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第0017回 見義勇為

作者 ︰ 李君上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廣袤的草原之上,綠油油的草葉上滿布著清晨的露水,在陽光的照耀下,碧綠的湖面上波光粼粼。一陣微風吹過,平靜的湖面上泛起陣陣漣漪。

為了遠離倩兒,阿飛沒日沒夜地在草原上飛奔,一直走了十天,終于走出天狼平原,進入無邊無際的星落草原。此時手中的命運之赤繩已經松了不少。

看到眼前的美景,阿飛詩興大發︰「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

亂月見到阿飛心情大好,連忙老調重彈︰「阿飛,我們要不要找一匹戰馬來代步呢?你已經走了十天,不累嗎?」

一听到要騎馬,阿飛老面一紅,推搪道︰「我身上的金幣不多,買馬要很多錢的!」

亂月托著下巴,上下打量了阿飛一番,突然笑道︰「我知道了!原來你不會騎馬!」

「誰……誰……誰說我……我不會騎馬!」被亂月發現自己的短處,阿飛連忙結結巴巴地掩飾。

看到阿飛的窘況,亂月搖頭晃腦地說︰「不認不認還需認!不會騎馬也不是一件不見得人的事情!」

「我當然會騎馬,不過是木馬而已!」說著,阿飛不再理會亂月鄙視的目光,繼續向北的旅程。

還沒有走出幾步,一陣喊殺聲就由遠而近地傳入阿飛的耳中。阿飛凝神細听,判斷出聲音傳來的方向後,就飛快地朝那個方向跑去。雖然自己沒多少本事,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是應該的。

草原一望無際,聲音傳得特別遠,阿飛足足飛奔了十分鐘才趕到出事的現場——眼前是一片血紅,三十多個身穿黑衣的騎兵正策馬追殺一百多手無寸鐵的牧民。牧民拖家帶口行動緩慢,黑衣騎兵風馳電掣,所過之處血浪滔天,期間即使有牧民奮勇抵抗,但結果還是落得身首異處。雙方一追一逃,最後牧民僅剩不到三十人,被黑衣騎兵團團圍住,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鋤強扶弱、見義勇為的傳統美德阿飛並沒有丟棄。眼看雙方實力懸殊,阿飛毅然拔出大同,只身殺向那黑衣騎兵。

黑衣騎兵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原人竟然敢對游牧騎兵發難,臉上充滿了不屑,這支騎兵的頭目冷冷地說︰「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中原人!」頭目一聲令下,三個機靈的手下不約而同地縱馬提刀向阿飛沖去。

亂月見阿飛如此沖動,招惹了對方,忍不住破口大罵︰「阿飛,你這個白痴!以前看的兵書戰策都還給玄機子了!你不知道步兵單挑騎兵是自殺嗎?你現在是一個單挑三個啊!」

阿飛老面一紅,剛才出于義憤忘記了自己只是個光棍司令,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實力不足可以用氣勢搭救,阿飛怒喝一聲︰「無恥賊人盡管放馬過來!軒轅後退一步就不是英雄好漢!」

最先沖近的那個騎兵被阿飛這樣一喝,頓覺心神一顫,之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變輕,最後就是眼前一黑。

阿飛利用敵人分心的空隙偷襲得手後,第二和第三個騎兵就相繼沖近阿飛的身邊。騎兵沖擊力和機動力強大,阿飛避無可避唯有傾盡全力揮出大同。不是騎兵死就是阿飛亡。

幸好,阿飛命不該絕,拼命的結果是那兩個騎兵不敵大同的神鋒,連人帶馬被一分為二。

見阿飛竟然可以擊殺自己三個手下,那頭目大吃一驚。正想命令手下去圍攻時,突然身邊響起一陣慘叫,那些被包圍的牧民竟然趁黑衣騎兵分心之際突然反撲,瞬間擊殺十多人。

見剛才待宰的羔羊突然變成吃人的野狼,那頭目勃然大怒,不再理會阿飛,帶著手下轉身屠殺剩下的牧民。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是敵對關系,阿飛當然不會手下留情,黑衣騎兵不找他麻煩,但他卻要找黑衣騎兵要命。

剩下那三十多個牧民除了十多個婦女兒童外,都是強壯的大漢而且有一定的武功底子,雖然落入下風但依然苦苦支持。

阿飛趁著混亂從後偷襲,擊殺一個騎兵後,高聲喊道︰「朋友!請你們再堅持一陣!」

那十多個大漢「翱翔!翱翔!」地叫了喊了幾聲,算是回應阿飛。

那頭目見阿飛不知好歹,不禁怒從心上起,撇下負隅頑抗的大漢,策馬揚鞭沖到阿飛身邊揮刀就劈。

阿飛雖然沒有多少實戰經驗,幸好比一般人多一雙眼楮,在亂月的提示下挺劍擋下頭目的必殺一刀。不但如此,在大同的神鋒下,頭目的馬刀一踫即折,阿飛得勢不饒人,一連三劍把那頭目劈死馬下。

頭目被殺死,那些黑衣騎兵頓時士氣大跌,阿飛夾著砍殺敵首的余威,挺劍殺向其他黑衣騎兵。

五分鐘後,阿飛人生的第一戰落下帷幕,全殲黑衣騎兵三十三人。雖然獲勝,但只是慘勝,和阿飛並肩作戰的十多個大漢僅剩下九個,而自己就渾身是傷,雖然都不足以致命,但畢竟是人生第一次受傷(被雷老虎打的那次不算),讓阿飛難受了半天。

劫後余生的牧民沒有忘記阿飛這個大恩人,派出專人為阿飛上藥和包扎傷口。等阿飛的傷口都包扎好後,牧民中走出一個大漢,來到阿飛的身邊單膝下跪,右手握拳于胸,恭敬地說︰「遠方的朋友,長生天派來的使者,雄鷹部得你出手相救避免滅族之危,庫爾班在這里代表族人表示對你的感謝!」

「庫爾班大哥請起!」阿飛上前扶起庫爾班,謙虛地說,「其實是你們救了我才對!要不是你們殺死那麼多賊人,我哪有機會在這里說話!」

「既然朋友你不居功,雄鷹部也不勉強,有朝一日你用得著我們雄鷹部的,我部萬死不辭!」草原人不習慣中原謙恭待人的態度,他們喜歡的是豪爽,說一就一,說二就二。

知道自己的態度不受歡迎,阿飛連忙豪氣干雲地說︰「好!既然雄鷹部的朋友看得起軒轅,軒轅就卻之不恭了!」

見阿飛終于透出少許草原漢子的味道,庫爾班友善地伸出右手,高興地說︰「好!軒轅兄弟,庫爾班就交你這個朋友!」

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阿飛毫不猶豫地伸出右手和對方相握,草原上第一個支持阿飛的部落就這樣出現了。

由于阿飛和雄鷹部要走的路不同,于是雙方相互祝福後就分道揚鑣。阿飛目送著雄鷹部離開後,就繼續自己未完的旅程向北走去。

阿飛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雄鷹部牧民和黑衣騎兵的尸體,散落一地的生活物資,還有無主的牲畜和戰馬。經過阿飛粗略估計,雄鷹部有三千多人被殺,而追殺他們的黑衣騎兵也有一千多。

阿飛不願沿著這條尸路繼續北上,于是就改變方向大步流星地向西北方走去。阿飛沒走出多遠,突然听到一陣陣悲淒的驢叫聲。

阿飛循聲走去,大概走了百步,就看到一頭被刺死的母驢下竟然還有一頭小驢在苟延殘喘。阿飛小心翼翼地搬開母驢的尸體把那只小驢救出。阿飛仔細打量眼前的小驢,不禁越看越喜歡,這小驢四蹄踏雪,額上的白斑隱約呈閃電狀,剛重獲自由就開始在阿飛的身邊活蹦亂跳。

見到這只幸運的小驢,亂月不厭其煩地老調重彈︰「阿飛,這小驢和你有緣,而且你又不會騎馬,那就騎驢吧!」

亂月不到黃河心不死,硬是要自己找坐騎。無奈之下,阿飛唯有接納他的意見,把那小驢當作坐騎。

阿飛把小驢拉到身邊,溫柔地說︰「小驢,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現在我就幫你改一個威風的名字,如果你喜歡就轉一個圈吧!」

「疾風(沒反應)……踏雪(沒反應)……逐月(沒反應)……迅雷(沒反應)……」

說了很多個名字小驢都是沒反應,阿飛心中有氣,揪起小驢的耳朵惡狠狠地說︰「小驢!要是你再這樣呆在這里對我不理不睬,我就把你的名字改為阿呆!我看你以後有沒有臉面見其他同類!」

听到阿飛的話,小驢馬上就有反應,在地上轉了一圈。亂月看到不禁大笑︰「哈哈哈……呆頭鵝的坐騎是阿呆!哈哈哈……絕配啊!」

看到小驢的反應,阿飛真的呆了,不過他不死心,又為小驢改了二十多個名字,但小驢依然沒有回應。最後,阿飛在亂月嘲笑的目光下痛苦地決定自己的坐騎就叫「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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