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引子

作者 ︰ 李君上

今天是2006年農歷十月初一,廣州的師女乃阿婆都喜歡在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去拜神拜佛,阿飛的老媽也在此列中。昨晚追看網絡小說直至凌晨的阿飛一大早就被老媽從窩里捉了起來,從天河一直坐車來到三元宮。

三元宮是廣州市保存較為完好的明代建築物。它坐北朝南,地勢北高南低,從正門三元殿到舊祖堂、老君殿,地勢逐級升高,使整座古建築高峻軒昂,氣度不凡。

阿飛今年剛大學畢業,典型的丑男︰四眼、齙牙、長臉、高顴,在求學期間回頭率極高,但回頭的目光歧視的居多。幸好阿飛樂天知命,「我很丑但我很溫柔!」是他的口頭禪之一。

阿飛拖著疲憊的身體,恍恍惚惚地跟著老媽在三元宮里這拜拜那拜拜,最後來到供奉著道教中地位最高的神祗的三元殿。

被三元宮鼎盛的煙火燻了一個多小時的阿飛心里嘀咕︰老媽真是!明知我是進廟不拜神,進屋不叫人的主,還拉我來這鬼地方,我還有幾本小說沒看了!

阿飛一邊嘀咕,一邊跟著老媽跪在靈寶天尊面前。阿飛的老媽開始長達十分鐘的稟神,而阿飛就開始利用這段時間,四處搜尋美女的芳蹤。可惜這個年代,美女是很少來拜神的,她們大多信奉金錢才是一切。

一無所獲的阿飛收回獵艷的目光,不屑地看著面前靈寶天尊,沒好氣地說︰「臭老道,你看看!你的信眾開始老齡化了!沒有年輕的血液了!你沒有前途了!」

與此同時,九天之外,一個被煙霧繚繞的仙人洞府之中,一個留著白發長須,面如冠玉的老神仙正趴在乾坤鏡前細細品味著最近在網絡上非常紅火的小說(名字君上可不敢寫啊!)。

這時,一個同樣仙風道骨,慈眉善目的仙人隨風而入,信步來到沉迷網絡的白發老仙面前,笑吟吟地說︰「元始老道,你又在看下界的無聊小說啊?」

膽敢這樣和自己說話,元始天尊頭也不回就知道來人是靈寶天尊。元始天尊頭也不抬,沒好氣道︰「我不是在看,我是在等,女乃女乃的!下界那群網絡寫手真不敬業,我等了n久他都不更新一下,要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早就一個旱天雷把那些不更新的混蛋給劈死了!」

靈寶天尊听到元始天尊的話,大搖其頭,賊笑著說︰「元始老道,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不用等待更新,就能欣賞你喜歡的金戈鐵馬,而且是真人表演呢?」

听到不用等更新,元始天尊起身目不轉楮地盯著靈寶天尊,追問道︰「有這等好事?是那個網站推出的?我幫那個站長添壽十年!」

呵呵……魚兒要上鉤了!靈寶天尊狡猾地一笑,若無其事地說︰「我們抓一個下界的小子上來,把他扔到我們設定的空間,讓他在里面打打殺殺,那你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喜歡的故事了嗎?」

听到靈寶天尊的話,元始天尊眼前一亮,高興地說︰「對對對!我設定好一個空間,讓下界的小子到里面闖蕩!太好了,活靈活現啊!」

看到元始天尊上鉤了,靈寶天尊推波助瀾地說︰「元始老道,不要說我不夠朋友,我連人選也幫你選好了!」

「真的!靈寶老道,你真是有我心啊!」元始天尊笑道,「快把他帶上來!我要好好為他設定一個波瀾壯闊的背景!哈哈哈……」

「媽,我的眼楮有點不舒服,我到外面走走!」被煙火燻得淚流滿面的阿飛一邊說,一邊大步流星地向殿外走去。走著走著,突然被門檻一拌,阿飛頓失平衡,「哎呀!」一聲,就摔了個狗吃屎,接著就昏倒過去了!

當阿飛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白玉床上,而且身上一絲不掛。就在阿飛驚疑之際,兩個慈眉善目的老頭來到阿飛的面前。雖然對方是男人,而且是老男人,但阿飛還是本能地用手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然後用他的老牛聲問道︰「喂,對面的老頭,這里是什麼地方?」

臭小子,來到我的地盤還敢撒野,看我待會如何收拾你!靈寶不露聲色地說︰「小兄弟,剛才你是不是在三元宮里參神啊?」

阿飛見兩人慈眉善目,而且年過半百、弱不禁風,防備之心輕輕放下,點頭說︰「對啊!就去那三元宮里拜那些所謂的神仙啊!」阿飛是個無神論者,對于神佛的存在一直持否定態度。

听到阿飛的話,元始天尊的臉色微微有點怒色,但粗枝大葉的阿飛並沒有發現。靈寶天尊看到元始天尊臉色不好,心里高興得要命︰臭小子,你連元始老道都得罪了,你沒機會翻身了!

「小兄弟,你剛才是不是在三元殿上罵了元始天尊啊?」靈寶天尊若無其事地問道。

「是啊!那老頭早該罵了!」阿飛直言不諱,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罵的是靈寶天尊而不是元始天尊。

「哼!」元始天尊冷哼一聲,一個來自九天之外的紫雷怒劈阿飛。

「哇!」阿飛怪叫一聲,連爬帶滾地從白玉床上滾落地面,險險避過那可怕的紫雷。

「靈寶老道,這臭小子我交給你!把他扔到億萬年後的神州,我已經設定好了時代背景,至于這個臭小子的設定,就交給你吧!哼!」元始天尊怒哼一聲,拂袖而去。

阿飛被元始天尊的紫雷嚇得魂不附體,趴在地上噤若寒蟬。等元始天尊走後,靈寶天尊賊笑著走到阿飛面前,幸災樂禍地說︰「臭小子!你知道嗎?我就是你剛才罵的那個信眾老齡化、沒有前途的靈寶天尊!你現在落在我的手上,嘻嘻……」

靈寶天尊的笑聲听得阿飛毛骨悚然,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說︰「天尊老爺,你放過小子吧!小子只是一時口誤,其實我對天尊老爺的敬愛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更有如黃河之水一發不可收拾!」

靈寶天尊何等厲害,哪會被阿飛不入流的花言巧語所迷惑。靈寶天尊冷冷一笑,決絕地說︰「小子,本天尊贈你一句話——寧得罪小人,莫得罪神仙!這次,誰也救不了你!你乖乖地去元始天尊幫你安排的世界吧!」

听到靈寶天尊的話,阿飛知道自己絕望了,但阿飛還不願意放棄,繼續哀求道︰「天尊老爺,小子知錯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大人……不,大仙有大量,原諒小子一次吧!」

「呵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這人哪都好,就是小氣了一點點!」靈寶笑吟吟地說,似乎小氣不是缺點一樣。

阿飛听到靈寶天尊的話,整個人像一個泄氣的皮球一樣偏軟在地上,空洞的眼神不知看向何方,有氣無力地說︰「告訴我你們要如何處置我吧?」

看到阿飛的可憐樣,靈寶天尊一字不漏地把自己和元始天尊的打算告訴了阿飛。原以為阿飛會再次哀求自己,沒想到阿飛听說自己要成為故事的主角,去到未知的世界建功立業時,竟然馬上變得龍精虎猛,躍躍欲試。

靈寶天尊看到阿飛越來越得意,心里有點疑惑,到底我是整他還是幫他呢?

阿飛握著靈寶天尊的手,感激地說︰「天尊老爺,你對阿飛太好了,阿飛保證以後都不罵你老人家!你快告訴我,我是不是可以像網絡小說的主角一樣,長得英俊瀟灑,高大威猛,身邊美女如雲,猛將如雨啊?」

哦!原來這小子在想這齷齪的念頭!難怪如此雀躍,看我如何整你!靈寶天尊哈哈一笑,狡猾的表情再次出現在他的臉上︰「你去到那里就知道了!你的家人會有人照顧,不用擔心!另外,我還會派一個幫手給你!好好享受吧!以後不要得罪神仙了!」

靈寶天尊話音剛落,一條巨大的光柱把阿飛包裹起來。眨眼功夫,阿飛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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