沒有發火。
「又有新的人偶來了嗎?」純愣愣的,完全忘了之前的憤怒,呢喃道。
「又增加了一個,已經是第四個了,而且,翠星石的話,蒼星石也必定已經蘇醒……人偶們,快齊聚了!」休心中暗道。
……
客廳,桌子上擺著一碟子的榛子和一人一杯的紅茶。
「來,吃吧,」紀微笑著說,「翠星石也不要客氣。」看著一邊似乎在發呆的翠星石,示意不用客氣。
「不要傻了,紀。」邊上純的話傳來。
「誒?」紀回頭用疑惑的眼光看著純。
純不冷不熱的解釋道︰「你的包容心也太強了吧,」說著,頓了頓,看了看翠星石,「又增加了一個麻煩。」
說到這兒,原本低著頭的翠星石忽然抬起了頭,翡翠色的左眼,和紅寶石般的右眼,兩只眼楮中,盈盈閃動著淚光。(純,你欺負她了,你絕對欺負她了,可惡,居然欺負這麼可愛的翠星石,絕對不繞過你!)
純的臉色頓時塌了下來,有些慌亂的說︰「怎、怎麼……」
偏偏雛莓這個時候又火上添油,不分時機的用滿含天真的語氣問翠星石︰「喂,是誰給翠星石上了發條?」
真紅手端起了紅茶,緊跟著用淡淡的口吻詢問︰「還有……那個孩子怎樣了?」
那個孩子,自然是指的和翠星石向來形影不離的蒼星石,想必,也是蒼星石將翠星石的發條上了的吧。
翠星石身體微微在顫抖,那是,壓抑不住的激動的情緒,即將噴發︰「我說你啊……」說著忽然伸手抓向了碟子里的榛子,眼楮緊閉,滿臉悲慟,一把一把的朝著純扔去,「人類……我最討厭人類了!」邊說著,邊啜泣,沒有眼淚的哭泣,分外叫人憐惜。
「翠星石!」卻是平常性格軟弱的紀,忽然嚴肅的說,頓時喝止了翠星石的行為,她抬頭看去,紀很鄭重的用手指著她的小鼻子︰「看著我,食物不是拿來玩的!」這個時候的紀,非常有震懾力呢。
翠星石眼楮一沉,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慢慢放下了抓在手中的榛子,放回了碟子中去。
「你喜歡草莓蛋糕嗎,我去給你拿吧。」說著,見翠星石已經有所醒悟,紀重新恢復了原來的和藹可親的樣子,興致勃勃的為翠星石她們準備蛋糕去了,雛莓則是好動的隨著紀一起去了。
翠星石眼神哀怨的看著桌子,也不說話,她在回憶著某個人類帶給她的痛苦吧。
「把所有的人類一概而論,可不像你這個園藝師的作風呢,」真紅淡然,處變不驚,只有這樣的真紅,才能令現在的翠星石感到心安,感到可靠,感到可以信任吧,「發生了什麼事?」
時鐘的指針,指向了8點50分……
……
休禮貌的告辭,通過接觸翠星石,他又有了新的發現,接下來,按照他的分析和劇情的走向,應該是翠星石為純心中的小樹澆水的劇情了,沒有他插手的余地,更何況,那只行蹤莫測的兔子,正對他虎視眈眈……
「呼、呼」
將去未去的冬季寒風,不甘的在純的房間里呼嘯。
純打了個哆嗦,轉身喝問︰「喂!」
真紅走向她的皮箱的步伐停住,回頭奇怪的看著純︰「什麼事,我們必須睡覺了(按時睡覺--!)。」
「要睡覺的話,先想辦法解決一下那個吧?」不滿的看著碎了玻璃的窗戶,尤其從窗戶外往里吹著冷風。
「不用擔心我,風是透不進箱子里的。」真紅滿臉無所謂。
「那你也擔心下我!」純歇斯底里叫道。
「晚安。」說著,真紅鑽入了皮箱,擺明是不想管了。
「晚安。」雛莓天真的道晚安,然後也合上了箱子。
「唉,我行我素的家伙。」純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早就拿真紅她們沒轍了。
「誒?」感到有視線在注意著他,尋著望去,才發現是新來的翠星石,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什麼事?」純有些不自在,翠星石的表情,犯規啊!
……
「小鬼!」兩人(一人一人偶)互相對視了一會,最後以翠星石一句忽然的「小鬼」打破,然後翠星石迅速合上了皮箱。
純嘴角有些抽搐︰「難不成……她也是個不得了的家伙?……」(「也」……第一個是真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