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第0088回 慘遭暗算

作者 ︰ 李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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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和李本草分別後,開始在茫茫夜色中尋找那六個神秘人的行蹤。幸好這晚明月當空,憑借月光黑子隱約發現東南方有數條人影在飛檐走壁。雖然對方人數眾多,但黑子怡然無俱,一縱身向那些黑影追去。

草原上的漢子都是善于追蹤敵人、隱匿自己的高手。黑子也不例外,在有心算無心下,整個追蹤過程即使和對方保持百米左右的距離,依然沒有被發現。

南京樓佔地甚廣,雙方在城內飛奔二十分鐘才到達目的地。黑子知道他們要去後巷,並沒有盲目地跟隨,而是走到大街上。一路上,黑子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天下姓李的比比皆是,在南京樓姓李的大戶也有如過江之鯽,那七個神秘人要對付的未必就是對胡家有大恩的李家!

黑子來到大街上,發現這個李府門高狗大,氣派唐璜,心中一驚,心想,這不會真的是李倩的家吧?

這時,黑子發現一個流浪的乞丐在路上瑟瑟發抖地走著,于是一閃身來到那乞丐的背後,低聲說︰「兄弟,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給你兩個銀幣!」

乞丐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後說話,打了個激靈,轉身一看,身後空空如也,只有地上有一個銀幣在旋轉。

南京樓龍蛇混雜,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乞丐明顯是見過世面的,撿起那個銀幣,賠笑著對空氣說︰「老爺,你有什麼要問小人呢?」

「前面那宅子是李閥的老爺住的嗎?」

乞丐听到黑子的話,心中暗叫一聲鄉巴佬,搖頭說︰「前面那宅子不是李閥李萬年老爺的產業,是南京樓五霸,李巴山的!李萬年老爺的府邸在城北!」

乞丐話音剛落,一個銀幣就落在他的面前。

※※※※※※

李巴山府邸後巷,六個神秘人圍在一起,其中一個女子低聲說︰「老大,這是我準備的人皮面具!」說著,把一個人皮面具交給老大葉風。

葉風接過人皮面具,仔細端詳一番後,低聲說︰「果然精美!以假亂真!妙手豆丁果然不愧是賈亦真的得意弟子!」

「老大,我們快行動吧!時間不多了!」說話的人面容冷俊,一股強大的刀氣引而不發,此人應該就是刀神。

葉風點點頭,飛身躍上李家的圍牆,刀神和另一個馬面青年緊隨其後,三人都是高手,落地無聲。葉風三人潛入李家後,豆丁和另外兩人一閃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葉風三人潛入李家後院,根據女乃媽提供的地圖,按圖索驥來到李巴山的臥室外。葉風三人側耳傾听,里面隱約有女子的哭聲,馬面青年咬牙切齒地說︰「李巴山這婬棍,果然是把翠兒姑娘拐到自己的家中!」

「良馬,行動的時候切忌心浮氣燥!」葉風低聲吩咐說,「刀神,你去把李巴山的大老婆捉來,不要弄出聲音!龍馬,你在這里負責保護翠兒姑娘!我去看看李巴山到底是什麼鳥!」

良馬和刀神對葉風言听計從,不發一言轉身就走。半小時後,葉風和刀神先後回到李巴山的臥室外。

良馬低聲說︰「老大,一切正常!」

「老大,李巴山的大老婆在這!難怪李巴山要到外面鬼混,他的老婆真他媽的的不是人樣!」刀神把肩上扛著的女人交給葉風。

葉風看了李巴山的大老婆一眼,對李巴山生出一絲同情,用豆丁制作的人皮面具為她改頭換臉後,才有勇氣再用正眼去看。

良馬輕輕地推開臥室的房門,刀神第一時間沖進去,用最快的速度捂住翠兒的嘴,讓她無法驚叫。

葉風把李巴山的大老婆放到床上,然後來到翠兒的身邊低聲說︰「翠兒姑娘,你不要驚慌!我們是受你的父母委托前來救你出火坑的!」

葉風話音剛落,翠兒驚慌的神色瞬間斂去,眼中寒芒一閃。雖然不明所以,但職業素養告訴葉風,這個翠兒有問題!可惜一切都太遲了,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經刺進他的胸膛!

「老大!」事出突然,良馬和刀神都大吃一驚,良馬搶上前來撐扶葉風,刀神就出刀——飛刀!一刀射向翠兒的右腕!

翠兒剛想用力把匕首一絞加重葉風的傷勢,不過她再也沒有這個機會,因為刀神的飛刀已經把她的右腕切斷!與此同時,良馬狠踹一腳,把她踢飛。

葉風拉著想格殺翠兒的刀神,有氣無力地說︰「快撤!我們中計了!」

葉風危在旦夕,刀神和良馬都不逞一時之快,扶起葉風穿窗而出。三人剛落地,立足未穩,數十支勁箭就已經射到眼前!

只見刀光一閃,所有勁箭都被刀神擋下!刀《》︰「良馬,帶老大走!這里有我頂著!」

「別死!」良馬背起葉風,發狂地向後院跑去。

可能沒有預計到敵人可以全身而退,後院並沒有設防,良馬背著葉風暢通無阻地來到後院。雖然得到短暫的安全,但良馬並不敢掉以輕心,傾听後巷並沒有異樣後,才背著葉風躍過圍牆。

良馬還沒有落地,一支冷箭就從後射到,目標是葉風的後心!良馬人在空中無處著力,無奈之下唯有用腰力一轉,掄臂一擋,用自己的手臂為葉風擋下致命一箭。

腳踏實地,良馬不假思索地向前一撲,又是一支冷箭,在他和葉風的胯下擦過。良馬借著前撲之勢,在地上翻滾,把後巷的雜物都打上空中,遮擋狙擊手的視線。

寒光一閃,黑暗處響起一聲慘叫,渾身是血的刀神已經落到後巷。良馬見刀神背後插著三支翎箭,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撐扶,豈料刀神一把推開他,嚴肅地說︰「良馬你快帶大哥走,老子一個人沒問題!」說著,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

良馬心如刀割,嘴唇都咬出血來,他把心一橫,一把摟著刀神的肩膀,強硬地說︰「老大說過,就算死,也不能丟下兄弟不管!」說著,也不理刀神殺人的目光,一個人支撐著兩個傷員向大街走去。

當三人狼狽地來到大街上才發現,豆丁三人的處境比自己好不了多少,正被二十多人圍攻,三人都已經帶傷。

良馬見到此情此景,瞪眶欲裂,剛想上前幫手,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拉著。良馬扭頭一看,正是穿著夜行衣的黑子。此刻非友則敵,良馬二話不說,一腳就踹向黑子胸口。

黑子一閃身,避過良馬的一腳,低聲說︰「我不是敵人!你們快走!」說著,雙腳一蹬,縱身躍向包圍豆丁三人的戰團。

黑子平時雖然傻愣愣但每當戰斗的時候,他的腦子總是特別好使,知道雙方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未免誤會,他馬上大喝一聲︰「快回去找女乃媽!」

豆丁一听就知道對方雖然未必是朋友,但肯定不是敵人,因此對黑子的加入不加阻撓。黑子人在空中連環踢出三腳,把三個敵人踢飛,不過他秉承一貫宗旨——不殺人!

黑子是忠孝二聖的得意門生,武功非同凡響,一落地就拳腳齊施,瞬間又打倒三個敵人,為豆丁三人打出一個缺口。黑子從懷中取出房門的鑰匙,趁一腳踹飛另一個敵人的空檔,把鑰匙交到豆丁手中,簡要地說︰「我頂著!找我干娘!」

戰況緊張,豆丁也不管黑子給的是什麼,往懷里一塞,對猛男和一休招呼一聲,飛快地從缺口沖出。

豆丁三人沖出重圍,飛快地來到葉風三人身邊,見對方和自己一樣狼狽,馬上急促地說︰「老大有傷,我們快走!」

「那位大哥正身陷重圍,我們這樣一走,似乎……」良馬為人重情重義,豆丁三人未月兌險他不肯走,救命的恩人未月兌險他同樣不肯走!

「快走!是那位大哥叫我們先走的!他說自己能頂著!」豆丁一邊說,一邊示意猛男去扶刀神。

「別羅嗦!快走!」一休見葉風臉色已經變得慘白,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良馬回望黑子一眼,毅然轉身和大家一起向那小旅館的方向逃去。

※※※※※※

經過一路亡命的狂奔,葉風六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小旅館。女乃媽一看到葉風等人受傷,知道這次行動失敗了,當機立斷說︰「良馬,你受傷最輕!你馬上去把撤退的痕跡消除!同時在外面做好警戒!有事馬上發信號!其余都馬上去清洗傷口,自行包扎!老大交給我!」

女乃媽在七人中年紀最大,除了葉風,就算他最有權威。良馬把葉風交給女乃媽後,拔出插在臂上的冷箭,草草包扎後馬上就離開。而其他人也迅速地處理身上的傷勢。

女乃媽把葉風平放在床上,仔細檢查他的傷勢。半分鐘後,女乃媽面如死灰,泄氣地說︰「刺傷老大的匕首雖然沒有傷到心髒,但含有劇毒,除非是我的師父南神醫或者師叔北聖手出手相救,否則老大必死無疑!可惜我的師父雲游在外,師叔又遠在新京,唉……」

在場的人神色一黯。突然,豆丁想起黑子的話,連忙從懷中取出黑子交給她的鑰匙,興奮地說︰「這是剛才救我們的那位大哥交給我的!他說找他干娘!會不會他的干娘能救活老大呢?」

女乃媽一把接過那鑰匙,定楮一看,興奮地說︰「這是隔壁房間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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