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第0009回 禍根早種

作者 ︰ 李君上

阿飛遭神秘男子偷襲,被一拳打飛,像一團爛泥一樣跌到地上。而雲飛因為被四個高個子圍困,未能及時出手相救,形勢危殆。

就在這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誰敢傷我三弟!」說話的人是明德,但趕來相幫的還有不會武功的明智。

與此同時,那個被阿飛所救的獸奴也不顧生死跑到阿飛的身邊,拍打著阿飛的臉,著急地呼喚說︰「恩主,你沒事吧?快醒醒!」

阿飛感覺到有人在拍打自己,慢慢地睜開眼楮,只見那個美麗的貓耳族獸奴正把自己抱在懷里,哭得梨花帶雨。

「咳咳……」阿飛咳吐出口中的碎牙,有氣無力地說,「我沒事的!第二軒轅是不會被卑鄙小人打倒的!」

此時明智和明德已經來到阿飛的身邊,明智听到阿飛的話,不禁大加贊賞︰「沒錯!第二家的男兒是不會被卑鄙小人打倒的!」

「第二家?我還沒有放在眼里!敢對我們小姐出言不敬,這就是他的下場!」偷襲阿飛的男子大步上前,相距十步和第二家兄弟對峙。

「三弟說過,先撩者賤打死無怨!明德今天就好好修理你!」明德話音一落,鐵拳毫不留情地打向那男子。

囂張女孩冷冷一笑,若無其事地對那偷襲阿飛的男子說︰「雷老虎!我不想再看到這幾個第二家的小子!」

「是!小姐!」雷老虎不再多言,碗大的拳頭毫不猶豫地迎向明德。

「砰!」明德和雷老虎結結實實地硬踫一記,各自後退一步。明德傻傻地一笑︰「好,有點斤兩!讓你見識一下第二家‘二字拳’的厲害!」說著,一招「天無二日」直取雷老虎。

剛才那一拳,雷老虎雖然和明德一樣各退一步,但明德的九天神力豈是凡人所能抵擋,此刻的雷老虎已經指骨微裂,不敢再與明德硬拼改為游斗。

明德的「二字拳」拳風呼呼,隱隱有龍虎之威;雷老虎身法靈活,跳躍騰挪立于不敗。兩人各有千秋,短時間內都難分勝負。

明德這邊勝負難料,但雲飛這邊就岌岌可危,在四個高個子的圍攻下,雲飛以漸落下風。阿飛見雲飛處境危殆,掙扎著站起身,可惜不爭氣的身體出現一陣暈眩。

「三弟!不要亂動!我有辦法幫雲飛!」明智自若的一笑,「雲飛,生活中無處不是道,兵者,詭道也!金蟬月兌殼、聲東擊西、攻其無備!」

圍攻雲飛的四個高個子都不明白明智在說什麼,但雲飛明白︰「謝大少爺指點!」話音一落,雲飛腳踏五行奇步,巧妙地避開力量最強的那個大個子的攻擊,轉攻被自己的突然出現嚇得驚魂不定的對手。

「老三小心!」和被雲飛攻擊的老三相隔不遠的高個子見勢不妙,馬上撲上雙拳直取雲飛後背。

「豬頭!中計!」雲飛在攻擊老三的途中突然一個閃身,出其不意地出現在第四個高個子的身前,「仙鶴尋蝦」直戳對方的胸口。

雲飛的出手快、準、狠、勁,攻其無備下一招得手,那高個子慘叫一聲,噴血倒地。

「小四!」剩下的三個高個子見雲飛突然扭轉劣勢打傷自己的同伴,不禁怒從心起,不要命地撲向雲飛。

只有三人圍攻自己,雲飛壓力大減,很快就佔據了上風,三兩下手腳就把剩下的三人一一打倒。

雲飛收拾完四頭攔路狗後,快步來到阿飛的身邊,關切地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阿飛看看地上的牙齒,苦中作樂地說︰「沒事!反而帥了許多!」

「少爺你沒事就好!我去幫二少爺!」雲飛見阿飛安然無恙還有心情說笑,于是就把目光轉向還在交戰的明德。

明智伸手攔住要出手相幫的雲飛,微笑著說︰「雲飛,明德絕對不會允許你去幫忙的!他要靠自己的拳頭打敗對手!」

听到明智的話,雲飛連忙挺住腳步,改為保護不會武功的明智。阿飛在獸奴的撐扶下和明智並肩而立,見二哥久攻不下,想起明智剛才提點雲飛的話,于是靈機一動︰「二哥!攻其必救!」

雖然明德平時傻愣愣,但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學到不少兵法,只是反應比較慢而已,現在有阿飛提點,馬上醒悟過來。

明德看準機會,一招「至死不二」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轟出,不過他攻擊的目標不是雷老虎,而是那個囂張女孩。

雷老虎見明德攻擊自己的小姐,嚇得大驚失色,全力一拳打向明德的後背,希望明德會顧及自身安危撤招回防。可惜「至死不二」的要旨就是一往無前,視死如歸,明德對背後的攻擊視而不見,似乎要置那女孩于死地。

那女孩被明德的拳風刮得立足不穩跌坐在地上,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尖叫道︰「雷老虎快來救我啊!」

雷老虎見明德對小姐有必殺之心,無奈之下唯有從後趕上,擋在小姐得面前再次出手和明德硬拼,不過這次他學乖了,雙拳齊出合擊明德的一只鐵拳。

「砰!」的一聲,雷老虎像斷線風箏一樣飛跌出去,口中噴出一團血霧。而明德就繼續保持著和雷老虎硬拼時的姿勢一動不動,等听到雷老虎倒地的聲音後才收招。

此時,明智帶著阿飛三人來到那囂張女孩的面前,淡淡地說︰「劉思英,第二家不是好欺負的!你的人打傷我的三弟,先撩者賤打死無怨!」

「你們的人也打死了我的狗,還搶了我的獸奴!」劉思英反駁道,但氣焰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囂張。

明智的臉中閃過一絲嘲笑的神色,語氣依然平淡︰「既然大家都有損傷,我看這樣吧,這個獸奴我們帶走,剛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劉思英低頭考慮了一下,又看看倒地不起的雷老虎,現在自己身處劣勢,唯有听從強者的安排,于是劉思英不忿地點頭同意了明智的提議。

明智早知道劉思英會同意,沒有任何反應就帶著大家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劉思英看著第二家兄弟的背影,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

天意難測,誰想到這少年時的意氣之爭,會是日後第二家滅門的重要誘因呢?又有誰會想到,這個囂張跋扈的劉思英會是日後與阿飛爭霸河北的蛇蠍軍師呢?

阿飛的牙齒全部都被打碎,被雲飛和那個獸奴送回府中醫治。司徒美穗見愛子被打成無牙仔,不禁聲淚俱下傷心欲絕。

阿飛見母親如此傷心,連忙上去安慰說︰「母親,你這叫關心則亂!軒轅被打掉的都是乳牙,不要緊的!恆牙很快就會長出的!」

司徒美穗听到阿飛的話,馬上放下心頭大石,憐惜地撫模著阿飛紅腫的嘴唇,關切地說︰「軒轅,你從今天起都要流質食物,母親會親自照顧你的!」

「夫人!」那獸奴突然雙膝下跪,由衷地說,「恩主對穆爾瑪有大恩,請夫人準許小奴留下照顧恩主!」

司徒美穗見穆爾瑪長得精靈可愛,而且氣質清純,心里十分喜歡,于是就對阿飛說︰「軒轅,你的事情自己決定!」

听到半獸人美女要侍侯自己,阿飛當然是求之不得,但大家必須是平等的。阿飛轉身來到穆爾瑪的面前把她扶起,一本正經地說︰「穆爾瑪,你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讓你留下!第一,不要叫我恩主,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報恩的!第二,不要把我當主人,要像雲飛一樣當我是朋友!我們是平等的!第三,不要再把自己當作獸奴,你是和我一樣平等的人!」

听到阿飛的話,不但穆爾瑪大吃一驚,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在這個世界,平等只屬于相同的種族,種族之間是不可能平等的,但阿飛的這番話卻打破了這個框框。

穆爾瑪感動得渾身發抖,再次跪在阿飛的面前,誠心誠意地說︰「少爺,穆爾瑪願意一生一世侍侯您左右!」

就這樣,穆爾瑪就成為阿飛的貼身侍婢,在往後的日子里,穆爾瑪都對阿飛不離不棄,其忠心可媲美阿飛手下引以為榮的四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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