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 第0220回 霧里毒牙

作者 ︰ 李君上

朔風呼呼,白霧茫茫,無論風有多大,都吹不散那白霧。由于能見度不足10米,劉寇軍的士兵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各自的長官,一旦在白霧里迷失,後果是嚴重的。

有白霧的掩護,劉寇軍可以明目張膽地穿越本應矢石如蝗的死亡地帶,節約大量的兵力,但凡事有利必有弊,白霧的存在也使得劉寇軍的前進速度大大下降。因此,天狼關的壓力短時間內不會太大,但當劉寇軍的主力抵達城牆之下,真正的血戰就要開始。

邵銀品來到毒牙集結的地方,沒有人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也沒有人在乎這里是什麼地方,因為只要有毒牙的地方就只有一個名字煉獄!此時除了十殿閻王外,三百多名毒牙成員已經齊聚。

留給龍狼軍的時間不多,邵銀品簡單直接地命令說︰「把霧中的敵將官全滅!」

沒有口號,沒有應答,只有一絲不苟的執行,邵銀品的命令剛下達,三百多名毒牙就已經四散而去。這就是毒牙,永遠躲藏在暗處,不動則已,動必噬魂的毒牙。

白霧中的某個角落,一個攻城小隊正全力推進,他們負責兩架攻城車的運輸任務。

「攻城車快跟上,都去幫工程兵推車!」一個軍官在白霧中吆喝,類似的聲音在白霧里此起彼伏。劉思英已經下了死命令,要所有攻城車十五分鐘內抵達城門之下。

「光說不練,就知道瞎指揮。」一個小兵低聲埋怨道。

一個老兵瞪了小兵一眼,說︰「要發脾氣就等你立了戰功再說,要是任務完成不了,不死也掉層皮,你可別出工不出力,連累大伙。」

「行了,我用力推就是了。」阿水敷衍一句,稍微增加了一點力氣。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一名毒牙就盯上了那軍官,無聲無息地來到他的身後,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把淬毒的匕首刺入他的後心,然後轉身繼續尋找下一個獵物。那隊失去軍官的士兵很快就發現不妥,並陷入混亂和恐慌之中。

另一邊廂,一隊不需要運送攻城器的士兵在軍官的帶領下快速前進。在正常情況下,白霧里伸手不見五指方向難辨,但聰明的劉思英早已想到解決的辦法,那就是用尸體辨認方向,跟著死人走肯定能走到天狼關下。因此,這隊士兵的速度並不慢,距離天狼關僅有百米的距離。

那軍官一馬當先,把全部精神都放在趕路上忽略了頭頂,結果,一個血滴子無聲無息地降臨到他的頭上。朔風迎面吹來,跟著他身後的士兵突然覺得朔風帶著一絲水分,帶有淡淡的血腥味。在戰場上打滾的人自然知道這是某個倒霉鬼的鮮血。然而他們發現那個倒霉鬼竟然是他們的軍官,無頭的尸體直挺挺地站在他們的面前。

殺了那軍官後,那名毒牙並沒有停手的意思,對著天狼關的方向大叫一聲有敵人,然後迅速離開。那隊士兵還沒有從長官被殺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漫天的箭雨就讓他們集體停止了思考,甚至把附近的同伴都連累了。直至被射成刺蝟不甘心地倒地,他們依然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

層出不窮的明槍暗箭,把劉寇軍的陣腳打亂,失去軍官的指揮的部隊都不知所措,有的甚至在大叫「霧里有鬼」。

白霧里的情況很快就傳到劉思英的耳中,劉思英若無其事地一笑,說︰「雪齋,讓你的忍者全部出動,把霧里的敵人全部消滅。」

劉思英的命令下達後,白霧里的情況就開始發生變化。一名毒牙小心翼翼地潛近一名軍官,緩緩地拔出腰際的飛刀,這是他第八個獵物。

那毒牙把手一揚,飛刀閃電般射向那軍官的脖子。還來不及為自己的順利得手而高興,那毒牙突然心神一顫,在生死邊沿打滾培養出來的超常感應讓他知道自己有危險,于是本能地就地一滾,同時向身後射出一把飛刀。

「哧!叮!」割肉聲和金屬踫撞聲幾乎同時響起,如果慢上0.01秒,那毒牙就要光榮了。

那毒牙掙扎著站起,但偷襲者早已無影無蹤,只有被擊落的飛刀和他背後半米長的刀傷可以證明偷襲者曾經存在。盡管傷口還在冒血,但那毒牙沒有理會背後的傷口,因為流血頂多是降低戰斗力,但分心就只有死路一條。他要做的是全神地感應那偷襲者的位置。

毒牙在感應偷襲者的位置,偷襲者也在尋隙再次偷襲,雙方在白霧里無聲地對峙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毒牙終于動了先向背後射出一把飛刀,同時轉身刺出匕首。匕首後發先至,準確擊中偷襲者的戰刀,那偷襲者大吃一驚,連忙後撤,但毒牙並沒有給他機會。第二把飛刀閃電般射出,但它的目標不是偷襲者,而是第一把飛刀的尾部。兩把飛刀首尾相撞,第一把飛刀馬上變向,斜射命中偷襲者的小月復。

「該死的忍者……」殺死偷襲者後,那毒牙也月兌力倒下,剛才一連串動作令傷口加大,血流不止。他沒有求救,盡管他知道只要求救肯定會有人施以援手,但每一個毒牙都是孤傲的,他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受傷的結果只有兩個,要麼死,要麼自己躲到暗處舌忝舐傷口。

這個毒牙的遭遇只是冰山一角,十數名毒牙被偷襲後和敵人同歸于盡,但意識到有忍者存在後,毒牙的損失就大大減少,而且通過反偷襲,把大批隱藏在白霧里的忍者清除。盡管如此但毒牙對劉寇軍的侵擾卻有所減少,令劉思英松了一口氣。在她的計算之中,只要大軍抵達城門,勝利就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劉寇軍、毒牙和忍者在白霧里糾纏了十分鐘後,劉寇軍的先鋒部隊順利抵達天狼關下,慘烈的攻城戰正式打響。

「都回來了?」邵銀品淡淡地問道。攻城戰正式開始,毒牙就要去執行第二個任務,一個由洛夫桑親自布置的任務。

「有三十人掉隊。」

「不等了,受傷的覓地療傷,其余的前往望關亭。」邵銀品發布完命令,瞬間消失在原地,一眾毒牙也四散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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