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第0098回 皆大歡喜

作者 ︰ 李君上

「頭,井水和馬廄都出問題了!數十個兄弟中毒,所有馬匹都四肢無力病倒在馬廄之中!」四虎大鬧山寨余波未了,八小時後又出狀況,打亂了山賊的撤退計劃。

蔡裘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說︰「好陰險的敵人!沒有馬匹我們逃跑的速度會大大降低!」

「沒料到敵人會有此一著!最可恨的是我們到現在連敵人的身份和數量都不清楚!」古霍山在蔡裘身邊來回踱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們在地窖還有少量的物資可以支撐幾天,現在撤到山里還有機會!」情況越來越遭,但顏天平卻十分鎮定,「頭,我們現在只剩下六十個手下,我們兄弟四人每人帶十五個手下向一個方向逃,三個月後回天虎寨匯合,到時再東山再起吧!」

「老三的話有道理,撤到山里我們可以打游擊,以戰養戰!三個月後我們東山再起!」古霍山的眼中再次燃起希望的火焰。

蔡裘苦笑一下,無奈地說︰「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老二、老三、老四!南、西、北三個方向你們自己分配,最危險的東方就交給我!三個月後我們兄弟再見!」

古霍山三人上前拉著蔡裘的手,堅定地說︰「頭,好好保重,三個月後兄弟再聚!」

「各位兄弟,珍重!」

一小時後,牛百里興沖沖地回到藏匿地,略帶興奮地說︰「大哥,敵人逃了!而且是分四個方向逃跑!每隊十五人,都沒有馬匹,由一位當家帶頭,蔡裘向東面走!」

「百里辛苦你了!」蚩尤使勁地一拍牛百里的肩膀,「時間緊迫,我現在分配任務,我負責東面,百里你負責南面,祖德負責西面,小茂負責北面!十六人的隊伍,我要求三天內把他們殲滅,三天後不論成敗都要回到這里集中!」

「三天後,不見不散!」

※※※※※※

蚩尤帶著獵弓向東追趕,雖然敵人非常狡猾,利用各種手段迷惑蚩尤,希望把他導入歧途,可惜對于優秀的獵人來說,山賊的伎倆實在低劣。以前要在大山里捕捉狡猾的野獸,追蹤和反追蹤都是平常事。

蔡裘的小隊經過一天的亡命奔波都已經疲憊不堪,在山上找了塊有水源的平地飽餐一頓後,他留下三個狀態最好的山賊守夜,自己就帶著其余的人到一旁休息。

三個守夜的山賊背靠背地聚在一起,警惕地四處張望。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附近的草叢傳來山賊的酣睡聲。突然,一道黑影閃過!發現黑影的山賊剛想示警,脖子就已經被扭斷,身後的山賊發現不妥,剛轉過身就被一雙大手掐住脖子,不到半秒就失去生機。

瞬間解決三個崗哨後,蚩尤迅速模向附近的草叢,那里有五個山賊在和周公論道。蚩尤小心翼翼地靠近睡在最外面的山賊,突然大手一伸捂住山賊的口鼻,同時手中的匕首輕輕一劃,割破山賊的喉嚨。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效果,蚩尤三兩下就把那五名山賊解決,如今只剩下和蔡裘一起的七個山賊。

這次蚩尤沒有隱匿自己的行蹤,而是大搖大擺地走向蔡裘休息的地方,因為連殺八人,空氣中已經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對于刀頭舌忝血的山賊來說,要察覺這淡淡的血腥味非常容易,即使是在熟睡的情況下。

「你到底是何人,受誰的指使?」果然不出蚩尤所料,蔡裘聞到血腥味,已經把身邊的山賊叫醒,全神戒備。

「七虎軍伙頭兵蚩尤!」蚩尤閑庭信步般迫近蔡裘,隱隱有高手風範。

「找死!」蔡裘得知把自己害得雞毛鴨血的人竟然是個卑微的伙頭兵,頓時氣得死去活來,揮刀直劈蚩尤左肩。

「啊……!」蚩尤輕而易舉地避開蔡裘的一刀,順勢把附近的三個山賊送去和同伴匯合,目的地是豐都城!

蔡裘見蚩尤在自己的面前擊殺自己的手下,又驚又怒,怪叫著再劈,身邊的山賊知道不能獨善其身,紛紛拔出武器配合蔡裘。

五把兵器從五個角度攻來,蚩尤冷笑一下,手中的匕首激射蔡裘面門,同時身形一展,用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奪過另外四個山賊的武器。當然,死去武器的同時,那四個山賊也得到補償品——去豐都城的免費火車票。

蚩尤冷眼盯著被自己的匕首射中手腕的蔡裘,淡淡地說︰「你是要我出手,還是你自行了斷呢?」

「我告訴你一個關于天虎寨的秘密,你可以不殺我嗎?我保證以後不再出現在四塞省!」蔡裘自知技不如人,開始想辦法逃生。

「說!」蚩尤一臉不置可否的樣子。

「你先答應不殺我,否則我死也不會說的!」蔡裘並不敢輕信蚩尤。

「我發誓,只要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殺你!」蚩尤一臉誠懇,憨厚的臉上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

蔡裘看了蚩尤半分鐘才下定決心,說︰「天虎寨里有一條秘道可以通往三秦省,出口就在白虎山脈北坡!這也是我們為何可以在大軍圍剿時全身而退的原因所在!秘道的入口就在廚房的灶頭下!」

「就這個秘密?」蚩尤冷冷地看著蔡裘,直看得他心中發毛。

蔡裘重重地點點頭,蚩尤滿意地一笑,突然向他出手——樹林里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和惡毒的咒罵聲。蚩尤遵守諾言沒有殺死蔡裘,只是把他的膝蓋骨震碎,而一身的武功也被順手廢掉。

十天後,七虎軍對外宣布兩個重要消息,第一,山東一窩狼被殲滅,天虎寨將改建為天虎城,並駐軍一千。第二,蚩尤因為殲滅山東一窩狼有功,被任命千騎長,牛百里、牛祖德和牛茂也被任命為百騎長歸蚩尤統帥,同時蚩尤派往到天虎城駐扎。

※※※※※※

新元781年7月初,龍狼軍實施多時的以逸待勞戰略成效卓著,兩線作戰的貝爾族雖然戰斗力極強,但在明智的擺布下依然只能按著龍狼軍的節奏去跑,跑了近兩個月後,這台戰爭機器終于垮了——萊恩城被泰格族的軍隊收復,熊王哥頓敗退。

實施以逸待勞戰略以來,每一次佯攻都由幼基和疾風負責,阿飛和倩兒這小兩口在這兩個月里恍如度蜜月一般,晚上共赴巫山幾乎成為必備節目。

「軒轅,你明天就要出征了!臨走前,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倩兒的玉臂纏繞著阿飛的脖子,**過後的粉臉再次升起一陣紅霞,「你想先听哪一個呢?」

「先苦後甜,苦盡甘來,我先听壞消息吧!」阿飛撫模著倩兒沒有半點多余脂肪的背部邊說邊笑。

「壞消息是我不和你一起出征,我要回新京了!」倩兒把頭埋在阿飛的胸前,阿飛能感受到倩兒的臉頰是火辣辣的。

阿飛听到這個對于他來說是好消息的壞消息心中狂喜,故作不舍地說︰「倩兒,你怎麼突然要走呢?」

「沒有我在身邊監督你,你心里一定在打小九九!」倩兒沒有抬起頭,聲音有點激動地說,「我要走,是因為……因為我懷……懷孕了!」

「哦!」阿飛想當然地應了一聲,隨即發覺不對勁,追問說,「老婆大人,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懷孕了!」倩兒把頭埋得更深,手纏得更緊,「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哎喲!」阿飛用力一掐自己的大腿,發出一聲快樂的申吟,「不是做夢!我做父親了!太好了!我第二軒轅要做父親了!」

「傻瓜!」倩兒在阿飛的懷中幸福地笑了,這是一個甜蜜的笑容。

「倩兒,我明天讓影一親自護送你回新京!還有,我要用戰鷹把這個好消息傳給母親,她要當女乃女乃了!還有大哥,還有二哥和義兄,還有鳳儀和影兒,還有……」即將升級成為父親的阿飛得意忘形,一時間數出一大堆要報喜的名單。

「傻瓜!我要睡覺了!你自己繼續發傻吧!不過不要打擾我和小寶寶!」倩兒輕輕地在阿飛的胸口咬了一口。

被幸福的感覺包圍,阿飛似乎沒有感覺到痛楚,傻愣愣地說︰「倩兒,你盡管睡,我保證不打擾你和我的小寶寶!哈哈……我做父親了!」

※※※※※※

第二天早上,倩兒在一千士兵的保護下離開鳥取城,不要小看這一千士兵,他們都是龍衛和狼衛的精英,而且還有影一暗中保護,十殿閻王中的楚江王和宋帝王也奉明智的命令沿路照應,這支保衛隊伍可謂陣容鼎盛。

送走倩兒後,明智春風滿面地來到阿飛的身邊,欣慰地說︰「軒轅,我們第二家後繼有人了!我們一定要為那孩子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創造一個天下為公,萬民平等的盛世!」

阿飛擺擺手,鄭重其事地說︰「大哥,我們不能只為那個孩子,我們要為所有新生的孩子!讓我們這一代人經歷戰火好了,下一代應該在一個和平的環境中長大!他們應該學習如何建設國家,而不是如何攻城略地!」

明智看著天,感慨地說︰「但願如此,不過我對天下的前景並不看好,即使一切順利,我們要一統天下,最少也要十年以上的努力!」

「阿飛,事在人為,我對你有信心!」亂月見阿飛面帶憂色,馬上在一旁打氣。

「事在人為,我對自己有信心,對身邊的人有信心!」阿飛拔出大同,以劍指天,「魔獸之森一定要在過年前拿下,我要帶著將士們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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