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第0117回 奪回皇位

作者 ︰ 李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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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茲,我苦命的兒子,真的是你嗎?」老皇帝伸出枯樹皮似的手臂,艱難地伸向愛德華茲的面前,兩行情淚把他的眼眶潤濕了。

愛德華茲緊緊地握著老皇帝的手,用低沉的聲音哽咽地說︰「父皇!你受苦了!我回來了!」

清楚听到愛德華茲的聲音,真切感受到他的溫暖,老皇帝突然清醒了不少,驚惶地說︰「愛德華茲,你要快點離開!皇宮已經被愛華頓那個畜牲控制了!要不是他找不到最高權杖,他早就把我這個父親給殺了!」

「不!父皇,我不會丟下你的!我和同伴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愛德華茲拼命地搖頭,雖然命只有一條,但父親同樣只有一個!

「沒用的!現在法蘭西行省、德意志行省、意大利行省、奧匈行省和伊比利行省都被愛華頓那個畜牲控制了!我們還沒有走出德意志行省,就會被大軍追上!我是皇帝他們或許會有所顧忌,但對于你這個合法繼承人,他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老皇帝想起自己的大好江山竟然落入一個逆子手中,實在是痛心疾首之極。

「要弒父殺兄,那簡直就是隋煬帝第二!」阿飛對愛德華茲父子的遭遇感同身受,感到痛心疾首之余也不失冷靜,「他想做隋煬帝,但我沒有打算讓陛下和愛德華茲做楊堅和楊勇!我有辦法可以令愛華頓在您的面前重重地摔一跤,而且是爬不起來的!」

「愛德華茲,你的朋友是東方人嗎?」老皇帝听到阿飛說出一口流利的漢語,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凌厲的精光。

「父皇,他是奧辛老師口中的逆天之子!叫第二軒轅,是一支叫龍狼軍的東方軍隊的統帥!他學跟杜格拉斯學習了幾天英語大概能听懂我們的話!」愛德華茲把阿飛拉到老皇帝的身邊,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老皇帝出神地看著阿飛,聲音略帶顫抖地說︰「五十年前,奧辛大哥曾經預言,在我生命的盡頭會有一個東方人出現,幫我了卻最後的心願,看來你就是奧辛大哥所說的那個東方人!」

「或許吧!」阿飛不置可否地一笑,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

「軒轅,你打算怎麼幫助我的父皇?」愛德華茲希冀地仰望著阿飛。

阿飛露出一個詭黠的笑容,淡淡地說︰「我要他死!」

※※※※※※

「當!當!……當!」皇宮內的禮拜堂傳來十三下喪鐘聲,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喪鐘聲穿過黑夜,跨越時空,傳遞到每一個柏林人的心中。

「陛下往生天國了……!」柏林人听到喪鐘聲不約而同地就地跪下,向著皇宮的方向祈禱。

和一般的市民不一樣,柏林的軍政要員、內閣大臣和教會的大主教紛紛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皇宮,愛華頓王子听到喪鐘聲時雖然有點驚惶失措,但隨即帶上貼身侍從趕往皇宮,這個做孝子的機會他可不能錯過。

經過刺客擾攘的皇宮已經回復沉靜,白色和黑色成為皇宮的主色調,到處彌漫著愁雲慘霧。軍政兩方的高層魚貫進入老皇帝的寢宮,老遠地看到老皇帝安詳地躺在病榻上,沒有一點生人的氣息,都不由自主地紛紛下跪痛哭。

「大主教,聖保羅冕下駕到!」

「二王子,愛華頓殿下駕到!」

隨著內侍的傳呼,大主教聖保羅和愛華頓雙雙出現在寢宮的門外,愛華頓一看到病榻上的老皇帝馬上七情上臉,痛哭流涕,跪爬向老皇帝的病榻,哀痛之情非筆墨能形容。

聖保羅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十字,昂然步入皇帝的寢宮。大主教聖保羅、命運師奧辛和老皇帝是擁有數十年深厚友誼的摯交好友,蕭牆內的事情聖保羅知道不少,不過卻無能為力。

該到的高層都到了,就在愛華頓快要爬到老皇帝的遺體前時,杜格拉斯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大王子,愛德華茲殿下駕到!」

隨著愛德華茲的出現,寢宮內的軍政要員臉色數面,各種各樣的表情就想走馬燈似的急速變換,有驚喜的,有驚訝的,有愕然的,有惱怒的,更有恐懼的。

「大主教冕下!」愛德華茲昂然步入寢宮,第一時間來到聖保羅面前行禮,對于這個代表最高神權的長輩,愛德華茲表現出萬二分的敬意。

「殿下終于回來!帝國的將來還要靠你去支撐啊!」聖保羅一句平淡的寒暄就已經準確地投放出一個消息,愛德華茲王子得到教會的支持!

听到聖保羅的話,在場的人臉色再變,其中變得最難看的就是愛華頓。驚喜往往是一浪接一浪的,聖保羅的話音剛落,貝理雅的聲音就從老皇帝的病榻旁響起︰「陛下有請大主教聖保羅冕下,命九位內閣大臣、禁軍統領山度士大人覲見!」

貝理雅話音剛落,已經「死去」的老皇帝突然坐直腰板,虎視著所有人,眼中流轉著攝人的神采,沒有一絲一毫的病態和死氣。

愛華頓和他的同黨見到老皇帝突然死而復生,心中叫苦不休。聖保羅對老皇帝會心一笑,帶頭走到老皇帝的面前,恭敬而激動地說︰「恭賀陛下聖體安康!」

「恭賀陛下聖體安康!」跟著進來的不是忠臣就是聰明人,紛紛高聲附和聖保羅。

「大主教,請你替本皇檢查一下,確認本王擁有正常的神智,可以正確判斷是非和發布命令!」老皇帝紅光滿面,對好友使了個眼色。

這個眼色正是當年老皇帝和大主教唱雙簧時的暗示,聖保羅馬上就會意,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番,然後用無庸置疑的口吻說︰「陛下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都十分良好,和正常人無異!」

「恭賀陛下康復!」在場的官員不論大小,紛紛出言道賀,只有部分人說得比較勉強。

老皇帝對聖保羅感激地一笑,然後威嚴地宣布說︰「本皇雖然已經康復,但對于處理國事已經有心無力,因此,本皇決定退位讓賢!」

「愛德華茲,你過來!」老皇帝把愛德華茲招到身邊,鄭重地說,「愛德華茲是我的長子,而且德才兼備,心胸廣闊,目光遠大,因此,我正式宣布愛德華茲是皇位的唯一繼承人!記住,是唯一的!」

「謝父皇!愛德華茲肯定會盡心盡力把日不落帝國打造成世界強國!」愛德華茲榮辱不驚地接過老皇帝的權柄。

「愛華頓,你過來!」老皇帝冷笑著把愛華頓招到身邊,同樣鄭重地宣布說,「愛華頓也是我的兒子,我正式冊封愛華頓為親王,但如今他年紀尚幼,需要更多的磨練,因此我會把愛華頓派到邊患頻發的東南歐行省歷練!這是我最後一道皇命!」

「謝父皇,愛華頓不會忘記父皇的恩典!」愛華頓皮笑肉不笑地接受老皇帝的冊封。

「大主教,明天請你替我主持愛德華茲的登基儀式,最高權杖就在老地方!」老皇帝紅潤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

「陛下請您放心,神的光輝會永遠照耀愛德華茲!」聖保羅眼角開始濕潤,在檢查老皇帝的身體時,他就發現老皇帝是外強中干,十有**是回光返照。

正式確立愛德華茲的皇儲身份後,老皇帝把目光投向山度士,語重心長地說︰「山度士,還記得你是怎麼被我提拔到現在這個位置的嗎?還記得當日你對我的誓言嗎?如果你還是一位恪守騎士精神的聖騎士,那麼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把對我的忠誠轉移到我的唯一繼承人,愛德華茲•溫莎的身上!不要讓我在天國因你而嘆息!」

山度士雖然是中立派系,但已經隱隱偏向愛華頓,如今被老皇帝當頭棒喝,馬上渾身一震,沉默片刻後,山度士邁開堅定的步伐,來到愛德華茲的面前單膝下跪,恭敬地說︰「皇儲殿下,山度士以聖騎士的榮譽宣誓永遠效忠于您!我將用手中的劍,消滅所有敢于藐視皇權的存在!」

愛德華茲摘下佩劍遞給山度士,威嚴地說︰「當年你宣誓效忠父皇時,父皇把隨身的佩劍贈送給你,如今,我也把隨身的佩劍贈送給你!希望你用這把劍告訴所有人,什麼是真正的騎士,什麼是真正的騎士精神!」

「是!殿下!」山度士恭敬地雙手接過愛德華茲的佩劍。

看到愛德華茲成功收復控制柏林軍權的山度士,老皇帝欣慰地一笑,緩緩地閉上眼楮,頹然倒臥在病榻之上。

※※※※※※

第二天清晨,阿飛樂呵呵地走出愛德華茲安排的房間,當他來到愛德華茲的寢宮前,發現內侍們正在忙碌地清洗地上的鮮血,羅莎理奧和杜格拉斯一人抱著一大把武器,樂呵呵地指揮這那些內侍。

「昨晚辛苦你了!收獲不錯吧?」阿飛笑眯眯地來到小白的身邊,熟絡地摟著他的肩膀。

「臭猴子!要不是我被那個有龜息珠的達古奧所騙,差點釀成大禍,我肯定不會听你說留在這里守夜將功贖罪的!你這死猴子!我在這里和敵人打架,你卻在房間里睡覺!」小白狠狠地瞪著阿飛,齜牙咧嘴地噴了一大堆口水。

「這點小事我早就忘記了!小白,你知道自己是誰嗎?你是寬宏大量、戰無不勝的獸皇!其實這個任務最適合你了,除了你這個超階斧聖,誰能打包票說可以保護愛德華茲!」什麼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阿飛這種人就是了。

「不用拍馬屁!總而言之,下不為例!」雖然小白言語決絕,但阿飛能隱約听出其中有一絲沾沾自喜。

「軒轅先生,這是昨晚那些刺客留下的!」杜格拉斯和羅莎理奧把所有的戰利品都捧到阿飛的面前。

「看來我們這次是大豐收了!」亂月不知何時出現在阿飛的身後,阿飛還來不及看清楚戰利品是什麼模樣,就被亂月收進乾坤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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