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第0186回 司空妙手

作者 ︰ 李君上

龍五靜靜地站在阿飛的身後,說︰「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司空妙手答應和你見一面,但他要求把地點定在澡堂!」

阿飛轉過身來,說︰「澡堂?這老人家還停懂得享受!告訴他,我今晚會到澡堂替他老人家擦背!」

「我現在就去!」龍五轉身就走,但剛走出三步他的腳步就停下了,因為他看到一個很不想看到的女人。

來人面帶桃花,春風滿面,搖曳著身姿來到龍五的身邊,幽幽地說︰「今天我的目標不是你!」說著,徑自繞開龍五向阿飛走去。

「你是我最不想見到的美女!」阿飛面帶不羈的笑容,一雙眼在那女人的身上游走。

來人似乎很享受阿飛的這種目光,湊到阿飛的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說︰「沒想到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阿飛心中冷笑,在對方的脖子根部深深地嗅了一下,色迷迷地說︰「你該不會是想再請我吃一次嫁衣紅然後把我的功力都吸走吧?」

「啪!」來人俏臉一紅,甩手就是一巴掌把阿飛打翻在地,「我佘如蠍的便宜並不好佔!」這個人不是別個,正是守天閣現任閣主佘如蠍。

阿飛掙扎著站起,擦干嘴角的血絲,若無其事地說︰「我們走著瞧吧!不過下次應該是我把嫁衣紅喂給你吃然後由我把你的功力吸干!」

「男人嘴硬是沒有的!」佘如蠍冷冷一笑,戳著阿飛的胸口說,「听下面的人說,最近你和龍五走得很近,該不會是打算串通一氣逃出孽障之塔吧?」

阿飛心中一凜,隨即故作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的?我還真的打算聯系其他人,今晚就約了司空妙手見面啊!」

佘如蠍專注地看著阿飛的眼楮,希望在他的眼神中捕捉一絲一毫的信息,可惜她失望了,在阿飛的眼中只有驚訝。無奈地放棄無謂的努力,佘如蠍威脅說︰「你最好別這樣做!這樣做不但會毀了自己更會連累其他人!」說著,轉身而去。

阿飛疑惑地看著佘如蠍的背影,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試探說︰「你似乎很在乎我的行動,難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該不會是我的部下打到你的家門口吧?」

「我希望你和你的部下會有這個機會,不過這個機會微乎其微!」雖然佘如蠍是邊走邊說但阿飛還是捕捉到這個難以察覺的細節佘如蠍在听到自己的話時身體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

※※※※※※

「你就是第二軒轅?」司空妙手扭頭看向身後的阿飛。

阿飛走下澡池來到司空妙手的身後,信手拿起一塊毛巾,不卑不亢地說︰「前輩,我是來替你擦背的!」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先說說你所求之事再替老夫擦背不遲!」司空妙手伸手制止阿飛替自己擦背。司空妙手的手細膩紅潤有光澤,看似柔弱無骨實則力發千鈞,輕視他這雙手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成為死人。

阿飛無所謂地一笑,靠到澡池邊上,理所當然地說︰「你是神盜,我來找你當然是要你幫我偷東西喇!」

司空妙手望著澡堂內忽明忽暗的孤燈,說︰「恐怕會讓你失望了!當年的一個錯誤促使我發誓從此不再使用這雙手!你請回吧!」

如今阿飛要走並不難,但要把三件重要物品帶走就必須依靠司空妙手的幫助,因此阿飛並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追問說︰「我听龍五說,你被囚禁期間一直堅稱自己是無辜的,能讓我听听你的故事嗎?」

司空妙手面露苦色,說︰「陳年往事,不提也罷!就讓我帶著那個秘密在這個孽障之塔消失吧!」

阿飛眼眉一挑,逼近司空妙手,義正辭嚴地說︰「如果你真的放棄洗刷冤情的機會,那你怎麼會把自己的雙手保養的如此妥善!顯然你和我一樣是希望有朝一日重出生天,完成自己未完的責任!」

「責任?我還有什麼責任?」司空妙手痛苦的神色有增無減,心中的痛苦更是難盡筆端。

阿飛意識到已經找到突破口,連忙說︰「活下去!走出去!把真相公告天下,還自己一個清白!」

司空妙手惘然地望著阿飛,似乎在回味著阿飛話中的意思。良久,司空妙手長嘆一聲,問道︰「軒轅小弟,如今神州的北面是誰當家呢?還是蒼狼帝國嗎?」

見阿飛點頭,司空妙手繼續問道︰「你知道當年蒼狼帝國的皇室曾經發生嫡庶之爭嗎?」

看來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阿飛繼續點頭,說︰「略有耳聞,如今蒼狼帝國的皇帝就是庶系的後裔!」

「大錯已成難再返!」司空妙手再嘆一口氣,「當年之所以會出現嫡庶之爭,完全是因為前任皇帝的遺詔被盜!而那個盜取遺詔的人就是我!」

見阿飛聚精會神地聆听著自己的故事,司空妙手來了興致,詳細地介紹說︰「當年,我受人唆使盜取遺詔導致爆發嫡庶之爭!雙方為了爭奪皇位爆發了多次大規模的會戰,蒼狼大地尸骸遍野,血流成河!當我想把遺詔交出撥亂反正的時候,守天閣的人就把我捉到孽障之塔!從此我就發誓不再用我這雙沾滿血腥的手!」

「天理循環,因果報應!看來我們的相遇是上天給你一次贖罪的機會!」阿飛鄭重地說,「前輩,實不相瞞,我就是孛兒只斤家族嫡系的承繼者!我來的目的就是請你幫我盜取我的身份象征天命之輪盤!」

司空妙手身體一震,難以置信地說︰「你竟然是天命之輪盤的主人?難道你……」

阿飛猛地從澡池中站起,威嚴地說︰「我是得到鐵木托?孛兒只斤承認,得到草原四大世家擁戴的人!龍狼帝國的皇帝!」澡池里的水因為阿飛的站起而蕩起陣陣漣漪,但受到阿飛凝練的氣勢影響,以兩人為中心半米範圍內的水面卻是波平如鏡。

司空妙手早已武功盡失,抵擋不住阿飛強勁的氣勢,不自覺地倒退三步,說︰「先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但你被困孽障之塔,即使得到天命之輪盤也是得物無所用!」

阿飛自信地一笑,懇切地說︰「你幫我盜寶!我還你自由!請你相信我,我有能力把你帶出去!」

司空妙手饒有興致地看著阿飛認真的表情,說︰「看你認真的樣子似乎真的有點把握,那我就幫你一次!」

阿飛滿意地點點頭,說︰「還是那句話,你幫我盜寶,我還你自由!」

司空妙手舒展一下筋骨,慵懶地說︰「現在你還是先給我擦背吧!盜寶的事明天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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