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第0171回 暗夜回歸

作者 ︰ 李君上

「箭頭、戰奴、蛇吻!我們有二十年不見了!你們有想念我這個老朋友嗎?」馬列特豪邁的聲音在遠東軍的營地上空飄蕩。

「魔腦!?」多利楊三人心中又驚又喜,喜的是當年親密無間的戰友再次聚首,驚的是不知馬列特為何會在這個敏感時刻出現。遠東軍如今已經是自保有余進取不足,全軍上下都因為兵敗而彌漫著一陣愁雲慘霧。

多利楊三人並肩來到營地外,小跑著迎向馬列特。四個男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沒有多余的話,濃厚的兄弟情在四人的心頭流淌。

「二十年了!沒想到在那件事後還有機會看到你!」多利楊感慨地說。其實暗夜之所以解散就是因為馬列特的離去,而馬列特離去的原因一直就是多利楊心中一個難解的結。

「我也沒想到會有再見各位兄弟的一天!」馬列特同樣是感慨萬分,「我的身份你們都清楚,我的回歸代表著什麼相信你們也是知道的!」

「不僅僅是你回來了!追魂也回來了!」鄔必靖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一塊巨石。

「追魂!你就出來吧!」多利楊淡淡地說道。

「暗夜小隊再次聚首,相信一定會在遠東帝國掀起一番風雲!」一個苗條的黑衣女人出現在馬列特的身後,銀白色的長發,明珠般的雙眸,讓人一見難忘,她是黑夜的精靈,更是隱藏在黑暗中的致命殺手。

「當年我們一出道就令所有膽敢覬覦皇位、藐視皇權的忤逆者膽顫心驚!相信時至今日暗夜依然是保衛皇權的一把利刃!」多利楊的心情相當激動,整個人仿佛年輕了不少。

「隊長說得對,只要暗夜出馬,小小的龍狼軍根本不在話下!」鄔必靖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五人之中就只有他一個在笑。

等鄔必靖尷尬地收斂笑容後,馬列特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緩緩地移動,平淡地說︰「暗夜成立之初就是為了保衛初登大寶的高根陛下,震懾那些膽敢覬覦皇位的宵小!如今暗夜小組再次聚首,只是不知你們心中要保衛的皇位、要捍衛的皇權到底是屬于誰的!」

面對馬列特灼熱的目光,多利楊神色黯然、鄔必靖和莎剌波夫低頭不語、艾納斯目無表情,但卻用堅定不移的目光看著馬列特。

「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我就先表態!」馬列特輕嘆一聲,「我已經找到高根陛下的親女,皇位的合法繼承人卡妮?聖彼得!我將會竭盡所能輔助她成為一代聖主!」

艾納斯用無關痛癢的口吻說︰「我無所謂!我听副隊長的!」

「我……」鄔必靖為難地揉揉手,「我只會打架殺人!你們決定了再告訴我吧!」

你就知道搶我的對白!莎剌波夫狠狠地瞪了鄔必靖一眼,說︰「我和老鄔一樣,誰當皇帝我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你們!你們說跟誰干我就跟誰干!」

五人之中已經有四人作出表態,多利楊頓感壓力大增。在他的心中是傾向于支持理查的,必竟自己曾經宣誓效忠于他,作為一個以忠誠作為人生第一信條的軍人,多利楊有他必需堅持的東西,但面對曾經出生入死的戰友,他同樣有難以割舍的情誼。情與義、忠與孝永遠是一個最難抉擇的問題。

就在多利楊天人交戰的時候,一個親兵飛快地來到他的身邊,恭敬地說︰「元帥,陛下的特使駕臨,命你馬上前去相見!」

「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回來!」多利楊向眾人告罪一聲隨那親兵轉身向軍營走去。

馬列特眼珠一轉,吩咐說︰「戰奴,你跟在後面保護箭頭!萬一有人對他不利,格殺勿論!追魂,你在帥帳外接應,敢傷害箭頭者死!」

「難道陛下要對隊長不利?」鄔必靖疑惑地看著馬列特。

馬列特抬頭望天,淡淡地說︰「你沒有听到那親兵的話嗎?那特使是命令箭頭而不是邀請!兩者之間有著天淵之別!」

鄔必靖恍然大悟,毅然轉身走向軍營,而追魂早已在馬列特下達命令時已經消失不見。

多利楊大步回到帥帳,但原本屬于他的帥位已經被理查的特使佔據。特使眉毛一挑,毫不客氣地說︰「多利楊,你姍姍來遲是不是不把陛下和本使放在眼內?」

多利楊眉頭一皺但旋即又換上一張笑臉,說︰「末將不敢!只是剛才有些急事需要處理,請尊使不要見怪!」

特使冷哼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官腔十足地說︰「多利楊履戰不勝,有辱國威,即日起削除元帥軍餃,南方集團軍由副元帥切路西執掌!」

「陛下要奪我的兵權?」多利楊眉頭一挑,「那什麼時候要把我項上的人頭也拿下呢?」

「大膽多利楊!竟然口出忤逆之言!幸好陛下在臨行前吩咐我多帶高手前來!」特使翻臉不認人,雙手一招,「來人,把多利楊拿下!死活不論!」

「休得傷害元帥!」多利楊的親兵見特使帶來的高手氣勢洶洶地圍上來,馬上就擋在多利楊的跟前來開架勢。

「好喇!都反了!一個不留全部給我殺了!」特使聲色俱厲地吆喝道。

特使話音剛落,那數名高手就已經出手,數聲慘叫在多利楊耳邊響起,那數名親兵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多利楊仰天長嘆︰「這就是我選擇效忠的君王,這就是我選擇的不歸路!」眼看七把利刃已經刺到身上但多利楊並沒有絲毫抵抗。

「對隊長不利的人!格殺勿論!」鄔必靖憤怒的聲音在帳外響起,話音未落,那七把利刃已經變成七灘鋼水,而他們的主人就無一例外地成為一具焦尸!

「你……你是武聖王……難道你也……要謀反?」特使雙腳一軟,一個骨碌滾到地上。

「不是他!而是我們!」這是艾納斯的聲音,也是特使離開人世前最後听到的聲音。

多利楊拔出特使腦門上的利箭,一腳把尸體踢開,苦笑著說︰「魔腦,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你是在逼我!」

馬列特緩緩地走近多利楊,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是在逼你!是在救你!以你對理查的了解,肯定知道今天的事早晚會發生!而我只不過是在你有能力自保的前提下催化了一下而已!」

多利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魔腦,我听你的!」

「我來的時候就知道你會答應!」馬列特得意地一笑,「早在半個月前我就派人暗中接走你的家眷,如今他們已經抵達戈爾頓城!」

多利楊搖頭苦笑,打趣說︰「暗夜是以我為隊長,但為什麼我老是覺得自己被你牽著鼻子走呢?」

「因為在暗夜里都是兄弟……」馬列特突然感覺到自己被殺氣鎖定,連忙改口說,「都是兄弟姐妹!」

「還算你識相!」艾納斯飄然而至,在她的身後還有捂著嘴巴偷笑的莎剌波夫。

多利楊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流轉,緩緩地伸出手,飽含深情地說︰「兄弟姐妹,歡迎你們回歸暗夜!」

「歡迎你們回歸暗夜!」五只飽歷滄桑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五顆久經磨礪的心緊緊地連在一起。

三年之後暗夜再次解散,但沒有人會忘記暗夜,更沒有人會忘記被稱為「中興五臣將」的暗夜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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